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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怕水的鱼

第十三章

欣菡起床后耀眼的白色伴着她拉窗帘的动作映入眼帘,她回头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舍友欣喜的默默告诉自己:下雪了!

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啊,整个校园在雪景的映衬下显得更美丽了,雪沫在天空中飘摇着,像烟一样轻、银一样白,又像有一位白色天使在天空中漫不经心的洒落着冰质的细碎百合花瓣,看着迷人的雪景,曹公的“一夜北风紧,开门雪尚飘。入泥恋洁白,匝地惜琼瑶。”又飘入了欣菡的心头,但是她深爱着的逸轩现在干嘛呢,会不会也像贾宝玉那样对雪景全然不知呢?还是已经早早的起了床,牵着薇梦的手置身在了这银色的浪漫中?

雪的到来无疑给这沉寂的冬天带来了许多美丽与生机,同时也给这严冬的校园孕育了一层青春的诗情和奔放的画意,更重要的是还给大学的校园爱情增添了浓浓的青春活力。看吧,校园的各个角落都弥漫着甜蜜而这甜蜜中却又糅合着一种热闹,一种青春的热闹。

逸轩牵着薇梦的手悠悠的穿行在这种热闹里,薇梦看见逸轩的领口在冒热气,就关心的问:“你没事吧,里边肯定都湿透了,要不你去换件衣服吧,我等你。”刚刚在操场上打雪仗时,逸轩为薇梦挡住了迎面飞来的雪球,雪球虽然挡住了但是却碎在了领口,所以现在逸轩的内衣都湿了,而逸轩还是高兴的捧着薇梦的脸说:“没什么,不用担心,这样吧,今天正好是星期天,施展肯定没事,我们叫着他去郊外玩吧。”

“好啊,要不要叫上舒茜啊?”

“我想不用了吧,施展看到他会感到尴尬的,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宿舍给施展打个电话,正好也换一下衣服。”逸轩说完转身要走却被薇梦叫住说:“别忘了带上你的箫!”

“知道了。”看着逸轩远去的背影,薇梦脸上露出了满足而骄傲的微笑。

“老施,你现在是不是正对着雪景流口水呢?行了,擦干净我们去郊外散步吧。”

“好吧,等会儿叫上欣菡。”听到是逸轩,施展笑了笑。

“我说你怎么什么都忘不了欣菡呢,我家小薇再误会了怎么办?”

“做人要厚道,欣菡是怎么对你的又是怎么对你们家小薇的你应该知道,再说了,现在这种环境中她一定很孤独,你怎么就……”

“叫、叫、叫上她还不行吗?你都成欣菡爱情的经纪人了!”逸轩打断施展的话吼到。

“再说了人家又不打扰你跟你家小薇,行了,老地方见。”施展再次抢过了话题。

施展跟欣菡走在前面,逸轩和薇梦牵着手走在后面。施展在给欣菡说笑的同时还不忘来个猛回头看一下逸轩,这回逸轩终于忍不住的问:“老施,你丢什么东西了老是往后看?”

“我没丢什么,我主要是监督你们让你们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犯错误!”

“我一个良民能犯什么错误?”施展转过头来看到欣菡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想说什么,却没想到欣菡也转过头去微笑着说:“我们相信你,但就是怕韩逸轩教唆你犯错误。”

“欣菡,我真的很佩服你。”欣菡转过头,施展轻轻的对她说,但伍欣菡像是没听见似的,指了指远处对施展说:“你看那片松树林。”施展顺着欣菡的指向望去,树顶上得积雪已经被风吹干净了,墨绿墨绿的树丛挺立在蜡色的雪原上就像一幅极品国画,在广漠凌寒的寂寥中透露着超逸,有种“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豪情,在施展的思考中欣菡若有所思地说:“雪,就像是秋天的祭奠品,而在这种严寒之中比雪更雍容淡然的也只有这雪松和腊梅了,看到雪松我们就会看到腊雪暗染的绿魂,我们就会看到一种耐得住寂寞的内蕴,你说呢?”

施展根本就想不到欣菡能说出这样的话,于是施展问:“欣菡,你是在安慰自己吗?”

“你说什么呢?我用一句俗话提醒你,爱情不一定要拥有!记住了!”

“好、好记住了。”过了一会儿,韩逸轩赶上来兴奋的说:“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

“雪仗都打完了,还‘疑是林花’呢,我说你反应也太慢了吧,听好了,应该是‘江山不夜月千里,天地无私玉万家。’”说完施展骄傲的看了看逸轩,而逸轩则狠狠的瞪了施展一眼而后又继续说到:“如今好上高楼望,盖尽人间恶路歧。”说完还不忘向施展投去炫耀的眼光,看到逸轩这样,薇梦圆场道:“行了,你们就别争了,背诗谁不会啊?逸轩,你给我们吹支曲子听吧。”薇梦略有自豪的说。

寒冷完全被隔在了人挤人的火车厢外,施展虽然对这座仅坐过三次的火车充满了陌生感,但他还是发自内心的感到了亲切,因为这是能把他带回逸冉身边的工具。在这漫长的两个多月里施展虽然只收到了逸冉的一封信,但他对逸冉的思念以及爱恋一点没有变,而这种真诚的情感随着时间的长久反而变得越来越强烈了。

想着,施展不由得摸了摸挎包里的手机,这是他用半年以来的稿费为逸冉买的,摸手机的同时脸上又不禁露出了微笑,露出了与逸冉失去联系以后最开心的一次微笑。是啊,有了手机他们以后再联系就方便了,而且逸冉想跑也跑不了了,想到这里,施展又禁不住地笑了。

自从踏上火车开始,施展的内心就有一种渴望,一种马上见到逸冉的渴望,同时也把自己诗集即将出版的好消息带给逸冉,让自己心爱的人共同分享他用才华创造出的快乐。是啊,在等待逸冉回信的两个多月里,施展虽然在掰着手指过日子,但他并没有因此而荒废真正意义上的大学生活。在这两个多月里他有关自己专业的论文在燕老师的辅导下不仅被刊登在了知名杂志上而且还获了奖,还有就是他的诗已经在博教授的帮助下整理成册,出版在即等等,这些都让施展自己发自内心的感到安慰,因为他没有辜负逸冉对他的期望。

现在,唯一让施展感到不好向逸冉“交待”的就是舒茜。凭心而论,舒茜对施展的深情施展心里不是不明白,但是在施展的心里爱情具有绝对的唯一性,所以现在施展那颗火热的心灵已经被逸然深沉的爱给屏蔽了起来。是的,对于逸冉、对于爱情施展都是忠诚的,但施展对待舒茜却是残忍的。舒茜每次回家都特意给施展带很多东西,但每次都被施展拒之千里之外,而舒茜面对施展的“谢绝”却总是付之一笑。还有上次下雪从郊外回来后,施展就发起了高烧而且还上吐下泻,在校卫生室待了整整三天,在这三天里,舒茜除了白天给施展送饭以外,晚上还在这里陪夜,而第二天还得上课,这些施展都看在眼里,感动在了心上,说实在的施展真的为舒茜感动,为她对把自己仅仅当作朋友的人的深情而感动,但这又有什么呢?毕竟他深深爱着的只有逸冉。

“逸冉已经、已经结婚了!”韩玉忠看着施展憋足了气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后又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逸轩听到父亲的话脑袋都炸了。

“爸,你说什么呢?”逸轩一边带有责备性的向他爸问道一边扶住了身边的施展,听到韩玉忠的话施展马上想到了进大门时门上的两个红红的喜字,随即韩玉忠难堪的表情便在施展的视线中模糊起来,眼前一片漆黑,要不是逸轩扶住他恐怕就晕倒在地上了,而“逸冉嫁给了别人”这句话却像字幕一样在施展的空白的大脑中来回流动着。

“你们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呢,我不是告诉你们施展喜欢我姐了吗?我姐呢?”逸轩向他爸抱怨到。

“在卧室里看书呢。”

“你让她出来!”

“这样不好吧,现在你姐的心情也不好,自从结婚后她就从来没笑过。”听到‘结婚’两个字逸轩看了看表情麻木的施展继续说:“爸你说话不会注意点吗?行了,你忙去吧,我们去找她。”

“待会,你们说话注意点,你姐心里本来就不好受。”韩玉忠像犯了错误似的请求着儿子,在他心里逸冉已经不能再受任何伤害了。

“知道了。”

“这些天你过得好吗?”逸冉紧紧扑在施展的怀里关心的问。

“你不在我身边的每一天我都在为我们的爱,我都在为你而努力,我努力的奋斗,我努力的生活,我的每一份努力都化成了无数片对你的思念。”

“施展,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但请你记住在爱情的世界里我的心只属于你。”

“能听到你这么说我已经很满足了,你并没有让我失望只是深深的伤害了我,但我明白你之所以那样做一定有你的为难之处,我根本就不恨你而且依然那么的爱你,更何况爱情本来就没有谁对不起谁,我只想告诉你,爱你这是我的选择,爱你我愿意。”

“施展,谢谢你!”

“我也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段今生难以磨灭的回忆,谢谢你爱我,谢谢你让我的爱能有所依附,我爱你,永远的爱你,但现在你已经嫁给了别人,我不能再经常出现在你们的世界里,我不能因为爱你而去扰乱你们的生活,这个地方,这块我依然热爱着的土地恐怕这是最后一次来了。”

“施展,我今生最幸福的事就是给你的恋爱,最遗憾的事就是没能嫁给你。”

“知道。”施展从自己怀里扶出了逸冉,转身走出了卧室,转身的刹那施展忽然明白了,逸冉给他回信上的叹号与省略号的意义了。

施展转身的果断性又把逸冉无情的拽进了痛苦的深渊,看着施展远去的背影逸冉被挣脱的双手僵直在了空中,而眼里却充满了泪水,这泪水中交融着悔恨、不舍和对自己命运的不公,她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肚子里的孩子能够是施展的,但总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每每回到现实时自己的心又被浸泡在了苦闷中。无置可否,逸冉依然深深的爱着施展,只是这种爱已经没有了具体的意义,而这种根本不能具体体现的爱却总给逸冉带来巨大的痛苦。

法律上逸冉虽然成了甄雨春的妻子,但她并没有尽到妻子的义务,她不仅在结婚的当天晚上回了父母家,而且到了第二天便去医院做了人流,“终于拿掉了那块爬满蛆虫的臭肉”做完手术时逸冉这样轻松的想,虽然孩子是无辜的,但如果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那就是错误的,那甚至是罪恶的延续,因为她根本就不想给甄雨春生孩子,而甄雨春也不配有后代。

直到现在为止甄雨春也不知道逸冉已经把自己的孩子给做了,对于甄雨春这个文盲来说虽然他结婚当晚便独守空房,虽然洞房花烛里没有春xiao一刻,但他依然兴奋的回忆着他“犯错误”的当晚,而且逢人他就竖起自己的那一只半耳朵高兴的听别人夸他找了个好媳妇儿。

“逸轩回来了?”甄雨春一边提着东西一边走进了逸轩家的院子,脸上同时堆满了掩饰不住的笑容,追施展回来的逸轩听到甄雨春这样客气的给自己讲话便象征性的“嗯”了一声,甄雨春又继续问道:“你姐呢?”

“你找我姐干嘛?”

“让她回家去。”

“回家去?”逸轩疑问道。

“对,回我们家,天天住到这里村里人都说三道四的。”

“什么回你们家,凭什么回你们家?”逸轩越听越糊涂,越听越不耐烦。

“噢,你还不知道是吧,你看我都忘了给你解释了,前些日子我跟你姐举办了婚事,当时家里没通知你,怕影响你学习。”听此,一根又粗又长的木头棒子在逸轩的当头轮番的砸了起来,他不仅感觉自己的姐姐受到了侮辱他感觉自己也受到了侮辱,而刚刚写在施展脸上的痛苦也被逸轩复制到了自己的心里,逸轩愣在当地一时竟忘了换口气。

看到逸轩的样子,甄雨春莫名其妙的喊道:“逸轩、逸轩?”

逸轩返过神来痛恨却又僵直的说:“滚!”

“啊?”

“滚!”逸轩感觉身体里到处流淌着仇恨,一种被欺骗的仇恨,一种被侮辱的仇恨。

“你这孩子一个大学生怎么说话呢,你不叫姐夫也就算了还让我滚!”

逸轩又一次狠狠的说:“滚!”并顺手拿起身旁的一把铁锨威胁着。

“好、好我滚,但是这东西是给你姐买的,我放到这儿了。”甄雨春说着把东西放到了厨房门口,便急急忙忙的在逸轩家的院子里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什么狗屁大学生啊,连姐夫都打!”而后甄雨春从院外气愤的扔来一句话。

“爸,我姐嫁给甄雨春了?”甄雨春走后,施展跑进屋向他爸斥问到,正在韩玉忠思考着怎么回答儿子时,逸轩又吼道:“你说话呀!”儿子这句嘶哑的吼声把韩玉忠本来想好的话又拽了回去,只剩下了木讷的点头动作。

“逸轩!”逸冉站在卧室门口镇静的喊道,“我嫁给甄雨春跟爸妈没关系,这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听到姐姐这样说。

逸轩愣了一会儿但又接着痛苦的说:“为什么?”

“弟弟,都木已成舟了你就别问为什么了,好吗?”

“不好,我凭什么不问,不问我能对的起施展吗?再说了你这样做考虑施展的感受了吗?你对得起他对你的一片深情吗?”

“你进屋来,我们聊聊好吗?”逸冉凝噎的请求到。

两个孩子进屋后,韩玉忠痛苦的叹了一口气,自从逸冉结婚以来,他就考虑怎么去面对施展,又怎么把逸冉结婚的事告诉逸轩,但当施展走进自家院门的那一刻,一种巨大的愧疚感便在韩玉忠的内心升腾起来,而自己很久以来打好的腹稿,刚才却被儿子吼的一干二净了,还好女儿出来的及时,要不他还真不知道给逸轩从何说起,“让她自己给逸轩说去吧,这样或许会更好”韩玉忠一边点着一根烟一边在心里喃喃的说道。

听完逸冉嫁给甄雨春的原因逸轩拔腿就往外跑,一边脱掉上衣一边说:“甄雨春你个狗日的,老子让你不得好死!”逸轩情绪激动的刚刚拿起门口的木头棍子却被韩玉忠给紧紧的抱住了,被抱在怀中的逸轩气愤的瞪大了眼吼道:“你想干嘛?放开我,你们怕他我不怕,今天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知道阎王是管鬼的,这一家不得好死的狗东西!”

“逸轩,你骂谁呢?”闻声而来的甄伟军责问到,看到甄伟军背着手俨然一副“卫道士”的样子,逸轩想也没想便出口道:“少跟老子在这装,老子骂的就是你!你这个老畜生!”手里的棍子不停的指点着甄伟军。

“逸轩,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紧紧把逸轩勒在怀里的韩玉忠大声训斥着,但逸轩这个一向很懂事的孩子现在根本就不明白父亲的用心,所以逸轩厌烦的朝他父亲吼道:“你一边去,你们怕他我不怕,今天我就要让他这个老牲口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惹的!”

听到逸轩这样骂自己甄伟军再也忍不住了,走上前来扬起手想给逸轩一个耳光却没想到被韩玉忠挡住了,这一巴掌不偏不正的打在了韩玉忠的脖子上。

看到甄伟军打父亲,逸轩猛地挣开父亲的手,朝着甄伟军头上狠狠的砸了一棍子,血当即就顺着甄伟军的那张核桃脸流到了下巴上,此时逸轩家的院子里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还有甄伟军的族人,甄伟军堵住伤口看看人群,吩咐道:“老二,快去叫医生来。”

等那个被唤作“老二”的人走后,甄伟军指着稍有平静的逸轩说:“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话音刚落,人群里的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拿起一块砖头,走进逸轩家的厨房,掀起锅盖把砖头狠狠的扔了进去,逸轩刚刚平息的怒火又被点燃了起来,刚想说什么却被一只手紧紧的拉住了,他回头看是他二叔韩玉鹤。

韩玉鹤走上前来说:“小孩子不懂事,今天这是就到此为止吧,你的医药费我们付。”刚才那个砸锅的年轻人站在厨房门口振振道:“什么不懂事,不懂事就可以把我叔的头砸成这样啊?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儿没完!”

“哥,你又想把事闹大是吧,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跟着瞎掺和什么啊?你们都回去。”刚刚挤进院子的甄雨春生气的说。

“爸,你先回去,有事我们回去说。”

“什么回去说?回去给你说啊?给你说有什么用?都别走,只有老子打别人的份还没有谁敢打我!”

“爸……”甄雨春请求道,这时从来不给甄伟军说话的韩玉鹤一边抓住逸轩一边带有嘲笑的说:“老书记,要不你去我家败败火去,昨天我刚买了一张新床,放心家里没人,我家逸松去上学了。”话刚说完,人群里议论纷纷,但议论的内容都是韩玉鹤这人有点傻!毫无防备的甄伟军根本没想到韩玉鹤会这样说,他更没想到的是还当着他那么多小辈的面,甄伟军瞟了瞟雨春羞愧的样子,又转头看了看沸腾的人群,人群当即安静下来,甄伟军无奈的叹了口气羞愧难当的走了。

人群散去后,韩玉鹤对着留下的甄雨春说:“你也回去吧,回去告诉你爸我那床没换,他别因为我骗他再领着你们姓甄的人群杀个回马枪,说实在的我们怕!”

“叔……”

“别,你别叫我叔,我承受不起!”说着,三个人进了屋,把甄雨春留在了院子里。

韩玉鹤走进屋又回头看了看傻站在院子里的甄雨春,心里感慨万千。看的出来,雨春对逸冉的情感是发自内心的,自从结婚后甄雨春变得再也不像以前那么蛮横无理了,不仅整天满面春风而且在村里见了谁都很客气,尤其是见了韩家的人甄雨春那笑脸相陪的样子真有点低三下四。

是啊,爱情是生活的伴侣,拥有一个心仪的生活伴侣是一个常人的爱情向往,也是他一生的托付,任何形式的爱都是伟大的,它可以把沉湎于爱情的任何一个人改变成另一个人,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同时也是爱情的伟大所在。韩玉鹤转过头来,不禁叹了口气在心里默默的感叹道:“爱情!”

“逸轩,姐求你了,别闹了行不行?”从卧室走出的逸冉泪流满面的向还在气愤中的逸轩请求。

“姐,你想过吗?要是施展知道了你嫁给甄雨春的原因他会怎么样?”

“我相信他会理解我。”

“对,他肯定会理解你,因为他太爱你了,但是以后你让他怎么再去愉快的生活,你又让我怎么去面对他?”逸轩说完看看在痛苦中沉思的逸冉又接着说:“难道这样你就能摆脱你所受的痛苦吗?难道你愿意看到施展因为失去你从此变得郁郁寡欢吗?”

“不愿意、不愿意,这些我都不愿意!”逸冉果断却又脆弱的说,“但是我更不愿意我们的爱情变得不纯洁,甚至因此而失去快乐。”

“变得不纯洁?怎么样才叫纯洁?我认为爱情应该是精神与肉体的统一,而精神才是主体,所以对于爱情而言,只要恋人双方在各自爱情的精神世界里没有别的异性,这就能称的上纯洁。姐,施展要是知道你这样想的他会多么伤心啊,你未必也太小看他了!”听完逸轩的话,逸冉满脸无奈与悔恨。

“不行,你必须跟甄雨春离婚!”逸轩坚定的对他姐说。

“离婚后我再去找施展吗?不行,从我结婚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今生不再会跟他在一起了!”

“姐,我只是不想让你一错再错!”

“别说你姐不同意,我也不同意,哪有刚结完婚还没过日子就离婚的,不行?”韩玉忠肯定的说。

“不行?为什么不行?凭什么不行?”

“逸轩,你什么都别说了,让我自己静静的想想吧。”逸冉说着又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也不知道施展怎么样了?”看着姐姐走进了屋,逸轩这样在心里担心的想。

“阿姨,施展回来了吗?”施展的妈妈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逸轩的胳膊感激的却又无比担心说:“哎呦逸轩啊,你可来了,施展这是受什么刺激了,给他说句话半天不会有反应,问他件事回答的总是语无伦次,饭还没吃完就莫名其妙的钻进了卧室到现在也不出来,没什么事吧?”施展的母亲今天竟然没去打麻将,逸轩都有点吃惊。

“阿姨,有您这么好的一个妈他能有什么事啊,您放心吧,我进去看看。”

“那好,快去。”

“把门关上!”施展对走进卧室的逸轩说。

施展的妈站在卧室门口本来想听点什么,却没想到儿子竟这样说,但这位母亲不仅没抱怨儿子,反而还高兴起来,因为她的宝贝儿子从走进家门以后终于说了一句没离题的话,那就是“把门关上”。

“施展,你还爱我姐吗?”

“爱,甚至比以前更爱,但这有什么用呢,她已经为人妻了。”施展坚定却又绝望的说。

“怎么没用,你爱她你就应该去找她!如果你们还有爱那么你就应该去维护、去争取!”

“维护?维护已然谈不上了,争取?我的身份呢?第三者吗?要知道爱情是要有道德的!”

“别给我扯淡,你知道她嫁给谁了吗?你知道她为什么非嫁不可吗?”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只知道我与她之间已经结束了。”

“你自私!”

“那你想让我怎么说?说你姐背叛了我吗?不可能,我相信你姐,她之所以出嫁肯定有她的难言之隐,但是我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反正我来晚了,更何况知道了会让我的心更加颓废、更加绝望。”逸轩还想说什么却又被施展打断了:“逸轩,我的好兄弟,我求你了别说了好吗?”

“我难受啊……”逸轩吼道。

“你回去陪陪你姐吧,回去以后跟她好好谈谈别再责怪她了,现在她的心里比我们更难受。”施展说着从旁边的电脑桌的一个本子上撕下写满字的两页稿纸说:“这恐怕是我给你姐写的最后一封信了,你转交给她吧。”

逸冉心情复杂却又迫不及待的拆开施展的来信,只见上面写到:

冉:

这或许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封信了,现在你已为人妻,我知道你忘不了我,那就请你把我放在你的内心深处,开心快乐的去生活吧,我就像一条鱼,你给我的爱就像源头活水,但现在这活水却变成了一坛死水,而我却也只能毫无条件的选择这坛死水,因为鱼离开水它将无法存活。如果说记忆是相会的一种形式,那么忘却呢?忘却之后是不是连死水也干涸了呢?如果说忘却是自由的一种形式,那么忘却之后哪个天使会再赐予我们缝补爱情的针线?“一点相思几时绝,凭阑袖拂扬花雪,”我的心已经化作一阵风,永远流浪在由相思与爱筑就的深谷中。

这是我为你写的最后一首诗,也是我今生的最后一首诗。

怕水的鱼

你把我放在了眼泪的巷口

就连伤害也变的如此温柔

你赠我一杯葡萄酒,

却参杂着浓浓哀愁

哀愁是佝偻灵魂的泣血的呼唤

还有自我舔舐心灵的伤口

我成了一条怕水的鱼

我将在水中与这首诗中沉沉的睡去

记忆里还覆盖着水藻的气息

当我再次从梦里惊扰你迷人的双眼、羞涩的唇瓣

我会握紧你伸向红尘的双手

当你再次微笑着从我身旁走过

我会小心翼翼的捡下你遗落的每一片娇羞

还有这颗千年红豆

“如果说忘却是自由的一种形式,那么忘却之后哪个天使会再赐予我们缝补爱情的针线?”逸冉看完施展的信,在心里痛苦的重复着这句话,说实在的施展回来后逸冉十分悔恨她嫁给了甄雨春,但又反过来想,如若她现在没结婚,那么她就不痛苦了吗?施展就不痛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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