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我夺回一件东西,一件本属于我的东西!”阳的脸上写满了苦涩,“在亿万年之前,这个世界本来不是这样的,在一个个交错的位面间,有着无数追求力量的存在,我只是其中一个。不断地修行让我们有了无穷的生命,我们之间一般不会发生冲突,浩瀚的宇宙给了我们太多的机会。但是有一天,有一个神秘的空间破开了宇宙,它的光辉遍及宇宙的每一个角落,我们把它叫做‘本源之门’,门的那一边是宇宙起始的秘密!”
陈术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秘闻,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也不眨。倒是阳笑着道:“没有你想得那么夸张,那是一个虚无的世界,并没有强大的神灵,但是每一个踏入的修行者都可以在其中感悟到起始之密,生命之密,最本源的秘密!你可以想象它出现时所引起的轰动,像我这样修行了无数年的存在,所追寻的不就是这本源的秘密吗?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跨入本源之门的感受,慢慢得感触那种生命的涌动,可惜的是,那扇门只打开了,呃……以你们的纪年方式来说,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那个空间忽然关闭了,所有的修行者都被强行踢了出来。
当时大家都很沮丧,但是无论我们怎么寻找,都无法找到本源之门的任何线索,只能各自回归自己的领地。但是,很快大家就发现自己一年的领悟达到了一个可怕的高度,力量成倍得增长,对空间和时间法则的也了解越发深刻,甚至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去破坏、修改!这是何等强大的力量,简直可以成为世界的主宰!
力量的突增,让很多修行者的心态发生了急剧的转变,大家都渴望着占据更多的资源,来理解更深层的奥秘。于是,战争爆发了,不同种族、不同文明、不同位面……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剧烈的冲突,本源之门中学来的秘术发挥出了超乎想象的破坏了,无数强大的存在陨落了,而剩下的,则成为了神……”
“神灵就是这么产生的?”陈术感到不可思议,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高度文明,反倒是实打实的全靠实力,谁说神灵代表的是高层的文明啊,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暴力嘛!
“是的,你印象中的神灵都是这么产生的……”阳苦笑道:“有点失望吧……幸存下来的神灵慢慢都稳固了自己的地位,他们吸收那些普通的生命作为自己的追随者,被信仰、被崇拜……慢慢的,他们发现信仰竟然也是一种力量,一种最为纯净的力量,越多的信徒,就等于越多的力量。于是,新的征伐再次发生,到现在都没有停止过。其实本源之门并没有从此消失,此后每两万年,它就出现一次,在宇宙的各个角落都会有它的触角,只要真正强大的修行者都可以发现。所以,每两万年,就会涌现出一批新的神灵,然后争斗也会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那你呢?”陈术忽然问道。
“我?”阳一愣,然后呵呵笑道:“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我也是一个失败的神灵!我曾经很强大,横跨过无数的位面,建立自己的国度。并且数万次进入本源之门,领悟那最深刻的秘密,我四处征伐,无往不利,无数神灵在我手中陨落,他们的神格成为了我的纪念品……不过,你也看到了,现在我过得实在不怎么样。
两万年出现一次的本源之门成了这个宇宙之中最大的变数,没有人知道这次大门关闭之后会涌现出多少强者,而因为扩充势力的关系,每个神灵又培育了一大批强大的追随者,反倒增加了神灵的基数,这似乎是作茧自缚,却也无可奈何……”
“那么……是谁呢?”陈术问道。
“我的两个信徒……”阳脸上的苦涩越来越浓了,“他们是我最信任的信徒,被我册封为属神,拥有强大的力量,并且接受了一部分我领悟的本源力量。其实为了防止他们的叛变,我也抽取了他们一部分灵魂作为把柄。但是没想到……一次本源之门过去之后,就全变了!他们找到了割离灵魂的办法,联络了无数强大的神灵,一起围攻我……当时我的确很强大,但是并不是无敌的,更何况被这么多强者围攻,于是我被击败了,所有的信徒和财富都被瓜分。
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虽然我被击败,可亿万年的修行让我成了不灭的存在,他们根本就无法毁灭我。于是,他们只能使用最愚蠢的手段,毁灭掉我淬炼了亿万年的肉身,然后将我的神格与灵魂剥离。神格成为了他们提升实力的器物,而灵魂,则被加持了无数禁制,放逐到宇宙的最深处……没错,你现在看到的只是一个失去了神格的可怜残魂而已。”
“也不见得哦……”陈术摇了摇头笑道:“我记得刚见面时,你对我说‘欢迎来到我的位面’,你看,你虽然曾经失败了一次,但是现在已经拥有了一个位面,看来情况已经开始好转了。”
“呵呵,你不懂的。”阳笑道:“这也是我运气好,灵魂被放逐了万年之后,一场神灵间的争斗破坏了最外层的禁锢圈,让我的灵魂可以在宇宙中慢慢飘荡,于是我就利用这个机会,找到了这个半位面。这是我成神初期创造的世界,只有我知道入口,我在领悟了更深刻的智慧之后,就放弃了这个半成品,没想到最后还是需要靠它来翻身,真是莫大的讽刺!在这里,我终于借用到了这个世界的能量,用了近亿年的时间,终于悄悄得挣脱了所有加持在灵魂上的禁制……”
“你说这个世界是你创造的?你可以借用他的能量?”陈术忽然发问,他对这个问题非常关心,这只是个半位面啊,就能让阳摆脱那么多神灵按下的禁制,那如果自己的莲花世界也有发展到这个规模,岂不是可以称霸宇宙了?!
“呵呵,没什么好奇怪的,”阳笑着道:“造物是一个神灵的基础,通过造物的领悟,才会慢慢凝聚出神格,现在和你说你也不会明白,宇宙有无数的神灵拥有自己的位面,甚至自己的宇宙,我这只是一个占地数万平方公里的半位面,根本算不上什么。这种自己创造的位面,就可以完全成为自己的领地,你可以培养自己的信徒,主导他们的生死,呵呵,那是相当有趣的事情,可惜我以前几个完美的位面都被那群家伙毁灭了。不过,我这个半位面也不是全无好处……”
阳说着,忽然笑了起来,“说起来这也是得益于我成神之初的恶习,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力量的真谛,所以到处搜刮各种好东西,用它们来装点我的世界,却不知道真正自己创造的,才是最适合自己的。所以在我领悟了深层力量之后,就放弃了这些东西,不让他们影响我修行的心境。但没想到在我失去力量之后,还会再次来到这里,让这些好东西发挥它们应有的作用……你看看我们脚下的这棵大树,他原来的主人征服了一群叫做精灵的可笑种族,并且用无数的材料制造了这棵生命之树来守护这个种族。我知道了之后,就独自杀到了精灵族的腹地,干掉了三个强大的精灵属神,直接将这棵大树移植到了自己的半位面,所以这里才会这么生机勃勃,才会积蓄那么多力量供我调度……当然,这也直接导致了那位创造生命之树的神灵参与了当年的围攻,如果没有他的出现,我也未必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