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崔凤见自己的鬼兵抵抗不了这蓝光,就掐诀念咒,手中长刀虚劈几下,霎时黑雾又起,那蓝色的火球被黑雾一侵,慢慢的熄灭了。
老畅头又发长嚎驱赶雾气,鬼兵失去了蓝光的照耀,开始疯了一般的大砍大杀。
我见事情似乎不妙,就悄悄绕到崔凤的身后,准备趁她不备举针刺她。我并没敢妄想这针能伤的了她,这么做也是只求扰乱她的心神,好叫老畅头趁机进攻。
没想到崔凤早就注意到了我的举动,我举手刚要前扑,她却猛的回身抽出一刀。刀光一闪,我就听到“噹”的一声,我胸前的八卦金钱被刀风砍中,我只觉得胸前一轻,银针也被震的丢了。
崔凤收刀蕴力,眼见第二刀就要出手!
老畅头见我这边情况危急,马上口中念咒,同时双手一合一开,一道电光从天而降,一下击中了崔凤的天灵盖。那闪电无声无息,只是在击中的那一霎那才发出了“嘭”的一声轻响。
崔凤好似被这声响震的晕了,立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从她那散乱的头发上冒出了阵阵的蓝烟。一股焦糊的气味也开始从她身上散发开来。
老畅头全力使出这招,见一击得手,马上快跑几步冲到近前,伸手用竹竿顶住崔凤的喉咙,从她手上把虎符抢了过来,转身对着那队鬼兵叫到:“停手!虎符在此,你们马上给我停手”!他边叫边把那兵符高高的举起。
那些蒙古士兵见状先是停下了攻击。再看到老畅头手举虎符命令他们,就一起涌到老畅头面前,束手站立着听老畅头讲话。
老畅头见鬼兵停手罢斗,先招手收了自己的法术,然后清清嗓子大声说道:“将士们,你们的战争早已结束了,给你们传令的兵士们已经遭到劫杀,不能来传达命令了,你们那个朝代已经远远过去了数百年,你们不必再遵从军令在此苦等啦”!
“你们受了蒙骗,在这贱人指挥下来杀我,我也不怪罪你们。她是想用这兵符控制你们,达到自己某种目的,多亏我来的及时,才避免了你们助纣为虐,死后还要给自己平添罪恶......现在兵符在此~你们应听我相劝,切勿逗留于此,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你等马上速速离去,安心投胎去吧!说完大手一挥~把那虎符扔了过去。
那些士兵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一个好似头领般的“人物”走了出来,他弯腰拣起虎符,冲着老畅头微微鞠了一躬,转身带着队伍走了。
我见它们转过山脚消失不见,就在地上摸起铜钱来看,那铜钱被崔凤一刀劈的对角裂开分成两半,再也合不拢了。
我心中一阵伤感—师父给我的这枚铜钱伴我经历过很多事情,帮我抵挡了不少的凶险,如果没有它,我也活不到今天,没想到今日早早的就碎了,它再也不能陪伴我保护我了。
我正暗自悲伤,那边老畅头却对崔凤喝到:“怎么样?凭你机关算尽恶事做绝,最后还不是一样败在我的手里?今日我绝不会轻饶你的!你赶快自己散去法术,别等我来动手”!他一边说一边把竹竿往前顶了一顶。
崔凤被刺的疼了,把身子向后仰了仰,“咯咯”的轻笑了起来,边笑边说:我怎么会输?我手下有上百人的队伍听命与我,我叫他们往东他们就不敢往西,我叫他们杀谁他们就去杀谁。没有哪个巫师比我的力量强大,没有谁再敢反抗我!我的每一句话你们都要遵从!哈哈~哈哈!我今后就是满族巫师中的最强者、萨满中的第一人。。。。。。
老畅头见她语气和神态不对,伸手往她手腕一握,片刻之后摇头叹气道:“你费尽心思四处害人,难道只是为了这个虚名吗?连我这一记勉强使出的掌心雷你都承受不了,还妄谈什么巫师中的最强者、萨满中的第一人”?
说完他把手一松,任凭崔凤口中傻笑,手足舞蹈的离去了。
我忙问老畅头:“师伯,你怎么放她走了?今后再要抓她可就难了”!老畅头看着崔凤离去的背影,轻声说道:“放她走吧,她已经疯了”。。。。。
“什么”?我吃惊的问到。
老畅头坐了下来喘了半天才说:“今天这仗打的实在凶险,我的那些豆兵才刚刚练的成形,若不是以多打少,恐怕早就抵抗不住了,这些鬼兵的战斗力还真是惊人呐,可惜我的法力还是不够高,要不然那道蓝火就能把这些鬼兵们烧的形神具灭!看来以后我还得在这招上多花点功夫”。
我好奇的问到:“那你最后用的那招叫什么呀?真是太厉害啦,把崔凤劈的头发直冒烟”。
老畅头呵呵一笑:“至于那招么,就是掌心雷咯~我已经练了很久,但一次也没成功的使出来过,没想到今天情急之下一下便发了出来,哈哈~也是那崔凤命该如此,我慌乱之中使出的这招,虽然没有太大的威力,却也劈的她心脉错乱精神失常,我看她是这辈子都清醒不过来了。
不过我能得手的关键还是要靠你那一下,虽然鲁莽却引开了她的注意力,要不然在她全神关注之下,我这招还不一定劈的着她”。“怎么样?我看她劈了你一刀,你没受什么伤吧”?
我心疼的说:“伤倒是没受,可是铜钱被她给砍坏了”。我边说边把两半的铜钱递给他看。
老畅头接过铜钱,叹了口气说:“真的是可惜了,今后这东西再不能帮你遮灾挡难了,今后你只能自己多加小心了。不过你也不要伤心,如果在七年后的那场劫难中我若能侥幸不死,我就把参悟透彻的,奇门遁甲中的法术挑厉害的教你几招”!。
我听他说要教我奇门遁甲中的法术,心中高兴之余还是担心的问:“什么?师伯,你是说七年后你要躲劫吗”?
老畅头笑了:“我又不是修炼的畜生,躲的什么劫呀,我是说。。。。。。算了~天机多变,玄之又玄,但愿那场劫难应了变数,永不再来。你休息好了吗?我们上去吧”。
我和老畅头爬上山谷,朝着营区的方向慢慢的走。
老畅头又说:“那崔凤精神失常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只剩下乌日嘎一个人将来不知怎么生活”?
要不我前去和他把事情的经过说透,我看那孩子是受了他母亲的蒙骗才去偷盗虎符的。他的本质还是不错,我想把他带在身边教他学些东西,将来他也就能自己谋生了“。
我一听就急了:“师伯,此事你可要慎重考虑,你把他带在身边?那不是养虎为患吗?如果你想收徒弟,双子和我说了好几遍了,你收了他不是更好吗”?
老畅头回到:“你说的是去县城找我的双子啊?那本梅花针书里边的相面之法你没学吗”?
我支吾到:“还没学到书就丢了”。
老畅头接着说:“那双子是个短命之相,你没看崔凤都不给她算命吗?你今后要好好照顾他,我怕他没多少年好活了”。。。。。。
我一听大吃一惊,急切的问到:“什么?双子他,他没几年好活了?师伯,你可得想办法救救他啊!双子那个人没啥心眼,从小就一起和我长大,我可不想他早早的就死了呀......师伯,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你行行好!想想办法救救他行不行?哪怕把我的寿命给他加上,我少活几年我也愿意呀,师伯!”
老畅头听我一说就站住了,他想了想说:“人为的添寿借命可不好,他先天的面相就是短寿之相,这点不可怀疑,但是有些事情也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如果将来他能多做善事,也许或有奇缘改变这点,这变数是谁也预料不了的,只有看天意而为了,我以后会多加留意的,看看除了添寿借命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
我听他这么说虽是心中半信半疑,但也很是悲痛,没心思再去劝畅拉锁收徒这事,我们二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的走着。
到了营区附近老畅头停了下来,伸出手来道:“那甲马你留着也没用,还了我吧”。
我取下甲马交到他手,他接过甲马自己弯腰带好,看意思是要走了。
我问:“师伯,你要走了吗?你这是想去哪里呀”?
畅拉锁抬起头来拍拍我的肩膀说:“此间事情已了,我还留下来作什么呢?我不是说过要去找你师父共同参悟法术吗?明天我就起身去浙江。
咱爷俩相处一回,我觉得你人挺好的,我也没什么送你的,今天我就教给你一招飞针之术吧。别看你的银针个头虽小,但用好了却也是厉害无比的,你以前的银针只能攻近,不能打远。今日我就教你一个方法用来弥补这个缺点”。
说完他就把练习飞针的方法和我说了一遍。
最后他又叮嘱我说:“你回去后把那金钱粘好,以后继续带着,你那小小的官运还要靠它呢”。
我说:“官运啥的我倒不稀罕,它陪我这么久了,就是您不说,我也舍不得扔掉”。
老畅头神色郑重的说:“千万扔不得呀,不但不能扔掉,你还要好好保管它,将来一旦丢了,你就会有一场祸事临头。好了~你我就此分手,将来有缘自会相见”。
说完抬脚起身,几步之间就走远了。
此番一别,不知何日才能见面,想到这外冷内热的老头给我的种种好处,心中顿时感到无比的失落。
我就站在那,默默的朝他远去的方向凝望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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