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屁孩的事不是我想过问的,安慰了几下小姑娘就把小环给卖了,甩手把小环给“扔”出院门,不理会小环那绝望的眼神。小姑娘笑盈盈地谢过我,吐了吐舌头,跑出去缠着小环。红袖收敛了笑意,“少爷,安叔回来了,在你书房等你。”
我走进了书房,看着已经从金陵回来的赵安,翠儿把茶端了上来,我笑着问他:“金陵出什么大事没?”
“没有,不过……”赵安想了一会,吞吞吐吐地说着,“好像黑衣卫的戒备更加严厉了,似乎出了什么事。”
当然有事,还是大事,西汉整个黑衣密探已经处于崩溃边缘,恐怕那位席先生还在想着怎么重组西汉的黑衣卫吧。我心里冷笑着,席先生肯定到现在也没有想到是谁有这么大的实力能够将西汉的势力连根拔起吧。
“对了少爷,席先生要我给你带句话。”赵安把我从沉思中给拖了回来,给我带话?我示意赵安继续说下去,“席先生,给我出了一个上联,要少爷你对出下联。”
“什么下联?席先生也又这个兴致?”我端着茶杯笑着问到,“这上联是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赵安回答着。
我手不由加大了几分力道,茶杯霎时被捏成了粉末,这个对子是个人都知道,这可是康熙揭穿韦小宝身份时候用的天地会切口,不会的,席先生怎么会知道这个对子,难道他也是个穿?
如果席先生真的是个穿的话,我额头上的冷汗下来了,原来自己一直在人家的手掌里跳舞,那一部三国就足以把我给卖了,自己的全部家当给暴露给了人家,而且,他真的是个穿的话,那我的一切他都了解,那么他也肯定会联想到这次西汉大事的幕后主使。
汗水,汗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赵安好心地掏出手帕,递给我,我随手接了过来,心里不安地想着怎么办,怎么办。
“少爷。要是这个对子太难的话,不如请小环少爷来帮帮忙。”我摇着头,这个对子的奥妙不能对外人明言,看来自己的身份是曝光了。“赵叔,席先生还给你传什么话了?”
赵安看了看我的手,淡淡地说:“席先生还说了,少爷要是在写字,就要我给你把笔拾起来,要是在喝茶,叫我给你包扎好手掌。”听到这句话,我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已经被破碎的瓷片给刺出血来。我用赵安的手帕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走出了房间,赵安看着地下那一摊碎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转身走到自己刚才的座位上,拿起来自己的茶杯,轻轻地一握,茶杯应声而碎。
席先生,看来我还真的是犯了个大错误啊,我坐在走廊上,冷眼看着那棵万年青,暗自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席先生,你最近是不是觉得一点都不寂寞了啊,有这么个对手。我笑着想到。
********************************************************************************“真是头痛啊,陛下。”夏辰听到席风说这句话,也不禁好奇着问着:“宋万里输了有什么头痛的啊?”
“陛下,”席风答非所问,“我看我们该逼一逼京城的暗流了。”这一句话说到了夏辰的心坎上了,夏辰赶紧地问着:“先生有何良策?”
席风高深莫测地笑了,“二皇子和三皇子斗得这么厉害,是该让他们歇歇了。陛下可写下储君之名置于密匣中,派人送回京师,放置于大殿的牌匾之后。”夏辰是皇帝,知道这个方法的好处,“可是先生,当年你也告诉朕用此法能杜绝皇子争位,可是现在要是用了这个办法绝了一些人的想头,那么何人要加害于朕不就查不下去了吗?”
“其实,这只是个幌子,陛下完全可以放块白绫在盒子里,我这么做是想看看谁对这张白绫有兴趣。”夏辰被席风给点醒,席风笑了笑,“过些日子再发吧,这段时间我要把这个消息弄的路人皆知。”
席风向夏辰告退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掏出了一个药瓶倒出了一颗白色的药丸服了下去,“皇甫瑞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居然先灭了西汉的黑衣卫,然后在利用巴桑把四爷推到了风口浪尖,虽说暂时保住了愈皇子但是巴桑功力大增却怎么也说不过去,除非!”席风顿住了,他想到了一个自己都没曾想到的问题。
“降魔心经!”席风嘴角动了动,“你到底要干什么。巴桑如果真的练那什么心经不出半年就会大开杀戒,到时候你想怎么阻止魔性大发的巴桑。”席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坐了下去,稳了稳自己的心神,顺了顺气,呆了半天,“今日赵安想必也到了京城吧。我倒很想看看你听到那个对子后的表情呢。”
席风在床上坐了半天,觉得自己的精气神好了很多便走到了书桌旁,提起笔拿出一张纸,想了想,在纸上苍劲有力的写下了一个大字“杀”,笔力直透纸张。
席风小心地捧起那张纸,认真地吹干了墨迹,拿出一个信封叠好信纸,放了进去。
“来人。”一个黑衣打扮的下属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先生有何吩咐。”席风把信交给了他,“交给秦大人。”
这人明显没有听说过秦大人,愣了半天,“哪个秦大人?”席风哭笑不得,自己说的是琴大人,却被人误解是秦大人。只得继续说着:“把信交给京师指挥使,叫他们转交给秦,琴大人。”交代完这一切,席风又拿起一张纸,飞速地写下了什么,“来人。”
“速将此信传至北方的程大统领。”
做完这一切,席风长长地吐了口气,“幸好北方的密探是独立的,否则这次北方也凶多吉少啊。”
“报,先生陛下请你速速见驾。”席风愣了愣,“有什么事?”番子不敢抬头,“属下不知道,看陛下的面色很难看。”
“怎么会这样。”席风急匆匆地走出房间,问着身后跟着的番子,“陛下何事发这么大的脾气?”番子摇着头,席风紧接着问:“那么皇上动怒之前可有什么异常?”
“有,西汉的情报送来了。”席风脚步停了下来,番子也停住了脚步,席风转身问着番子:“情报说着什么?”
“属下不知。”席风知道这个下等的番子肯定不会知道这等大事,吸了口空气,大步走了过去。推开门,只见金寻正一脸愁容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席风看了看夏辰的脸色,在看了看地下那张薄薄的纸片,知道都是这张纸片惹得祸,弯腰拾起来看了看,脸色也是一边。纸张上清楚地写着:
“武夫当国。”
席风强压下心中的烦闷,原来你在这里等我。
西汉,数日前。
宰相陈近的儿子大将军陈峰正在军营里和一个灰袍男子饮着酒,陈峰甚是热情,不断地劝说着灰袍男子,男子放下酒杯,已有三分醉意,“我说大将军,你是不是应该发动政变了?”陈峰一脸的尴尬,“陆先生,陈某不是不想,只是碍于家父。”说完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灰袍陆先生笑着说:“大将军何故出此言,陈相老了,随时就可能驾鹤西去。”说完两人哈哈一笑。
夜,一群黑衣人在街头飞速地穿行,一个打更的不经意间一撇,只见一个人影闪过,更夫揉了揉眼睛,“妈的,又出现幻觉了。”
相府。黑衣人掏出了一张图,趁着月光问着身边的手下,“你们都看清楚了?”众人纷纷点头,“好,行动。”黑衣人纵身一跃,跃进了墙,落地悄无声息,黑衣人手势一打,众人纷纷散去。巧妙地躲开了一队巡夜的卫兵,黑衣人来到了图上所标示的目的地。
他用小刀轻轻地插进门缝里,拔弄了几下,门闩“嗑”的一声开了,黑衣人小心地推开门,只见床上安静地躺着一个老人,黑衣人狰狞地一笑,手起刀落。
我坐在酒楼上,对面是一个灰袍男子,我笑着问着:“怎么事情都办得利索了?”灰袍男子恭敬地回答着:“事情很顺利,我们杀掉了陈近,陈峰已经上台,这个陈峰可是个好战份子,他上台肯定会发动对大华的一战的,主人我不明白为什么您会帮助他。”
“历史从来都是汉对华,华打汉。”我浅浅地回答,“这次你们辛苦了。”我掏出一个药瓶递给他,“分给手下的人吧,一人一颗,可保你们一年。”
灰袍人双眼露出了一丝贪婪的目光,恭敬地接了过来。“这段时间黑衣卫可有人渗透?”
“有是有,不过都被我们发觉杀死了,保证没有一丝的泄密。”我赞扬地点着头,“做得不错,我想那席先生做梦也想不到其实三合会就只有三十号人吧。”
我喝了一口酒,“那个死士你练得怎么样了。”灰袍人还是恭敬地回答:“属下用主子的配方已经练就了一百具死士。”
“就一百吧。此法甚违天合。”我想了想,发现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挥了挥手,灰袍人告退,我继续地喝了几杯,付了钱下楼离开,绕了几个弯,确定没有人跟着我,我才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收在了怀中,向宰相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