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紫凌宫白珞一直恍若游神地走着,回想着刚才紫妃娘娘对自己说的话,有着千万个的不解。又想起紫妃提醒自己的那些话,心里又是万般的滋味,自己的选择,到底会怎么样?
白珞正一路有些失神地想着,深叹了一口气抬起头,却望见秋儿正匆匆地赶来,“小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白珞见秋儿急急地跑到自己面前问着,回过神来,一脸茫然地回问着。
秋儿轻喘着气,一把拉着白珞手臂,看到她安然无恙,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小姐,还好你没事,秋儿怕你又会被欺负。”
白珞淡笑着望了秋儿一眼,这皇宫之中,除了秋儿,怕是只有蓝姐姐对自己是真心的吧。后宫佳丽三千,又有谁不是想往高处走的?那样的争斗,自己也不是清楚的吗?想着,伤感之意,不由得又在心底燃起。眼见秋儿一脸放心了的样子,淡笑着拍了拍她,说道,“秋儿,没事,紫妃娘娘只是请我去坐坐而已。并没有为难我。”
“那就好,秋儿担心到现在了。”秋儿拍着胸口,展开了笑容说道。
白珞微微一笑,轻叹了一口气,向月云宫的方向走去了。秋儿见她有些无精打采的,心里无比的疑惑,可看她一脸不想理人的样子,又不敢细问,唯有默默地跟在身后。
回到房间内,白珞静静坐在窗前,望着那片火红地枫叶许久。秋儿不时地望向她,终究叹了叹气,没有说什么。
白珞突然命秋儿把琴拿出来,秋儿答应了一声,便将琴轻放在她面前。白珞静静地抚着琴,伤感之意全在琴声中慢慢涌现出来。
“好。”琴音刚止,便迎来一阵叫好。白珞与秋儿都惊了惊,忙转头向门口望去。
只见是慕容左依旧手握着短笛,一身的紫衣,笑脸迎人地站在门口。秋儿自是知道慕容左的,于是向他欠了欠身,说道,“奴婢见过左王爷。”
白珞见是慕容左,心下不禁疑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禁站起来,向他行礼着,“白珞见过左王爷。”
“白才人何必如此多礼,在下应该向白才人行礼才是。”慕容左微微笑着向白珞回着礼说道。
“不知左王爷怎会出现在月云宫?”白珞垂着眼疑惑地问着。
“在下刚刚恰巧路过此地,却听到一阵宛如天籁的琴声,不知不觉就被引至此地。不想,这里竟是月云宫。在下真是冒犯了。”慕容左抱着拳向白珞说道。
“王爷严重了,白珞愧不敢当。”白珞忙欠了欠身子,低头向慕容左说道。
“白才人的琴声确实美妙啊,在下自小便甚爱音律,还请白才人切莫怪罪。”慕容左笑说着,脸上似有歉意。
“左王爷真是夸奖白珞了,白珞只是对音律略知一二罢了。”白珞晗首回道。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白才人可否答应?”慕容左面色和缓地问道。
“王爷但说无妨,若能帮到王爷的,白珞定会全力的。”白珞淡笑着回答道。
“白才人严重了,在下只是觉得白才人的琴声婉转动听,美妙至及,恳请白才人再抚一曲。”慕容左偷偷望着白珞,生怕她不答应。
“这…”白珞闻言,不觉露出一丝为难之意。毕竟在这后宫里,为其他人抚琴,是很容易惹起非议的。
“白才人若有不便,在下也不会勉强。”慕容左见白珞有些为难之色,暗自苦笑一番,淡淡地说道。
“王爷既然是好音律之人,白珞怎么能拒绝呢。”白珞想他毕竟帮过自己,四下也并无人,况且,自己和左王爷又无暧mei,又有什么好怕的呢?清才自清,浊者自浊。于是,便一口答应了。
“多谢白才人成全。”慕容左见白珞同意,欣喜若狂地说道。
“王爷客气,白珞就献丑了。”白珞向慕容左欠了欠身子,便坐回琴前,略试了试琴音,素手一挥,便弹了起来。
只见白珞微垂着眼,素手在弦上飞舞着,美妙的音声,在屋子里传起。一曲“高山流水”弹得荡气回肠,却有些伤感。慕容左不禁听着有痴了,不由自主地扬起手中的短笛放置唇边,合着白珞的琴声吹奏起来。
两人合奏完,白珞素手一停,闻见慕容左一声赞叹道,“白才人的琴艺果然高超啊,在下已如痴如醉了。”
“王爷和白才人好雅兴啊,合奏的如此默契。”白珞正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听见柳良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两个转身,见慕容暮正带着蓝月和柳良人站在门外。慕容暮眼睛直盯着慕容左,脸上有着隐隐的怒意。身后的柳良人正有些得意地看着白珞,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白珞参见皇上。”白珞见是慕容左,暗叹不好,忙欠着身子,呼道。
“臣弟参见皇兄。”慕容左见慕容暮突然出现在这里,又望了望身后正得意的柳良人,暗自后悔,没有完全地考虑到白珞。
“起来吧,你们在此聊得可好?”慕容暮冷冷地说道,眼中不时地喷着怒火。
“皇上,珞儿与左王爷并没有什么,请皇上明鉴。”白珞见慕容暮眼中的怒意,心里一时害怕,慌忙跪下来,向皇上呼道。
“朕并没有说你们有什么啊,珞儿这么急着争辩干什么?”慕容暮冷冷地望了跪在地上白珞,说道。
“皇兄,白才人琴艺高超,是臣弟恳请白才人抚琴一曲的,还望皇兄不要误会的白才人。”慕容左见白珞跪在地上,慕容暮带着怒气说着,心里突然似针扎般的难受,不禁出声解释道。
“皇弟,这月云宫恐怕不是皇弟的久留之地吧?”慕容暮听见慕容左解释着,皱着眉头,看都不看一眼地冷声道。
“既然如此,那臣弟就先告退了。”慕容左见慕容暮越发的生气,又如此说,正要离去。又不禁担忧的望了白珞一眼,只见她静静地跪在地上,害怕惊慌的样子,心疼着,却又不能做什么,只在离走前,对慕容暮说道,“能得白才人是皇兄的福气,皇兄切勿听信他人之言,而错失了啊。”说完便绝尘而去。
慕容暮见他离去,转眼望着地上跪着的白珞,冷着脸,却并不说话。白珞见他不语,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只安静地跪着,气氛无比的压抑。
“珞儿,难道你不跟朕说些什么吗?”半晌,慕容暮才缓缓地开口问道。
“珞儿只能说,与左王爷并没有什么。皇上会相信珞儿吗?”白珞已没有原来的害怕和惊慌,只淡淡地反问道,口气中有些许的期待。
“朕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解释给朕听。”慕容暮冷声道。
“皇上亲眼所见,方才白才人与左王爷琴瑟合鸣……”一旁的柳良人柔声说道,自以为能够煽风点火,惹起慕容暮的怒火,可以将白珞打入冷宫,却不想招来慕容暮的一声怒吼,“柳悠如,你应该还在闭门思过中吧?”
柳良人闻声,惊慌地跪了下来,对慕容暮说道,“悠如知罪,请皇上恕罪。”
慕容暮盯了盯柳良人,冷哼一声,说道,“今天,朕就不追究你了,若他日再犯,朕也不会再饶你了。”
“悠如多谢皇上恕罪。”柳良人跪着谢着。慕容暮见她站起身子,却还站在那里不走,便又喝道,“柳良人难道还不回宫思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