第一章:花石纲
沉睡江南万古,一朝醒来成纲,千里奔波无恙,纤夫血泪满江。
熙陵泉下悲戚,阿佶何苦荒唐,铁浮屠辱靖康,终不过齑粉扬!
一首《花石纲》,作为本部序曲开头,将我们的小说情节继续展开。我们小说继续行进还要先从事情的来龙去脉说起,将晟华邻居们的事情交代一下,做好铺垫然后继续深入为您解读。
话说大宋崇宁年间,首席宦官童贯在大江南北为徽宗寻访古玩字画,在杭州时候,人生失意的蔡京牢牢地抓住这个机会,很快童贯成了蔡京的莫逆之交,童贯手里捧着蔡京提供的大量古字画,为蔡京表功,徽宗赵佶原本是个风流才子,对书画艺术心有独钟,挚爱不已,作为大宋才子的蔡京,一手蔡体在当世可谓无人可比,加上童贯的表功,终于使得徽宗心软,徽宗为了自己心中的“艺术”终于放弃政见的不同,他下旨召回蔡京。
蔡京投皇帝所好,以顶尖的书法,才学一路高升,此时的蔡京对徽宗的艺术追求感同身受,徽宗喜爱花石,蔡京就发誓,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为徽宗找来天下最精美的花石,在皇帝的默许下,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花石纲之役”打响了。
这不亚于一场真正的战争,战场就在淮河和汴河两岸,投入的人员一次就可以达到百万,前后相接的船队长达千里,曾经一次就花费钱银数百万乃至千万两,前前后后耗费人力物力,总费用达数千万两到亿两的白银,战利品就是皇帝喜爱的花石。
花石千里迢迢运回来东京,为了使其成为真正的艺术品,升为重臣的蔡京请旨童贯为工程监理,自己为艺术总监,为徽宗开建延福宫。
数年之后建成后的延福宫,美轮美奂,宛如仙境,但是徽宗却不满意,认为它缺乏人间烟火气,徽宗更愿意永留人间。
这样的心思,被蔡京捕捉到之后,蔡京又建造了万岁山工程,这万岁山充分表现了一个艺术家的浪漫主义遐想,高起点、高标准、高投入,比后世我们祖先的颐和园还要上档次,还要奢华,这下徽宗非常满意,满意的结果是蔡京官职步步高升,很快就高居太师之职,深得皇帝宠爱。
徽宗皇帝的满意是建立在劳民伤财的基础上的,花费的人力,钱财数不尽数,就如隋炀帝的大运河将大隋推入深渊,这花石纲和万岁山工程,也已然成了赵宋王朝最后的大工程,一个王朝数百年的积蓄挥霍一空,加上国内的土地兼并越来越疯狂,阶级矛盾越来越尖锐。
为满足徽宗皇帝私欲,各地苛捐杂税加重,为投皇帝所好,花石纲大笔解往京城,还延伸出生辰纲等万般巧事,短短数年时间,富庶的赵宋王朝此时就已经坐在了火山口上,难以承受的农户,纷纷破产加入流民大军,纵有晟华帮助分解数百万流民,但对大宋近亿的人口而言,无异于杯水车薪罢了,他的流民之患最终还是突破了国力的承受。
大宋政和年间,江南的方腊,原本是一个大漆园主,很快就沦落到破产的地步,他与在河南山东一带的宋江一样,开始蠢蠢欲动,因为他们的生存底线被突破了。
恍如炸药库上就差引线点火了,这就是大宋的现状。晟华大量吸收大宋流民的国策,只不过一直在延缓点火的时间罢了,可老天爷是公平的,俗话说,老天爷要他灭亡,必先让他疯狂,徽宗此时就很是疯狂。
我们常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疯狂的徽宗导致的结果是,天下大大小小无数的流民队伍为了生计,在各地聚众而居,打家劫舍,甚至揭竿而起,而其中最大的几股义军有:江南漆树庄园主方腊,山东水中绿林宋江,淮西的义士王庆与河北的好汉田虎,他们都在此时利用人祸造成流民无数之机,将他们的造反事业予以扩大,夯实基础,就等撕开温柔的伪装。
晟华元年四月,龙门山附近再次发生大地动,晴天霹雳,大地颤动,让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东京都感受到了大地的晃动,对徽宗皇帝而言,当即就是改年号,可大地动带来的是大混乱,远非改年号所能改变,它很快就将各国卷入其中。
较十年前的地动有过之而无不及,整个大地都陷入一片混乱,晟华大部,尤其整个川蜀一带一片混乱,龙门附近数千公里都有强烈震感,整个CD路,甚至整个川蜀,晟华的其他几个区象晟华区,青海区,脱思区,格尔木区都损失惨重,房屋几近一半被夷平,大地一片晦暗,川蜀,晟华区一带江水横流,大堤崩溃,周围的大宋、大辽,大夏,西州,大理,黒汗都为巨灾所累,陷入一片惶惶然中,更重要的是这个时代,天灾还被说成是天下大变的预兆,天灾越重,人们的猜忌越重,社会变乱越大。
很快,大宋朝廷接到观星台星夜急报:
“天上二十八宿之白虎七星主星全部黯淡无光,东方启明星却明亮异常,请皇帝陛下多修德政,化解天象危机,以借助苍天之力,造成一统天下大势……云云。”
天象师们的话让徽宗赵佶大悦,信心大增,在群臣的豪言壮语中意淫自己的丰功伟绩。欣欣然觉得晟华的成功就是自己的丰功伟绩。
天灾就是天灾,但天灾处理不好很快就会变成人祸,中原王朝兴替的原因之一,首先新兴势力就是利用天灾人祸来为己所用,造成思想混乱,他们再火中取栗,这是历史不变的规律。这时候,对有心人而言,也是一样!
此时损失最为惨重的是晟华庄,最先摆脱危机,影响最为渺小的大宋,大辽,却因为天灾引发了人祸,引来了自己王朝噩梦的开始。在大地动后,天道将变的流言广为传播,尤其是大宋传播更广更深!
巧借圣公之名的方腊,趁势扩大了他的影响,他们在江南杀贪官,分天地,剑锋所指,无人可及,扩大的流民军很快就达到数万人,举起义旗的他们轰轰烈烈地一路杀来,流民就是流民,他们不仅杀官府,也杀掠商人,富户,声势浩大的流民军一路裹挟,居然达到数十万众,他们势如破竹,用人海战术将杭州太守赵霆吓得弃城逃跑,守军不战而溃,其他各级官员跑的跑,死的死,富庶的江浙一带的局面乱成一团,不再受朝廷控制,让迫切希望钱财的徽宗皇帝异常震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