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擀慢揉复捶捶,似是芳心入罗帷,佳人悦己羞画眉,得幸如此须几回?
费蕊儿捶捏着,见李博闻舒服的闭目哼起了曲儿,才娇滴滴的说道:“奴家捶的可舒服?”这一句嗲的有滋有味,让人听了酥入骨髓,浑身毛孔都跟着开气儿一般。
“舒服至极。”李博闻笑的嘴角都在抽动,花蕊夫人捶背啊,想着都舒服,费蕊儿这才又言道:“那蕊儿以后天天给公子捶背,公子答应蕊儿一件事情如何?”
“说来听听?”李博闻可没被迷昏了头,先说见了如玉、周蔷,早就对美女提高了免疫力,再说一回房间就发现这费蕊儿表情不对,自然是不肯轻易答应下来。
“对公子来说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公子答应下来吧。”撒娇?费蕊儿小手在李博闻肩膀上一阵推晃,连着太师椅都摇动起来,小嘴微撅在李博闻脊梗上吹气。
“子曰:宁信世有鬼,莫信女人嘴,子路问之,答曰:巧言令色,鲜矣仁!”。李博闻摇头晃脑如先生背书。
“呸,圣人何时像你那般说过?”费蕊儿气的一手掐腰,似个小茶壶一般,又突然笑的眼睛眯成月牙,道:“蕊儿只是求你教给蕊儿那请神的仙法,你若答应了,蕊儿以后天天给你捶背。”
“不好。”李博闻答的干脆,仙法?李博闻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仙法,拿什么去教她。
“那蕊儿日后再碰上这次的状况怎么办?你就忍心看着蕊儿受委屈么?”费蕊儿听他想都没想的拒绝,眼睛突然红了,上玄月变成下玄月,正是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我可以教给你剑法,足够你自保。”太白授剑的时候又没说过不许自己传人,教给她应该无妨。
“哼,我又没见过你剑法,怎知道厉害不厉害,我偏就是要学那仙法。”李博闻不搭理她,气的费蕊儿贝齿轻挫,心中暗骂不已。
夜深如墨,屋里就一张绣床,费蕊儿连日来没得好休息,已经有些倦怠,见李博闻又不搭理她,气的抢着跳到绣床之上用丝被将自己包裹起来,半晌,突然脆嘤嘤的叫了声:“公子,过来下,奴家有事要你帮忙。”
李博闻回头看去,只见费蕊儿:杏眼含春娇无限,玉体横陈鬓钗乱,丝被遮去好风光,只留藕臂让君看。
李博闻心中暗笑,美人计?怕是背下衣服都穿着,只不过把袖子拉起来露在外面而已,虽然这对古代女子来说已经是放肆的了,但对李博闻来说,前戏都算不上,也不去拆穿她,李博闻走了过去,不待费蕊儿说话,已经躺在床上,把费蕊儿往里挤了挤。
“啊!”费蕊儿愣了半晌,才惊叫着坐了起来,衣袖滑落,果然穿戴整齐。
“鬼叫什么?我又不碰你,睡觉。”李博闻在她脑袋上轻拍了一下,就不搭理她,闭目休息,费蕊儿吓的躲到床脚,声音有些哽咽道:“吾闻古君子,介介励其节。行有谦谦举,止当避嫌隙。你怎么可以和我在一个床上睡觉?”
“就一个床,不睡你下去,我还听过君子好逑呢,再啰嗦我把你逑了。”李博闻实乃故意为之,费蕊儿一再耍弄心机,李博闻也有心要她吃些苦头。
费蕊儿见他只是躺下歇息,也没其他举动,才算稍微安心,小伎俩屡屡受挫,费蕊儿也是怄气,狠狠心,和李博闻反着方向躺了下去,虽然李博闻晚上洗过脚,看到那一双大脚丫,蕊儿还是琼鼻微皱,小手狠狠的在上面拍打两下,等李博闻收回腿去,才算住手。
“我们可算是睡在一张床上了?”蕊儿小声问道,见李博闻不答,又继续问道:“你可知道徐国璋认我做干女儿所图为何?”
李博闻也有些困了,不耐道:“无非就是为了富贵把你献给当今皇上,你若是以这个威胁我,就收了心思吧,别叫我厌了你。”花蕊夫人进宫,当然与这徐国璋脱不了干系,她这般问,李博闻自然敢下定论,费蕊儿却惊的一呆,心中以为又是仙法本事,更是下定了心思要学,见今夜无望,赌气转过身去,也睡下了。
一夜无话,晨曦微露时候,安府的家丁来叫门,说是备好了车马和一应路上所用,仙长押送妖怪任务重大,还望早些上路。用人之时卑如奴,用完之时驱如瘟,可叹人间冷暖,世态炎凉。
李博闻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也不做那请神容易送神难之事,起了身来,蕊儿连日未歇,还不曾起,李博闻想她昨夜打自己的脚,于是丝被中捉起蕊儿莲足抓起脚心。
“你做什么?”费蕊儿醒来,连忙抽回小脚儿,已经急的面红耳赤,女子这三寸金莲,那时也算是禁区,只许丈夫把玩的,他这般施为,与欺辱无异了,李博闻倒是不知道,只奇怪她反映为何如此剧烈,才说道:“人家撵咱们走了,熊猫精。”
费蕊儿恨恨的瞪了李博闻一眼,才起身收拾梳妆,待几人收拾完毕,安府下人已经在院外套好了车马,还是徐家那辆马车,车中物事一样未少,安府的管家送着几人出安府,才紧紧关上府门。
李博闻骑马在前,钟伯赶车在后,马车后面又跟着两个骑马的扈从,徐家的人出了安府,才觉得轻松下来,有了钟伯指路,行处却是好走了不少。
看着李博闻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模样,费蕊儿想起早上的轻薄事来,心中添堵,让丫鬟拿来弹弓,取了个红豆来,掀了车帘,瞄了瞄,一下打在李博闻脑勺上。
等到李博闻回头怒视,费蕊儿已经落了车帘,躲在车内偷笑,李博闻拱手对那钟伯一揖道:“先前应承老伯救出你家小姐,现在博闻已经兑现,本想陪着老伯一起去往CD但博闻实在事情紧急,小姐似乎也不喜欢博闻陪着,就不叨扰了,博闻先走一步。”
钟伯听的一愣,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费蕊儿听他要走,才急忙掀了车帘去看,眼中几分哀求,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挽留,李博闻扫了她一眼,也不说话,策马而去,留的费蕊儿落帘落寞。
丫鬟不平道:“李公子怎生这般小气,小姐平日里一些恶作剧,那些公子哪个不是笑脸来接着,小姐只拿红豆子打他一下,就要丢下咱们不管了。”
蕊儿幽幽说道:“他怎与那些公子相同?”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为他辩解,只是心里更添了几分落寞。
许久,丫鬟才问:“小姐为何打他?”蕊儿不答。
正是:离别时候语成空,怨恨手中金弹弓,闻郎马蹄声渐远,踏的寂寞满心中。
PS:晚了一个小时,额~~~卡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