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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虽然天气炎热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同学们的热情。我和她随便找案开局。我打心里没把她放在眼里,说起体育项目现在许多女同学都不会,更何况这个大都市出生的她。刚开局她就给我一个下马威,我这才收起那一颗轻视的心,我只要稍有马虎出现高球,她就抓住机会猛抽。没想到,柔弱的女孩竟是乒乓球高手,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赞美声不断但不知是说我还是夸她。我招架着找机会进行反攻,不用说女孩的体力始终不如男孩。我们打得不分上下,她在技巧上总是很灵活,我只是凭自己的力量作为优势。后来,我们俩大汗淋漓,但是却感到无比的畅快。

回家时,老爸在客厅看电视,妈妈还是挺烦的,问这问那,但也挺好骗的。我匆忙吃完泡面就去网吧,网吧里的人还真多,乔木枫玩得昏天暗地,他这小子只要沉浸在网络游戏就两耳不闻一切事一心只看显示屏。奥运金牌,真的很高兴,后来回到家听爸爸说杜丽和“六朝元老”王义夫。网络出现可以说是福也可以说是祸,用唯物辩证法的观点看网络这把双刃剑。

走出网吧,走出网络世界,信步往回走。我不自觉地跨过那道矮墙,来到车站。车站黑漆漆的没有很光亮的灯,候车厅有些困倦的打工仔在地板上随便铺张凉席睡着了。此时的候车大厅变得凄凉几分,夜色中有一个人突然叫我的名字,我才知道那是石钢哥。月亮、星光、小站、小站的树木,都没能给我太多的欢欣,当石钢哥出现,一天的不快与烦闷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石钢哥把我拉到小亭李,我和石钢哥与小鹏子开始喝酒。后来听小鹏子说石钢哥觉得喝啤酒不过瘾就喝白酒,这才了解他们大热天不喝冰镇啤酒喝白酒的疑惑。菜真是可口,难怪小鹏子吃得津津有味,石钢哥则是狼吞虎咽,菜样虽少,但量很足,我们仨吃得饱饱的。小鹏子说石钢嫂不但手艺精而且人长得也漂亮,我听到这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据小鹏子透露石钢哥还有一段很缠绵很惊险的爱情,可惜我不知道。我们三人聊得很开心,不知不觉已到深夜,广场虽然热闹但是小城却很冷清。

经过广场时,小鹏子给一个开着小轿车的什么长吵起来,我喝得虽不多但是脚就是不听使唤,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石钢哥看到有人与小鹏子吵架,血气方刚的石钢就想去揍那车主一般。好在车主先开口,是熟人,一切都不了了之。

我回到家,爸妈以睡下。我倒在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

我醒来头痛欲裂,腹内翻江倒海般难受。我没有去上学,只能用电话找郭老师请假,听郭老师那话,我就恶心。

我又是蒙头大睡。

萧琳:爸爸和妈妈整天担惊受怕似的,真不知道他们神经兮兮地到底玩什么。电话天天不断,听到我说话并且没有说几句就挂了,真是猜不透爸妈又什么意图,是让我来体验小城市的生活还是为了要自我磨炼。学校虽不如我的母校设备齐全,师资力量就有很大的差距,这些都无法弥补但是这里的老师都很热情。

陌生的小城,陌生的面孔,特别是在我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我就能感受到家的温馨,远在异地缺少的不仅是唠叨,说实在话缺少的是关爱,学校里老师虽然关爱我,我能感觉到老师和父母的爱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快乐与痛苦同在,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软弱,每当痛苦寂寞的时候我只想在这所学校发生的快乐的事情,虽说这样的事情少之又少,不自觉地那些在家里在母校同学间发生的快乐与痛苦的事情都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原本想用一些快乐的事情冲淡所有的不快,旺旺都适得其反,痛苦的心更加痛苦,寂寞的心更增寂寞。

早早地便醒来,睁着双眼躺在床上,瞅着房顶的日光灯傻傻地发呆。在我的内心里就知道是星期天不用早起,无论怎样努力都是徒劳,起来跑到学校外面的餐馆吃点东西,回到学校操场上孤独地闲逛。

猛地抬起头发现周晓周也与我相向而来,真是想不到如老师说的极差的坏学生却早早地来到操场散步。看着他那悠闲洒脱地步行,我喊住他,他好像很惊讶似的。老师眼中的**无赖真是有点特别,星期天的时候离家近的同学谁不在家休息,他可好,反倒来学校消遣自己的时间。他用怪怪的眼光看着我,陪着我绕跑道散步。

路旁的小草湿湿的,如刚洗过一般,知了却趁天凉的时候又在嘶叫。小蚱蜢在青草上蹦跳,转眼不知钻进哪从草里面。我用脚踢着路旁的草在周晓周旁边,边走边聊。转到第三圈的时候,周晓周忽然莫名其妙地说要走,我说要他陪我打乒乓球,后来才知道,他受罚须找黄老邪(真不知道好好的一个老师怎么被同学们叫黄老邪?)。原本无事可干便陪他去见黄老邪,黄老邪是个挺爽快的老头,在小事上不拘小节,与黄老邪聊天是件挺快乐的事情。

黄老邪让周晓周背课文,真不知道黄老邪对他为什么这么刻薄。我用提问的方式和讲故事的方法,在愉快的聊天中完成黄老邪交给我们俩人的艰巨的任务。周晓周,他是一个挺聪明的,我让他先背并有意无意的提问加深他对课文的记忆。任务完成后,他比我还急着要离开黄老邪的办公室,不知道他猴急什么?

乒乓球馆内如火如荼,我和他开战。我没有把他放心上,我相信自己的球技水平。片刻过后,他使我的信心大打折扣,谁知道他的球技比我想象的还要猛,或许也是我太过于自信了。看着围观的同学,我开始心烦意乱,最后还是以我失败告终。虽然败了,周围的称赞声不断,我有一种虽败犹荣的感觉。听别人议论,他是学校里大名鼎鼎的“三球王”。我有那么点生气,他这样一个大男生一点也不懂得谦让,更不懂得讨女孩子欢心,他好像很单纯,说句难听的那简直就是两三岁小孩一般幼稚。一双忧郁的眼睛看不到一丝的欢乐,整天愁眉苦脸像谁欠他很多钱似的。但是与他在一起总能感觉到很快乐。

打过乒乓球,他和我都热得汗流满面,他喝完水回家了,我回到寝室。寝室内没有一个人,房间内雪白雪白的墙壁上贴满了歌星与影星的海报。我那只有几张报纸贴在墙上显得不伦不类,看了别人的艳丽的画报,内心油然而生一种伤心的独苦之感,那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空空的寝室显得异常宽敞,孤独地呆坐在床上总有种想哭的感觉。我一直都面带笑容,然而谁知道我内心里的苦痛与孤寂。在班中看着别人嬉笑打闹,我眼前就会时常浮现母校时度过的快乐时光,不回寝室还好,一回寝室孤独的感觉便从四面八方袭来,看着床上凌乱的脏衣服,我多想妈妈在身边;在母校时,这些都是妈妈为我打理,而现在都得我自己去学去做,对家的思念是与日欲深。走出寝室,锁门,看着空荡荡的寝室没有人声语声只有烦躁的蝉鸣,看着校园中盛开的鲜花总显得缺少水分没有生机地耷拉着。酷热的天气没有退降的意思,我觉得很热到教室扇风扇去。

空空的教学楼只要一声响就回荡好久才能平静,我轻脚慢步来到三楼的教室中。看着一叠叠试题卷,一排排书本整齐地排在课桌上。怎么减负减了几年,到高中又从素质教育回到了应试教育,整日忙碌地学习没有时间思家,忽有闲暇思家便在心中涌动不停。我用学习来转移对家的思念,此方法可以一举两得,想来我还挺佩服自己的,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对家浓得化不开的思念必然会从内心淡退。

忽然,教室的门被猛地撞开了。同学们都抬头看,吴健华满脸无法掩饰的喜悦在脸上荡羡,嘴角挂着一丝自豪。吴健华跳上讲台,“嘭”的一声用右手拍在讲台桌上说:“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吴健华的声音激昂语气加重显得急不可待。

教室眼雀无声,大家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神秘兮兮的家伙带来什么好消息,竟然猖狂地在讲台上大呼小叫。

“咱在金牌榜排第二名,他MM的,咱排第二,哈哈···”吴健华说着说着便大笑起来。

“别笑了,赶快说说。昨天晚上我老爸不让看,恼死我了。别笑了,说啊,快点。”一个那同学焦急地催促吴健华快讲,拳头伸一伸好像他老爸成为他不共戴天的仇敌阻碍他没能看奥运比赛。

“咱们在金牌榜排名第二,美国位居第一,俄罗斯在咱屁股后面。提起俄罗斯我就他妈的生气······。”

吴健华满含激情滔滔不绝地转播昨日新闻,教室里出奇地静,静得坐在教室里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吴健华刚讲完,回到自己的座位,教室炸开了锅。

“唉,咱们的运动员要不出现失误该多好。”

“这届奥运会上怎么爆冷门?”

“刘翔真是厉害。”

······

议论此起彼伏,大家都在讨论着奥运的得失与成败。

教师们轻轻地被推开,议论声不断地在教室内翻涌,轻轻的推门声完全被淹没。郭老师愤怒地看着喧嚣嘲杂的班集体,一张粉脸顿时变成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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