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车后挡板,随便掀开一只木箱,整整齐齐的枪支弹药上面的金属闪烁着光芒,陆荣廷看得有些胆战心惊,他们是怎么弄到的这么多枪支弹药?虽然不明所以,但这次他不得不佩服宸园之主真乃神人也!
陆荣廷离去后,几个人回到办公室,凌儿站在窗前,慕辰君从背后搂紧凌儿:“恩,凌儿,这次你大功一件哦。”
“可也许会给宸园招来死神啊,还大功呢!”凌儿贴近慕辰君的肩头开玩笑。
“咱们可什么都没做啊。咱们的门吊就在新址上放着…哈哈”慕辰君笑起来,实在难奈几次想吻她的冲动,这次得逞了,但后果是被凌儿捅着他腰眼处的痒痒肉。
“辰。”凌儿轻唤。
“不用担心了,其他的已经在该在的地方了。”龙泽傲喝口茶。
“然后咱们怎么办?”云飞扬饶有兴趣。
“还能怎么办?去登报啊!”凌儿立即站好一脸严肃的:“今天早上,咱们本来是要让工人把门吊部件收拾整理好准备吊装的,可是!”
“唉!实在是,竟然有一部分门吊部件被换成了其他货物的箱子,你说这大风之后货物满处乱堆也许是门吊部件被人给弄错了给搬走了?这马上得去登报!还得马上去兴许说不定会有拿错的货主送回来给咱?!要是不还,那咱们就去报案,抓小偷!”龙泽傲一下子站在凌儿旁边也很一本正经很认真的说着。只不过嘛,这一唱一和的摆明就是想要气死某人。
把慕辰君和云飞扬逗得笑得直拍桌子。
“你们是在对口相声么?”
“这个可以考虑下看看。”龙泽傲很自信的看看凌儿,凌儿终于也板不住笑了出来。
电话声,慕辰君跑去接是霍华德的电话:“喂?舅舅啊!”
“怎么样?”
“您来就是了。”慕辰君神秘一笑,这一小部分也算是给公使馆一个交代,这一点霍华德也是心知肚明。
公使和霍华德在大约八点多就到了,看着“全部”枪支:“这么多枪械,要如何处理呢?”公使看着霍华德。
“我们的火药库已经没有地方放了,放在这里也需要仓储费用,怕是过个三五个月仓储费比这些枪支弹药的价值还高了。”霍华德的心思其实公使也不是不知道,而且思前想后也只有这样才能拉拢宸园,要不是宸园他也难以摆平这件事:“好吧。”
当晚的报纸就赫然将龙泽傲的寻物启事堂而皇之的登载了出来。
首领拿着报纸缓缓的攥紧到揉烂,门外几步进门的四爷:“大哥,那些司机在到宿舍不久就都莫名其妙的死了,而和您回话的那几个人已经失踪。”
“我知道了!去查,谁做的这件事。”首领有些发狠。
“您没怀疑是宸园吗?”其实四爷心头有些异样的情绪。
“哼!既然能用这种方式杀人的不该是宸园,而照你的推断也不是宸园能做得到。况且此刻宸园正哭喊着要找回东西不然就抓小偷,你认为我该先查哪个方向?”
五爷和云飞翼坐在莲花堂,而五爷手上正拿着那份报纸,笑声从小到大,笑得云飞翼心里发毛。
“好,好,好!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五爷继续笑着。
突然间一个人跑进莲花堂:“五爷,五爷,不好了,四爷正在…”说了一半就没了声音,而跑进门的人已经应声倒地。
“吵什么吵,没看到五爷我正在看报纸吗?”五爷继续看报纸笑着。
“老五!”四爷大步跨入莲花堂…
“四哥!”五爷放下报纸抬头看看仅比自己大两三个月的四爷。
“看到报纸了?”四爷挥手屏退不该在场的人,恭敬的退出后,莲花堂主厅内只有四爷、五爷和云飞翼。
四爷张口竟然是:“你让我太难做了!”
“他并未怀疑宸园?”五爷直截了当。
“大哥…”
“不要叫他大哥!”愤怒,很少愤怒的五爷竟然突然间暴躁的怒吼。
四爷叹口气看向云飞翼:“你回去休息吧。”
云飞翼没有理解这兄弟两人到底什么意思,但是看得出中间的蹊跷隐含着巨大的玄机,即便有再强的好奇心也必须忍下来,站起身离去。
“回家喽!”凌儿进门的时候笑眯眯。
“晚饭基本快好了。少爷,小姐你们休息一下就可以吃了。”梅儿说着。
“好。”
韶华坐在沙发里拿着报纸:“门吊不见了你们还这么放松啊?”
“笑也是丢了,哭也是丢了,那何苦为难自己呢?”凌儿向来是这个思维模式。韶华笑,这个小丫头总是这么乐天知命:“我上楼去换换衣服。一会儿再下来吃饭。”
龙泽傲似乎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将墙上挂的一副西洋画框取下来递给慕宁:“帮我把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后给我。”
慕宁点头拿下去。
“你要这东西做什么?况且里面的画儿不是很好看吗?”飞扬很好奇,因为他看到龙泽傲看这相框浮想联翩嘎笑的脸,这小子一定在想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啊?没…没事。”龙泽傲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自己的“美人出浴图”属于自己最得意的爱妻给自己的私房画儿,再没弄好之前不能露宝。
凌儿自然是知道的,差点没把自己喝的酸梅汤喷出来。
云飞扬看着凌儿:“你知道?”
凌儿笑出来但没有回答云飞扬,因为既然泽傲不想说必然是有他的用意,那就顺他的意思。
龙泽傲忙遮掩:“总保持这么浓厚的好奇心会耗费体力你不饿吗?吃饭了!”
“我去把小嗷嗷放出来溜达溜达。”凌儿的习惯。
几个男人在楼下闲聊。
凌儿到后面的犬舍将小嗷嗷放出来。小嗷嗷兴奋的摇着尾巴,它喜欢这晚餐之前的休闲时光,所以围着凌儿连跑带颠儿。凌儿此刻却没把心思放在小嗷嗷之上,她今早出门前,在新房间的桌上竟然看到了一封信,落款是“无可奉告”。她答应过泽傲,本来果敢的凌儿有一丝迟疑。正在这时突然小嗷嗷大声狂吠,并向大门冲出去,速度几近闪电,让凌儿猝不及防。看着小嗷嗷追至门外又停下来转身回来便不再狂躁继续玩儿,凌儿大脑闪现了一幕,记得小嗷嗷之前也曾失控,那是对颜如玉,而且那次也事有蹊跷至今真假难辨,可凌儿还是相信小嗷嗷对味道和危机的敏感程度。
辰和泽傲都已经到了身畔凌儿感到了难以言表的安全。
“怎么了?”
“没事,小嗷嗷看见了只大老鼠。”凌儿刚刚确实没看到什么人,又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只好这样说。
“大老鼠?”龙泽傲蹲下来揉着小嗷嗷的脑袋:“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多事了?唉!难怪人家说狗拿耗子呢!”小嗷嗷对龙泽傲的揉捏感觉很舒服吐着大舌头本来还美呢,可不知道它是听懂了还是怎么的突然拨浪着脑袋从魔掌里脱离坐下来很认真的叫了好几声,好似辩白,又好似说着什么事实,总之看着十分的可爱。
凌儿也蹲下来好好的搂了下小嗷嗷揉揉它的头:“我家的小嗷嗷真乖!”
这句话应该凌儿惯常说小嗷嗷确定无疑听得懂,这兴奋,嘴咧得好像在得意的大笑。
龙泽傲很不爽的把还在兴奋的小嗷嗷提拉起来,小嗷嗷很乖,知道自己又犯了这位男主人的大忌—不可以和女主人这么亲近,于是忙摇摇尾巴讨好泽傲。
“现在讨好,晚了!”龙泽傲被小嗷嗷的举动逗笑,放下它:“去,自己玩儿去。”小嗷嗷依依不舍回头看几眼走几步再回头。凌儿摆摆手,小嗷嗷又高兴了,颠儿啊,跑啊的。
慕辰君看着凌儿,他察觉了凌儿的一丝闪烁,心知肚明:“回屋吧。”
“恩。”
回到屋里,龙泽傲接过慕宁整理干净的相框上楼:“我弄好马上下来。”
“好。”
书房里,辰和凌儿独处。
“发生了什么事?”辰很温柔。
凌儿看着辰,还是他能捕捉自己哪怕只是一秒钟的失神也还是他能洞察自己的心事。
“我昨晚看到了蝉泣的主人。”凌儿实话实说。
辰看着凌儿,蝉泣的主人?心思百转,一时没有说话。
“一个人带我绕到背后看到的。”凌儿轻轻示意辰坐下。辰坐下来凌儿靠着他:“那个人说得对,蝉泣的主人三番四次的想要杀的人好像只是针对我,所以也唯有我可以吸引她的注意力。”
“你相信他?”辰把凌儿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如果他要害我,大可以不必提醒我,甚至无需露面。”凌儿被辰拉坐在他身边的座位上:“我知道你和泽傲会处理,但是那个女人很狡诈,如果诱饵不出现她不会出手,也唯有她现身出手才有可能阻止她的恶行。”凌儿求索的看着辰,等待他的回答。
“韶华来就是处理这件事,能给韶华这个机会吗?”佟韶华不是故意偷听。
凌儿看到了韶华那双恳切甚至恳求的眼,蝉泣的主人和他的关系凌儿猜出了七八分:“她时时刻刻在威胁着宸园里所有凌儿关切的人的生命。”
“给我三天,三天内我会让她远离这里的一切回到本该属于她的地方,永远不会出现!”佟韶华握着双手,他看到了师姐,也看到了她因为小嗷嗷而远离,他似乎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一闪而逝,他知道他不能再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