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生意人,贺文尧真的很守信用。自那天之后,果真没有再踏进他们的园子半步,整日埋首在书房,与贺苍皓一起商议对策,要不就是出门巡视自家商铺,接连好几天都不沾家门。
没有贺文尧时不时的骚扰,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姚乐儿相当无聊的看着阴暗的天空,雨滴不大不小,滴答滴答,直教人心烦意乱。
回想起那日的亲密,姚乐儿不由埋首深刻忏悔,想自己也是在人间时见多识广,怎么就栽在那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贺文尧手上了?
不过,这一月相处下来,贺文尧远似乎没有外表看起来的那样文弱好掌握。相反的,仔细想来,现在被吃的死死的好像正是她姚乐儿。
想自己也一向自诩看人精准,怎么穿了一次,这眼神近视了不成?
还有那日被打断的——我,在乎贺文尧!
究竟是什么时候,她竟开始想要交出自己的心了?
是在他不动如水般的一步步靠近中么,还是他让人心暖的熏香,要不,是他温暖的体温……
嘴角不知不觉上扬,这种感觉不赖呢!如果真的跟贺文尧一辈子在一起,想来真的不是件令她讨厌的事。
只是,她南荣若曦的身份,该如何解释给他听?
还有老爹咄咄不休的攻击,如果她真的要招了贺文尧进家门,南荣老爹会有何反应?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南荣老爹修书一封,探探他的口气的好。
将信随手一封,口哨一吹,南荣家专用信鸽便扑闪着翅膀飞过来。喜爱的摸摸鸽子雪白的羽毛,将信固定好,“去吧,乖!”
看着鸽子远去的影子,乐儿突然心情大好,甚至开始盘算怎么把贺家给合并到自家去。
哼着小曲儿,不知觉天色渐暗。
掌上灯,挑出一本书,乐儿在窗前坐下。
门突然被大力打开,风也随之灌进,差点将烛火吹灭。忙用手护住灯,转身看向门边。
贺苍皓浑身湿透,乌黑的头发贴在面前,不时的滴着水。一看见坐在窗前的乐儿忙上前将她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急促的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被问的没头没脑的乐儿很是疑惑:“贺家发生什么事了么?”
见乐儿没事,贺苍皓大松了一口气,“有几个人潜入贺家,不过现在逃了。估计是南荣英烨派来的。”
“不可能!”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对于乐儿激烈的反应很是好奇,但来不及多想,他还得去巡视其他地方检查有没有受伤的人。
可是,却还是放心不下乐儿。上前想切实的看个究竟,却被乐儿的躲闪生生刺痛了眼睛,伸出的手停滞在空中很是尴尬。半晌,苦涩的笑了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你没事就好,自己当心点,我会叫人来守夜的。我还得检查有没有其他的损失,就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
回以同样的笑,这个男人,说到底,还是为自己好的,她没必要拒绝别人的好意。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趁这个机会挑拨贺家和南荣家的关系,最好不要坏了她的好事。
一夜无眠。
翌日。
顶着熊猫眼,乐儿极不情愿的从被子里爬出。今天,是她的相公归来的日子,昨儿又发生那样的事情,作为贺家二少奶奶,她于情于理都得到前厅去迎接。
嘴里不满的嘟囔着,摇摇晃踱到前厅,贺文尧正坐在太师椅上神色凝重和一旁的管家说着些什么。
“相公。”压下心中涌起的激动,轻声唤了声,便走了过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牵挂原来是这个感觉。
抬头看见乐儿,清秀的脸上荡起笑,示意管家退下,伸手搂过她坐在自己腿上,鼻尖在她的头上亲昵的摩挲:“为夫不在这数日,乐儿有没有想我?”
乐儿揽住贺文尧的脖颈:“想啊,想着相公有没有给乐儿带什么新鲜的玩意儿呢。”
揉揉乐儿的小脑袋,从怀中掏出一块石头,虽不是翠玉却十分透亮,在日光下闪着粉色光,想来定是十分珍贵。
“粉色的呢。”乐儿将石头举过头顶,眯起一支眼细细打量着。
“乐儿喜欢么?”贺文尧将头埋在乐儿纤细的颈间不时的揩油。
“喜欢啊。”躲避着他,乐儿轻笑。
“乐儿,你,是真的喜欢我才嫁给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