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不敢多停留,一转身道:“师姐,你不要用冲击波,算了,我帮你破了元力罩,我们出去再战。”言罢!已经与火凤凰冲出了瀑布,罩在程锦儿身上的那道真气罩也已经散去。
“死胖子,你死定了。”程锦儿骂了一声,不再犹豫,扭转剑身冲出了瀑布。
原本她冲进瀑布的时候已经消耗了大部分的元力,加上又运用了冲击波,此刻再次冲出瀑布元力已经所剩无几,脚下的剑也歪歪斜斜。更不幸的是在瀑布外面还有一个萧星,眼见她出来,两道气流已经袭向她脚下的长剑。
如此情况,程锦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躯,长剑一斜,落入水潭,她的身体也随着长剑下落。
萧星很清楚,程锦儿与火凤凰一般都是火命,只是火凤凰万年之躯,早已经习会了水中求生之法,程锦儿元力再深厚也不能接触到水。当下来不及多想,叫了一声师姐,驱火凤凰向下一落,贴着水面拎起程锦儿到了火凤凰的身体之上,二人同乘火凤凰飞向上空。
“无耻——”
程锦儿似乎不知道感激,骂了一声,在萧星的背后猛然击下。萧星一是焦急,竟然忽略了程锦儿的性情,这一掌虽然不重却令他重心不稳,顺着火凤凰的头栽下去,直接落入水潭。
程锦儿这一掌打下去才感到后悔,可惜已经来不及。那火凤凰眼见主人落入水潭,大概也没有想到程锦儿会这样做,微微一愣,身体猛然传入水潭。这次的速度不知道比之前快了多少,竟然完全的将乘骑在它被上的程锦儿闪开,程锦儿的身体也随着它向水潭中落下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在瀑布一侧忽然发过一道猛烈的气流,程锦儿求生的***令她异常的灵敏,脚尖在那道气流上轻轻一踏,身体一个旋转,轻松的落在岸边,扭头一看,瀑布一侧站立的竟然是碧云天,碧云天见她无碍,这才转身消失。
众人眼见萧星与火凤凰落水,纷纷冲到水潭前。那水潭的水流汹涌,就是这些修炼精湛的人落下去都有危险,更何况没有人知道萧星受了程锦儿的那一掌是不是受伤,如果受伤落水,恐怕生还的几率很小。
程锦儿内心愧疚,焦急异常,不顾一切的冲到水潭旁,但见水潭内漩涡连接,哪里还有萧星的影子。三年的情感瞬间涌上心头,懊悔的直跺脚,见风尘子到了面前,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角泪花闪烁。“师父,我……”
风尘子紫黄的面孔没有半点血色,浑身颤抖。“你……他是去救你的,你……”
“师父,弟子知错,你快些救八师弟吧!”
风尘子恶狠狠的一甩手。“都闪开——”
众弟子不敢怠慢,忙闪到了一边。
但见风尘子运动真气,四面八方的灵气聚集到了胸口越聚越小,不一刻只有一个光点在胸口闪烁。凝气归原越是强烈的元力幻化在胸口的气流就越小,看风尘子幻化的那个气流,恐怕连整个水潭的水都能轰炸开,看来他的焦急决不次于程锦儿。
就在他的真气凝聚完毕,准备轰开水潭的时候,忽听水潭中发出一阵哄天巨响,两条水柱顺着水潭冲上天空足足十余丈。在两条水柱之间,火凤凰冲上半空,背上坐着全身湿漉漉却高举长剑的萧星。
众人眼见萧星,无不心悦。那程锦儿更是满心欢喜,匆忙的站起身,目视着火凤凰飞到众人面前落在地上,萧星从火凤凰上走下。
冠丛等人一窝蜂似的用上去问寒问暖。
萧星笑嘻嘻的看了程锦儿一阵,将目光转向了风尘子。“师父——”
风尘子见到他安然无事,忙散去真气,回复了冷漠,不过那种冷漠中根本不难让人看出他内心的喜悦。
萧星转身走到程锦儿面前。“师姐,你说我们俩谁比较卑鄙?”
程锦儿内心喜悦,不过面上丝毫不让步。“当然是你了。”
“我?”萧星道:“我可是知道师姐的千斩剑是宝贝,更知道少了它你的外功就不能发挥,好似你的生命,所以才冒着生命危险帮你找回来,怎么师姐觉得我这么做也是卑鄙吗?”
这点的确是萧星内心所想的,他就是因为不能找到一件应收属性的武器才不能修炼外功,自然知道一个修炼者如果没有了武器会如何,所以当时根本不顾忌太多,冲下水面找到这把宝剑。
程锦儿看着他手中的宝剑,喜悦的内心中又多了一层感激,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师弟。即便如此,口上还是道:“既然如此,把剑给我。”
萧星笑了笑,转身向风尘子。“师父,您说此次的比试,我与师姐,哪个取胜?”
风尘子没有开口,将目光转向了程锦儿。程锦儿面色一红,慢慢的底下了头,许久之后才默默的道:“我承认,此次我没有取胜。”那种羞答答的模样,恐怕不但承认了自己输了比试,更承认了嫁给萧星。
萧星嘿嘿一笑。“如此师姐是不是该信守当初的承诺哪?”
程锦儿猛然间一抬头,看了看四周的那些师弟,长吸了口气,鼓起了勇气道:“不错,我程锦儿一向信守承诺,当初曾经定下誓言,如果此次败给了八师弟,就……就嫁他为妻,终身伺候他身边。”
萧星见她红润的面孔,心中勃然一动,再不戏耍她,将剑递给她道:“师姐,此次可不是师弟强迫你的,日后你做了我的妻子,更要信守承诺,听从夫君指派,恪守妇道。”
“即为人妻,自然是恪守妇道,夫君至上。”
萧星心中一喜,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身边的风尘子,但见他捋着胡须,似乎默然这一切,至于内心如何,恐怕在众弟子之中只有萧星最为熟悉。
萧星看着程锦儿面如红霞,恭恭敬敬的站在自己面前,那种感觉从来都没有有过。忽然间,脑海中又记起了三年前那个无名的青年,那熟悉的面孔忽然让他有了一个假想,只是无论他如何假象,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个青年会对三年后的事情猜的那么准确。不过更重要的是他曾经讲过程锦儿会是他未来的妻子,要他好好对待,否则会后悔终身。到底为什么自己会后悔,他不明白。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今后的路,必须需要这个妻子在身边。
一瞬间,儿时的那个梦想距离自己近了许多。他要努力,要做一个真正抱打不平,为国为民的元宗。也许,那就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