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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鹰的世界是崇尚自由的世界(1)

——追求自由放飞心灵

鹰的自述:在蓝天白云与崇山峻岭之间,鹰是自由的象征。人类仰望鹰,就是仰望自由。天空是鹰的乐园,没有鹰的天空是平面的、静止的。然而,有谁知道它的自由是如何换来的呢?那是经过生命的考验才有资格获得的。雏鹰的羽翼刚刚丰满的时候,母亲就会把它从万丈高崖推下。它只有拼命地拍打翅膀才能获得生的希望。成功过后,鹰学会了飞。从此,它可以不受拘束的冲向自己理想的彼岸,为了自由,无怨无悔!

自由是鹰骨子里的高贵基因

鸡与鹰原本都是高飞的鸟。后来,鸡经不住人的诱惑,贪吃眼前现成的米粒和虫子,所以它曾经高飞的翅膀,逐渐变得迟钝僵化,最后沦落为鸡的摆设,充其量只起着助跑的作用。

而鹰,不愿成为人类的附庸,却以翱翔蓝天为荣,它靠着自己的力量去征服猎物,所以它的翅膀不断凝聚着搏击风云的力量。

鸡,满足于主人喂养的日子,再也不做飞上蓝天的梦。

鹰,鄙视鸡的平庸,远远离开地面,甘愿独自盘旋在密密的云层里。

鸡早忘记了曾经的高飞,只有当鹰偶尔落到草地上的时候,鸡才想到炫耀一下它的飞行本领。然而它扑刷刷地挣扎着飞起来,才不过三尺高,而鹰早跃过它飞向了万里云天。

可见,在骨子里,鹰从来就是自由的动物:自由的天性或天性的自由,已成为它们不可更移或改变的高贵基因。

人类从诞生到现在,经过了上百万年的时间,人类的发展史就是一部追求自由、创造自由的历史。人类从茹毛饮血到生火煮食,从住洞穴到建房子,从步行到坐车,都源于对自由的追求。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通俗易懂的一首诗,却充分表达出自由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及人类对自由的追求。

匈牙利著名诗人裴多菲的诗已脍炙人口,它之所以广为人知,相信其中的一个原因莫过于写出了人们对自由追求的那种执著和义无反顾的精神。

有多少人热爱自由,渴望自由,又有多少人为了自由置生命、爱情于不顾!让我们感念近代的先辈、先烈们!是他们,为了国家、民族的独立、自由,用脊背扛起了国家的命运,投身于轰轰烈烈的革命浪潮当中。谭嗣同、林觉民、孙中山、闻一多、李大钊……这许许多多的中华儿女,为了使祖国摆脱列强的侵略,抵抗帝国主义的剥削压迫,不惜用鲜血和生命承担起扭转祖国命运、救民众于水火之中的重任。他们是值得我们赞美,值得我们缅怀的,特别是在我国日益强盛的今天,缅怀他们,就是为了不忘过去,不忘落后就要挨打的教训。

一个国家、民族失去了独立和自由,还算得上是一个国家、民族吗?人也如此。与其在受压迫受凌辱中生,还不如为追求自由而死!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无法阻止人类对自由的不懈追求。然而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古代思想家庄子认为万物都是“有所待”的。我们所谓的追求自由,是追求每个个体都有权利享受的自由。追求自由并不意味着为了个体自由而可以为所欲为。

事实上,所有真正追求自由的人都是在受到极不公平的限制的情况下而做出的一种维护自身权利的努力,对于这样的努力,有什么力量阻挡得了呢?

我们崇尚自由,追求自由,但我们对于自由的认识是否正确呢?当我们拥有自由的时候,我们会不会享受自由呢?

每个人对自己所追求的自由生活方式都是不一样的,就自由本身而言也是有区别的,自由包括物质上的自由,也包括精神上的自由。晋代著名的文学家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指的就是舍弃物质上的束缚而追求精神上的自由。

陶渊明生来淡泊,一直隐居乡里,后来因为名气比较大,被人举荐,当上了一名县令。但是干了没几天,他认为官场就好像“樊笼”,人处在官场中就会“心为形役”,根本就没有自由。他在诗中写道:“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为得到身心的双重解放,追求自由的生活方式,在当了72天的县令之后,他终于选择了自己向往的生活方式,隐居田园。

乡村的美景和亲情,极大地激发了他的诗情,他的许多优秀作品,都是在这一时期完成,并开创了中国诗歌的田园之风。“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对自由的追求,使他享受到真正快乐的生活,即便物质上贫苦些,也感觉不到什么了。

我们都很羡慕陶渊明这种追求自由的生活方式,但是在现代社会,这种隐居田园的生活方式显然是不容易达到的。隐居田园达不到,于是就有很多人开始“大隐隐于市”,抛弃了朝九晚五的生活方式,也抛弃了给别人打工,“屈居人下”的生活地位,在家里“给自己”打工。他们在家里上班,网络和电话是他们的主要工作工具,他们可以自由安排作息时间,我们称这样的人为SOHO一族。无可否认,在SOHO一族中,以“自由”为动机的占了可观比例。这些人生平最见不得死板的条条框框,深信只有在“自由”之中才能发挥自己的才干。但是这种自由就是真正的自由吗?

已过而立之年的江波读大学时是一位小有名气的诗人。大学毕业后,在一文化单位工作数年,因厌恶其中人事关系复杂,愤然跳出,寻求大智慧、真自由。然而由于对自由的过分追求,险些没有饭吃。于是江波吸取教训,积极替几家广告公司写广告词,生活逐上正轨。不料长此以往,江波写诗遇到了大大的麻烦,盘旋于脑中久久不散的,是种种需要推广的产品,以及由此引发的无穷联想。江波不由后悔:以前的单位剥夺的仅是肉体的自由,现在的生活剥夺的则是精神的自由。他终于对现在的生活心生厌倦,可不管选择何种职业,总会带走某种自由,总会让他感到遗憾。

由此,恐怕对“自由”二字,大家还得仔细想想。此外,在SOHO的心理问题中,生活压力的影响力无疑是最大的,也是最现实、最难以避免的。近一点的压力是这个月能否赚到糊口的钱,远一点则要考虑今后的财源是否稳定可靠,等等。但这并不意味着生活小康或富裕的自由职业者就能高枕无忧了。

由于没有劳保、养老保险,SOHO们时常对自己年纪渐长后的生活忧心忡忡,随之而来的是他们对工作近乎狂热的劲头,正是由于生活的压力,SOHO们体验着一种不安全感。在选择这条路时大伙儿自然充满信心,认为凭自己的才能,不愁没有出头之日,但千百年来国人对“稳定、有依靠”的信仰从未出现松动垮台的迹象,“吃了今天的,不知道明天的在哪”,这个问题犹如百爪挠心,折磨着SOHO们。

在现代复杂的社会当中,每个人的自由都是受到限制的。有一句名言说:“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但不能要你想要的。”确实,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但同时,他也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他的所作所为是出于某种目的,那么,也许他能实现这一目的,也许不能。关键在于他的行为是否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曾唾沫横飞地向别人吹嘘自己看到杀戮的场面,当革命党造反以后,他又幻想自己成了革命党的领袖,白盔白甲举起钢鞭想打谁就打谁。他真这么做了,结果是他想要的目的没达到,相反,革命党举起大刀把他给“咔嚓”了。

其实,现实生活中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有阿Q的影子,只不过我们都更加清楚:自由是有限度的。我们可以讨厌一个人,可以反对他,但却不能打他甚至杀了他;我们可以拒绝做某件事,我们也可以劝说别人也别做,但我们不能强制别人按你的意思去做;我们可以喜欢金钱,并且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取它,但你不能去抢银行。

即使是在自然界,我们也不能为所欲为,我们追求放牧的自由,结果草场被毁,土地沙漠化,我们追求工业发展的自由,结果臭氧层被破坏,全球气温升高,自然灾害频繁发生。这都是血淋淋的例子。

人类的发展史就是一部追求自由的历史。人人都有追求自由的权利。但是在与此同时,请千万记住任何自由都是有一定限度的。爱因斯坦在《我的世界观》中的一句话或许是对这种意思的最好概括:“人类不可能有哲学意义上的自由。”

鹰不会为了嗟来之食而不顾尊严,向人摇头摆尾。因为鹰知道自由的可贵。所以,鹰有时也会独自高唱自由之歌——自由是一种心态,自由是一种境界。

将自由视为最宝贵的东西

有这样一则寓言故事:

一天,一只饿了好几天的老鹰,来到一只不能再捕鱼,退休在家的鱼鹰的家,想借点东西填填肚子。鱼鹰懂得鹰的来意,愉快地答应了。

鹰感叹地对鱼鹰说:“老兄呀,虽说五百年前我们是一家,可由于你的能干而被人所选中当了鱼鹰,现在看你吃不忧睡不愁,每天只是跟着主人到江边上去旅游一番,时有跟漂亮小姐照相的机会,真是艳福不浅呀。回来就有吃的,不像我,三天两头借吃过日子。”

鱼鹰眨着眼睛,想尽量排挤出几点眼泪来,可鱼鹰天生就没有眼泪,可见它的痛苦,它沙哑着声音说:“老弟呀,你只看到我享受生活的一面,你怎知道过去我的痛苦?记得10多年前,在我们鱼鹰队伍中,我还是个小鹰的时候,过着怎样的生活吗?”

鹰瞪大着那疾厉的双眼,摇着头。

“在那优胜劣汰的竞争激烈的年代,我只是个很小很小的鹰,每天只是跟着老大们的屁股在水中捕鱼,学捕鱼的本领并非你等所能体会的痛苦,我不知道被人打了多少回,也不知道被多少次赶下冰凉的水中练习跟人合作怎样捕鱼,当捕到大的鱼时,当然是得交给那些贪得无厌的叫人的家伙;捕到中的就得交给我们鱼鹰群中的老大;捕到小的才能自己享用。”鱼鹰拍了拍翅膀,又继续说,“当我学到了本领,正式能在鱼鹰群中挑起重担时,我也就成了老大了。”

“做老大不是好风光的事吗?”鹰把眼睛瞪得更大了,不解地问。

“那只不过是你们看来的事,做老大也有做老大的难处,因为老大的上头还有更大的老大,那就是人,他们懂得我们的习性,掌握着我们的命运。我们老大及一些同伴的死就是个例子。”

“说来听听。”鹰听得入神。

“唉,从何说起呢?先说我们群体中的老大吧,”鱼鹰理了理有些开叉变黄褐色的羽毛,说,“老大辛苦一生,为人做了许多好事,那就是帮助人捕鱼。可到了年老体弱时,还是被人赶下水捕鱼。一次,我们在围捕一鱼群时,它在负责追赶一条大鱼,撞上了人放的网,挣扎了半个多小时,最后精疲力竭而牺牲的;我还有几个同伴,因为捕鱼的技术不高,不被人所重用,而被人给卖了,现在还不知生死;说来最惨的还是我的那个相好的,它只不过是想吞下一枚大一点的鱼,被人在颈部系上绳子活活的勒死了,早早离开了世界。现在的我老了,好几年不捕鱼了,是想过上几天好日子了,但不行呀,还得为人卖命,尽力赚钱,你看到的,每天还得跟人到江面上来游逛一圈,叫我们鱼鹰在江面上假装捕鱼,声势造得越大越好,反正我们都抓不到鱼的,目的是吸引那些闲人,也叫游客来欣赏,再就是你说的跟人照相了,每天如此过来。最难受的是,那些后生的鱼鹰们,都不学捕鱼的本领了,每天只是学怎样的摆弄姿势,博取游人的欢心。”

“多可怜呀!”鹰说,“再过几年,你们鱼鹰队伍不是只能跟人照照相,装装门面,造造假过日子了吗?”

说完,鹰告别了鱼鹰,连吃的东西都不要了,它飞上了苍茫的天空,它在盘旋着上升上升,它要去寻找什么,谁也不知道,它虽然饿得要命,但它有的是自由,因为它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在这则寓言中,我们看到了鹰对自由的崇高和执著追求。对鹰来说,自由高于一切,它不会因为得到一点食物而向人类低头。鹰把自由视为最宝贵的东西,其重要性甚至超过了自己的生命。

人类也是一样,只有将自由视为最宝贵的东西,个人才能实现更好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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