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梭逝,转眼间过了大半个月。
自从董母上一次把他从河流里带出的十来个蚌撬开之后,不得不承认儿子的“运气”之极佳,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每一个巴掌大的蚌里居然都撬出了5、6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出于每个女人对珍珠的喜爱和执着,她愣是把这许多的珍珠都串成了项链,但是自己却没有戴上,只是让董嘉华带到乡里去贩卖。
董嘉华在这段时日里是前所未有的充裕,像海绵似的努力吸收着从父母俩嘴里叙述而出的农业知识,每天都会带着农具进到空间看望三个小家伙,再给已经发芽的果树修枝剪叶,然后再从水里拣几个河蚌,可谓是分秒必争。
而空间里面的三个小家伙似乎变得越来越人性化了,可能是在这里面呆久了的原因。本来就是,董嘉华从来就没有把这里当成是普通的空间,在他接受了这个空间以后,任何怪异的效果都已经不会再令他有所惊讶。
虽然珍珠的色泽和手感无疑是上上等,但不过乡村里的女人也不会花多大的价钱。在本地人看来,或许再漂亮美丽的珍珠也抵不过吃一顿饱饭来得更要实在一些。所以在价钱方面,董嘉华就有些犯难了,凭这些珍珠的质量和色泽卖个几十块钱一颗是绝对没问题的,只是考虑到乡里的经济问题,又不得不把价钱特意的压下去。
可太低了吧!自己觉得有些吃亏;高了吧,又怕没人出钱买。
想想也是,珍珠这玩意儿,本来就是用来装饰和衬托上流社会的一种奢侈品,乡里这些没见过大世面的人恐怕永远也不会懂得秀色可餐的意境,在交通、信息方面都有些不便的落叶乡,富裕的人也就是那么一两家,其余的人哪还有什么多余的钱用来给自己争辉呢?
所以董嘉华把串好的珍珠以一种极其廉价的价位推荐了出去,仅仅只需要200块左右,就能享受到城里人特有的殊荣。每一串项链至少有20颗珍珠,综合价也才不过10块钱一颗珍珠而已。
但就是这种效果让董嘉华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成绩,简直喜出望外。原本以为就算是10块钱一颗珍珠,在乡里人觉得也有些贵得离谱,可珍珠才刚进入“市场”不久,许多人翁拥而至,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就算舍不得买下一整串项链,也有人花些小钱一颗一颗的买。农夫们没有慧眼,简单来说也就是不识货,但把珍珠拿在手里,就有一种舍不得撒手的感觉,这是其他货物远远比不了的,除了眼睛,他们更相信的就是本能,对美好事物憧憬而给予评价的本能,这就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爱不释手。
半个月下来,收获抵得上在外打工时的好几倍,乃至十几倍。
高兴之余,董嘉华居然变得“迂腐”了起来,竟然给在空间里的三个小家伙,每猴戴上了一串项链,和城里哪些纨绔子弟简直没啥区别,只是别人养的是贵宾犬,他养的是猴子,从另一个角度看,似乎他要比较上乘一点。
可能是与董嘉华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运气有关,董父和董母居然对他越发的宠爱起来,就恨没本事把他捧在心窝里养着,每顿吃的不是腊肉就是红烧肉、五花肉,反正与肉有关的都被他吃了个遍。
尖花井就那么大一丁点儿,而董嘉华也不是那种懂得收敛锋芒的人,所以董嘉华的“极佳运气”也就毫无疑问的传了开来,人人都知道了董家小子每天在水库里都能拣到河蚌,而每个河蚌里都有珍珠。当然,也有些村民怀疑,但顶多也就是怀疑河蚌不是从水库里拣来的,没有人往超越现实范畴的那方面去想。就连从未出过面的村长也因此上门拜访了好几次,希望董嘉华能够特意批发点给他,好让他多买点回去送给老婆。
董嘉华每天都在空间里给果树们浇灌,心里也有些疑惑。你说这些果树吧,也没有他想的那样一栽进来就展现出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是和那些普通的果树又有些不同。怎么说呢?比自我幻想的速度要慢了一点,却比现实之中的成长要快了不少。他从父母俩口里得知,树苗成长阶段不比正常果树,需要一种遵规守矩的循环才能成长,就好像婴孩一样。就是这个原因他才每天都进到空间里对这些成长中的树苗浇灌一番,恰恰他的浇灌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这些果树总是一个劲的成长,半个月下来,它们愣是自行的长出了嫩芽。
更奇怪的是曼思盈送给他的那一粒花生种子,半个月前他按照董父教自己的方法,小心翼翼的把种子种在了空间里。仅仅是半个月的时间,那粒种子长出的叶子居然比任何一种花生叶还要大片,还要茂密。甚至围成了一个有10米左右范围的绿色生态化的小圈,饶是神经变得异常大条的董嘉华也有些吃不消了,你说它只是一粒种子而已,凭什么比周围的好几棵果树长出的范围还要广?就连幼芽时的叶片也比任何一棵果树还要茂密,它凭什么能这么拽?难道就是那所谓的四两拨千斤?
一粒种子至少可以算得上是100粒,实乃妖孽。
把河蚌撇开,恐怕光是靠卖花生,也足够全家人安安心心的过完下半辈子了吧。董嘉华并没有钻牛角尖,这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指不定以后还有什么更难以令人接受的事情发生呢!
今天非常闷热,董嘉华终于舍得把三个小家伙从空间里放了出来,带着它们东走走、西游游。三个小家伙似乎也在空间里憋得恼火,刚出来就左跳右窜。猴子嘛,本来就耐不住性子,能在空间里好死耐活的呆了半个月,也实在难为了它们。
董嘉华养了三只猴子本来就已经没什么秘密可言,就连他父母也知道,只是对这个近来表现得非常“运气”的儿子太过于宠爱,明明知道养猴是犯法的,俩老愣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走在路上,董嘉华现在已经没有用绳子去制约它们,任由它们在石头和电杆的边缘蹦达。
刚离开家门不久,董父满脸严肃的从远处快步走来,似乎非常着急。
董嘉华难得有一次见他老人家那么焦虑,于是把老大抱在怀里,站在原地静静等着,直到他老人家走来眼前,董嘉华没大没小的出言调侃道:“嘿,老爸,干什么呢?瞧你急得。”
董父闻言愣了一会,皱着眉梢看了董嘉华一眼,刚想开口训斥,忽然想到什么,没好气道:“你还在这里玩儿,不赶快去劝劝仙儿。”
“劝什么?”董嘉华有些疑惑,但心里已经隐隐出现不祥的预兆。
“你、哎,叫你去就行了,别在这问东问西的,我回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过去。”董父的话说到一半,不愿意再说下去,急急忙忙的就朝家里走了过去。
董嘉华可不依,这段时日他在家里可是被捧上了天!人嘛,都有一种登了鼻子就想上脸的顺势心态,当下也不管他老人家是不是有些暴躁,赶紧上前拉住董父的衣角,倔道:“叫我去劝仙儿,总要给我说是什么事吧?这样我也好有点准备呐。”
“你烦不烦呐!”
“爸……”董嘉华好像在撒娇。
“你,你这小王八蛋。”董父脸憋得通红,好半天才挤出那么一句话。
“嗯?”
“仙儿的爷爷,昨晚,过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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