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原本的名字叫什么来着……我汗……他走的时候还千叮咛万嘱咐说我不可以忘,但现在却是真真的记不得了!我暴躁的抓着一头乱草:“啊啊啊啊啊!我会被分尸啊!!”
苍术歪着脑袋看我,有一点好笑的说:“什么事这么大反应啊?”
我痛苦的抓着胸口说:“如果某天我把你的名字给忘了,你会怎么对我?”苍术听后挑了挑眉毛,我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赶紧解释道:“我只是假设一下。”
“假设也不行。”苍术一副你要是敢忘看我不弄死你的表情让我尾椎一阵震颤,后脑勺都麻了。“就算是把别人都忘光光了也不可以忘掉我。”苍术霸道的说。我苦笑苦笑,除了苦笑还真想不出别的能做的事。
苍术见我这样就难得好心的说:“那个人叫萧云烟。”
我啊的一下记忆完全清晰,乐滋滋的说:“萧云烟嘛,三个字啊,很好记的啦。这次不会忘了。”苍术温和的笑笑说:“饿了没?我们去吃饭吧。”
我点点头说好,就跟在苍术后边下楼去吃饭。
这酒楼总的来说装潢的还不错,红木漆的大梁看上去华贵又气派,就是显得功利了些。不过反正也是一人来人往的的地方,什么人都有。只要讨喜就好了。苍术打赏了些银子叫小二安排了一个靠窗的座位,然后就笑着问我要吃什么。我想了想便点了几个平常大家都爱吃的菜,苍术虚眯了一下眼睛,对小二说:刚才她点的都要,再加一个松花鱼和清炖鸡。
我有点惊奇的问:“原来你喜欢这两个菜啊?”苍术却说:“我不喜欢。”我就更加奇怪的问:“那你还点?”
苍术意味深长笑笑,看向窗外,似是打定了主意不要理我。
等菜的空挡我把酒楼里的人看了个遍,不过我才一望出去就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不,确切的说都在看苍术。也难怪,这苍术只要轻微搔手弄姿一下,谁能不侧头注目啊?特别是现在他又托着个腮帮子望这窗外人流涌动显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谁看了不心疼啊?
所以不出片刻就有人上来搭讪。一身白衫,有点人模狗样的家伙摇着一柄叠扇就微微鞠了一躬,斯文道:“小生XXX,刚一见姑娘容貌顿时惊为天人。%¥……—*(¥#………………………………………………………………敢问姑娘芳名?”
我听的连连哈欠,最后总算听他把废话说完,重点凸显了。而且更好笑的是他居然把苍术当成一女的,我想笑又得憋住,若是我憋不住露了馅,这之后可没的玩了。
苍术却是回眸一笑,把那男的迷的个半死不活,然后柔柔的耸了耸香肩,用很中性的声音说:“小女子若水。”
扑——一口茶刚进嘴里就被我喷了出去。那青年公子跟苍术都转过头来看我,青年公子眼里满是不爽和不屑,而苍术则是似笑非笑对我眨眨眼,示意我继续演下去。我赶紧的抹平了胸口,一脸惶恐的说:“对不起啊对不起啊,你们继续。”
青年公子哼一声,甩袖道:“竟然有如此不懂礼数的小厮。”
……
小厮?他居然叫我小厮?难道这几天被苍术奴役的我已经变的如此狼狈不堪了么?竟然被说成是个小厮?我正准备反驳一下,那青年公子却笑的极其谄媚的对苍术说:“若水小姐真是宽容大方幽雅贤淑,竟会允许奴才与自己同桌吃饭。”
奴才……我讶异的看着他一张臭屁的脸,还有苍术妩媚且幸灾乐祸的笑容,无名之火腾腾腾的就窜了上来。“Eexcuseme?”
那厮还未弄懂我说的是什么,我已经飞快的出刀收刀然后端端的回到位置上坐下。这一瞬间估计也只有苍术才看的清楚,他稍稍显出了些惊讶跟赞赏,这让我很有成就感。青年公子愣愣的站了好一会还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有一阵阵凉风吹过和一片片残影。他晃晃脑袋,看样子是在催眠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若水小姐若是不嫌弃……”话未说完,青年公子只觉得身子一凉,然后身上的衣衫却似龟裂一样片片剥落下来,有的还飘飘悠悠的在空气中飞扬。
酒楼安静了几秒之后哄堂大笑,简直要把我的耳膜都给震破。青年公子惊叫着捂住苍术一直在看的*,绕着诡异的路线逃窜而去。我鄙视的看着苍术:“你盯着他那话儿看什么看?自己也有的东西还那么有兴趣么?”
苍术却说:“好小。”
我:“……”
小二总算趁着气氛良好的时候送上了热腾腾的菜,我看着苍术一口都没动却很起劲的往我碗里夹的松花鱼跟清炖鸡,忽然觉得苍术其实也满可爱的。感动的有点眼眶湿热。
苍术说:“你多吃一点,明天好有力气赶路。”末了,又继续说,“我喜欢吃你做的烧鸡,明天也要吃。”
我两眼翻白:“又要我去抓野鸡?”
苍术迷离的看着我,很认真的点点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结果第二天我们出门的时候,苍术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我的手上。因为我正在不亦乐乎的把两只剥的干干净净的白鸡用油纸裹了放进背包里,而且还很得意的跟苍术说:“你看,这样我就不用特地满山遍野的跑去抓鸡了。”苍术不高兴的说:“我要吃野鸡。”我更加得意的笑了:“是野鸡,绝对的野鸡。我托小二买回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着呢。”
苍术的表情很是抽搐,不过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很郁闷的甩了甩秀发,优雅的跨上他的小白马咯噔咯噔的领头走了。而我,奸计得逞好不自在,哈哈大笑两声惹的周围的人全像看人妖似的看我。我赶紧的耸耸肩,吐吐舌头就一溜烟儿的追着苍术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还是被苍术使唤来使唤去,而我也更加悲惨的发现其实我还是很乐意为苍术服务的。难道这就是所谓骨子里的奴性?我一边给苍术烧鸡一边想。好容易挨到了离国,经过屈昕的时候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还特地忽悠了苍术去兰若和雨乔的店里去逛了逛以期望能跟他们连上线,通个风报个信什么的。可是令我失望的是一个熟人都没见到,包括雨乔的母亲和姐姐,那个可怜的管家告诉我说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来过了。这让我很不自禁的认定这是一个多么忠诚的管家啊!
那个管家哭兮兮的说:“这位公子若是在什么地方见着主子他们,可不可以为老奴带个话儿,就说老奴身体欠佳可能支撑不了多久了,希望他们能速速回来……”
这雨乔没回来我还能理解,但是其他这两位我可真是想不通透了。
苍术见我跟那管家支支吾吾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就一边喝着情酒一边慢悠悠的说:“蓝儿,没用的。现在所有的人都在往萧家赶,你若是有闲心在这里勾搭企图有人来救你还不如到了萧家再想办法,说不定风祁也在那儿呢。”
我怔怔的张大了嘴,特崇拜的看着苍术:“祖宗,你是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啊?我这么小声你都能听到。”
苍术别别嘴特轻蔑的说:“就你那点花花肠子?你一动尾巴我就能知道你是要拉屎还是拉尿。”
……
我暴汗……
这么一个大美人儿……居然把屎啊尿啊的挂在嘴边,实在是杀风景极了。更何况他还是特端庄的喝着酒,这一派景象的强烈反差让我再次唏啊嘘啊:美人就是美人,不管是说什么都还是美人啊~~~
而且他根本没把我计划逃跑的事放在心上,一副吃定了我的样子让我很是汗颜。的确,我虽然是熬过了一次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但若是每个月都来一次……我还真没那胆子说我可以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