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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紫月山(下)

看了几个书评,首先感谢朋友们的评论。其实这本书小弟当时的刻画就错了,所以不排除有仿照某动画的嫌疑。第二就是这本书的系统有些乱,但是我勾画的一个天马星空的境界,所以不会固定的去写主角修什么,至少前20万不会。不过感谢朋友们的支持。目前此文完成了20万,后面的还会更天马,权当练笔,所以朋友们如果有更天马的情节,可以帮帮无极,陪伴无极写完这本书。最后,虽然是练笔,但是一个写手还是要吃饭地,希望朋友们多多支持。这部书到50万的时候,会开始传一篇保证要大家舒心的魔法小说《大器师》,归正传,还是继续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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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没有笑过了?”程锦儿好像是完全的沉浮在记忆之中,竟然没有再反驳萧星的话,望着远方说道:“大概有两百年了吧!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一个可以给我们带来无穷欢乐的老头儿,我们都很喜欢他。那个时候紫月山高级上下届弟子大大小小数百人。师父还有一个具有天灵天赋的得意弟子琼,算得上是我上二届的弟子,他是师父在去往欲界的路上捡到的一个孩子,无父无母的独自一个人待在雪山顶上。就因为那个孩子,师父竟然放弃了修炼上仙圣魔的机会,将孩子带回来,好像对待自己的子嗣一般,手把手的教他仙术。我入门的时候,正是那个孩子六十岁的生日,可是他已经是元宗第十五个年头。此后,我们快乐的在紫月山上生活了二十年,直到琼一百岁的时候,终于爆发了他的野心,趁着师父不在紫月山,为了偷取了紫月山的《紫月秘籍》和《紫月心经》,杀了同门一百七十八人。当师父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紫云山上夺得了镇山上虞神弓以及三支穿云箭,师父懊悔异常,却不忍心对自己最疼爱的弟子动手,只是在他的手上抢回了半部《紫月心经》已经被琼打的重伤……”叹了口气。“琼走后,师父伤心欲绝,加上伤重,足足卧床三十年,直到碧月上仙圣魔到来,才拯救了紫月山。可是从哪之后,紫月山的弟子纷纷离去,最后高级弟子只剩下我们六人,大师兄的地位三届空隙,而且再也没有出过一个元宗。”

“这么说,那个一直空闲的大弟子位置,就是琼的?”萧星越来越有兴致,追问道。

“恩!师父说琼早晚有一天会……咦!”她忽然间脸色一变,扭头看着萧星。“你是谁啊!为什么我要告诉你。”

“当然是你自己说的了。”萧星嘻嘻一笑。

程锦儿瞪着他,似乎有一种杀人的冲动。“胖子。”

“干什么,美女?”对待那种冷冰冰且不令自己讨厌的人,这是萧星一贯的应对方法。

“什么美女?小毛孩子。”

“是你先叫我胖子的,我叫你美女是对你的称颂,难道说你不是美女?”

“哼!”程锦儿从小待在紫月山,虽然仙术高强,可惜却缺少了一些应对人类的方法,气的一跺脚,不过瞬间便冷静下来。“胖子,你不是想做元宗吗?”

“不是想做,而是我已经是元宗了。”萧星强调的说,当然这完全是为了惹这个丫头,因为他实在看不惯这丫头的脸色。

程锦儿紧咬着牙,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好,那你应该很有本事吧!”说话间,面孔上竟然露出了几分笑容,或者说那根本不是笑,而是一种诡异,令人发寒的诡异。

萧星绝对不同与程锦儿,虽然丝毫不会仙法,不过从小厮混在市井之间,即便是经常受到别人的欺负也是因为他庞大的身躯不宜与人发生战争,事实上他的头脑决不简单,见到程锦儿的这种眼神已经感觉到了事情不妙,转身便走。

可惜他的速度怎么也不及程锦儿,还不等走出一步,后领子已经被她提起,如同拎着一只小鸡一般飞上天空。他只觉得耳边生风,呼呼的雾气不断的顺着身边擦过。

几乎是在瞬间,他已经被程锦儿仍在地上,全身摔的生疼。不过他丝毫不顾及这种疼痛,一轱辘身从地上爬起。只见此刻他正站在一座山峰之上,低头一看便是万丈深渊,深渊下阵阵寒风吹上来,吹的他全身发寒,只可惜后心被程锦儿紧紧的按着,根本不能退后,随时都有跌下深渊的危险。

“别,你……我,这个……”眼见面前的悬崖,吓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程锦儿目视着天空中的紫月。“你知不知道?被称为元宗的,最基本要做到的,就是要从这里跳下去。”

“啊!谁规定的这么古怪的方式?”

“是我——”程锦儿一边说着,抓着他的手一边向前推了推,吓的他双手抱头,紧闭着双眼。“可是……”

“只要你说不想做元宗,就不用跳下去了。”

萧星有些时候的确是有些小滑头,不过做元宗是他的梦想,更重要的是他最讨厌被别人威胁。听到程锦儿这么一说,恐惧瞬间化成了怒气,睁开眼睛,提高了声音骂道:“该死的丫头,有本事你就推我下去。我知道,你没有做成了元宗,你生气。可是就算你今天把我从这里推下去,我也是紫月山两百年里选出来的唯一的一个元宗。”

程锦儿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这个胖子会说出这些话,沉思了一下,又道:“可是,你认为是适合做元宗吗?”

“如果你们有人肯教我仙术,没有什么不可能。”

“你觉得即便是有人教你,你能学紫月的元功,但外功你能掌握吗?”

“一定能。”萧星很自信的回答。这点倒不是他一时的义气,一个人多年梦想而形成的力量很强很强。“为什么不能?”

“能?”程锦儿一撇嘴。“能就先学学跳崖吧!”说话间右手一身,一条闪烁的光线从她衣袖里窜出,绕在了萧星的身体上。而她一曲身,回左手抓起背后的长剑,双肩一抖,运用凝气归原术吸取了外界灵气吸入丹田,轻轻一个吐纳,手中长剑抛向天空,身子一跃,自己连同被悬在半空的萧星一同跳入深渊。

御剑飞行一直都是萧星的梦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了紫月山之后,他发现但凡御剑飞行的人,都喜欢拖带着一个人。那深渊深不见底,绝对不同于之前被风尘子抓着。好歹风尘子还抓着他的身体,可现在程锦儿只是用一条莫名其妙的绳子困着他,这种挑战绝对不简单。

“放开我,死丫头。”一边胡乱的叫骂,一边伸手去抓那条丝线,最起码能够在心里上找到一个依托物,可是当他伸手抓线的时候才发现,哪里有什么丝线,明明就是凌空悬在程锦儿的剑侠,最大的可能就连那条他肉眼看到的丝线,也是程锦儿的元力幻化而成。

知道了真相,更加令他恐惧,连大气也不敢喘,只感觉到程锦儿的身法比风尘子还要快出去很多,如同一道闪电一般落入深渊底端。咕咚一声萧星的身子摔在岩石上,又蹭的升起,眨眼只见又落在了最初的崖顶。

疼痛已经不是最大的问题,这种急速的挑战吓的他面色苍白,再也没有机会与程锦儿斗口。程锦儿看着他的样子,冷冷的一笑。“想做元宗,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有这个本事。”说完在空中一转身,御剑而去。“你自己走回道观吧!”

萧星趴在地上,急匆匆的出了口气。月光下的紫气笼罩在他身体的四周,感觉甚是舒坦。起初的时候他是恐惧,但是当平静下来的时候,忽然觉得很孤独。曾几何时,他所向往的就是元宗这个伟大的称呼,可以披着白色的斗篷,背负着大剑行侠仗义,抱打不平,还有御剑飞行,何其威风,可是现在真正得到车个称呼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所向往的并不是元宗,只是一种仙术的止境,内心深处所想做的是修习高深的仙法。

内心深处,他好想拜风尘子为师,修习高深的仙法,可是这里的人包括风尘子都讨厌自己的出现,似乎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影响了他们正常的生活。如果是这样,自己来到这里还有意义吗?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影响到了别人的生活?

“是时候该下山了,也许那才是一条属于我的路,像爸爸所说的,我应该继承他的杂货店。”自言自语的说了一阵,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茫然的抬起头,看了天空中紫色的月亮,好美,好美,而自己包括元宗的这个称呼,都好像是这座山峰一样,将自己变的孤独无助。

“紫月山上的月光美吗?”第三次,黑夜中第三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声音沧桑却很有利。

萧星听的出来那个声音,慌忙的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转过身,看了看那个他以前不敢奢望见到的上仙圣魔。“碧月上仙圣魔,您也是来看月亮的吗?”

“哈哈。”碧月目视月光哈哈大笑,手捻须髯道:“月光有何可看,我来看的,是比月光更美的东西。”

“更美的?”萧星抬头看了看月光外的那层雾气,点了点头。“嗯!不错,月光远不及那些雾气美。”

“错,我来看的,是我们紫月山最伟大的元宗。”碧月依旧是那种笑容,和蔼可亲。就是那种笑容,给了萧星无限的关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转过头。“碧月上仙圣魔,您是为了我而来?”顿了顿,长叹了口气。“虽然萧星不知道为什么碧月前辈会指定萧星为紫月的元宗,可是萧星却知道要辜负了您的期望。”

“喔!”碧月一转头。“你不想做元宗?”

“当然不是。”萧星一口否定,但是顿时又摇了摇头,低头看着自己肥胖的身躯。“其实我很希望有一天能向紫月弟子一样御剑飞行,化气为万物,为映月国做出贡献,修成一个向您一般的上仙圣魔。可是我不想我的到来令大家不快乐。更何况我的情况并非是修上乘仙法的身躯。”

碧月摇了摇头,悠悠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天下皆知美之为关,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则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这段话?”

萧星茫然的摇了摇头,这种文绉绉的东西,他从来都不喜欢,不过隐隐的又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碧月继续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天下人都知道美之所以为美,这就变成了丑陋;都知道善之所以为善,这就变成了不善!所以,实有虚无相对而成,困难容易相对而成,成就短暂相对而行,高尚底下相对倚倾,音声回想相对唱和,前面后面相互跟随,这才是永恒的。”

萧星点了点头。“碧月前辈是说,无论什么事情,都要从相对的方面去看才能保持永恒。就好像我,只看到了别人的不开心却想不到自己因为不敢去面对自己的不足实现自己的梦想,并不是永恒的。”

碧月哈哈一笑,从他出生的时刻开始,他就认定了这个孩子今生必定有着一番非凡的壮举,此刻虽然有些欠缺之处,但是绝对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点即通。“不错,你认为你离去会让他们开心,或许是错的。你认为你的身体可能令你不能修成上乘仙法,或许你的身体更令令你胜人一筹。假如你明明知道自己可以修成上仙圣魔,又何必受苦来修炼,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任何人都没有了梦想可言?”

梦想为人生成,有些人当梦想为儿戏以及一时的向往,而有些人儿时定下的一个梦想就不会再改变。前者可以随便的改变自己的梦想,后者却恰恰相反,越是时间长久越是信念的坚定,到了后来,梦想随时可以改变为成功的动力,萧星自然属于后者。

原本他的想法是为了满足紫月山的那些人而暂时的离去,可是碧月简单的几句话,非但令他这种想法消失的无影无踪,更加坚定了他修为元宗的决心和信念。“碧月前辈,我现在该怎么办?”兴奋的,他问。

碧月上仙圣魔没有说话,手一伸,书上的一个野果落在了他的掌心。“你很喜欢吃东西?”

“当然,那是我的生命?”

“那么元宗的梦想那?”

“那……”他犹豫了一下。“那也是我的生命。”

“可是两个生命要你选择,你会选择哪个?”

“这个……”这一点萧星必须想清楚了再回答。

碧月呵呵一笑,手中的那个野果青光一闪,化作一道白色雾气,电闪雷鸣之后,逐渐的形成一个人影,短发白衫,臃肿身躯,手持一把大剑,赫然是另一个萧星。

萧星眼见如此,惊讶的盯着那个经常出现在他梦中的人物。只见白衣萧星身躯一闪,凝气归原,聚集天地宇宙的灵气于一身,一个吐纳提气,身躯凌空飞起,紫气罩身,长剑脱手,灵巧的身躯轻轻点在大剑剑身之上,剑尖一转,冲入云端。

这一切只不过是瞬间的影像,却惊得萧星面色苍白,那正是他无数次梦想的综合,自认为的元宗的一个体现,真不知道碧月如何知道自己的梦想,更为他能幻化出如此真是的影像而惊讶。“碧月前辈,那人……”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古语勤能补拙,要走要留,一切都要看你自己。”话音落下,他已经飘上云端,瞬间消失。

萧星看着天空残留的一丝金光,意志更加坚定,微微的点了点头。“我想,我知道两个生命那个对我更重要了。”说完,欢快的向道观的方向跑去,臃肿的身躯在黑夜中看上去竟然灵巧了很多。

紫月的雾气显得更加浓烈,在萧星待过的地方,风尘子静静的出现在哪里,看着萧星离去的方向默默的点了点头。“希望这次,碧月老师和我都不要看错,你就是我们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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