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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送别的人们

徐家对面的一家有些鹤立鸡群般的砖房前,红色大门口的石头上,陈顺光着膀子坐在上面,抽着卷烟,吞云吐雾,眯眯着眼睛看着对面老徐家门前停着的各式各样的车,他也听村里在成里打工过的同乡说过,这种车叫轿子,有钱人才开的。

他今年二十九,家里有地,这年头靠着政策,有地往外租还能拿国家补贴,一年到头不少挣,在村里生活也算得上富足,四年前娶了媳妇,是这十里八村最漂亮的姑娘。

靠地吃饭,不出力,就有钱拿,自家婆娘带出去,村里的几个还没碰过女人的年轻汉子见了那漂亮脸蛋,都直流口水,背后还惦记,陈顺嘴上不说,心里却得意的紧。除了村长家,比起这些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民来说,他算是富裕了。可是今天,老徐家里这一个比一个衣着光鲜,晃的他眼睛都眯上的城里人络绎不绝的登门,看得他心里莫名的堵挺。

张全正好扛着东西走过,陈顺开口喊了声:“三叔。”

张全走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抹了把汗:“啥事?”陈顺指指对面:“这些城里人都是来拜祭的?”

“应该是吧。”

陈顺吐了口闷烟:“怪了。老徐家也没什么亲戚,哪来的这么多人。”张全说道:“徐老爷子本来就不是普通人,认识人多,也不奇怪。”

陈顺瞅着门口停的几辆叫不出名字来的车,叹道:“看这车,真是带劲儿。”

张全笑了笑:“羡慕了?”

“三叔不羡慕?”陈顺裂嘴一笑,张全笑着摇摇头:“羡慕个啥劲。咱这破山村儿,能看看就很满足了。咱啥人啥命,要真让我去坐,我都不敢,担不了啊。”说完扛起地上的袋子:“我先走了,明儿老爷子就要下葬了,我还得去村长那儿一趟。”

“叔慢走。”陈顺摆摆手,眼睛一眯眯,心里也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

“方先生,您慢走。”

“俗世在身,明天不能到场,还望见谅。”

苏宇和苏茹再次登门,就看到徐天青出门送走一个格调很低,带着帽子,墨镜,有点鬼鬼祟祟的人。

“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苏宇眉头一皱,那个人从身边擦身而过,苏茹笑着说道:“老爸,你老毛病又犯了,你再交友广阔,也不至于满世界都有你的熟人吧。”

苏宇摇摇头,说道:“有这么跟爸爸说话的嘛。”

“本来就是。”苏茹吐了吐舌头,迎面徐天青走了过来,她小脸顿时一拉,秀目一瞪,刚要说话,就听徐天青微笑的说道:“苏先生,苏姑娘,请进来吧。”他笑容可掬,挑不出一点毛病,苏茹一口气没发泄出去,白白酝酿了半天,弄的自己好不难受。

里屋人多,徐天青搬过两个竹凳,抱歉的说道:“里面人太多,屋太小了。”苏宇理解的摆摆手:“我明白。”坐下来,脸上难以抑制的露出喜意,说道:“昨天邵阳在省城打回电话,内人已经醒过来,今天早上已经能够吃些米粥。”

徐天青早猜到,微笑的说道:“恭喜苏先生了。”苏宇感激握住他的手:“如果不是老先生遗赠,恐怕内人依旧是卧病在床。”苏茹惊讶的说道:“妈醒过来了?医生不是说……”小姑娘连忙掏出一部粉红色精巧可爱的手机,噼噼啪啪的拨了个号码,跑了出去。

“这是缘法,一个谢字,就生份了。”徐天青微笑说完,忽然打了个颤。苏宇连忙扶住,看到眼前这少年煞白的脸,关切的说道:“小兄弟,你多久没休息了。”

徐天青勉强露出笑容:“苏先生就叫我天青吧。我没事。”

苏宇叹了口气,屋里走出个人,抱着两个纸人,一男童,一女童,对着徐天青说道:“徐家娃,你看看还缺些啥,纸人张那儿说你家规矩多,他不好自己拿主意。”

徐天青回头说道:“纸人、纸马、纸轿都备着,这童儿需要八个。叔,村长那你帮我说下,坟地就选天葬山那儿了,原因他也能明白。”

那人点点头,憨憨一笑:“是是,都自家人,不用说那么明白。”他抬腿刚走几步,又转过头来问道:“其他事儿还有啥要交代的?俺顺路都把话儿带去。”

“我都跟陈婶和张叔说了,一切他们安排了。叔,谢谢你了,这几天你也没少帮忙。”徐天青发自内心的感激。

“嘿,说啥子话,都乡里乡亲的。”那人挥挥手,说道:“我还是去村长那看看,再有啥需要的,再张罗张罗。”

人走后,苏宇感慨的说道:“一家有事,全村出动,这样的事儿,也只有在农村能看到了。”

徐天青点点头:“这都是情分,乡亲们平时虽然对我爷爷,可能亲近中有那么一点敬畏,但关键时刻,还是都很帮忙的。”

这是一种人与人之间日久相处出来的温情,很暖人心,苏宇理解的点点头。苏茹这时从外面跑进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宇,说道:“爸,妈妈她,真的醒了!”眼角还有没擦干净的泪痕,苏宇爱怜的摸摸她的头:“是啊,真的醒过来了。”

苏茹破涕为笑,却开始抱怨起来:“爸你早知道了,怎么不告诉我。”苏宇说道:“早告诉你,你不抬脚就赶回去了。爸爸还有事没办完,等明天过后邵阳会开车来接咱们。”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回去。”苏茹现在还哪有心思管别的,把手机往兜兜里一塞,转身就跑了出去。

“小茹!”苏宇喊了两声,也没见女儿停下脚步。

“真是个不懂礼貌的孩子。”苏宇歉意的对徐天青说道,后者笑着摇摇头:“人之常情,如果是我,恐怕也会迫不及待的回去。苏先生”苏宇开口打断:“我长你一辈,叫先生也是生分了,就叫我苏叔叔吧。”

徐天青点点头,说道:“苏叔叔,明天我爷爷入殓,您不需要非得来,您前后两次登门,心意到了,我代爷爷收下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苏姑娘她一个人也不认识路,您还是追去看看吧。”

苏宇也不放心女儿,点点头说道:“我去追她回来,明天早上,我一定到场。”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徐家大门前就聚满了人,院子内摆满了用纸罐,里面微亮点着烛火,一共四十九个,摆放很有说道。

屋内灵堂前香炉、烛扦、油灯、白蜡、供果一应俱全的摆放在桌上,墙壁上,炕上,窗户上,凡是平日里常人可接触碰的地方,都被蒙上了白色的单子。

徐天青跪在灵前,边儿上站着一个穿着很讲究的老先生,是远近闻名的阴阳先生,姓钱,早些年凡是家有白事,都会请他来,只是这些年钱老先生已经退休,来的活都是他儿子接的。可是村长找上门的时候,老人家一口就应承下来。

灵柩中,老人穿着一身寿衣,遗容被修正,依稀可见往日模样。

“孩子,时辰到了,这就引路吧。”钱老先生声音很温和,徐天青有些恍惚的点点头,只见钱老先生拿起一根筷子,用棉花包住头,在盛满清水的瓷碗里蘸了蘸,先在老人的双目前虚划而过,口中念道:“开眼光,亮堂堂,见弥陀,喜洋洋。”再点双耳:“开耳光,听十方,极乐界,妙音扬。”

钱先生一开眼光,二开耳光,三开鼻光,四开嘴光,五开心光。最后在脚心一点,念道:“开脚光,神通广,一念顷,到西方。”

“故友亲朋,瞻仰仪容。”无论是远近乡亲,还是远道而来的城里人,都来见过老人最后一面。

而后,钱先生冲门外一喝:“撑灵棚,定棺!”外面几个打下手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人就是魏东。这个懒散汉子倒是说到做到,这抬棺的活,应了下来,就真的来了。

老人的灵柩刚被抬起,徐天青忽然开口说道:“等一下。”

钱先生眉一皱,就见徐天青从怀中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一眼倒是瞧不出是个什么东西。徐天青走到爷爷灵柩前,怔怔出神半天,强忍着没让泪水流出来,将手中的珠子放在老人的口中。

一双手死死的把在棺木前,不松开。

魏东看着难受,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徐天青身子微颤了一下,放开手,退到了一边。

……

按照爷爷生前交代,徐天青八个纸童儿放在灵棚前,取过一枚银针,打来一盆清水,捏着银针在盆内一蘸,分别滴在八个童儿身上。

接着在爷爷的棺木上虚指一划,手指一松,银针就落在下面的泥盆里。徐天青将爷爷生前的穿过的衣物放在里面,连着八个纸童儿,一起烧掉。

徐天青神情呆然的自言自语道:“爷爷,这八生童儿烧给您,您在那边也不会寂寞了。”说完他将泥盆高高举过头顶,然后重重摔下,泥盆中纸灰四散,被风一吹,消散而去。

钱先生开口唱词:“幻生幻死本如然,乌云遮盖不见天,了却今生尘世梦,三圣接引到灵前。起!”

八个村里的汉子将灵柩抬上灵车,徐天青扛上灵幡走在前面,这时他已经沉浸在极度的悲伤之中,完全是钱先生指引着该怎么办,该往哪走。

鼓乐队吹奏起声声哀乐,几个近邻帮忙在路口撒了纸钱。村里的乡亲和外地来的人结成了送葬队伍,默默的跟在最后。

……

老人下葬的地方在天葬山前,那是一块十分偏僻冷清的地头。这时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看着爷爷的灵柩入土的那一刻,徐天青终于从恍惚中醒来,一直从爷爷离开的那一天起,他都没有意识到这个一直以来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已经离他而去了。

黄土轻扬,徐天青捧上一把黄土,撒在棺木上,双目怔怔出神。

好半天,徐天青才从随身带来的布织的袋子中,拿出一块烧饼和几个肉馅包子,放在坟前。

“爷爷,这是你最爱吃的包子。陈姨知道你好这口,特意捡的第一锅,您趁热吃。”徐天青似乎看到爷爷迫不及待把包子往嘴里送的样子,眼角泪水充盈:“您慢点儿,这还有老式烧饼。邻村的王黑子的手艺,我特意给您买来的。您也尝尝……”

后面人群里的陈家媳妇听到这话,忍不住哭了。她男人把她抱在怀里,只听媳妇喃喃说道:“每天起早给老爷子特意准备馅儿,都成习惯了……”众人听到,心里同时升起一股悲伤。

“还有爷爷,我考上省城大学了,是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您当时让我报的,您又说准了,孙子没给您丢脸。”徐天青的眼泪已经止不住流了出来。

几个被大人领来的小孩子,很是茫然的看着大人们脸上悲伤的神情,小胖墩也跟父母来了,突然挣脱母亲的手,跑过去,摇了摇徐天青的胳膊:“哥,你咋哭了?”在他记忆中,徐天青是个无所不能的人,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但是为什么今天,这个永远都微笑对他的哥哥,会这样伤心?

“哥没事。”

“哥骗人,没事哭啥?”

“……”

“哥不说,那为啥跪着?”

“……”

“哥跪着,汪俊也跪着。”小胖墩不明白,但却重重的跪在泥水里。其他几个小孩子,看到小胖墩的样子,也纷纷撒开父母的手,跑过来,跪在徐天青身边,一双双小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哥哥心里难受,我们都陪哥哥哭。”

几个小孩子很快哭成一片,是感受到徐天青内心的悲伤。

小孩子有时候是最敏感的。

村里的大人看到这副情景,身受感染,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

徐天青把几个小孩子搂在怀里,像为他们遮风挡雨一样:“不哭,不哭。哥不难受了。爷爷走的安然,没什么牵挂……”

小孩子的哭声更大了,徐天青也止住了话,天上雨越下越大,打在脸上,也分不清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的,是雨水,还是眼泪。

……

苏茹到底是没有回家,被苏宇抓了回来,今天也跟着送葬的队伍来了。这是她记事以来第一次参加白事,当年她奶奶去世的时候,她还小。今天身处在这种气氛下,感受到徐天青从内心的最深处的悲伤,善良的姑娘家也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爸,我为什么这么难受?”苏茹低头说了一声,苏宇拍拍她的肩膀:“是人总要有这么一天。傻丫头,你从一个光腚娃娃,长大成人,出落成水灵的大姑娘,伴随着岁月见证的,就是父母老去的容颜,满头的花白。爸爸妈妈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也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

苏宇感慨的轻叹,苏茹嘴一抿,看着拥着孩子们跪在坟前的徐天青,忽然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人群的最外面,齐恒像是一座亘古孤峰一样耸立,目光波澜不起,深深的注视着那个与他纠葛了一辈子的老人。

“董事长,雨大,您还是进车里吧。”杨秘书撑起一把黑雨伞,焦急的说道,齐恒却似没听见一样。

这时,坟前传来徐天青沉沉的唱曲:“生不恋一世声明,死可笑忘川哭鬼,歧路难行,逍遥不问归途,管它眼是青,还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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