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德十分的好奇看着凌儿:“这又是怎么回事?”
凌儿笑起来:“舅舅,我们和您身边这位先生有段…奇遇,我们见过面,却没有真正相互认识。”说完主动伸出手:“您好,我叫慕凌!”
年轻的法国人非常礼貌的吻手:“慕小姐,真的没想到,当时我还有些后悔因为赶时间而无缘相识!我叫塞戈莱纳,现在在公使馆工作。”
“好了,大家都别呆在门口了,进来吧!”霍华德开怀的说着将所有年轻人引进自己的别墅里。
杜兰德正在大客厅里接电话,看见客人来了于是终止了谈话。
禹熵,呆在家里,头上的红灯没那么快消退,见不得认识的人啊!所以他是今晚唯一缺席的宸园主力。这位八爷现在郁闷的在床上打滚儿,闷死了,一下子坐起身,在吃里找乐趣去!换好衣服出门了。
夜幕还未降临,禹熵孤孤单单形影相吊的在街头闲逛奔着最先楼这个目的地晃荡着。远远的他看见了一个身影,心猛的加速起来,那倩影正步向一家俄式餐厅,不消一秒他就改变了方向追了下去。
过马路,一辆黄包车正在缓行,车夫年纪不小了。一辆冒冒失失的汽车急拐弯差点撞上黄包车,结果黄包车夫和坐在上面的老太太因为惊慌躲闪而失去平衡车翻了过去,汽车若无其事的一溜烟没了踪影。而倒在地上的黄包车夫的腿别在车轮里正在淌血显然摔得很重,而坐车的老太太也是摔得动不了。禹熵看着远去的倩影再看看在地上的伤者,咬咬牙奔上去。
禹熵扶助着伤者,一个柔弱的身影来到身旁蹲下身去照顾老太太,禹熵抬头正巧碰上一双明眸那眸子里钦佩的目光。没有语言的交流只是微点头,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扶着伤者上车,禹熵拉起两个受伤的人奔向医院,而一旁是默默无言看着禹熵背影的美丽女子,禹熵的心很静,很静,一种踏实在心头。
“今天是我的生日,按照中国人的习惯是要吃面条的,可杜兰德无法完全适应所以今晚安排的是冷餐会,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吧。”霍华德对弟弟是很照顾的。
“客随主便。”慕辰君微笑。
霍华德邀请的就这么几个人,简单而温馨,坐下来闲聊,侍者送来各式食品可供选择,当然也可以自己漫步去取。
慕辰君对刚刚法国年轻人很感兴趣于是低声与凌儿耳语,至少凌儿曾和他碰过面:“不知道这位年轻人什么时候到公使馆的,我好想不曾见过!”
“睿勋生日那天,睿勋为了摆弄相机结果连他带塞戈莱纳一起掉进水里!我们将他送到家,至于其他我也不知道!”凌儿十分简练的讲完前因后果。
慕辰君哑然失笑看看不远处正和法国年轻人对视好奇的楚睿勋。
楚睿勋抿嘴对着凌儿笑,唉,不懂法语啊!麻烦!
凌儿端着香槟漫步到两人之间:“怎么,需要我这个秘书小姐翻译一下么?”
塞戈莱纳兴奋的点头:“我听霍华德叔叔讲宸园在上海如何的横扫千军,我想一一都认识一下,请帮我做翻译好吗?”
“乐于从命!这位和您不打不相识的先生叫楚睿勋!是我的蓝颜知己外加超级大保镖!宸园里的主人加主力战将之一!”凌儿看到楚睿勋幸福的微笑。
宸园的其他几个年轻人则与杜兰德、霍华德闲聊起来,气氛融洽的浮云下弥漫着微妙的变化。
塞戈莱纳跟着凌儿走向慕辰君和龙泽傲,他带着兴奋和饶有兴致。慕辰君看着这个法国青年,这个人好像很眼熟,只是暂时想不起到底为什么眼熟。
偶然间慕辰君的一瞥正巧看到杜兰德看塞戈莱纳的神情,一丝不明的情绪挂在杜兰德的脸上,随即杜兰德转向霍华德,那不明情绪又消失了。
“我来介绍,这两位都是宸园主人,这位是慕辰君,这位是我未婚夫龙泽傲!”凌儿介绍着。
慕辰君站起身和塞戈莱纳直面,法国人果然是人高马大,看起来还在长身体的塞戈莱纳与慕辰君身高差不多,估计等他不再长高可能会比泽傲还高。
“慕辰君,宸园的主人,慕…辰君?那不是你哥哥么?”塞戈莱纳十分的会推理,慕凌微笑着点头算是默认。
“你好,我是慕辰君。”慕辰君伸出手去。
塞戈莱纳忙握手。
“这位就是慕小姐的未婚夫?!”塞戈莱纳有些兴奋。
“怎么,我不像么?”龙泽傲听了凌儿的翻译倪视了下这位年轻自己几岁的人。
“不,只是感叹很般配!”塞戈莱纳十分的直率,没有矫揉造作。
龙泽傲笑了轻揽凌儿入怀坐下来。
塞戈莱纳对楚睿勋更有好感,至少见过面所以溜去找楚睿勋聊天当然抓了个翻译去的。
“近些日子公事忙所以一直也没有在一起聚一聚,今天算是总算有个机会了!”霍华德喝了口酒。
“是啊,最近接到一笔大订单所以大家都在跑钢厂也一直没来看看舅舅。”凌儿说完一抬头正巧看见来送水果的侍者递过来的水果食指大动接过来拿起草莓吃着。
“你们自己去跑啊,真是辛苦!”杜兰德说着抿了一口香槟。
“瞎忙而已!”慕辰君也喝了口香槟。
“最近生意看来不错啊!”霍华德很开心的说着。
“算是吧,越来越多的国内订单,外贸反而少了,不过正和我们的心意。”龙泽傲低头拿起一只香蕉帮凌儿拨着。
“外贸减少?”霍华德显然很纳闷:“不对啊,之前不是很多的么?”
“舅舅,您不用操心了!做生意跟谁做不都是一样,只要有钱收就行了呗!”云飞扬若无其事的说着眼睛微转看向杜兰德。
凌儿笑了:“您那就不用太担心了,跟宸园有生意往来的法国的公司也不过那么几十家,就算都不往来了我们国内的生意就够我们做一辈子吃喝不愁啦!再说了,我们的公司不光和法国公司有贸易往来我们还和英国、德国,很多国家的公司也有往来,前途光明着呢!”
霍华德点点头:“恩,我对你们有信心,不过听你这话好像和法国公司现在出现问题了是不是?”
慕辰君的目光一直不离杜兰德的身上,显然杜兰德勋爵久经战阵,毫无异常表现,谈笑间和几个年轻人喝了几杯香槟了,不仅面不改色而且更加谈笑风云,只是到了凌儿的那句‘够我们做一辈子吃喝不愁’的话时转头看了眼霍华德,够了,足够了!慕辰君微笑间给了慕昊一个手势。
“不是什么大事,今天是您生日,咱们不提公事!来,喝酒!”慕昊的话结束了对于某些敏感问题的讨论。
气氛又重新温馨了起来,霍华德没有再追问。
手术室的门外,禹熵和那个女子对面坐着,目光相对,女子笑得那样娴静。禹熵大着胆子坐过去:“还没有问过小姐芳名?”
“关鎏颖!”简洁而大方的回答,女子对禹熵始终是那么平和。
“我叫禹熵!”禹熵不等人家女孩子问就开始自报家门。
“我认识你!”关鎏颖笑出来。
“啊?”禹熵有点转不过弯。
关鎏颖笑着用手指指这位八爷的头上那因看她而壮烈接触电线杆留下的丰功伟绩。禹熵顿时满脸通红咬着嘴唇低下头不好意思起来。
“你很有爱心!”关鎏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敬佩。
“你也是啊!”禹熵小声说着,生怕看人家的眼睛所以一直低着头。
关鎏颖一直看着禹熵,嘴角的笑带着满意,随即听到手术室门响起于是站起身。
禹熵也忙看向那边。
因为即使手术车夫的腿保住了,老太太也只是因为惊吓而不能动弹现在已经好很多了,禹熵留下了足够两个人看病养伤的钱给家属在他们千恩万谢要禹熵留名的那一刻抓住关鎏颖的手一溜烟的离开了医院。
气喘吁吁的两个人边跑边笑了起来,救了人结果跑得就跟肇事司机似的。
“我饿了。”关鎏颖喘匀气后说着。
“我请你,俄式餐厅怎么样?”禹熵爽快的回答,两个人吃饭哪!
“好啊,我正想吃俄式的!”关鎏颖浅笑,她微红的面颊让禹熵心头暖暖的。
“请你跳支舞可以么?”塞戈莱纳盛情邀请着。
“乐于从命!”凌儿接受邀请步入不算太大的舞池。
“来到中国就进入公使馆工作,你还需要翻译那工作能适应得了么?”凌儿笑颜看着塞戈莱纳。
“还好,我负责本国人的内部事务。”塞戈莱纳十分认真的说着,说到工作他可是很尽职尽责的人:“最近我接到很多很多抱怨!”
“抱怨?让你很烦恼吗?”笑容依旧。
“是啊,那些商人抱怨他们损失没有补偿政策,但我问什么损失和为什么要补偿我好向上反映他们却又闭口不谈!”塞戈莱纳显然已经被那些罗哩罗嗦却又遮遮掩掩的同胞折腾苦了。
“哦?那就是你现在还没有向上反映这一情况咯?”
“是啊!”塞戈莱纳点头。
“假如你的国家出台某种不合理的政策作为一个正直的法国人你会怎么做?”凌儿好奇。
“这个我还没想过!”塞戈莱纳显然很年轻,很多事他不明白,凌儿只有摇头微笑不答。
“你好像知道些什么?”塞戈莱纳十分认真的看着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