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一官同志在二十一世纪,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不少,人生阅历丰富。他知道如果做成一件可以名垂青史的大事,除了个人能力、运气和可供你展示的平台之外,有人能支持是非常重要的。
试想,以诸葛孔明之能,就算有刘备在背后挺他,但没有五虎上将的支持,他在历史中的作用也是很有限的,更别说成为受后世景仰的武侯了。
尤其是造反这种极其需要团队精神的大事,如果不能得到这一时期的历史名人的支持和信任,自己的意图得不到这些中层干部彻底的贯彻和执行,就算有李渊这个CEO在背后支持自己,那也是枉然。而且,如果从团队合作的角度考虑的话,自己这个受排斥的个体,很容易被当作害群之马被牺牲掉。
所以,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尽量争取更多的人支持和信任自己。每个人的性格上都有弱点,只要你表现出对任何人或事有兴趣或***的时候,你的弱点就会表现出来。相反,无欲无求的人,他的弱点隐藏得很深,不容易被人发现。正所谓无欲则刚,就是这个道理。所以,窦一官同志对这种找不到弱点的人,基本上都持敬而远之的态度。
所以在窦一官同志的精心分析和针对性的策略交番作用下裴寂裴玄真这个历史上李世民太原起兵时的军师级人物终于被成功的俘获在窦一官同志隆隆愈发的战车上。
废话休提,话说窦一官、李渊、裴寂三人正笑闹间,忽有下人来报:皇上有旨宣少爷进宫觐见。
“进宫觐见?”窦一官同志闻言愣了一下,看来着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嚯嚯这杨坚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呵呵觐见咱就觐见,好好忽悠忽悠这个还算英明的隋文帝去。
想罢,和这裴寂裴老大告了声别,安排二狗子、李渊好生安顿众人,窦一官自己则随着前来召宣的胖乎乎的圆脸无须小太监向着那皇宫而去。
随着那小太监在一群虎视眈眈的禁宫侍卫的注视下快步走进了这古老的长安皇宫。没有被直接引入大殿去觐见杨坚,窦一官同志被带到了一个稍微偏僻点的房子里,在这里被要求脱guang了衣服接受检查,大群的太监和侍卫仔细的检查着他的身体和衣服,没有放过任何的可疑,在接受了一次彻底的“安检”后他们终于可以觐见了。
由一名太监引领着,进入了皇宫大殿,在这座雄伟的中式殿堂建筑群里,有着华贵的装饰,红漆的实木圆柱撑起了巨大的屋顶,方砖舖就的地面平整光洁,中间铺设了一条有着复杂图案的地毯,窦一官同志微微低着头跨过门槛进入了大殿里,这里面不知采用了什么样的采暖技术居然十分温暖,窦一官知道顺着这地毯上去,直在太监的引领下七扭八怪的走了良久,这才来到了召见的最终地点——御书房。
“启禀皇上,司保卿窦大人候旨觐见!”
御书房里传出一声:“快请”。
不只是“请”,而且是“快请”。
窦一官同志欠欠身,随即迈步进了御书房,太监居然没跟进去。
御书房里除了皇上竟还有一人在,谁?杨素!一进御书房,窦一官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可是却没办法觉出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
皇上老儿杨坚原在背着手走动,显得急燥不安,一见窦一官进来,立即停住。
杨素原低着头,一付惶然惊急状,窦一官同志一进来,他马上抬起了头,老脸上的神色更是清晰的落在窦一官眼里。窦一官上前躬身:“臣司保卿见过皇上,恭请皇上圣安。”
杨坚抬了抬手:“窦爱卿,咱们好久不见了。”
“小臣一直没有进宫请安,请皇上恕罪。”
“窦爱卿,此时不是朝堂,你就别拘谨了!”
“谢皇上不罪之恩!”
“我召你进宫,是为跟你查证一件事。”
“请皇上明示!”
“朕就直说了,朕听闻你曾只是一市井无赖,一场大病之后去性情大变,并且想出许多精彩绝伦的点子这才灭了蝗灾。。。。。此事可真。”
这老家火果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竟然偷偷的调查我,听闻此言的窦一官心里打了个嘀咕,心想着看来以后还是看准机会能躲多远是多元,当下忙回道,“启禀皇上,确实如此,臣那次九死一生,要不是最后忽然有一个炼丹术士前来救我,现在臣恐怕早已成了一杯黄土。”
“哦,果有那炼丹之事。”
“回皇上,此事不假,。”
“功效如何?”
“回皇上,这。。。。。臣不懂。。。臣不敢妄加评论,只是不知怎的,吃了这丹药以后灵智增长很多,知道了很多以前闻所未闻的事。。。。。。”
窦大忽悠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直忽悠了有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这才吧嗒吧嗒嘴,吧嗒嘴干啥?他渴了!汗一个,这不紧接着又开口说道,“这。。。启禀皇上臣讲了半天,这今天这饭偶又吃的有点。。。有点那个咸,不知皇上可否。。。。”
“哈哈哈,窦爱卿你可真是朕的好臣子,呵呵,能逗朕一乐的臣子,唯窦爱卿是也。来人!速给窦爱卿取水”文帝杨坚笑完接着又问道:“那依爱卿所言服用者炼丹术士所用这金丹之后变得才思敏捷,呵呵,那朕问你,对着天下大势你可有何看法。”
“回皇上,臣本一无赖耳,天下大事臣就不懂了,不过呢,臣对这经商,种地倒有些看法,古人云,金银珠玉,饥不能食,渴不能饮,不如谷物丝麻。万岁如开兴商之风,民间必重利轻义,此乃取祸之道也,昔管仲治齐,开女闾,通商贾,齐国富甲天下,雄极一时。然管仲之后,齐国祸乱从生,桓公亦亡于乱臣之手,此皆重商之祸也。商人凡事必先言利,而民从商则易争,祸乱之始也。故古先圣王之所以导其民者,先务于农;民农非为地利也,贵其志也。民农则朴,朴则易用,易用则边境安,主位尊。民农则重,重则少私义,少私义则公法立,力专一。民农则其产后,其产后则重徙,重徙则民死其处二无二虑……所以呢臣以为国之新立,必先发展农、商。”
这些重农政策其实早有一些文臣上表给也就说过,此时地广人稀,农业的确是国家迅速恢复活力的良方。但现在他需要的不再是恢复,而是发展,窦一官同志讲述的如画江山,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
杨坚其实是一个比较有梦想的皇帝,做一个比秦嬴政还拥有更广阔土地的帝王,已经成了他的宿愿。况且他发现,在国家强大这个目标下,君臣更容易同心协力。关于如何富国强兵以逐鹿天下,昨天他基本上已经同意文武百官的看法,今天拿到这里和窦一官聊聊,仅仅是为了加强一下自己的信心。所以对窦一官的话很不以为然,低声问道“依卿之见,如何才能粮饷充足,恢复故土,并使外祸不再为祸”?
“陛下,我朝立国以来,威甲海内,四夷臣服,南陈来朝。依臣之见,对外派良将严守四境,对内广修仁德,自可不战而曲人之兵。当舜之时,有苗不服,禹将伐之,舜曰:”不可。上德不厚而行武,非道也。乃修教三年,执干戚舞,有苗乃服。圣上仁德,万民景仰,天下归心。故臣以为北突乃蛮荒之地,取之徒费兵饷,不若修德政以使之归心。其民心向我,其主必不能守。南陈掠我,图我财货也。臣以为若无财货相诱,南陈自去。陛下与其建卫所,不若迁沿境之民于内地,令沿境之地十里不得有民。陈人无财无粮,日久自散“。
“无耻”,旁边憋了很久的杨素心里暗暗骂了一声,他不擅长这种惘顾事实的诡辩,听到此处早已按耐不住,站了出来。跪奏道:“万岁,窦大人所言,臣不敢苟同。四夷所以臣服,兵势乃所迫而。北突、高丽所以敢据地自立,亦仗兵势也。修仁德以图其归还故土,无异与虎谋皮。不战而曲人之兵,所凭武备而非仁德。若有苗修仁德,舜肯归之乎。南陈势强,则宜广发兵将御之耳。迁民以避之,实乃有损我大隋天威。若想除陈患,宜置卫所,陆聚步兵,水具战舰,则陈不得入,入亦不得傅岸。陈人欺善怕恶,若一味避之,其必欺我欲甚,非但不睦,内陆亦为其扰也。万岁若欲平陈,臣虽老,愿为陛下一行”。语毕,两眼瞪向窦一官,长须微微颤动。吾皇欲收北突,驱南陈,乃英明之见,万世之福也。然国不可轻易言商,商者,通有无也。今我大隋富有四海,天下无我大隋稀缺之物,通商于我何益哉,徒助敌而”,杨素先拍了文帝杨坚一个舒舒服服的马屁,然后开始反驳窦一官同志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