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衣服。“今天,咱们需要应付个难缠的人了!”慕辰君实话实说十来年他在上海,熟门熟路的上海官僚富贾不下千人,可这个陆荣廷本来南方的势力不小但很少来上海,最近才败走通电下野退居龙州寄居上海的,接触有过,但为人市侩贪图利益。
“嘻嘻,那就咱们比他更难缠,常言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嘛。”
慕辰君大笑着拉凌儿出门下楼吃早餐了。
陆荣廷官邸外,慕辰君和凌儿的车刚到门口,陆府的人就大开中门车顺利进门。
陆府的管家在门口迎接:“宸园的慕老板和小姐您两位好!我家主人暂时不在府里,但是留下吩咐我如果两位来了务必里留两位在府里稍待,他会尽快赶回。”恭敬的说着。
“哦?陆将军如何得知我们今天会来拜访?”慕辰君微笑。
“这个小的不知道,不过主人吩咐我一定要留两位下来,好好款待。”陆府的管家低着头回答。
“那就有劳了。”慕辰君和凌儿对视一眼随着管家进入陆府。
茶点香茗摆上,管家垂首站立在门边等候吩咐。
“管家贵姓?”
“免贵姓陈。”
“陈管家,既然陆将军说很快就会回来,你也不必非要站在这里无聊又疲劳,去忙你的就可以了,我们会照顾自己的!”慕凌非常不习惯一位岁数和父亲差不多的老人家站在那里等自己的吩咐。
“这…好吧。”管家看得出这位小姐是善意的,于是点头:“那两位自便,有需要直接吩咐下人即可。”低鞠一躬转身离开。
凌儿看着辰,微笑,这老狐狸能知道他们会来一定是已经打探到了不少信息,既然知道要来还出去办事?应该不是摆架子这么简单吧。
和慕辰君眼神交流,会意的一笑,等,比耐性,年轻人未必会输!
“人来了?”
“是,已经在客厅奉茶了。”管家回答。
“让他们等着吧。”声音浑厚,坦然的转头:“咱们继续下棋吧,墨兄。”
“既然有客人你还这么悠闲的下棋?”对弈的对手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落子稳重。
“诶,墨兄难得从国外来回来一回,还来探望我说不定过个几天又走了,我怎么能去会客呢。那些年轻人就住在上海,随时可以见面,不碍事!”
“那不如让年轻人回去吧。”墨姓男子放下棋子。
“诶,他们有求于我,等着是表明他们的诚意,所以墨兄不必在为此事担心了!”陆荣廷举重若轻的下了一个子。
“这…好吧。”墨姓男子也不便再说什么,于是继续下棋。
陆荣廷玩味的笑了起来,其实他现在和他的故交就在楼上下棋,根本就没有出门去,他就是要看看慕家兄妹到底是否是他听说的那般非常人。
下棋的对弈一方嘴角也是玩味的,只是这抹玩味颇为难懂…
两个小时左右陆荣廷依旧没有出现,凌儿闲来无事在大书房兼会客厅内溜达,慕辰君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娇妻:“是不是很无聊?”
凌儿看到客厅里有笔墨案台:“反正也没事,咱们画画儿吧。”
“好啊!”慕辰君走过去。
一副凤凰牡丹图跃然纸上,凌儿的工笔画相当细腻,而慕辰君的牡丹娇丽雍容,画风的迥然却在同一张画上完美的契合在一起不仅没有让画卷发生散乱不协调的感觉,反而更加的相得益彰。
不知不觉竟然日向西斜依旧没有看到陆荣廷,凌儿放下画笔,这幅凤凰牡丹终于完成了,看着这幅画很满意,很久都没有抽出时间一起做画了。
“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家吧。”慕辰君放下笔的时候看上去没有不悦,反倒是更加泰然。
似乎能猜到慕辰君和慕凌准备离开陈管家忙进来:“实在不好意思,让两位等了这么久,我家主人似乎有要事被拖住了,看来今天是回不来了,实在是很失礼。”
“不要紧,如果有机会我们会再来拜访陆将军,我们告辞了!”凌儿对这位职责所限无能为力的人没有脾气。
送到门口,上了车,慕易一脚油门开出了陆荣廷的府邸。
“架子真大啊!”慕易有些生气。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没有收获的,我们画了张大尺幅的画儿呢!”凌儿笑起来。
“哪儿呢?”慕易随口问着。
“这个嘛,嘿嘿。再过不久你就能看到了,所以不妨耐心等些日子吧。”凌儿没有说结果。
慕辰君轻轻的揽凌儿入怀,聪明如斯夫复何求呢?
“好。”慕易相信一定相当雅致。
慕凌处于休息状态,揉进慕辰君的怀里:“辰。”
“休息一会儿吧,画画也费神的。”慕辰君帮凌儿捋好长发,轻柔的吻了她额角那块不明显的疤痕。
“恩!”凌儿对慕辰君的话基本上是言听计从的。
“他们竟然画了一天的画儿?”陆荣廷看着画儿目光里带着疑惑,看向管家。
“画得很有功底,不错嘛!”
“刐麟兄,你喜欢这些东西也懂得内中玄妙,以你的眼光看这画儿如何?”陆荣廷将未经装裱的大尺幅凤凰牡丹拿起来。
陆荣廷的故友名叫墨刐麟,酷爱书法绘画,看到这幅画卷相当喜欢:“小小年纪能画得如此细密传神实在不容易。这两个年轻人果然是各具特色啊!”这评价不算低。
“他们竟然就这样过了一天?”陆荣廷追问着管家。
“是,慕老板和慕家大小姐两个人非常闲适的画画儿,非常专注。”很少看到这么有耐性的年轻人了,陈管家对他们的印象相当好。
“可有什么微词?”
“他们专注画画相互说话都少,基本上就是喝茶吃东西,看上去他们都没想到就这样过了一天。”管家实话实说。
“下去吧。”陆荣廷嘴角挂起一丝微笑。
“是。”管家下去,肚子里念主人的莫名其妙,本来在家不见客,要真不相见直说就好,何必非要人家在这里浪费一整天呢,不管怎么说宸园的主人也是大忙人啊,人家不气不恼是人家修养好,换个人的话可不一定了。
爱不释手,墨刐麟看着这幅画:“我说荣廷兄,画这画儿的年轻人住在哪里?”
“宸园,刐麟你是想要这画儿?”多年好友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的心思。
“不错。虽然不是名家却画得很好,若是放在书房也是不错的墨宝。”
“不急,这画儿拿去装裱,它已经属于你了!”陆荣廷的心思不在画儿上,肚子唱空城计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一起去最先楼吃饭吧。”最先楼订了桌。
“好!”墨刐麟将画儿小心翼翼的交给下人拿去装裱。
“我们回来了!”凌儿进门的时候刚好看到云飞扬在洗脸。
龙泽傲悠闲的站起身溜达到凌儿面前:“老婆大人,你回来了!”
“恩!”点点头凌儿目光里没有看到云飞翼也没看到楚睿勋。
“甭找了,云飞翼一早上就去他公司了,说明天再过来,我刚从他的码头回来,他人不在码头上。”云飞翼擦擦脸。
“楚睿勋今儿在修缮现场被落下的石头砸了脚去医院就诊了,估计今天是不会来了。”龙泽傲去将剩余的码头都趟平了,下午三点来钟就回来了,过了没多久就看到楚睿勋很不巧的被砸了,估计脚趾骨裂或者骨折但不严重。
“啊?”凌儿有些吃惊。
“我饿了,要吃饭,我要吃好吃的!”龙泽傲可没有想要让凌儿去慰问的意思。
“今天吃饺子。”
“为什么?”
“因为今天的醋不用去厨房倒,你身上就一缸!”凌儿看着龙泽傲小媳妇的脸笑得肚子抽筋。
“好啊,好啊,你去慰问好了,让我饿肚子,然后因为饿肚子睡不着觉,然后因为睡不着觉而失眠,因为失眠而没精打采,因为没精打采而…”
“你的因果循环论可以一直引深下去,最后因为我没有给你做饭而地球毁灭!所以我成了可怕的地球毁灭者!”凌儿的话逗得龙泽傲都笑了。
“结果如何?”贴近凌儿。
“留下一幅画儿,等待一个人。”
“哦。”龙泽傲没有一丝担忧。
“明天放假吧,然后在家睡懒觉!”慕辰君最近…比较像在做甩手大掌柜。
“好啊,我去换换衣服,然后去做饭!”凌儿连蹦带跳的上楼。
龙泽傲在大哥耳边嘀咕:“大哥,这不早朝也就罢了,难不成你准备连朝都不上了么?”
“你小子少说风凉话,到时候八成你连宸园都不出了!”慕辰君跟兄弟调侃。
一句话让龙泽傲来了个大红脸,八成?还不出宸园?
云飞扬咳嗽了下:“订正一下辰君说的错误之处,第一,绝对不会是八成,应该是十成。第二,绝对不是不出宸园,而是连房门都不出!”
看到龙泽傲羞赧到几乎晕倒的样子,很好笑,笑着逃,这可是生命危险,龙泽傲追杀而去,云飞扬迅速逃离现场。
云飞翼坐在莲花阁,今天五爷没有约他,是他约五爷,从早上起一直到现在。
“为何突然找我?”五爷声音带着懒散。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准备先听哪一个?”云飞翼看上去不似很正式。
“这么无聊的事也找我出来吗?云飞翼,你越来越不懂得戒备了!”不耐烦的五爷准备回去,懒得和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