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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人力所开辟的一条小路上,赵鲲鹏冷然的感受着战争的恐怖。
前世的他最多也不过是指挥千人大火并,却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
修士们的或小型或中型得到驻地毁灭的残骸,人兽绝迹,原本的小路上长满了野草,时不时的还可以看到横在路边的尸体。
特别是在一些较开阔如营地之类的地方,到处都是修士和妖兽的尸体,到处是扔在一旁的破烂不堪的断刀残剑状的灵器。
在小路上缓步行走的赵鲲鹏时不时的闻到尸体发出的臭味,由此可见战争的惨烈。
赵鲲鹏轻轻的叹了口气,感叹的想着:乱世人命如草芥啊!
忽然间,赵鲲鹏脸色猛的一变,转身飞快的对侍立在身旁的赵鼠吩咐道:“传我的命令下去:左右两翼部队即刻原地待命,分十队斥候警戒左右,后军随我越上前去!”
就这样原本用来防守的倒三角阵变成纯进攻用的锥形阵。
“小子,排兵布阵很有一套啊!”珠子里的萨克哈利懒洋洋的赞扬道。
“这得感谢你让我通过珠子察觉到那伙人啊!啧啧,不愧是神祗,竟然能感受到修士的负面情绪!”赵鲲鹏边走边笑着用灵识传讯回答了一句。
“哈哈哈………小子,想不想和我一样成神?你的上面的那位我知道了,修为也就是地妖(修真体系中的地仙、地魔、地妖相当于西方的九阶神祗)前期一个,在妖界也就是个小角色,等我恢复了修为要杀他轻而易举!我劝你还是好好的想想吧!”萨克哈利近乎肆无忌惮的疯狂的大声笑着说道。
闻言,赵鲲鹏那阴沉如水的眸子之中不由得掠过了一抹阴厉。
原因无它,只因赵鲲鹏敏锐的发现了虽然萨克哈利笑得非常之猖狂,但他的话语中却巧妙无比的避过了最重要的部分………杀了他上面的那位之后,他赵鲲鹏怎样成神!
“请容我考虑一下。”赵鲲鹏风轻云淡的打了个擦边球式的回答道。
“好,桀桀,就算你考虑上千年老夫也是等得起的。”萨克哈利看似满不在乎的答道。
赵鲲鹏不答,望着路边的那些破烂到大部分都仅剩下了一丝灵气的低阶灵器,忽然灵光一闪。
“去把路边的废灵器都捡起来!每捡十个赏低阶攻击性符篆一张!”赵鲲鹏亲自大声的清喝道。
“呼、呼!”
只见赵鲲鹏周围一阵尘土飞扬,待尘埃落定之后,赵鲲鹏却猛然的惊喜发现四周已无一人!
《孙子兵法》有云: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只有这样的部队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不过赵鲲鹏现在看来,自己手下的山贼修士们后三件事情依照他们的战斗意志和战斗素质能不能做到实在是不好说,但第一件倒是确实做到了。
无奈之余赵鲲鹏也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手下这帮兵痞的素质以及战略物资的珍贵性,毕竟,这些物品在某种程度上都相当于一条命!
一小会,赵鲲鹏便收到了一千余柄各式的破烂灵器,足足的装了六个储物袋才装下,使挂着储物袋的赵鼠看起来极有丐帮长老的风范。
苦笑着的赵鲲鹏只得拍了拍赵鼠的肩膀以示安慰,之后便命令随侍在身旁的暗鳞巨蟒‘宗哮’升空去前方侦察一下那片营地的地形,毕竟自己的那枚负面情绪之魂珠只能侦察到大略的生物的数量而无法观察到准确的地形。
过了一会,一袭暗淡的灰衣的宗哮便飞了回来,恭敬地对赵鲲鹏说道:“主上,那片小营地之中只有五十余名练气和筑基期的修士以及五十余头不能化形的各类低阶妖兽。”
“嗯。”
赵鲲鹏轻轻颔首,示意宗哮不用再次去侦察了之后便毫不犹豫的下令道:“全军保持队形向前全速前进。”
三百修士顿时加快了脚步,扬起了漫天的碎散灰尘………
小路旁的一小片营地中。
正在盘坐调息的陈白骑的营帐突然被人掀开,一个锦衣大汉猛的冲了进来大声嚷嚷道:“首领,嗅灵兽突然大叫了起来,已经有人到咱们附近了!”
陈白骑霍然起身,沉声对那名锦衣大汉吩咐道:“叫兄弟们上兽,迎战于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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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鲲鹏沉然的望着本应明净如洗而却如此灰暗的苍穹,已然半眯的眸中,掠过了一阵莫名的冷然。
赵鲲鹏从不想让别人看清他的眼神,所以养成了每逢不可抑制的流露情绪的时候便半眯着眼睛的习惯。
而此时的赵鲲鹏便如同一位上位多年的诸侯一般,城府极深。
瞬然之间,赵鲲鹏霍然抬首极目望向小路的尽头,滚滚的烟尘席卷而来。
正是陈白骑的骑兵!
赵鲲鹏不屑的冷笑了一声,他不是不知道对方都是骑兵,但他只所以不躲开无非就是为了两个字………练兵!
没有经过千征百战,金戈铁马外加尸山血海死人堆的军队,永远不可能成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铁血雄师!
他赵鲲鹏所需要的是一支最血腥、最狂放、最张扬,一支能以坚攻坚,以强克强的铁血雄师!而不是一支百战百败、毫无斗志的山贼杂牌军,即使他们都是修真者!
陈白骑的五十余名骑兵开始疯狂的加速,二百余只翻飞的铁蹄无尽地叩击着冰冷的土地,发出连绵不绝的隆隆声。
前排骑兵手中的各式灵器直刺长空,众多的灵器随着战马的奔跑而起伏伸缩,仿佛毒蛇吞吐的毒信,幽冷而又慑人。
“嗷呜~”
陈白骑仰天长啸,五十骑兵狼嚎响应。
潮水般席卷而来的五十余名骑兵带着强大的惯性狠狠地撞上了早已在赵鲲鹏的喝令之下严阵以待的贼阵。
毫无花哨的死磕!
霎时之间,绽放出璀璨的血花。人体抛飞、战马悲鸣,兵刃的冷辉迷乱了阴暗的天空,殷红的血液染红了冰冷的沙尘。
滚滚而至骠悍的铁骑展现出惊人的杀伤力,大量的山贼修士被锐利的灵器戳穿,辟为两截,被奔蹄的铁蹄踏碎了头颅。
但同样,修为境界和人数都在他们之上的‘山贼寨’的贼兵修士们同样给予了陈白骑的骑兵巨大的杀伤!
即使他们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整段小路,陈白骑的骑兵也始终没能冲垮山贼修士们的兵阵。
而六倍于敌的兵力优势则可以使赵鲲鹏从容的在后方指挥大局,两股军队疯狂的冲杀着,而正在逐渐失去巨大的冲击惯性的帮助的敌军依然明显不支,被占了境界和数量优势的己方山贼修士渐渐压制了起来。
无数前排的山贼修士倒地死亡,而更多的却是嚎叫着扑了上来。
并非他们有多英勇,并非他们无视死亡的恐惧,实在是因为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所有后退的道路已经被周围疯狂的袍泽堵住,横竖都是死,为何不跟敌军拼个鱼死网破?
战场之中一片血腥。
一名变为了白熊本体的修妖者重重的将巨大的爪子裹挟着数道淡青色的风刃狠狠拍下,将他下方的一名骑兵砸扁,而几乎在同一时刻那名骑兵也引动了真元将手中的灵器自爆将白熊和周围的人不分敌我的都击成了或轻或重的伤,胯下的坐骑惨嚎了一声之后迈开四蹄用尽生命中最后的力量踏扁了前面的一名山贼修士。
一名‘山贼寨’的修魔者贼兵狞笑扑向了一个似乎已经失去了主人的低阶妖兽,裹挟着滚滚的血云冲去,忽然原本在他眼中已是可以炼化的气血的低阶妖兽突然高高的抛起,在一瞬之间遮挡住了他那本已模糊的视线,只见一道白芒从原本的那头妖兽的身底贯出直奔贼兵而去,击穿了他的喉咙,而偷袭者也被无主的那朵血云狠狠地包裹住,只在原地留下了一滩血迹和一堆白骨。
最为显眼的是骑着一头银白色的巨大的妖兽的陈白骑,手持一柄大刀型的灵器大砍大杀着,手下竟无一个十合之敌!劈山斩海一般硬生生的在战场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阵后的赵鲲鹏见此,低声吩咐身旁的宗哮问道:“有把握生擒他吗?”
“回主上,筑基后期的小子而已,一合可擒!”宗哮毫不犹豫的回答说道。
“嗯,去吧。”赵鲲鹏淡淡的吩咐道。
只见一道淡淡的灰芒急速犹如迅雷一般的掠过战场,直奔陈白骑而去,声势仿佛可以撕裂空间一般,极为骇人。
“嗯?”
正在浴血厮杀的陈白骑忽然听到了一阵惊人的风声,未待他作出反应就看见一朵污秽翻滚的墨云直向他袭来,连忙狼狈的翻身滚入马下。
惊抬首,只见原本胯下的妖兽那庞大的身躯已经被腐蚀的干干净净,连堆白骨都没有剩下。
陈白骑倒吸了一口凉气,看这架势必定是金丹期的高手无疑!
在修真界之中,金丹期和筑基期是一个巨大的坎,只有从筑基期迈进了金丹期寿元才会大幅度的增加,各种神通和真正的修真者的手段也会同样大增,才能称之为“修真者”!
念及此处,陈白骑连忙毫不迟疑的全力运转真元,打开灵力护盾,同时接连七个漂亮的侧滚翻一气呵成,躲过了宗哮随后的那一击。
咬了咬牙,看见正在移动的宗哮,陈白骑连忙手忙脚乱的从储物袋之中掏出了一张土黄色的符篆,猛地咬破舌尖喷了一口本命精血上去。
只见符篆光芒大亮,周围的土元之力仿佛凝固了一般,猛地一爆,尘土四散飞溅。
等到尘埃落定,宗哮才沮丧的发现陈白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有点意思,竟然是高阶的土遁符。”
肃立于兵阵之后的赵鲲鹏淡淡的轻笑着说道,随后决断的对身旁的赵鼠吩咐道:“传令我军令于两翼,立即包抄!再跑出一人者,斩立决!”
半柱香之后。
萧瑟的寒风越吹越急,那一抹残阳早已经被乌云遮掩,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冰冷的雪花,大地一片昏沉。
浑身是血的宗哮低头恭敬地默然侍立于一脸杀气的赵鲲鹏的身旁,沉默了半响,终于开口说道:“宗哮无能,请主上责罚。”
赵鲲鹏脸庞上的杀气渐渐隐去,平静如水的说道:“事出有因,我不怪你。”
宗哮愕然抬首,望着一脸平静到和周围这片侵染满了鲜血的战场格格不入的赵鲲鹏,白衣洒脱。
赵鲲鹏转头冷冷的凝视着眼前的着最后一名降兵,阴冷的双眸死死锁定着他,毫不犹豫的对作出了和对之前的六名同样的手势,狠狠地挥落右臂。
那降兵吓得一抖擞,猛的仆地跪倒在地,连声哀求道:“爷爷饶命,饶命呀,放过小的吧!小的知道陈白骑这些年以来烧杀掳掠的财宝藏在哪里!”
“哦?”
赵鲲鹏晓有兴趣的望着那名身体不断的颤抖着的降兵,“铮”的一声从身边的亲兵腰间拔出了一把飞剑形的下品灵器居高临下的匕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名降兵身子猛地一颤,连忙飞快的将仅剩的一只手指向西面。
赵鲲鹏悄悄地瞥了一眼手中那正被自己不断把玩着的负面情绪之珠,喃喃的低声自语了一句:“贪婪?”。
随后释然的轻笑了一声,仰望空濛长天。
人类若没有了超越能力的攀登,天空和神祗又有何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