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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玄都沃若(上)

窗外是车水马龙,卖冰糖葫芦的,卖花儿粉儿的,甚至于卖莺儿雀儿的都正吆喝得欢。这繁华的洛阳城里,好一派热闹的景象。

望姝楼正坐落在洛阳城里最繁华的地界,金字的招牌,是当朝的宰相亲笔所提。朱漆描金的万字花格门大开,直面着洛阳的鼎盛。门前有两人才能环抱的朱漆大柱子,上面镌刻着一副银粉嵌的汉隶对联,左边是“凭栏枉度仙姝影”,右边是“隔江犹谙美人香”。十足香艳的字眼,不知是哪个风liu才子所留,看起来有十分的年代了。在洛阳,这可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青楼了,来的都是有些家底的大户,这里的姑娘们也都是有些品级的,不是貌美倾城,就是才华过人。

在这里的日子久了,朝迎夕送也是司空见惯,没有什么可悲愁的。多少多情的公子王孙千金买笑,多少佳人红颜易老。风尘女子,就是在这样的夹缝中生存的,人前笑靥如花,人后,悲苦自知。堂前不知道什么人题的一首诗里有两句倒是说得很合情理:“玉人翘首凌霄晚,望断江心梦里人。”

我来望姝楼已经有些年头了。这几年,凤妈妈开始越来越频繁地叫我出场迎客。我的知道,我清净日子不多了。我很快也会像姐姐们一样,打扮得花枝招展与那些形容猥琐的中年男人打情骂俏,或者寻一个能让我食宿无忧的主子嫁了,做仆做妾,或者是,年老色衰时独自凄凉。

我才刚刚梳洗。抬头看看升起好高的太阳,折下青瓷花瓶里插着的一朵粉嫩的桃花插在刚刚梳理齐整的鬓角上。这个季节,所有的花都是美丽的,在期待着赏花的君子。这个季节最适合观赏的大概是桃花了,只可惜是在洛阳,被牡丹压了风骚,见不到漫山遍野的绚烂。桃花又叫玄都花,表面上是红得喜人,有些委曲求全的媚意,可是这另一个名字,却是给人一种看透了红尘的冷清,像是我们强颜欢笑的媚态之下无奈的叹息。

我站起来,走到窗前。我的窗正对着洛阳城里的繁华,看着窗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心里有种像月中广寒一般的寂寞。

一个白衣的年轻公子走过,向卖花的小姑娘买下了她篮子里的最后一枝桃花。走了不远,见了卖点心的大妈,竟然随手把花送了她。似乎笑着说了句什么,又接着往前走。看他不紧不慢的步子,似乎和洛阳城里所有游手好闲的富贵公子一样无事闲逛来的。

不过,这个人和他们又似乎不太一样。我看着他的举动,觉得实在有些慵懒而娇纵的孩子气。

他忽然抬头往我这边的楼上望了一眼。我未提防他抬头,也没来得及躲避,目光仍然直直地含笑看着他。他居然报以淡淡地一笑,笑容中像是凝集了三月的晨曦,无比的明亮。

他的步伐并没有停下,依旧不紧不慢地,走过了我的窗子,消失在了车水马龙之中。

“姐姐!”

我稍稍偏过头,在明亮的镜像中,我看见洛玉正穿着鹅黄的裙子倚在门边,风情万种地看着我。

这小妮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素来知道她这德行,也懒得理她,只顾把辫梢理来理去的。她便沉不住气了,笑盈盈地走过来,在我床上坐下:“姐姐这大清早的装扮这么仔细了,难不成是去会情郎?”

我“扑哧”一声笑了:“哪个情郎能来会我啊,我有你那福气,天天八抬的大轿请去赴宴?”

“还说呢,前几天天天晚上去太守府,那帮宾客又都是极会玩笑的,我这腰都差点闪了!”她说着,可是脸上并没有抱怨的神色,看来太守府上打赏一定是不少的了。但她忽然话锋一转:“过些日子,这洛阳各大名楼的花魁大赛又要开始了,姐姐不好好准备准备麽?”

“我哪有你那个心,像我这在歌楼里头住着还不会唱曲儿的小角色,哪里是你们的对手!”我笑笑,拿起一只珠钗把玩。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姐姐,咱们这望姝楼虽说的歌楼,可是和一般的青楼也没什么大的区别了,何必一定要会唱曲呢!我不是夸口说,以姐姐的技艺才智,不说咱们望姝楼,就是整个洛阳城里有些姿色的夫人小姐都算起来,也未必找得出几个能匹敌的!听说姐姐的舞艺天下无双,当今贵妃只怕也不过如此了。何况,姐姐的手这么巧,看看我们这些拙子,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那一个不是在姐姐这学来的样式花色!”

“照你这么说,我不是早就该做贵妃了,还在这歌楼里面做什么!”我被她夸张的修饰逗笑了。

“那是你生不逢时,命没人家娘娘好。你要是生在宰相家,看皇上眼馋不眼馋!你想想,你长到这个年纪了,都没正经接过客,光凭技艺在这种地方混生活,凤妈妈可不是傻子。留着你,自然说明你就有过人之处了!”

我看着自己脚尖上飞舞萦绕的绣蝴蝶,低下头微微地笑,不语。我知道她的意思。一定是凤妈妈让她来游说我的,像我这样十七岁了还不肯接客只肯陪陪酒弹弹琴的清倌儿,在名满洛阳的望姝楼已经是非常另类的了。无论我对于她来说多有用,凤妈妈也不会让我在她手底下继续吃闲饭的。洛阳的青楼女子,再怎么有才有貌,只有花魁大赛才能证明你的价值。她在乎的当然不是我究竟能拿个什么样的名次,而是能卖个什么价钱。

“你何不趁这选花魁的机会,也好觅个好人家过生活啊,咱们这吃的毕竟还是青春饭,别辜负了……你这一身好才艺嘛!”

我想她是要说别辜负了凤妈妈的好意,但是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也罢。我站起来,窗外有卖小风车的老人推着推车走过,一个孩子吵着让父亲给买。我深深吸了口阳光,明媚的味道让我心微微的震颤。

“你去告诉凤妈妈,今年的花魁我会参加的,过后自然会寻个主子。但是在这期间,请她不要干扰我的生活。反正,到时候的钱也是赚在她手里。”

洛玉见我这样说,面上也有些讪讪的了,只好笑道:“姐姐何必这样说呢,凤妈妈还不也是为姐姐好,离花魁大赛也没几天了,姐姐好好准备吧,到时候也好让我们这些人见识见识。”

我看着她袅袅婷婷地走出去,没有去送她。她也算是个美人胚子,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任是谁也无法抵挡这亦真亦幻的美好。凤妈妈选了她这么一个天生的尤物来游说望姝楼里所有的姑娘还真是高明。

她说的很对。我的确应该出场了,在这里躲了这么多年,该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不会有人记得我的。而歌楼的生活,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是我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注定了的,不归的结局。凤妈妈已经够善待我了,我在这里,虽然卑贱,但是衣食无忧,也不比平常人家的小姐差多少。

我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在等着这一天。

夜很深了,今夜是十五,月光明朗地撒下来,城里大大小小的店铺都已经打烊了,静谧笼罩着这一切的宁静于祥和。没有歌舞升平,也没有欺压和侮辱,多么美好。明天就是花魁大赛了,按理说我本应该好好地睡一觉,给明日留一个最佳状态,可惜我偏偏在今夜失眠了。美好的月光,像是一种刻意的挑逗,引诱我悄悄地溜出平日里极少走出的歌台舞榭。

青楼里的女孩子是不可以轻易出门的。不过,这整个望姝楼上上下下仆婢都受过我的恩惠,对我一向宽容,也知道我没处可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城郊的小竹林总是那样的宁静,在这明朗的月夜里并不觉得阴森。我极少出门的几次,便基本上都耗费在这竹林里了,我喜欢这种感觉,心是出奇地空明,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些美好的诗句来。小时候,母亲总是用一些精致的小笺抄了诗书教我,不单是四书五经,还有很多前朝和当今的诗文。那娟秀的簪花体,几乎成了我心里永恒的美好。后来,我暗自想念母亲的时候,总是一遍一遍地背诵着诗文,找了最好的宣纸,一边写着熟悉的簪花体,一边想象着母亲纤长的手指握笔的样子。她们都说,桃卓姑娘的字真好看,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字呢。可是她们不知道,我的笔下,始终只有母亲握笔的样子,我的字也始终没有母亲的好看。

只是我什么都不能说。没有人知道我的母亲是谁,任何人都不应该知道。或许,我从来都不配有这样一个美好而高贵的母亲。我是一个舞女,卑贱地生活在最底层。这就是命运。

夜依然静谧,月光依旧美好。

我在竹林里听见了一种歌声,轻轻的,似乎歌者很随意很散漫。似乎很遥远,又是那样的清晰。我不会唱歌,但是在歌楼里长大的人,是很容易听懂这些乐律的。他唱的不是时兴的调子,而是一种古朴而清幽的旋律。绕树三匝,然后渗入到骨髓里去的清澈。

是诗经。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

心之忧矣,於我归处。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

心之忧矣,於我归息。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

心之忧矣,於我归说。

我驻足。我不是没见过唱歌的男人,但是我从来没听见过一个男人能把这样一首古朴的曲子唱得如此完美无瑕。听他的声音,不过弱冠之年。我想象着他的容貌,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男子。

他一遍一遍地唱,我一遍一遍地听着。不禁挥动衣袖轻轻地舞起来。如此绝妙的歌声,自然要配上扬州城里最曼妙的舞姿才算得上相称。那一刻,我恨不得自己能生出双翼,用天人的精妙飞散在天地间,化为音符。第一次,我开始热爱我的舞蹈,像是整个身心都融了进去。

高山流水,伯牙子期,也不过如此了吧。只是,他看不见我的舞蹈。他不知道,在这个月圆之夜,一个女子在月光下,原本恬静的心被唤起层层涟漪。

心之忧矣,放我归息。好沉重的慨叹。然而我听得出来,他的歌声虽然精妙无双,但是并没有太多深刻的叹息——或许只是率性而为吧。我想,他应该是一个风liu倜傥的公子哥儿,锦衣夜行。他和我,绝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我不会去寻找他,我只能在这美好的月夜,为他的歌声,伴一支轻盈的舞蹈。

歌声终于止息了。我等了很久也没有新的声音传出,只余下风涌虫鸣。我想他大概是回家去了,回到他的绮罗丛中,茜纱窗下,做一个香艳的美梦。而我,在这场不自知的邂逅中,怅然若失。

我也该回去了。想起明日的花魁大赛,我忽然想,他会不会来呢,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一眼就好。看看我是如何在为他而舞——即使他并不能知道。

我的第一场表演原本是我最拿手的飞天舞,可是我忽然打定主意,明日,我要跳这支《蜉蝣》。我只是跳给他一个人看,哪怕没有几个人能懂。人生如是,蜉蝣一瞬。在这最美好的一瞬,我要以扑火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假如,他能看见。

我平素常常是素颜见人,但是今日不同。脂粉毕竟是女儿家偏爱的尤物,不是没有丝毫用处的。四更天我便起床,细细地梳洗打扮。淡扫峨眉,细细地描摹。我记得母亲最钟爱的就是寿阳落梅妆,云母和珠片的梅花瓣儿粘在额上,高雅而精致。

这是我印象中最美丽的妆扮,在记忆里宛如天人。发髻高耸,青丝如云。月白色的裙裾,上面有我用金丝银线亲手绣上的古朴文饰,华丽而雅致。衣服是我自己设计的样式,仿着上古故事里仙人的样式,百褶裙子以银色宽腰带束住,衣袖宽广,临风行动时佩环叮当,仙袂飘摇。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忽然有那么一点惊艳的感觉。是的,这样很像我的母亲,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以后,她的容颜是否还像当年那般圣洁美好。

出场的瞬间,我听见场下有人惊叹。我听不见他们的赞美,我心空明,仿佛布满了昨夜的月光。见惯了歌楼舞榭的俗艳和浮华,偶然见到这般的清净美好,自然不同凡响。这正是我的用意。只是我当初策划在这一切的时候,并不曾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那么一个在月夜里高歌的声音,让我满怀着莫名的期待。

淡淡的,带着那么一丝半点的绝望。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

我几乎融入了这样的歌声之中。我的裙子设计很复杂,静立时只看见素净齐整的白衣,舞起来的时候袖子一层含一层,可作长袖之舞,裙摆张开,裙褶里暗合着百蝶穿花,绚丽异常。为我伴歌的是洛玉,她的嗓音甜美清纯,如同来自烟雾袅绕的天宫。

心之忧矣,於我归说。

我把长长的舞袖挥出去,然后缓缓地收回。台下楞了片刻,然后掌声雷动。表演还有好几轮,但是我知道,我已经成功地吸引了那些寻欢的老爷和纨绔子弟们的眼球。我准备得很好。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琵琶琴瑟,我都能拿得出一些。何况,我是个出色的舞者。

可是,他来了吗?

最终我成为今年花魁的第二名。洛玉的努力没有白费,打破了去年的排名,稳稳地坐上了第一把交椅。

照洛阳花魁的老规矩,第一名是甲天下的牡丹,三日内须是雒阳王府的人,看客们惟恐天下不乱的心理,自然就集中在我身上了。

向宾客敬酒致谢的时候,凤妈妈用很庄重的表情说,今日是桃卓姑娘的好日子,为了替她寻一个梳栊的主子……

台下立刻便沸腾了。我早料到凤妈妈的意图,但是当她说出口的时候我还是止不住的震惊,抚着琵琶的手指刹那间僵住了。

“十两!”一个粗犷而鲁莽的声音传出。穿透这重重的人群,我只看见一只挥舞着的,肥胖油腻的大爪子。看清了这个声音的源头,人群里的哂笑像石块丢进了水面,一圈一圈地扩散开来。然后是凌乱的哄笑。

我嘴角轻扬,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轻蔑微笑。

“我出二十两!”另一个声音传出,没见着人,说不准是真心想竞拍还是故意起哄。

“我说的是金子!”那个粗鲁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扔出一个重磅火球——然而却掉在了水里,没收到预期的效果,只听见更嘈杂的笑,各式各样的笑,没有一种是善意的。

“郑屠,你就别在这嚷嚷啦,哈哈,你家栏里的母猪还不够你用的吗,跑到这里来寻什么乐子!”

人群里冒出更加猥琐不怀好意的调笑。有人把手伸到端茶水的丫头怀里,被熟稔而巧妙地避开。

“老子……”后面的声音渐渐地就被一浪高过一浪的哄笑掩埋。然后人群里有更高的声音喊出来:“一百两!”

“一百零一两!”这个声音又不同于前面的几个,颇有些心痛似的,显然是后悔刚才没有早些叫出价码,这会又舍不得放弃,只好忍痛捏紧了钱袋。

“给我留着!我出二百两!”另一个声音像是鄙视前一个的小气,大声喊出来。于是那捏紧钱袋的人彻底没了底气,只好扼腕叹息,同时翘首等着看热闹,也急于想知道到底*。

我像是一朵待采的桃花,此刻,正绚丽地开在枝头。看着那些俗人的丑态,忽然就想起《诗经》里的句子来:“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先说桑叶怎么这么繁茂,以此起兴,后面说的是女子对丈夫始乱终弃的控诉。不知为什么,我就联想起了自己此刻的处境。

“五百两。”一个波澜不惊的声音仿佛是已经不耐烦了这些嘈杂,淡淡地冒了出来。却像是往一群叽叽喳喳的鸟雀里扔了个稻草人,一阵惊呼之后一切不堪入耳的争执全都停下来,所有的目光都直接转向了声音的源头。

这算是个很高的价格了。个人们的目光所向,声音的主人反倒是显得羞怯起来。好一会,才有人站出来。我看清楚了,是个二十岁左右年纪的人,穿着半旧的灰色衣衫,有些低眉顺眼的样子,看起来是大户人家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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