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内堂,马岩见到了周宗周大人,原来他并不知这人是谁,待得知他是大小周后的父亲后,有了一些印象,但也只是知道他是南唐的一位开国元老,忙上前施礼:“晚辈见过周大人!”
周宗捋捋胸前墨髯,随和的道:“请坐,看茶!”
马岩接过茶闻了一口,道声好茶,却不知这都是大小姐这趟带过来的,听得其余二人皆略不自然,细品一口放于案上。
“对贤侄老夫是早有耳闻,一手数术之学技惊四座,又得开馆授徒,早是心存向往,今日一见,果然年少不凡啊!”
马岩可没想到自己名声都传到这里来了,想必南唐与吴越相邻,大事小情都能知道一些吧,忙客气道:“周大人过奖,小侄不过得大小姐照应,混口饭吃而已,呵呵!”
周宗也是莞尔:“贤侄不必过谦,听闻这一次更是千里救主,忠心魄力可见一般啊,加以时日,必会有番作为!”
马岩对这些客套很是腻味,可还是得慷慨激昂的道:“大小姐待在下不薄,既得知此事又怎能旁观,如果真有什么后果而晚辈未尝尽力,必会悔恨终生万死不能辞其咎!”
马岩说得自己牙酸,周大人却很是振奋,击案道:“月娥得此良仆,可保无恙矣!”反观旁边大小姐,嘴微微一撇,显然是了解马岩,受不了他这么夸张。
“那管平山竟然如此狼子野心,妄想对月娥不利,如今诸事已定,老夫明日将派人护送你等回杭,理当无事,至于那姓管的,以后若敢到江宁,老夫自当理会!”
马岩见周宗说得慷慨,同大小姐一起起身相谢,周宗轻挥手,示意二人不必客气。
周宗喝了一口茶,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向马岩笑道:“贤侄,听问你在杭州国子监开堂授课,专讲那一套数术之学,学徒多达百人?”
马岩一愣,暗道怎么又转到这里来了,迷茫点头:“确有此事!世子令我教授吴越商贾以做记帐之用。”
周宗点头:“老夫听得见识过此术的全都对贤侄推崇备至,想必此法若得流传,当功德无量!”
马岩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这套现代数学对古代人的意义,道:“晚辈只是量力而行,但愿能如周大人所言!”
“那贤侄可愿让更多人有机会习得此法?”周宗的表情就象等着鸟走进笼子,笑着问马岩。
马岩很是疑惑,只得问道:“周大人的意思?”
周宗哈哈一笑,道:“今日贤侄既然同月娥来到江宁府,可巧我南唐眼前正有一件盛事,可说与你听,或许,和贤侄有些关系。”
“嗯?”马岩和大小姐都有些奇怪,露出不解的眼神。
周宗很满意二人的表情,捋着胡子悠悠然道:“我主圣明,为图振兴弘扬我中华国学,正在庐山白鹿洞筹建学馆,或名“庐山国学”,并已派遣国子监九经李善道李大人前去庐山主持,招揽天下贤才来书馆讲学,据传拟分为儒学、历史、诗词文赋、礼乐、诸子百家等科目,如果贤侄有意,老夫可禀明皇上,当可加算学一科,贤侄可愿意?这可是功在千秋之事啊!”
马岩很是震惊,当年他随朋友去过庐山,当时对这白鹿洞书院倒未十分关注,只是略有耳闻,大概知道这是中国四大书院之首,完全没有想到,就是这南唐皇上,就在此刻筹建的。周宗说的一点没错,一点没有夸张,此书院的确是功在千秋,或许现在的众人,包括这周宗与他们的皇上李昪,也不会想到白鹿洞书院在后世的影响力。
马岩不禁心念大动,如果自己能在此分一杯羹,这白鹿洞书院日后将多出算学一科,就象一所文科学院扩成了综合性大学,而自己或许也真可以借此千古流芳,那是何等美事!
马岩思忖良久,周宗也不催他,悠哉哉喝茶,马岩望了大小姐一眼,大小姐轻轻一笑,一副随他便的表情。
“周大人,如真能造福于世,晚辈定会竭尽所能,只是如今杭州那边课程未妥,大小姐这里又危机重重,在下实在无心他顾,待诸事妥当再议如何?”马岩惦量着言辞道。
周宗略一点头:“原本书馆也是正在筹建,待贤侄得闲,再安排前往庐山一事也可,只是这桩事,贤侄可记下了!”
马岩再次抱拳:“晚辈记下了,还得多谢周大人关照!”
周宗留二人用饭,一番客气推谢后,一行人离了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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