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混元祖师所谋乃大,对张尘说道:“本座的师尊乃是大雄真人,归入佛门之后,叫作大雄禅师,后在崆峒山珠灵涧飞升,飞升之前,以神念送给本座一部密宗佛门的佛法典籍,名字还很拗口,叫作《佛顶尊胜大阿闍梨陀罗尼时轮灌顶醍醐经》,当时本座认为佛教不过是胡地传来的胡教罢了,怎么能比得上我道家的大法神通。”
“后来我与齐老儿比剑失败,残魂遁入斩仙剑之中,静修参悟之下,领会了不少道理。这佛门法术果有奇异之处,就拿这《灌顶经》来说吧,我道家讲究坎离相济,修炼婴儿,强调自身的修为,注重今生;而佛教僧人不重今生,预修来世,强调转生,而这灌顶更是奇妙,甚至有些逆天之举。我道家也有开天眼之法,乃是让人能够明了前世因缘,这灌顶之法不但能让受顶之人明了过去、未来之事,还能够将前生历世的修行集于一身,于瞬间证道,修成大法。如果真是如此,我们还用这么辛苦修行吗,还打什么坐,练什么功,直接找人灌顶就是了。”
“可是本座最近在这斩仙剑内闭关参悟,发现这《佛顶尊胜大阿闍梨陀罗尼时轮灌顶醍醐经》确有过人之处,乃是以大德高僧施灌顶仪轨,能够让受顶之人,明了灌顶之人的毕生智慧和经验,减少修炼之道的歪路,而且还能够让受顶之人接受灌顶之人的部分法力,从一成到七、八CD有。”
“小子,你的法力实在太差,所以本座决定冒险以《佛顶尊胜大阿闍梨陀罗尼时轮灌顶醍醐经》上所载的灌顶秘法,将本座的一成功力灌输到你的身上,帮助你提升实力。但是你要知道,修真之道,均分‘体’、‘用’两道,‘体’为法力真元本体,‘用’为运用驱使法门。如果本座依那灌顶秘法,将一成功力输入你的体内,你虽然立时拥有了莫大的实力修为,但是心境与道法的修行不足,好比婴儿怀抱长枪大戟,虽有锋利武器,却驱使舞弄不得,一不小心,反伤自身。”
“所以你虽然得了本座的一成功力,仍然要努力修行,谦虚谨慎,戒骄戒躁,不然于你有害无益。”说罢,伸手虚空一抓,张尘感觉身体好像失去了地心引力,浮空飘起,然后头下脚上朝太乙混元祖师飞去。
张尘飞到太乙混元祖师头顶之上,两人头顶百会穴互接,张尘只感觉一道热流从太乙混元祖师的头顶灌入自己的体内,好像在洗桑拿一般,觉得全身毛孔大张,通体舒泰。
约摸着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张尘只觉浑身一松,脱离了太乙混元祖师的吸引,轻飘飘地落于地上,但见太乙混元祖师浑身大汗淋漓,头顶上白雾蒸腾,好似朵朵白莲,瞬间盛开凋落,又还原成雾气。
混元祖师说道:“你如今已经得了本座的一成功力,而且还学到了部分五台一派的道法,当然本座也通过神识,从你的脑海之中,学到了峨嵋一派的部分道法,两两结合,让本座受益无穷。现在你已经身兼两派之长,只要潜心修炼,静参体悟,日后的进境修为不可估量。好了,待本座送你出去。仙道御法,神移天象八方;流转魂躯,同升光舞腾挪。阴阳交忽,两元御替;移如神瞬,翔掠飞生……起”
张尘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还是在辟邪村玉清观内的禅房里,桌子上仍然放着冷掉的饭菜,自己仍然躺在床榻上,手里捧着的正是被齐漱溟已经失掉了灵性,变成凡兵的百灵斩仙剑。
张尘一把拔出百灵斩仙剑,剑身不住地轻颤,发出阵阵微鸣,好像在与张尘的思想念头相互呼应。
张尘忽然忍不住豪情大发,想要试一试太乙混元祖师的一成功力究竟有多么厉害。张尘起身离床,来到屋外,这是一个独门小院,除了张尘住得这间屋子外,左右还有两间屋子,一共是三间瓦房,形成一个倒着的凹字形,中间空出来的地方被围墙隔开成了一个小小的院落,院子中间种了一株槐树。
张尘来到院子中间,暗自运转体内真元,发现体内的真元仿佛汹涌澎湃的长江大河,在张尘体内的经脉之间,蜿蜒穿梭,奔流不息。而且这充沛的真元一旦运行起来,张尘感觉隐隐有脱离自己约束的迹象,如果这样下去,一旦自己控制不住,真元在体内失去了束缚,尤如决堤的洪水,会让自己浑身经脉尽断,瘫痪而亡。
张尘大喝一声,双手一扬,两道青白相间的真元气团从体内冲出,隐隐有雷火电光闪烁,张尘竟然不依靠任何祭仪法器,直接放出了神雷。只听“轰”得一声巨响,院子当中的那棵槐树已经被炸得“粉身碎骨”,除了地上仅余一截尺高的树桩之外,原本高达十余米,树冠伞盖郁郁葱葱,遮住整个院落的那株大槐树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巨大的响动,惊动了整个玉清观里的人,动作最快的还是朱梅,从玉清观的另一头,一下子就出现在张尘的身边,然后其他人也赶了过来,与张尘同院的两间房也打了开来,黑孩儿尉迟火和铁沙弥悟修分别从屋里走了出来。
朱梅看着院子中的树桩遗迹,冷静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敌人来袭?”
张尘说道:“启禀朱梅师伯,是在下刚才修行峨嵋雷法,厚积薄发,刚才感觉到隐隐有了突破,所以才来院中演练,没想到却惊动了观中诸人。”
朱梅看着那截焦黑的树桩,说道:“想不到张尘师侄竟然是一个大智若愚之人,峨嵋的太清雷法难学难精,师侄刻苦修行,如今果然有了成就。刚才那一下,不逊于峨嵋任何二代长老的功力,看来齐真人果然是慧眼如炬,知道师侄是峨嵋雷法最合适的传人。本来我还在发愁敌人的邪法妖云厉害,不易破去,如今有了这专门破邪除秽的神雷之术,此番慈云寺之战,看来要轻松许多。”
注:本章的一些道理思想,不过是笔者信手乱写,不足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