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少川“啊!”地一声惊叫,一把推开“朱师兄,满脸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颤声说道:“锁魂针?你……你……。”“她”伸手指着“朱师兄”竟然说不出话来。
朱师兄满脸尽是轻蔑之色,冷笑道:“这才做了几天女人,就想用媚术来迷惑我?你还嫩了点。就你那从梅亚茹记忆中学来的半吊子媚术还不够火候,若是那小妮子本人说不定还能有些效果。”朱师兄说完这话以后,“哈哈”一阵狂笑,形状得竟至极。
汪少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眼中尽是怨毒之色,狠狠地瞪着他,几欲喷出火来。恨恨地说道:“朱绍天,你对我下此黑手,就不怕我爹知道后将你神魂俱灭,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朱绍天听了这话,又是一阵大笑道:“你爹?你爹是谁?我们的仙剑门的门主吗?哈哈!哈哈哈!………,他只有一个儿了,哪儿来的女儿?哈哈哈哈哈……。”他说完之后,又是一阵大笑,接着又道:“在这荒山野岭,又没旁人,就算我将你怎样又有谁能知道?”
汪少川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惧意,口气不由得软了下来,说道:“朱兄,你我乃是同门手足何必自相残杀呢?只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已被朱绍天喝止道:“汪少川少来这一套!说得好听同门手足,往日你仗着父亲是门主,飞扬拔扈,在师兄弟之间作威作福,多次于人前羞辱于我,你可曾想过同门手足。”
他这几句话说得声色俱厉,只听得汪少川额头涔涔汗下。“她”颤声说道:“你……你……你想怎样?”
朱绍天目露凶光,“嘿!嘿!”一声冷笑道:“我想怎样?你不是说要以身相许,长侍左右吗?我看你现在这副躯体,容貌娇美,姿色绝佳,倒是难得的炉鼎人选。”
汪少川听了这话脸色大变,“她”知道“炉鼎”其实就是供人采补的工具而已。下场相当凄惨,辛苦修炼而来的真元精华为尽为他人吸走,自己只剩下一副干枯腐朽的肉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汪少川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她”刚想有所动作,突然惨叫一声,双手紧抱着头,摔倒在地。蜷缩着身体在地上翻滚蛇游,显得痛苦异常。
朱绍天冷哼一声道:“中了我的锁魂针一切心思设想都无法逃过我的掌控,想要自爆求死?没那么容易!”
三索锦蛇见汪少川双眼突起,本来娇美漂亮的一张脸蛋已经扭曲变形,不停地将头在地上磕打碰撞,形状甚是狰狞可怖。它知道这一切定是朱绍天做的手脚,却又没见他有何动作,想是他刚才刺入汪少川后脑之中的那枚黄色细针在作怪了。
三索锦蛇微一思索就大概明白了其间玄机,这枚细针既然名叫锁魂针,那就是说它居有禁锢他人魂魄能力,可以控制被锁之人的心神,并且能够第一时间知道对方的心思想法。被锁之人的任何异动均逃不出施针之人的耳目。同时施针之人意念一动之间,就可以随时对这锁魂针加持法力,煎熬被锁之人魂魄,使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到这里,只觉得不寒而栗,没想到此针竟是如此歹毒。
朱绍天也没让汪少川受太长时间的煎熬,没过一会儿就收回了加持在锁魂针上的法术,饶是如此,汪少川此时已是头发凌乱,面容憔悴,趴在地上身躯不停地轻轻颤抖。
朱绍天摇了摇头说道:“少川师弟你可千万不要怨我无情,你我同门多年,以我对你父子二人的了解,要是不先下手为高,只怕你为了保守夺舍梅亚茹的秘密也是容不下我了。与其日后遭你父子毒手,不如我今天先下手为强将你控制,用作炉鼎。有了你与慕仙子这两个炉鼎,我的修为进入化神期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到时就算被令尊察觉此事,为兄也不至于束手待毙,总还有逃命的机会。”
朱绍天一语倒破汪少川的心事,“她”本来确有如此打算,先假借朱绍天之手,除去慕白云,免除心头之患。再与其虚于蛇尾,骗取他的信任,日后再伺机出手,将其翦除,杀人灭口。被朱绍天说中了心事,汪少川的即惊又怕,再加上痛苦时的抽搐,脸上的神识极其难看,只是将牙齿咬得“嗝嗝”作响,也不说话。
朱绍天转脸看向躺在地上的慕白云,只见她趴伏在地一动不动,脸上闪过一丝阴冷,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
朱绍天走得极其缓慢,他知道元婴期的修士神魂凝聚在元婴之中,除非将其神形俱灭,否则是难以殒殁。就像汪少川被三索锦蛇砸烂了头颅,还可以元婴出窍,夺舍他人获得重生。刚才劈向慕白云的那一斧虽重,也只能重伤她肉身,对其元婴神魂却是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和汪少川纠缠了这么久,慕白云只是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朱绍天知道她一定是在抓紧时间疗伤恢复真元。虽然心知肚明,慕白云刚才中了自己一斧,伤势定然不轻,一时半会难以恢复,但是朱绍天一向为人谨慎,做事小心,他不敢走得太近,在距离慕白云五六丈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朱绍天也不多话,一个法诀打出,向着地上的慕白云一指,指尖之中冲出一道红光,向着慕白云射去。
此光在途中渐渐变得凝实,变成了一条红色的绳索,向着慕白云缠绕而去。红色绳索将要及身之时,慕白云突然一跃而起,向左疾闪。可惜她的动作不还是晚了一步。绳索的一端缠住了她的脚踝,然后如同一条灵蛇,顺势而上,在她身上连绕数匝,将其五花大绑牢牢地捆了起来。慕白云身在半空,突然手脚被缚,立即失去了行动能力,“咕咚”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