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把她带到了这个位面,”
桑德兰以一种略带忧伤的语气缓缓说道,风王子依旧响亮的嗓音在这份忧伤的渲染下显得分外刺耳,
“她不属于你!!!!!!!!!!!!她是我的!!!!!!!!死了也是一样!!!!!!!!!!”
刚刚从眩晕中恢复过来的炎魔把锤子重重地砸在地上,看到空荡的熔岩之湖和虎视眈眈的斩首团队,他已经知道自己完全失去了胜利的希望,或者说,活下去的可能,
“她不属于你!!!!!!!我和她都已经不存在,下一个将是你!!!!!!凶手!!!你这个凶手!!!!!!!”
风王子猛地抬起头,咆哮着、怒视着同样变得激愤的炎魔,空气中弥漫至一股无形的怒火,不同于适才战斗时的怒火,这一刻怒火只属于桑德兰和拉格纳罗斯两个人,源于一份尘封了千年甚至更久的古老记忆。
“她为你而死!!!!!!!!你这个该死的!!!瞎子!!!!!!!!!!”
炎魔颤抖着吼道,
“是你发动的侵略!!!是你使用的神陨!!!!!!”
“是你欺骗了她!!!!!!!!!!”
。。。。。。。。。。。。。。。。。。。。。。。。。。。。。。。。。。。。。。。。。。。。。。。。。
曾经元素位面的强者,一风一火两种元素的主宰像两个小孩子一样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辩着,这听起来好像是一个包含爱情、阴谋和死亡的故事。
“真有趣,竟然能亲眼目睹风王子和火焰之王为了风吻精灵而争风吃醋,作为一个女人,能让两个强者在千载之后依旧对已经逝去的自己念念不忘,风吻精灵艾希尔真是个另所有女人羡慕的幸运儿,是不是?吉安娜大法师?”
娇媚慵懒的声音伴随着节奏平稳的脚步声从远及近传进炎魔洞穴,这个让人一听到声音就无法忘怀的女人,或者说雌龙——奥妮克希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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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伤兵,我只想说你是个伤兵而不想说你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士兵,因为你不同于那些看到死人就会尿裤子的小初哥,你之所以躺在这里是因为你在战斗中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我觉得一次缝合手术不是什么大问题,对吗?当然如果你怕痛。。。。。。。。。。。”
熊猫人大师笑眯眯地问担架上的卡尔,
“大屁股,开什么玩笑?我只不过是累了,只要睡一觉我就可以不用枪再干掉一个那种大个子。疼痛是矮人一只手就能捏死的小老鼠!!!!一个缝合手术算什么?你知道,我是一个老兵!!!!啊!!!!!!!”
卡尔想用一个挥手的动作表达自己老兵的身份,这一下却牵动了胸前的伤口,剧痛让卡尔叫了出来,
“该死,你别乱动!”
迈克蹲在旁边给矮人擦了一下血,紧张地说,在地狱守卫的第一次冲锋中,卡尔被一个家伙掀翻,虽然卡尔最终干掉了比自己高了两倍的大个子,但倒霉的矮人胸膛上还是被划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对于这种大面积的创伤,普通的神圣法术无能为力,这种情况下外科手术依然很重要,
但是这个倔强的矮人坚决不愿意配合军医,矮人们的身体有自行对流血状态恢复的能力,当然,那只是在一定程度上的恢复,眼前这个几乎将矮人剖开的口子显然不在此列,而我们的矮人卡尔固执地认为手术是对他高贵的矮人血统的蔑视。
见自己激将法奏效,大师连忙给卡尔说明了接下来的程序,
“好吧,那么老兵,我现在要给你针灸止血——我们潘塔族(熊猫人)的秘术,在这之后我要给你的伤口上倒点酒消毒,我可能要把它点燃,最后缝合,你的有心理准备,因为这真的很痛,”
大师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举着酒壶向卡尔晃了晃,
“哦,对了,你应该先喝几口,这样会麻痹你的神经,就不会太痛了。”
这次卡尔没有多说,接过酒壶就灌了下去,在所有没有生命的事物中,矮人对酒的感情或许应该是最深厚的,
“我才不会怕痛,哦,好。。。。。。。。。嗝。。。。。。。。。。。酒。。。。。。。。”卡尔喝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支吾着,眼神渐渐迷离,身子一歪倒了过去,
“他怎么了?”迈克焦急地问,
“没什么,这是我们家乡在给人缝合伤口时常用的一种药物,我们叫它麻沸散;这个名字用通用语读起来很绕口是吧?它没有任何副作用,请放心。”
说着大师拿出一片对折的软布,打开,上面插满了细如发丝的长针,大师抽出几根,扎在卡尔伤口周围,
“这就是那个。。。。。。。。针。。。。。。。针。。。。。。。?”
“针灸。”大师补充道,
卡尔的伤口果然不再渗血,
“这太神奇了!!!”迈克兴奋地说,
大师微微一笑,
“咱们的身体上都有不同的能够使肌肉收缩的。。。。。。。。点,恩,我们称之为穴道,我用针刺激这些点,肌肉就会收缩,夹紧血管的断口,这样,就起到了止血的作用,就像这样;下面,我要给他消毒。”
说着大师拿出另外一个酒壶,卡尔侧眼看去,大师的腰间挂了四五个一模一样的酒壶,真不知道这个大个子熊猫人是怎样在战斗中保持平衡和身体协调的。
清醇的酒浆被均匀地抹在卡尔伤口上,麻醉中的矮人毫无知觉,如果清醒的话,恐怕伤口强烈的刺激会直接让他晕过去,
大师小心地抹完了烈酒,手需放在卡尔伤口的上方,微微一颤,迈克发现大师手掌和卡尔伤口之间的空气似乎出现了一丝油状的波动,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伤口上的酒浆燃烧了起来,又立刻熄灭,瞬间的高温恰到好处地对伤口进行了消毒,却并没有烫伤卡尔的肌肉,
迈克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师,没有咒语,没有魔法的凝聚,似乎仅仅是那一颤,
“你怎么做到的,凭空产生火焰?”迈克问,
“我们叫这个内力,一种由意念和身体双重苦修得来的类似于魔法的力量;
当然,这是属于我们自己的,而不是那种需要借助的魔法力量;刚才我的手颤抖时内力和空气摩擦产生了高温,进而点燃了酒浆,”
大师一边灵巧地为卡尔缝合着伤口一边毫无保留地向牧师讲解着自己的能力,这让牧师感到很不适应,按谨慎的牧师迈克的思维方式,自己力量的秘密是不应该给一个陌生人讲解的,
“大师,您很信任我们?”
大师一系列的奇妙举动和对自己毫无保留让迈克终于使用了“您”这个尊称,
“我们是战友,信任是基础。怎么称呼?”缝完了最后一针,大师微笑着向牧师说,伤口缝合得精致而又结实,很难想象这是大师那对巨大爪子的杰作,
“迈克尔·贝那永,他叫卡罗曼·火炉,”牧师指了指还在昏睡中的矮人,“您?”
“陈·暴风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