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毗佛大怒:“你这道人安敢欺我,看打。”祭出一把九环禅杖,提在手中杀了过来。
清虚道德真君骑着云霞兽,手持飞电枪,冲了过来,两人顿时在空中杀做一团。
一个九环禅杖放毫光,如喷白电;一个飞电神枪散锐气,如散红霞。左边劈来右边击,上边捅后下边挑,真个是银龙飞舞,黄鬼腾腾。到底是清虚道德真君技高一筹,他两个在云端战约五十回合,尸毗佛渐渐抵挡不住,荡开飞电枪,跳将出来,祭起水火花篮,打出里面收的两支刺日箭,如两道金光直射而来。
清虚道德真君飞出莫邪宝剑挡住一支,又祭起攒心钉挡住另外一支。尸毗佛见刺日箭未能建功,又将水火花篮打了过来。
这水火花篮乃是准提教主亲手所练,威力巨大,一经尸毗佛催动,篮口放出一道白光,向清虚道德真君射来,直扯扯一股大力欲将清虚道德真君收去。清虚道德真君祭起两仪镜,放出万丈青光,向花篮射去,挡住白光。又拿出混元幡对着尸毗佛摇了一摇,顿时发出一股金光打了过来,尸毗佛被金光打中,口吐鲜血,又跌下云头。
羽翼仙在旁边取出刺日箭又拿出一粒仙丹服下,片刻间肌肉恢复如初。羽翼仙自然深恨尸毗佛,见其被清虚道德真君打落云头,发出一道上清神雷,对着尸毗佛打了过来,尸毗佛躲散不及,被轰得全身焦黑,口中又吐鲜血,清虚道德真君又将日月珠打来,尸毗佛又中一击,伤势甚重。
尸毗佛将九环禅杖向羽翼仙扔来,气势汹汹,羽翼仙不敢硬接,向旁边一躲,随后又耗费百年修为吐出一口精血,借此血遁而走,连法宝都未能带走。
清虚道德真君见追赶不及,也就不再追赶,羽翼仙还想去寻尸毗佛的晦气,清虚道德真君说道:“道友且留步,穷寇勿追,反正也已给他了教训。”
羽翼仙停下身形,说道:“道友既然如此说了,就不追了。”
清虚道德真君见其两眼只往尸毗佛留下的宝物上打量,心中不觉暗暗地笑,道:“道友可是没有趁手宝物,这秃驴倒是留下几样来,道友不如就取了吧。”
羽翼仙喜道:“道友将那秃驴赶跑,贫道怎敢贪求。”
“道友不必客气,既然如此我就取了这水火花篮,那三支刺日箭和九环禅杖你就收下吧。”清虚道德真君说道。
羽翼仙大喜:“那贫道就不客气了。”上前取了九环禅杖和刺日箭,道了谢,自去了。
清虚道德真君收了水火花篮,下了禁制,骑了云霞兽,回到青峰山紫阳洞。
吩咐白云童子和逐风守好洞门,自己来到密室,设了法坛,讲水火花篮放倒法坛之上。
突然,这瓶儿自动飞起,化光朝上空飞去。
清虚道德真君把两仪镜祭起,放出一道青光,就把水火花篮定住落了下来。两仪镜在空中一幻化成一盖子,就有一亩大小,盖住水火花篮,只见光华乱闪,整个洞府仿佛都震动了一下,那花篮想要撞破光盖,脱身出去。
“好个清虚道德真君打上了我,居然还妄想夺我法宝!”西方灵山内尸毗佛用了法诀,发现那尸毗佛收不回来水火花篮,便掐指一算,知道是清虚道德真君使了法子,十分恼怒。
尸毗佛立了法台,取了晶玉大案上一把宝剑,披了头发,仗剑踏了罡斗,把一道黄符烧了,连打三手印诀。那边清虚道德真君只见得光盖内地撞击越来越激烈,声音连绵,光盖都要顶起一般,这才面色微变,知道这尸毗佛法力高深,并不好拿下。
突然间那水火花篮中又传来一股大力,只见那水火花篮顶起光盖,往上飞去,竟然要连两仪镜都一起带跑。
“定然还有什么人帮忙,这帮忙地人法力还在那尸毗佛之上啊!“清虚道德真君连忙掐算,却算不出来,只觉得一片模糊的金光。
原来是尸毗佛喊来遮胪那佛来助一臂之力。
清虚道德真君唤来白云童子和逐风,让他们持混元幡,借来护府大阵先天五行神砂大阵的五行之力,死死压住水火花篮的反抗。
“看谁能耗得久,我这里大阵连通地脉,生生不息,就算是耗上个几十年都没有关系。”
这一僵持便过了三个月,水火花篮上的光芒越来越弱,这日,清虚道德真君摆了香案,焚起香,披了道服,香案之上摆有三十六块红木色地令牌。上面书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篆,清虚道德真君手持莫邪宝剑,仗剑虚点。喝了一声:“疾!”这三十六块木牌横空飞起,都在香案前的三尺虚空立好,又是一阵旋转,各自射出一道金光向水火花篮射去。
三十六道金光织成一面光网从花篮**了进去,水火花篮爆出耀眼白光,终于“吽”的一声,落了下来。清虚道德真君不但震碎了白光,还连那水火花篮里面的一点尸毗佛真灵都震得脱体飞散去,让尸毗佛彻底对水火花篮失去了控制,以后再也不能收回了。
就在清虚道德真君震散尸毗佛一丝真灵时,西天灵山胜景内,尸毗佛和遮胪那佛正仗剑斗法,面前的晶玉大案突然喀嚓一响,起了几到裂痕,尸毗佛和遮胪那佛都大惊,连忙飞起,只听轰隆一声,晶玉大案都被炸成了粉末,庞大的气浪把旁边的菩提林都齐腰折断了一大片。
两佛面色铁青,互相望了一眼,齐念:“南无阿弥陀佛!”
然后,两人相互跌坐,现了舍利金光,齐诵:“何以故?须菩提!若乐小法者,著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则于此经,不能听受读诵、为人解说。须菩提!在在处处,若有此经,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所应供养;当知此处则为是塔,皆应恭敬,作礼围绕,以诸华香而散其处。如我解佛所说义,无有定法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亦无有定法,如来可说。何以故?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不可说、非法、非非法。所以者何?一切圣贤,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
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真君将水火花篮炼化完毕,方才下了法坛。吩咐白云童子看洞府,这次骑了玉麒麟带了黄巾力士逐风,又出了青峰山。
却说那十太子回到天庭,一边养伤,一边等妖皇出关。
这日,一声钟响,天庭之中星光大盛,却是帝俊和东皇太一,连同众妖圣妖神一起炼制周天星辰幡成功,出得关来,众妖正自高兴。
十太子一见两位妖皇,便扑到二人怀中哭到:“父皇,九位哥哥惨死于巫族手中,还请父皇与叔父发兵为九位哥哥报仇!呜呜......。”众妖大惊。天庭之主妖皇帝俊与东皇太一如遭雷击,强忍悲愤,帝俊用河图洛书推算前因后果。
“你个畜牲,为父多次告诫你们,不让你们出去,以免闯祸,你们就是不听,如今闯下如此大祸还敢在此哭诉,还不下去。”帝俊怒斥道。
太一对帝俊言道:“兄长不必生气,几位侄儿虽然有错,但是也不该遭此横难,而且这次正好赶到我们天庭众人都在炼制周天星辰幡,明显是有圣人做了手脚,蒙蔽了天机使我等无法算出,以致几位侄儿惨死,为的恐怕就是引起巫妖大战,不过后羿不可不杀,但是还要避免两族决战。”
帝俊道:“贤弟所言甚是。我们先发布文告要巫族将后羿交出来。”
那十二祖巫见到天庭文告,聚在一起进行商议。奢尸比说道:“天庭欺人太甚,那十个小乌鸦闯的祸自然要受教训,况且我们也死了夸父大巫,两相抵消,再要后羿大巫之命,断然不能相从。”
帝江说道:“所言甚是,难道我们还怕了不成。”
各个大巫都纷纷附和。
巫族拒不答应,帝俊和太一也顾不得两族大战,帅了百万天庭妖兵吓的界来,向巫族大本营杀去。只见那行伍威风凛凛,杀气森森,各样妖精,无般不有。一个个都执剑拈枪,拿刀弄杖的,在那里咆哮跳跃。十二族巫也点起百万巫兵,与妖兵对峙。
妖皇帝俊派商羊妖神阵前答话,那商羊提一杆黑铁棍,出得阵来,上前喝道:“速速将后羿小儿交出来,可免一战。”
相柳大巫上前说道:”你那太子不顾生灵死活,杀我夸父大巫,我巫族还没向你妖族问罪,你们倒反咬一口是和道理?废话少说,要战便战。”
商羊大怒,上前与相柳大战。商羊猛,相柳强,刀迎棍架敢相当。明晃晃如龙游大海,亮赫赫似电掣金蛇,一天云雾迷三界,半响大喝乱洪荒。我劈你一刀,你横来一棍。两阵鼓声喧天,双方杀声震地。
两人斗了百十回合不见胜负,那相柳却还有一项拿手本事,便是毒液,趁商羊不备,一口毒液黑滚滚扑面吐来。腥臭之气大盛,商羊躲避不及,被毒液喷中,顿时上身被腐蚀了一大片,内中白骨可见。
帝俊一见帅旗一挥,大军压上,巫兵也全体向前,双方混战一起,太一上前逼退相柳,救起商羊送入后阵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