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扶着石壁,步伐姗姗从山洞中走了出来。望着一帮子紧张看着自己的兄弟们,勉强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罢罢手,示意让他们坐下。
他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出现了某些问题,明明脑袋胀痛的厉害,可精神却处于一种极度的亢奋状态,稍一动作,就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放佛脑子里正有个东西,极力的正往外窜,想要破头而出。喉头发干发痒不说,胸口也放佛被谁浇了一勺子滚油似的,如火燎般的疼痛,原本就四肢无力的现象更加严重了,两支手臂胀痛得甚至抬不起来,一双腿也跟灌了铅似的,每迈上一步,都要耗费他全身力气!这种荒唐的虚弱感甚至让秦锋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
当然他还没死,不过用老郎中的话来说,他不死也差不多了。最近老郎中经常用这句话。
老郎中一直就在旁照看着他,见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你要死了!”
秦锋虚弱的笑笑,说,“我知道,我要是没想出办法来,大家不都要死了么。”
老郎中惋惜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正色道,“那不一样……”
秦锋笑笑,想要站起身子,可老郎中却制止了他,“你伤了心脉,不能在动了。否则不等叛军来杀我们,你就先死了。”
秦锋愕然道,“伤了心脉,不是和瞎子一样么?可我上次不是好了么?”
老郎中这次却是叹了一声,“和瞎子不同,却和马二放佛!瞎子伤得是筋脉,顶了天落个手脚残废的下场!而你……”
老郎中一提到马二,秦锋忍不住心胸又是一痛,可他咬着牙,却只是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声。老郎中继续道,“马二其实不能动手的,他当年跟大当家的打过一次,打了大当家一拳,自己也中了大当家一拳,险些丧命,后来虽然治好了,却伤了心脉,从此再也不能动用武功,非则血脉逆流……所以,他并没有骗过你们什么。”
他见秦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拍了拍秦锋肩膀,又道,“马二是被外力震伤的心脉,平时只要不剧烈运动,倒也可以和常人一般无碍。可二当家的,你又不同了。你自幼体弱,暗疾缠身,本来伤势就没有恢复,这次徒然遇到大苦大悲之事,心神受损之下,却是自身伤了自身!偌是能好好修养一段时间的话,或许尚有转机!”
“转机?!”秦锋涩声笑了笑,“他娘的现在那有工夫等什么转机。”说吧,便勉强支撑着虚弱的身子,想要爬了起来。
老郎中见他如此坚持,只是摇头叹了一声,伸手扶起他身子。
秦锋笑了笑,只是道,“我的事就别告诉兄弟们了,免得他们胡乱担心。“说完,他顿了一顿,目光便定格在左方不远处。那里,躺着昏迷不醒的马二,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一代宗师,仅仅片刻时间,双眼面颊都深陷了下去,放佛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岁,眉儿紧皱,还不时的咳嗽两声。秦锋叹了一声,又道,“老家伙,马二就劳烦你照看了,我出去看看兄弟们。”
老郎中点头答应,目送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可我已经说了……”
秦锋拒绝了老郎中的搀扶陪同,他一手扶住石壁,一手扶住胸口,缓步朝洞口方向走去。这山洞尚且不到十米深度,寻常人也就几步的距离,可他却走了寻常人近百步的时间。每踏出一步,他的眉儿都不由自主的会跳上一下,身体上的疲惫倒是其次的,让他无法忍受的是脑袋里的胀裂感,这种无比刺激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只怕真的要死了!
死就死吧,他自嘲的一笑。恐惧死亡是所有活着的生物无法抗拒的本性,可马二的作为却彻底消磨掉了他对死亡的惊悚。让他觉得,有这么一帮子兄弟陪同,放佛死亡也成了件值得庆幸的事!
“二当家的,您怎么出来啦?”
瞎子站起身来,赶紧上去搀扶住秦锋,带到一处石快上坐下。秦锋在昏迷的时候,老郎中就把他的诊断告诉了大家,所以人都知道二当家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秦锋勉强一笑,看着众人殷切的目光,心中一暖,笑道,“睡不着了,来问问你们商量出什么来了没。”
牛大壮呵呵一笑,他一手搂过身旁的牛二壮,道,“也没商量出个啥来,正好二当家你来了,你给我做个见证,我正想跟我兄弟陪个不是!”
牛二壮愣道,“陪什么不是?”
“你还记得以前老爹揍你,说你偷看邻居二丫洗澡么?”
牛二壮顿时一垮脸,悻悻道,“我都说了不是我,怎么你倒现在都还不相信么?”
牛大壮有些尴尬的指了指自己鼻子,呐呐道,“我知道不是你,是我,其实是我偷看的……然后害怕老爹揍我,就冤枉说看见你一个人偷偷摸摸不知道干啥。”
牛二壮勃然大怒,一手捏着老哥的脖领子,红着脸骂道,“好啊,原来是你这个混蛋,难怪老爹一口咬定是我干的,险些没把我打个半死。”
牛大壮尴尬一笑,被自己弟弟捏得脸红脖子粗的,也不敢还手,可怜巴巴的扯着声音道,“你要不服气,揍我一顿好了,我绝不还手。不说咱们先说好,不许打手脚,我还要留着它们去宰掉几个狗官兵呢。”
牛二壮“哼”的一声,却已经松了手,见兄弟们一个个傻乐,悻悻骂道,“老子懒得跟你计较,不过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牛大壮拍拍胸口,得意道,“尽管问。我不知道不是还有二当家在么。”
不过二当家聪明啊,他竟然想到了装疯卖傻扮成个疯子来给自己解围,当真是聪明过人,天资卓越啊!
秦锋咬着牙道,“然后你就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把火扑灭了就回家闷头睡大觉?”
瞎子点点头,小心道,“二当家,这事我是有些对不住您,不过你说好了不生气的,您不气吧?!”
秦锋“噗嗤”一声从鼻子里冒出一股儿气,浑身跟打摆子似的乱抖着,用颤音喃喃道,“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怎么可能生气呢?”
瞎子嘘了口气,顺了顺胸口,一幅差点吓死我了的样子。就听秦锋忽然提高了声调,鼻孔儿冒烟,张牙舞爪地抓狂道,“老子不生气,你过来,你过来,我掐死你个王八蛋……”
(那个……何足道是谁?具体请参照“大话西游”。实在不明白的您就当是我编的吧。今天二章七千字,码到现在才码完。我可没偷懒。各位给点推荐吧……另:猪脚马上要雄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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