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凌儿感觉身上都是那些侍者流出的血。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你们不是对手！不要再打了！”凌儿大喊着，可那些人近乎封闭了一切感官一心只为了能杀了面前的首领仍旧疯狂的进攻。
后续杀手还在涌入与效忠首领的侍者杀得昏天黑地，
杀红了眼的首领下手不再留情，不到半分钟身边的杀手尽数被杀。
凌儿看着首领，他似乎连大气都不长出。
“你怕了？”首领的声音似乎带着担忧，手上的鲜血标榜着他可怕的杀伤力。
凌儿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于是沉默。
“她不怕，因为你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声音是五爷。
首领似乎被这句话激怒了回身的那一刻面具下的那双血红的双眼让凌儿心跳加剧，首领的一切都似乎是铭刻熟悉的，凌儿依稀觉得慕凌对这个人熟悉到骨子里。
“你背叛我竟然还够胆来到我面前！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哈，我还需要再加几句来才能完全形容你的狠毒，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挫了你的骨，扬了你的灰，不是吗？”五爷对满地的尸骨完全不在乎继续走近首领。
杀戮此刻不需要理由，就在一瞬间开战了，五爷出手和那些已死的人不是同一档次，首领手下更加迅速，凌儿站在角落都感觉得到房间里的劲风。
缠斗的时候忘记了周遭的一切，拳脚分不出胜负顺手抓起地上的刀剑拼杀。凌儿成为了决斗双方都忽略的人，她尽量躲避着，只可惜她怎么可能赶得上两人的速度。也许是上天故意，也许是注定就该败北，就在她即将被割喉的一刻五爷错开了刀锋，凌儿没有受伤可五爷却因为那一刻的迟疑而被首领的刀横扫，腹部顿时豁开道口子，鲜血喷溅。
随着五爷受伤动作开始迟缓很快就被首领连砍三刀，胸口又中重拳，首领的愤怒似乎没有止境对近乎没有抵抗能力的五爷继续横踢。
“不要再打了！住手！住手！你若还认灵儿就不要再伤害他！”五爷为了不伤自己而被首领所伤再不制止他就没命了，虽然对这位五爷凌儿曾经那么的厌恶，可如今…算起来她欠他一条命！病急乱投医，只能放手赌上一赌！
凌儿的话就好像开关，首领顿时收了手转身看着凌儿，复杂的眼神：“你…还记得我？”紧走几步走近凌儿。
凌儿被首领逼到了墙角，他重复着：“你还记得我？”
凌儿的心境恐怕没有现在更恐慌了，对面的人她并不记得，可心底的感觉却告诉自己这是慕灵留在心底深处的难以磨灭的痕迹，她不过是通过经验推测慕灵一定是首领至关重要的人，否则他决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句：“你若还认灵儿就不要伤害他。”制止了首领对五爷的伤害。
可如今凌儿却不能说出他是谁，手心冒汗，别过脸去赌上一赌：“我不认识你！”
首领顿时搓了搓低下头：“我…这是有原因的，灵儿，原谅昊哥哥。”
凌儿得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昊哥哥！
“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凌儿不再慌乱继续否认。
首领受创般退了一步：“我是你的昊哥哥啊！”
到了现在凌儿可以放心，至少首领认定面前的慕灵对自己是有记忆的，只是难以相信眼前的他会变成如斯的恶魔罢了，现在他该做的是证明自己的身份，而自己只需要等待时机救受重伤的五爷了。
五爷按住刀口靠着墙勉强缓缓坐起来强忍剧痛：“不用替我向他求情。我就是死了也不需要他的怜悯！”面具在缠斗中已经掉落，五爷那张傲人的面孔苍白却依然桀骜。
这个让慕凌不知用什么词语形容的男人还是那么刚愎自用，她希望救他，但她不能让首领认为自己想要救他否则只会加速五爷的死亡，甚至此刻她都不能看着他，她的全部精力该放在面前的首领身上。
“灵儿！”首领看到那如水的双眸，专注的目光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还是这双美丽的大眼睛，离别前擒着泪水的大眼睛。
“别叫我，我不相信你是他！”慕凌转头。
“我是你的昊哥哥，我知道你记得，深深地记得我，也许很多很多事你太小不记得了，我不会怪你，可是你记得我，我知道，你和小九在市场卖鱼我走过你身边，你下意识的目光就追着我的身影！你骗不了我也骗不了你自己！”首领缓缓摘下面具，面具下的脸凌儿几乎窒息，那熟悉感仿佛与生俱来，慕灵，那是她的感觉，凌儿百分之百相信，而他和慕易有着近乎相似的脸庞，英武却有丝邪恶的魅力，他的嘴角是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你用什么证明是？”凌儿别无选择直逼首领双目。
首领从怀中将他随身携带的翡翠小钗拿出来：“这个是我当年临走之前你交给我的，你还说我想你了就拿出来看看，你看这么多年我一直放在身边。”
“果然是，果然是如此，慕昊！是你父子害死了真正的首领！”五爷的愤怒引发了他的内伤，一口鲜血吐出染红了地面。
“你闭嘴！”首领因为凌儿而无暇处置五爷。
“凭什么你说闭嘴，我就闭嘴，慕凌，你不知道这个魔鬼这些年都作了什么吧？我告诉你！”五爷缓缓站起身靠着墙：“他自叛逃慕家就虚情假意和他爸爸一起取得了老首领的信任，应该在那之后不久他们就合伙篡位谋害了老首领，之后就将所有组织里知道内情的人杀得精光，让墨影变得更加恐怖，唯利是图。”
首领近乎一瞬间卡住了五爷的喉咙：“不要说得正义凛然，墨影本就是这样一个血腥暴力唯利是图的组织，而且我和父亲掌握了组织之后墨影不仅没有败落反而更加强大，而这十年间我没有亏待过你一分一毫，你竟然还背叛我，你还有什么好指责我？”
五爷看着首领：“本来我不会背叛你，假若一切真相被尘封也许我会不惜一切杀了任何敢于背叛你的人甚至他的九族，可我没有选择！”因为遏制青筋暴起，五爷坚持说完。
“为什么？”扼制更狠。
“因为我是老首领的亲生儿子！”几乎就要窒息，依旧傲然的五爷一字一句的说着。
首领缓缓放开手：“哈哈哈，原来那老头子留得最后一手竟然是你，你这个傻小子竟然也相信他的话，他老了，你知不知道那老头子到底有多少岁了？要是活到现在该九十多岁了，你是他儿子？笑话！是谁告诉你这鬼话？”
“不，不是，四哥告诉我，当年老首领将我带进组织曾私下告诉过他，我是他的亲生儿子，为了保护我的身份才这样安排，不然，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掌握组织里除了他最大的权利？”五爷否认着。
“你说老四？”正说到这时突然首领蹲伏下身，剧烈的绞痛几乎同时入侵五爷和首领。
“当然是我，怎么了，大哥，痛吗？啊！真的好疼啊！皮肉疼？还是骨髓里面疼？”冰冷的声音，医生走进来，有恃无恐。
“你？竟然是你？你用毒？”愤怒，暴怒却完全被疼痛折服豆粒大的冷汗冒出来。可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首领和五爷站了起来，凌儿就在他们不远，心碎的感觉袭来让凌儿忘记了危险跑到他俩身边。
凌儿的举动让首领微笑起来，虽然剧痛难忍，可这笑发自内心，他看看凌儿又看看五爷：“现在你还把我当敌人吗？”
五爷看着眼前敬重了十来年的四哥，看看身畔的首领，一丝惨笑：“我到底是聪明了一世还是糊涂了一世？大哥！”
“慕凌，你走开，离开这里去找睿勋，去找你的辰哥哥，去找你的泽傲，躲开这两个人，我不想伤害你，走！”四爷看上去很平静，可是凌儿却感觉得出这个人现在的心理并不正常。她不能抛开现在身边这两个人离开，她若是走了绝对会后悔一生一世，凌儿站定直视着面前的这位医生，她并不知道自己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医生…
“为什么我没事？”凌儿镇定的看着面前的医生。如果一个医生以研究医学来达到控制人的目的那么必定有其特殊的方法，如果不找到解药那么后续进来的人都会深受其害，更何况她心心念念的人也可能今晚行动。对于一个失去往日理智的人来说任何人都可能瞬间成为敌人，她不能坐以待毙，所以用最笨拙的方法开始。
“我可以控制任何一个人的生死，四十年前如此，二、三十年前也如此，如今又一个十年，你认为我还需要解释吗？”得意的医生抿着嘴可目光里的邪恶却完全掩饰不住。
“四十年前？你就杀人了？你到底多大？”凌儿感到五爷的手正按着自己的肩膀虽然已经没了力气但他的意思凌儿清楚，安慰的看了下五爷。她必须走过去，越接近这个人越能找机会制服他，如今这房间甚至整个南书房院里院外的人一片片的倒地翻滚鬼哭神嚎的疼痛她难以坐视不理。虽然依照常理推断这医生不会功夫也是蒙人的假象，但就目前为止唯一能再发难的也只有她有机会。
“我？究竟有多大？哈哈哈，我才是那死老头子的亲儿子，这么多年就是他就是不肯把位子传给我，甚至找个娃娃来掌管整个组织他也不肯交给我！最后的结果呢？死在了另外一个小娃娃手里，该，活该，可是谁夺了我的东西我就要让他生不如死！”医生的神情突然间怪异得让凌儿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