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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少年术团

斯密提佣兵团一行卡修收获巨大,在这三百个孤儿之中,不但有后来鼎鼎大名的莱茵,更有后来“复活者”议会的头号战将——“杀神者”牛头人莫克。

历史上的莫克,成名之战是在“神之战”后期,与兽人王巴克莱和堕落的九大主神之一——命运女神雅迪娜莉的一战,那时由于天空大陆的沦陷,地面大陆得到了星球结界的直接滋润,英雄辈出。莱茵和莫克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后者更是能够和成名已久的巴克莱直接叫板。虽然战败,但他和命运女神雅迪娜莉一战却是成功击杀了强大的堕落神,名噪一时。

更让卡修意外的是,小女孩塞拉的实际年龄居然只有两岁!她是烈焰的配德妮在被魔人首领阿里加ling辱后的产物,根据乔尔多的叙述,两年前塞拉刚出生的时候,配德妮曾经想要杀死她,但见她一出生就能言语,而且十分聪明可爱,没忍心下手。即使如此,塞拉的童年并不愉快,两年来配德妮没给塞拉一点好脸色看,也没有做到一个母亲应尽的职责,致使塞拉孤苦无依。

塞拉十分懂事,她虽然得不到母亲的关爱,却和斯密提佣兵团的孤儿们走的十分近,善良的莱茵更是对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十分照顾,将她当做妹妹一样呵护。

2月30日,卡修之家,魔法实验室。

当卡修独自一人走进来的时候,原本闹哄哄的孤儿们立刻安静了下来。卡修一看,乐了,在这群数量为三百零六名孤儿中,除了站在最前面的塞拉和莱茵,最显眼的要数鹤立鸡群的那个小牛头人。

“小塞拉,过来我这里。”卡修轻轻唤了一声,塞拉看了看莱茵,见他点头,她才高兴地奔向卡修,一下扑在卡修的怀里。

卡修哈哈地大笑起来,将塞拉抱在怀里。

“可怜的小塞拉,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以后就是你的父亲了!”

“哄!”孤儿们一下闹开了,在他们的眼中,还不知道种族的观念,但他们却知道,塞拉长年来并不被那些大人所喜欢。使塞拉让大人所讨厌的,就是她魔人的血统——额头间那对黑色的短角。

“塞拉愿意,但是母亲她……”塞拉的眼睛红了。

“不要去管那个固执的精灵,相信你的父亲,父亲以后会让配德妮服服帖帖的!来,叫声爸爸听听!”

“爸爸!”塞拉甜甜地叫了一声,弄得卡修哈哈大笑。

在这群孤儿当中,大多数的孤儿都为塞拉感到高兴,只有莱茵,表情复杂地看着卡修和塞拉,在他的眼中,从第一眼看到卡修起,他就觉得卡修不是一个好人,即使卡修表现的十分有亲和力。

看着莱茵,卡修暗自好笑。

“好了!孩子们,安静下来!首先,本人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卡修.雷迪斯,是来自遥远国度的游侠,相信你们当中有很多人听说过我的名字。从今天开始,你们将接受本人的训练,成为我卡修的直系弟子。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的训练十分艰苦,而且有生命的危险,如果你们当中有不愿意追随我的,现在可以离开,回到斯密提佣兵团。现在,要离开的就站出来,本人绝不为难你们。”

让卡修满意的是,一阵兴奋的议论之后,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孩子,特别是处在战乱年代中的孩子,都十分崇拜英雄,能够接受英雄的教导,谁还会离开?

卡修指了指莱茵和站在队伍当中的牛头人宣布:“很好,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们这三百人就都是少年术团的成员了,莱茵以后就是你们的团长,那个牛头人,就是你们的副团长!”

孤儿们又是一阵大哗,他们认为莱茵成为团长是无可非议的,但牛头人是副团长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俺……俺么?”牛头人莫克有点诧异,他在这群孤儿当中,力气虽然是最大的,但由于老实、头脑简单并没有什么威信。

“为什么是莫克?我推荐萨拉。”莱茵指着他身后那个拥有鱼人血统的红皮肤少年说。

“嗯?”卡修露出了不悦的表情,他盯着莱茵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隔空一抓,莱茵感觉到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提到了空中。

“你们要记住,以后本人的话就是绝对的命令,如果有人胆敢违抗,无论什么身份,本人绝对不会姑息。”

孤儿们吓了一跳,都寒蝉若惊地低下了头,那个叫萨拉的鱼人冲了出来,跪在了地上哀求。

“卡修先生,饶过莱茵吧,他是无意的。”

卡修哼了一声,将莱茵放开,看着心有不甘的莱茵,卡修笑了起来:“你很不服气么?我的团长莱茵,作为一个男子汉,如果不服气,就要用实力来证明自己!莱茵,大声告诉,你有没有能力胜任这个职位!”

“你放心!卡修,我会让你知道的,我是一个男子汉!”

听到莱茵的回答,卡修愣了一下,却没生气。莱茵的脾气十分像一个人,在高等魔导位面,人称“屠戮者”、“卡修的左右手”的桑德.雷迪斯。这个卡修从他统治的蓝星的平民中选拔出来的人才,对卡修的口气和莱茵一模一样,从来不叫他老师,都是直呼其名。

“很好!现在,莱茵、莫克、萨拉,你们跟我来,其他人就地解散,如果你们看到空中有六芒星闪耀,就要立即到这里集合。不久之后,我的首席大弟子——玛克雷在东部广场将会代替我为所有抵御魔兽攻城而受伤的人治疗,届时你们可以去看。从明天开始,我会亲自带着你们到奈尔斯沼泽去训练,等待你们的,将是地狱般的日子,准备好吧,少年们!”

卡修诡异地笑了笑,率先抱着塞拉走出了魔法实验室。

刚出门口,卡修的表情一下就变了,变得和蔼可亲,他看了看身后的三个少年,捏了捏塞拉的脸,问:“小塞拉,刚才没吓到你吧?”

塞拉认真地点了点头:“爸爸,塞拉也要和莱茵哥哥他们一起训练。”

“哦?你也要一起训练?很好,那么小塞拉,如果你真要这样做的话,事先做好准备,除非是在生命危机的关头,否则,爸爸是不会特别优待你的。”

“当然了!塞拉已经是一个大人了!不会给爸爸丢脸的!我要让母亲知道,塞拉不是她的累赘,塞拉也能战斗!”

卡修一愣,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不愧是我的女儿,等你们从奈尔斯沼泽出来的时候,我保证,你们将成为少年英雄!”

少年英雄!那是多么崇高的称号,卡修身后的三个少年双目发光,即使是认为卡修并不是一个好人的莱茵,都对自己的前程感到了期待。

“不过。”卡修话锋一转,“你们首先要能够承受我的魔鬼训练才行!”

“哼!等着瞧!”这是莱茵的嘀咕。

达拉尼斯东部广场,本来是一片废墟,但战后一天,就被人整理出来。在广场的中央,日后成为游览胜地的古代英雄纪念碑已经初具雏形,这座高达十二米的石碑,将被刻上所有为抵御魔兽攻城而牺牲的勇士的名字。

配德妮城主塔,卡修带着塞拉、莱茵、莫克和萨拉,站在了塔顶的阳台上,鸟瞰着这片历史中仅以遗迹的形式存在的城市。此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挤在了东部广场,人山人海。玛克雷还没出现,在广场上就被放置了许多受重伤而不能治愈的人,能够自由行动的人都自发地围在了广场的四周,等待着卡修的出现。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竖琴声响起,埃里克斯的身影出现在广场四周的人群中,随后一阵低沉的歌声伴随着竖琴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曾经,

在遥远的北方,

那里有一片荒漠,

那里有丰富的矿藏,

那里有勤劳却备受侵略的人民,

那里还有凶狠残忍的蛮族兽人,

那里一次一次地遭受着异族的野蛮进攻,

那里的人民苦不堪言,多少鲜血浇灌了那片土地。

直到有一天,

一个游侠来到了古老的拉瑟城,

他缔造了不破的拉瑟城墙,

他唤起了人们对自由的信仰,

他给予了勇士胜利的希望,

他诉说了神族的自私和狂妄,

他摧毁了凶残兽人们的无度进攻,

如今,

他来到了达拉尼斯,

他甘愿接受所有人的咒骂,

唤醒了人们的血性,

他甘愿独自面对魔兽大军,

鼓舞了勇士的士气,

他甘愿化身成隼激战魔王,

击退了魔兽的疯狂,

现在,

他甘愿消耗自己的魔力,

拯救那些抵御魔兽的勇士,

他是谁!

他是伟大的、无私的、崇高的。

他是我们所有人的英雄,

他是让人尊敬的战斗法师,

他是令魔兽胆寒的游侠!

我们的卡修万岁!

“我们的卡修万岁!我们的卡修万岁!”

埃里克斯的歌声,从低沉到高亢,极具煽动之情,在场凡是有语言能力的,在听完他的诗歌之后,都疯狂地吼叫起来。

“这个马屁之王!”卡修听的汗毛直竖,他见过能拍马屁的,却没见过这么能拍马屁的,而且居然还将马屁美化成诗歌,可算是“马屁之王”这个称号。

“你不喜欢听这些赞美你的诗歌么?”莱茵看着卡修问,“这些可都是你卡修的史诗。”

“我喜欢听么?听着,少年,赞美虽然听起来很舒服,但它同时也是毒药,一种让人变得自大、虚伪、盲目骄傲的毒药。你想想,历史多少英雄在意赞美?世人都觉得英雄们太过孤高,但那都是他们无视赞美的表现,少年,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才能够成为英雄。”

“谬论!”莱茵虽然低声反驳,但凝重的表情还是说明了他此时的心情。

“俺明白了!老师,要成为一个英雄,就不要以听到赞美为目的,是这样吗?”看起来老实的莫克突然说。

卡修看向莫克的目光一亮,微笑着点了点头。

在众人的高声呼喊中,玛克雷终于出来了。这个曾经流浪的魔法师何时见过这种万众瞩目的场景?他战战兢兢地走到英雄纪念碑下,变得手足无措。

“是卡修先生的首席大弟子!玛克雷.彭尼斯!”有人立刻认出了玛克雷。

“既然是卡修先生的首席大弟子,应该也有那个能力!咦?他在什么呢!”

众目睽睽之下,玛克雷脸变得涨红,一双手不知道放哪里好了,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我的天呐,太丢脸了。”卡修一拂面,叹息着在挥手咒发了一个术。

“达拉尼斯的混蛋们!”

卡修的声音突然传出,响彻了整个达拉尼斯,这个声音多么熟悉,正是卡修在上次魔兽攻城战之前使用过的扩音之术。

“你们这群混蛋在本人没有在的情况下,击退了强劲的魔兽攻城,确实不错,作为回报,本人让首席大弟子为你们治疗,你们有什么怨言吗?”

“没有!”

“感谢游侠卡修!”

“游侠卡修万岁!”

在没有配德妮的达拉尼斯,卡修仿佛成了他们的主心骨,卡修的恶言恶语,反而得到了达拉尼斯混蛋的共鸣。

“行了,本人可不喜欢听马屁,现在可以开始了!玛克雷,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真丢我的脸,对这群混蛋不用客气。”

玛克雷本来还在惊讶卡修十分不客气的言语,但看到四周的反应的时候才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

“达拉尼斯的人们,本人玛克雷,受卡修老师的命令前来为诸位伤者治疗,现在,在场受伤的勇士们!接受来自伟大的卡修.雷迪斯的恩泽吧!”

玛克雷双手捧起了那个魔导器,眼睛一闭,开始用精神网拼凑驱动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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