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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武道浅理

(起点中文原创首发)

一行人重新挑起担子,向辽东郡进发,适才以几张狼虎的代价,收买了剪径的贼子,众人心里很是爽快。

二嗒子仍然走在最前头,朝后面紧跟的秦天赞道:“秦兄弟处理事情真够圆滑老到的,一劳永逸,让我等佩服得紧啊。”

秦天莞尔一笑,道:“嗒子哥你也挺沉稳啊,是挑重担的主儿,难怪族长让你领头来赶集市。”

二嗒子自忖秦天对付贼喽的腿法自己无法达到,即惊又羡,询道:“你的身手果然与众不同,腿法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截拳道到底是什么拳法,会有那么厉害?”

秦天道:“截拳道讲究地是实用,真正说来,就一句话。”

“哪句话?”功夫,多复杂的玩意,累身烦心的,一句话能形容?二嗒子将信将疑。

“截拳道讲究简与实,以最小的力气,收获最大的效果。就我刚刚出的踹腿来说,从起到收,都是在最短最科学的路线中,用的也是爆发力,而非钝推……”秦天娓娓道来,将自己脑中所有的截拳哲理和盘端出。

二嗒子听得如痴如醉,大为叹服,问道:“截拳道站马步吗?还有,截拳道是不是套路?”

秦天朗声大笑,瞅着二嗒子,道:“截拳道灵活千变,讲究主动先机。马步,呵呵,这个词语倒是新鲜,好久没听过了。截拳道中只有组合拳腿……”

二嗒子听了这些先进超前的武学理论,对秦天的敬佩又多了几分,心悦诚服道:“秦兄弟,看来我要拜你为师才行了。”

秦天了解武派的规矩,道:“你这是背叛师门,罪不容赦。”

谭华瞧两人谈笑风生,快马加鞭赶上,置言道:“秦大哥你真的要教嗒子哥吗?也收我做徒弟好不好?”

二嗒子笑斥道:“功夫内传不外传,何况秦兄弟这种绝世武学?这个梦你就不要做了吧!”

秦天一本正经地道:“所谓的功夫内传不外传,是门户之见,只会束缚我们前进的步伐。要想与时俱进,只有不断地互帮互助,不断地创新,不断地探取。”

谭华两人咋舌,这种话,他们想都不敢想,当初他们入会四拳门时,均有起过毒誓,针对的就是不外泄四拳拳法。按说授人功夫,何其之严肃的事,没有经过正式的登堂拜室,看的份儿都没有。

秦天知道俩人的心思,释然道:“截拳道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取于天下,用于天下,任何人都可以学。你们也不例外。”

谭华急切地道:“那你什么时候教我们?”

秦天道:“有空时。”

谭华挠挠发梢,愁道:“那是猴年马月的事哦。”

秦天拍拍谭华,道:“其实你所学的四拳也是截拳道。”

谭华茫然道:“四拳怎么可能是截拳道呢?四拳根本就没那么厉害。”

秦天一语双关,笑道:“那是你们四拳门的师祖固步自封,夜郎自大所至。”

谭华愕然,秦天如此抨击四拳,若在以往,他早豁出去跟人拼了,只是,在听了秦天的理论后,他根深蒂固的观念都在动摇了——截拳道巧而不失力,柔却不乏刚,绝非四拳所能比拟,到底我们自诩天下第一拳的四拳,其症结在哪里?

好学善思的谭华冥思苦想,秦天与二嗒子欢声笑语谈着,转眼之间,一行人就来到了辽东府最繁华的集贸市场——英明街。

英明街人群顶肩接踵,挥汗成雨,堪称人山人海;小贩吆喝声,计价还价声,叫骂声,不绝于耳,辽东郡活跃的经济,可见一斑。

二嗒子将十几人分成三拔,街前后中间各占一席位,把狼皮晾出部分,大声叫卖起来。

秦天无所事事,刘姥姥进大观园般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新奇的一切。

“狼皮啦,刚剥下的狼皮啦,大家快来看哦!”二嗒子与谭华齐举一张灰色狼皮,以引人注目。

“狼皮哦,上等的狼皮,上上等的狼皮哦。”秦天跟着瞎叫。

两人哑然失笑,异口同声道:“狼都一个样,所以狼皮也一个样,关键是要完整。可惜啊,昨晚上大部分的狼都让你给开肠破肚了。还是老虎咬死的好呢。”

秦天傻道:“那下次我不用刀,直接掐死它们喽。”

狼皮摊很快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群众朝狼摊在地面的狼皮指指点点,见多达几十张,又瞅着秦天三人,看异星怪物般,品头论足。

“喂,你这狼皮怎么卖的啊!”一双官靴挤进人群,上面套着一名身着华丽官服、容貌猥琐的男子,身后跟着两名随从打扮的家丁。

二嗒子见有客来询,忙打躬作揖,道:“客官,狼皮五百文一张,您要多少张?”

“去去去,一张破狼皮,值五百文吗。别人一张虎皮才三百文。”一名家丁狗仗主势,鬼扯扯。

二嗒子陪着笑道:“客官您说笑话吧,虎皮最低也要十两黄金,而且有钱也不定买得到。”

家丁嚣道:“你乡巴佬一个,懂个屁,我家公子半个月前,买了张虎皮,就只花了三百文钱。”

几人完全明了,这三人不是诚心来做生意,是抢货来的。

秦天展开狼皮,露出刀口,送到几人面前,沉道:“客官你看清楚我这狼皮了,再买出不迟。”

官服男子道:“这么大一个洞,那就更不值钱了。”

秦天抖抖狼皮,再道:“客官您再看清楚些。”

官服男子恼了,怒道:“一张破狼皮,算你一百文,全给我拿了。”

二狗腿子家丁上前欲拿箩筐,秦天狼皮一舞,挡住两人,严肃地道:“几位没看清楚货,就乱叫价,恐怕于己不利哦。”

官服男子一张马脸扭得像头驴子,勃然大怒,吼道:“敢威胁本少爷,你吃熊心豹子胆了。”

秦天神色自若地道:“熊心豹子胆我没吃过,狼心狼胆我倒是吃了不少。”

官服男子挽袖想施‘不文明’,突觉身后有只手拉住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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