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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县令之子?李士翱举荐的廪生?”穆东林回味着刚才得来的消息。
官居六品,他自然不怕江陵县令,但李士翱他却不得不忌惮,穆东林是荆州通判,虽然是制衡知府权利的存在,但也正因为这层关系,通判这个位置是知府李士翱眼中钉肉中刺。
若是惹怒了李士翱,自己的顶戴恐怕不保。
穆东林眯起了眼睛,喝下了一杯浓茶。
一个时辰后,卢三在荆州城抓捕逃犯时,英勇就义,逃犯被就地正法。
穆东林查看着账目,眉头紧皱。
“又是江陵,又是这个该死的张文明。”江陵县是个油水十足的富县,在张文明当职前,穆东林百分之六十的收入来自江陵,但是现在,他却捞不到一点油水。
张文明做了这么多年的县令,政绩斐然,却一直没有升官,主要原因便是荆州府很多官员对他不满,极其不满,因为张文明的缘故,江陵被捂得严严实实,任何人别想从江陵掏出一点油水来,并且张文明时不时的上书,把一些官员的脏事捅出去,提起张文明,荆州府官员没有不头痛的。
现在张文明的儿子似乎又攀上了李士翱这棵大树,那么不久他就会升官,若是他进入荆州府,恐怕自己的位置要让贤了。
张居正来到丁雪众人居住的客栈后,发现孟喜儿不在,询问了丁雪后,得知孟喜儿去布坊订制衣服。
嘶……
烈马的嘶鸣声响起,至少十匹马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客栈里的食客纷纷官瞧,从门外走进十名戎装少年,年纪大的在十五岁左右,年纪小的也在十三岁左右,这些食客见到这场面不禁诧异。
张虎一眼认出了小王爷,当下唤了张居正后,跑到朱宪节面前,悄声道:“我的小王爷,你怎么大张旗鼓的来了?”
“你这是啥话?难不成让我的兵马闲着不成?再说,我这是带他们来看看军师!”朱宪节的大嗓门让众多食客听得一清二楚。
若不是他们身着戎装,又骑着高头大马,所有人都会认为是少年人的玩笑。
张居正走出房门后,见到楼下的众少年,想着刚才那马匹的嘶鸣声,这团练的经费看来是到位了。
“来,这便是咱们的军师!”朱宪节说完,身后的十个少年立刻要跪倒磕头,这着实气坏了小辽王。
“谁也不准跪!战场上若是见到主将便下跪,还怎么打仗!”
张居正立刻带着众人离开了客栈,来到外面后,十余匹膘肥体壮的战马昂首挺立,这些还真是好马。
“怎么样军师,这些都是好马,每一匹都要三十两银子。”朱宪节说完,拍拍马脖子,这些马生得极为高大,当然这些马都是川马,不是幽州马,若是幽州战马,恐怕这些小家伙骑不来,川马个头稍显矮小一些,但耐跑,耐重,这些马显然是川马中的良驹。
“别喊军师,我可没参加你们的团练,军师该是袁真清才是。”
“他现在可不是军师,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了,来我特意给你送来一匹好马!”朱宪节来荆州的目的有几个目的,一是看看张居正,炫耀一下自己的威风,第二就是送来一匹好马,三来……
“那你是?”
“我自然是大将军了。”朱宪节说道。
“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你竟然不做大元帅却做大将军。”张居正说完,朱宪节连连摆手:“那玩意我可做不来,买粮草,置办地皮就让我头大了,还是率领着他们过瘾!”
这十个少年都是朱宪节买来的,他们都是被父母卖掉的苦命娃,小辽王看着他们比较结实,便买了下来,总共花了不到三十两银子,这十个人连一匹马的价格都不到。
“那两个财主还真舍得花钱,这些天他们可花了不少银子。”朱宪节想到有人送银子便乐得合不拢嘴,不过这还是多亏了张居正。
“最近我正在教他们射箭,但手里没有什么趁手的弓弩……”朱宪节说完,张居正立刻明白了小辽王的意思。
肯定是想从自己这里多得到一些连弩,毕竟那玩意可比弓箭与一般的弩箭强百倍。
“这样吧,我给你一张图纸,你可以找人按照尺寸打造,一般的刀剑铺子都能做出来……”张居正说完,朱宪节兴奋起来,开始幻想着自己率领的人马都配备上这样的装备征战四方。
“不过,我还是希望以弓箭为主训,不过……”张居正转头看向这些身材不算太壮实的少年,“你认为你能把他们训练出来吗?”
小辽王听到这话立刻阴沉了脸:“怎么?还看不上我的人马?”
“说实话,还真看不上,参差不齐,没有基础,难成气候!”张居正毫不留情的说道。“好!好!既然军师僵我,那么……”朱宪节面对这些少年喝道:“兄弟们,军师他眼高,看不上咱们!怎么办?让他看笑话?这是咱们风格?”
“不是!”十余名少年齐声吼道。
“他说咱们不成!咱们就要做出点成绩来让军师瞧瞧!”朱宪节说完,十多名血气方刚的少年立刻点起了火气,憋着一股子劲给这个看不起他们的军师一些颜色。
“你们斗得过鞑靼骑兵吗?”张居正说完。
朱宪节盯着了张居正:“现在斗不过,但日后,他们不是对手!是不是啊,兄弟们!”
“是!”众少年断喝。
张居正拿出了连弩的图纸交到了朱宪节手中,尝到连弩好处的小辽王怎么可能不激动,拿着图纸的手都颤抖了。
“马也牵走吧,我在荆州城里,用不着骑马。”
“军师,你请好吧,本大将军不会让你小看了!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收回刚才那些话!”
“二郎们!上马!”朱宪节胡喝着一马当先飞驰而去,身后十余名戎装少年也不怠慢,上马之后扬鞭飞驰。
什么事情都没有英雄梦让人憧憬与向往。
以前朱宪节只能狩猎一些兔子之类的小东西,现在已经拉起了一个听从自己指挥的少年队伍,这是何等的差距?
张居正在小辽王的心里占了很重的位置。
若没有他,自己恐怕还只能喝喝花酒,打打兔子。
若没有他,谁会想到团练?没有团练,自己怎么会如此威风?虽然不能征战四方,但也让人另眼相看,尤其是毛妃那里,小辽王每次见到毛妃都会受到嘉奖,哪像以往,见到毛妃不是罚跪,就是打手心?
若没有他,团练的银子根本没有着落,没有钱,谈什么团练?
正因为如此,小辽王在团练中留出了一个位置,军师的位置,这个位置永远属于张居正,每次训练,小辽王也会放把椅子,在椅子上挂起张居正的衣服。
看着小辽王飞驰而去的背影,张居正想起了小辽王遇刺事件,初步推测,可疑的人锁定为两人,若是小辽王死了,这两人均有希望继承爵位。
但张居正不知道刺客的口供,所以不敢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