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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晚会

迎春晚会定在了2月9日晚上七点开始,而希尔费了很久功夫才让珍妮弗明白这次的迎春晚会是一场晚会,而不是一个盛大的Party(聚会),所以也完全没有必要考虑穿什么漂亮点的衣服,因为女人冬天的身材都差不多,而为了这句话,珍妮弗差点就让希尔在客厅沙发上睡了一夜。

希尔下午先去球队完成了三个小时的高强度个人训练后,希尔才返回公寓准备和珍妮弗一起去参加晚会。珍妮弗最终还是听从了希尔的建议,在粉红色的毛衣外套着一件紫色的上衣,紧身的黑色紧身裤加上棕色的长筒女士靴。珍妮弗靓丽的打扮成为了冬天的杜克大学里一道靓丽的风景。

当希尔与珍妮弗一起出现在鲍德文礼堂时,发现礼堂里已经几乎坐满了人。当希尔把请帖交给了门口处的负责的人员后,已经有人引导希尔和珍妮弗前往自己的位置坐下了。当希尔坐下以后,才发现自己安排的位置有些突兀,旁边都是一些中国的留学生和来自北卡罗来纳州附近的华人。听着身旁人的讨论,有人甚至从几百英里专门赶到杜克看这场迎春晚会。而坐在这群华人中间的希尔和珍妮弗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美国的华人想融入美国社会显然是很困难的,所以才在各个州形成了华人独有的生活圈。所以唐人街文化才那么盛行,当然这也是由从晚清末年开始保守的生活方式决定的。

当希尔发现刘铁正在舞台上忙碌时,希尔拉住刘铁问道:“我的位置不是应该坐到右边吗?怎么我和女友都被分配到了左侧?”当刘铁顺着希尔手指方向看见珍妮弗时,也不由暗赞珍妮弗的美丽。当刘铁得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昨天上午自己拜访的“烟囱男”(姑且这样称呼)后,一向平静的眼神里也露出了一丝异色。当他看见珍妮弗后,就知道刘璇这个小丫头的打算肯定落空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喜欢一个人连别人的底子都不清楚,别人既然和女友很恩爱,又怎么可能再喜欢你呢?刘铁也开始头痛了,当刘璇这个丫头发现坐在这个李希身边的女伴时,她肯定快要抓狂了吧?刘铁没有办法,只好安慰希尔说很快就会为他及珍妮弗两个人调整位置。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够早点找到陈馨,希望陈馨能够让刘璇能够平静下来。

让希尔有些无语的直到晚会开始了,刘铁还是没有把他的位置以及珍妮弗的位置调整过来。希尔和珍妮弗只好无奈开始观看起迎春晚会的节目,当然所有的节目都是英文,但是带有很强烈的中国风格,无论是改变后的《梁祝》,还是英文小品,都带有浓浓的春节色彩,而当这些客串的中国留学生离场时都会用中英文祝福祖国以及海外华人华侨新春快乐。珍妮弗看得很用心,虽然她对有些节目还是不能理解。而希尔到位的讲解让珍妮弗觉得中国留学生准备的节目其实都非常有意思,而全场热烈的掌声是一阵高过一阵,而希尔脸上也时不时露出一丝笑容。

正在希尔自己在思考着事情时,他的思绪却被坐在自己身边的珍妮弗打断了。只见珍妮弗指着舞台上兴奋地对希尔说:“格兰特,那是什么衣服?好漂亮啊!”当希尔抬头看了一眼后,也不由微微被惊艳了一把,只见这个华人女生身穿一套米黄色短袖唐装,窈窕的身姿恰如其分地展现出来,让人感受了来自东方文化的古典气质美。“下面是来自杜克大学医学院中国研究生陈馨,她表演的节目将是——”报幕员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馨已经拿起了手中的话筒,开口说:“我将为大家带来一首好听的英文歌曲,就是文斯.基尔的《Istillworshipyou》”。而这个变故让台下的晚会的组织人员都有些发愣,因为这并不是陈馨的报名节目,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陈馨会突然选择修改自己的节目。

希尔觉得台上唱歌的这个女生有些眼熟,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自己在哪儿见过她,他侧着头对珍妮弗问道:“我是不是见过这个女生,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珍妮弗笑着回答:“嘿,你该不会以为漂亮的女生你都认识吧?”希尔也笑了起来,自己唯一认识的一个中国女生也不过是刘璇,而且她还不是一个篮球迷。

陈馨站在台上,脑子却是有些空白,因为她在台下发现了格兰特.希尔的身影,就是他,给了自己一张篮球票,让自己观看了自己人生第一场篮球赛;就是他,让自己看过他的表演后,开始喜欢上篮球,开始拼命收集他的个人资料;就是他,自己不肯从来没有留下他的任何一张图片,因为她知道,什么是偶像,什么是恋人,崇拜不是爱情。看着希尔与珍妮弗甜蜜的样子,陈馨心里有些难受,那么就让我用这首歌,来表达出自己对他所有感情吧。

“I‘vebeenwalkingwithabiggrin

liftin‘upmyhands

I‘vebeenlostinthemoment

sendin‘uppraises

nowIthinkIunderstand

WhenIopenupandletitflow

IfeelyourtouchandthenIknow..

......”

淡淡的乡村音乐中,男生的歌却被陈馨唱出了一丝淡淡的哀伤的感觉,她在坚持,坚持把这首歌唱完,坚持她心中那曾经暗藏的那一份理想。在场的任何人都能够从这首歌中听出陈馨细腻而复杂的情感,珍妮弗听地有些痴了,因为听这首歌时,她是触动最深的一个人,她能够明白陈馨最后选择放弃的无奈和决然,珍妮弗的眼眶上开始盈积了泪水。希尔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个女生为什么眼熟了,原来自己真的见过她。陈馨唱歌的时候,眼光总是若有若无集中到希尔身上,希尔怎么感受不到呢?可惜自己并不能去回应这份感情,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这份依恋总是会慢慢褪去。“除却巫山不是云”说得就是这种感觉吧?

当陈馨唱完这首歌后,她好像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有些踉踉跄跄地走下了舞台。刘铁也发现了陈馨的不对劲,连忙扶住了她,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选择了另一个曲子?你看见了刘璇了没有?”而陈馨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到后台去了。刘铁见追问不了什么,也只好放弃了,毕竟后台有很多今天表演的女生换衣服,进去始终有些不方便。

当陈馨离场来到后台时,幕布后的刘璇她的心情是复杂的,因为同样是女人的她当然知道陈馨这首歌是为谁而唱,自己的闺蜜喜欢上自己喜欢的男人,这大概是任何女人都不能够容忍的吧。但是刘璇却非常同情自己的寝室室友,因为因为自己也和她一样同病相怜吧,两个人都不能得到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刘璇反而觉得陈馨和自己的关系更紧密了一些,至少自己和陈馨之间的共同的话题又多了一个。

当刘璇找到刘铁表示今天自己不想上场表演节目时,刘铁倒是能够理解,但是节目又切了一个让刘铁有种快抓狂的冲动。他都不知道怎么保证节目能够持续到最后,总不能让报幕员在那里说一小时的单口相声吧?不过当刘璇提供了一个建议时,刘铁倒是迅速地同意了。

只见刘铁迅速走上舞台上,结果话筒说:“下面就让杜克大学的队长格兰特.希尔为我们进行钢琴独奏。”而这句话也让台下的观众开始骚动了起来,因为希尔所坐位置的原因,很多人都不知道原来希尔也到现场看迎春晚会,而刘铁的这个提议让礼堂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珍妮弗也含笑着看着希尔示意让他上场。

回想起陈馨刚才的举动,陈馨,刘璇,萨拉.萨贝里这些倩影在自己眼前一一拂过,而最后希尔的目光停留在珍妮弗身上,只有她才是一直喜欢,一直珍惜,一直疼爱的人吧。

希尔坐在了舞台旁的钢琴上,望着珍妮弗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双手拂过琴键,轻轻地弹奏出第一个音符,伴随着音乐,李希也轻轻地哼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男人,不过有点花心”刘璇站在幕布后听着淡淡的旋律说。

“对,但是,不是属于我们的男人,我们回去吧”陈馨经历了刚才的悲伤,心情已经开始平静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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