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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马问天什么来头？”
我很好奇地问着在我床前的皇甫大人。小环笑着说：“天子门生，士林领袖。”怎么这号人我不知道？我望着皇甫大人想他给我个解释。
翠儿很上心地端来了凳子，放在了我的床前。老大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坐了下去，“那个马问天可是北方士林领袖，为人甚是古灵精怪，当初京师流血日他远在江南，匆匆赶回京城后陛下给了他一个大学士名头就把他扔进了翰林院，只不过这个马大人拿了大学士头衔，还整天骂陛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这一骂就是十八年啊。官嘛也从当年的一品大学士降到了如今的七品。”
“那他没被人灭十族？”当初王老大人只不过骂了一会就被夏辰廷杖，后来伤重致死，虽没有明杀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变相的整你，方大人就没有王老大人的背景硬，人家怎么说也是帝师，于是骂了几句之后活生生地被灭了十族。
可现在你们告诉我有个人骂了夏辰十八年，就算我八岁就离开了京城，那也不代表我八岁以前就没有收到一丝风声。
“当初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和先皇微服出巡，结果就遇见了这个马问天，先皇见此子甚为聪明，于是就考了考他，马问天小时就负神童之名，自然是将问题一一答了出来。先皇大惊，御口亲封‘奇才’，后来此子金榜提名，先皇钦点其为‘天子门生’。”皇甫大人娓娓道来，“加上此人所来清廉，在士子中威望误认能出其右，所以就算他骂得在厉害陛下也只有充耳不闻，到最后干脆就把他扔在了翰林院做个七品小官。”
原来这家伙也有人给他撑腰，怪不得骂了十八年都没有人敢动他。
“其实，当初黑夜卫在他的房门外侯了大半夜，刚要冲进去，结果宫里来人了，说皇上又不想杀他了。这么多年来不知道陛下下了多少次杀他的命令，又多少次阻止了行动，这次你被任命为总使全权负责与西汉的谈判，你只需要记住两点。”
我立马地洗耳恭听，这可是官场老人的经验，“一，你在合约上绝不能松口，最好是能漫天要价，二嘛，多占便宜少吃亏。”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捏着自己的拳头，“你伤要是好了就去城东的生财赌坊去找找那个马大狂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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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天气越发的悲凉了，这次出门我可不敢把赵大高手留在屋里，拉着他就直奔城东。
天气越发悲凉，前几天还下场雨，真的是一场秋雨一点凉，看了看灰暗的天空，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心里十分的不爽。这种鬼天气本就不应该出门的，该死的胸口伤口有开始疼了，该不会是得了风湿性伤疤症了吧。
想着西汉的使团也真是称的上是庞大，翰林院大学士就来了三个，加上副相，礼部侍郎，一大堆的高级官员纷至沓来，为的就是想和大华较较劲，很天真的想法，我在战场上输给你了，总的在桌上赢回来。
不过，夏辰倒是没有把这群“豪华旅游团”放在心上，这厮最近一心地想查出谁想下毒害他，远远地呆在金陵临望着京师，黑衣卫的快马，飞鸽及时地把京里的大事传递给这位爷，对于使节团的来临完全交给了下面的人去处理。
更无耻的是，夏辰不早不迟地把我送回了京，而西汉也在这个时候派出了使团，夏辰又发回了重要批示，整天在官场上混的人闻出了一丝丝味道，于是就把我这个五品编修提为总使，你西汉不就是派了个副相为总使吗？我就派一个五品小官。先赢了你这一战。
生财赌坊倒也好找，东转西转的就到了赌坊门口，站在门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似乎出门没有带钱，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觉得门面到家了，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一进门，耳朵边传来了“诶，买定离手，多押多中啊。”
骰子声，推牌九等等熟悉的声音迅速地充斥着我的耳膜，我强行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那种冲动，没办法身上没有带钱。拉过一个小厮，“那个马大人可在？”
小厮一脸的茫然，“哪个马大人？”
“翰林院的那个。”小厮恍然大悟，“你说的就是那个马邋遢吧。”
马邋遢？我愣了愣，小厮指着那一桌摇骰子的人，“看见了嘛，那个最邋遢的就是了。”我顺着他的手望了过去，偌大的一张桌子挤满了人，不过庄家对面的那面只有一个人，我指着那个人，“那就是马…马大人？”
“是不是马大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啊，就是一个赌徒。”小厮不耐烦地问答着。慢慢地走了过去，一股扑鼻的味道冲了过来，我捂住了鼻子，坐到了那个人的身边。那个人扭头看了我一眼，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年轻人，你不嫌我臭？”
我微微一笑，掏出身上仅有的一块玉，信手扔在了台面上，庄家拾起那块玉，看了几眼，“公子，这玉我必须请教我们的供奉。”我挥挥手，庄家叫来一个小厮，把玉递给他，小声地吩咐：“交给顾供奉验验货。”小厮领命而去。
我倒是不怕他把玉给吞了，庄家也是有点眼光的人，自己看不穿这玉的价值那么这玉的主人想来也是一个有来头的人，我摸出一把折扇，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旁边的那位邋遢男人一个劲地说。
“爷爷的，如今这是什么世道，居然有人不嫌臭。”
“有谁会嫌钱臭呢。”我笑着说，“你看看，这桌子周围都站满了人，我要下注的话不就只有坐在你旁边吗？”邋遢男子不在吭声。
“来了来了，顾供奉来了。”人群里骚动起来，一个精干的老人从后面急匆匆地走到了我们这桌，老人拉住庄家的手急切地问：“这玉的主人呢？”庄家指了指我，老人打量了我几眼，向我鞠躬行了一礼。
“这位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我站了起来，笑着说：“不必了，老先生你看看这玉值多少钱吧！”
“公子果真要当？”我点着头，老先生在那天人交战了一翻，“这么罢，这玉我还给您。”挥手招来了一个小厮，吩咐着：“去给这位公子端些筹码来。”毕笑着看着我：“您看怎样？”我望了望那位邋遢男子，低头问着他：“你说好莫？”
“好好。”男子拍着手笑着，“我倒很想看看你拿赌场的钱怎么个输法。”小厮很快就端来一盘筹码，这下连庄家都吸了口凉气，这可是一千两的筹码，庄家明白了，看来这家伙大有来头，供奉向庄家使了个眼色，自己退到了后堂。
“我押大还是押小呢？”我拈起几颗筹码在那里笑嘻嘻地问着邋遢男子。
“连续七盘都是大，这次你就还押大吧。”我毫不犹豫把筹码扔了上去，“押大。”
“3，2，1。开，六六七，大。”庄家洪亮地唱到，“买大的赢。”我笑着说：“看来听你的没错，这次我押什么？”
“小吧。”
“二三六，小。”
……
几局下来，旁边的人都看出了点门道，一看我押什么纷纷跟着押，庄家脸上冷汗淋淋，周围的赌客纷纷叫道：“开啊，开啊。”
“三三四。小。”赌徒们欢呼一声，庄家又开始摇骰子，嘴里叫着：“买定离手啊。”
所有的赌客望着我和那个邋遢男，似乎他们现在觉得邋遢男很可爱。“这次又押什么？”
“豹子吧。”话音刚落，全部的赌徒都把钱扔了下去。这架势把庄家都给吓了一跳，庄家心神不宁地看着我，我笑了笑把只拿了一个筹码扔了上去，“豹子吧。”
骰盅落在了桌子上，周围的赌徒都开始疯狂地叫着，“豹子”，“豹子”之声络绎不绝，庄家吸了口凉气，大喝一声：“开了。”
“哈哈，是豹子。”周围的赌徒大笑着叫嚷着庄家赔钱，邋遢男子“哈哈”狂笑一声向门口走去，我把筹码扔在桌子上就向门口追去。
出了门那个邋遢男子正在门口等着我，见我一出来，笑了笑：“皇甫大人！”我看了看周围，装着吃惊地样子：“皇甫大人？他也在附近？”
“大人啊，你何必装呢？”邋遢男子笑着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我，“大人的口音明显不正宗，带有江南的语调，不好意思，在下恰恰在江南呆过还知道那是金陵口音，此其一。大人衣着不凡，年纪尚轻，京师何时又多了这样一位人物？此其二。适逢刚才大人拿出玉佩的时候，下官不经意间看到了玉上写着一个‘瑞’字。此其三。马某一介狂生，放浪形骸，为人所不讥，京城甚少有人与某为伍，今日却平白无故的来了个年轻人。此其三。为什么会有一个衣着不凡，带有金陵口音的京城人士来找马某，对了，这个人还名‘瑞’，马某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终于想通了，原来是总使大人来看我这个副使来了。对吧，大人？”邋遢男子笑着说，说什么百思才得解，完全是在糊弄人，看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却一直没有点破。
我拍着手，夸奖着：“不愧是当年先皇御赐‘奇才’名号，马大人。”邋遢男子马问天仰天大笑一声，悲愤地说：“自古书生最无用。什么先皇？我的头衔可不是先皇封的。我奇才的名号是大行太宗皇帝亲封，皇甫大人切莫忘记了。”
大行太宗皇帝？那可是夏辰和那个可怜的亡国之君的父亲，夏辰政变后不承认自己的哥哥是皇帝，废除了他的一切封号，从那以后先皇就特指了夏辰的父皇太宗皇帝，而如今马问天却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说出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难怪马大人这么不招人待见了。”我轻轻地说着，马问天像见了怪物似的，看着我，半晌才笑出声来。
“皇甫大人你是我第二个见到有趣的家伙。其他的家伙听到了我的这番话无一不是声色俱厉地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我，只有你和他没有这么做。马某不得不高看你一眼啊。”
“马副使，明日请你务必穿上一件干净的衣服，明天一大早我希望能见到一个干净的你。”看着那个马大人假痴不癫的样子，我的心里就气大。
“为什么要换衣服呢？这件就不错啊？”马大人指着自己这件可以称之为“后现代主意”的衣着，“马大人，马副使。我不管你多么的愤世嫉俗，也不管你写了多少骂陛下的文章，我只想告诉你，你是使团的副使，你代表的是整个朝廷的脸面，我不希望西汉的使节笑着对我说：‘你们大华连乞丐都可以当官’，我更不想赢了战争却输在了桌面上，你的明白？”
马大狂士小眼一转看了我一眼，迅速地低下了头，“是，下官知道了，明日定当准时点卯。”
西汉境内一匹马在狂奔，马毙，人倒。那人满头大汗，看了看倒下的马，已经奄奄一息了，叹了口气，跺了跺脚，直接在路上飞奔起来。
“你说说，今天赌场损失了多少钱？”一个衣着朴素的男子手捧着檀香炉，懒洋洋地问着跪在地上的顾供奉。顾供奉不卑不亢地回答着：“回三爷，今儿损失了三千有余。”
三爷端起檀香炉，嗅了嗅，“那么那个人赢了多少？”
“回爷的话，按理是赢了四千有余，可最后他却把所有的筹码都留在了赌坊没有带走。”三爷“哦”了一声，右手柔软地往上一抬，“你先起来吧。回去把那些筹码兑成银票给人家送去。今天这事不怪你，你做得很好。”顾供奉从地上站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吧，你想说什么。”
“三爷，咱们至于把白花花的银子往他嘴里送吗？”四爷吸了口香气，侧着个身子，“你啊，还真只是个做生意的料，如今的京师，奏折权只有皇甫宰相和黑衣卫有，而皇甫瑞目前可是有着父皇在京城耳目的那种意味在里面，我看穿了父皇的心意极力推荐着皇甫瑞为总使就算这次差事没有我们的份，可在父皇心里我的分量就不同了。”三爷笑了笑，“如今京城里想竭力巴结皇甫瑞的人海了去了，你说说现在有个现成的机会摆在我们面前我们能不贴上去嘛，父皇这个人不简单啊，他老人家肯定有什么密旨在皇甫瑞身上。看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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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的笑声。
都指挥使衙门，夏辰拿着黑衣卫的密报和议政处的奏折笑地很开心，他放下了两样东西，看着一旁的席风，“难怪先生要我这么做了，这才几天啊，小皇甫居然成了使团的总使，马…马问天也成了副使。朕批那奏折的本意是随便派个二品官应付一下就了事的，没想到啊，硬被他们理解成了朕要小皇甫做总使。”夏辰笑了笑，向席风拱了拱手，“看来这次等小皇甫在京城闹够之后，等一切平静下来，就是朕雷霆出手的时候。”
“对了陛下。”席风恰到好处的递上了一份情报，不想夏辰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据线报，这次西汉派来的不只是豪华使团，他们的随行五百士兵也是从近卫军里挑选而来。”
夏辰看了几眼，鼻子里“哼”了一声，“怎么着，难道他们的精锐之师还想到我们地盘上撒撒野？”
“典型的小国思想。”席风回答着。“这样罢，先生，你替我拟上一封圣旨，立刻送给狼巨，叫他选出骁骑军一千人快马加鞭不分昼夜给我赶到京城。”
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很急促，席先生和夏辰都看着对方，这个时候还有谁来打扰他们？
“陛下，先生。西汉密探送来绝密情报。”金寻在门口轻轻地说着，唯恐惊了圣驾。
“进来吧。”金寻轻轻地推开门，手里拿着一个信封，信封上火漆完好无缺，信封也是很普通的，唯一亮眼的就是信封上插了一根鸡毛。
黑衣卫工作口诀：一根鸡毛火急，两根鸡毛十万火急，三根鸡毛天下大事。席风也变了变色，“西汉密探居然动用了一根鸡毛？”
夏辰打开信封，看了几眼转手就递给了席风：“是西汉这次的谈判底牌。”席风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就笑了：“要我们还给他们那七座城池？”金寻也笑了，战败方的底牌居然是叫战胜国归还所有侵占的领土？
“送信的人呢？”席风笑着问。
“走了。”金寻回答着说。
席风笑得很灿烂，向金寻挥了挥手，金寻识趣地下去了，待到金寻走远，席风才变了脸色，声音低沉地说着：“这次看来黑衣卫在西汉的势力要受重创了。”
“什么？”夏辰吃了一惊，席风沉重地点着头，“这份情报太假了，根本不是黑衣卫的风格啊。这是别人在示威啊。”金寻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他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推门进来了，不同的是这次手里拿得是一封三毛信。
“陛下，先生，又来了一封信。”夏辰直接一撑桌子，直接翻过书桌，把书信抢了过来，撕开信封看了几眼，急忙拉住他的手：“送信的人呢？”
金寻知道发生了大事，赶紧地说：“一到衙门口就晕迷了，被番子们救了起来，发现他胸口中了几刀，失血昏迷着呢。”
“那这信封怎么没有鲜血？”席风一针见学地指出了信封上的一丝丝破绽。金寻赶紧回答：“那信是在黑匣子里找着的，番子们救他的时候那黑匣子就掉了出来，下人们都知道是咱自己人了，就把黑匣子交给了我，我打开一看，竟然是三根鸡毛。赶紧地送来了。”
“下去，让人将这周围五十步围住，不准任何人靠近。”席风冷峻而不失冷静地下达着命令。
“你看看吧。”夏辰把信封递给席风，席风认识上面的字迹，是西汉密探总指挥使陈云的亲笔字迹。
“北方骁骑军斥候队陈云叩首将军，军师大人。”这一句一看，席风就已经眼眶含泪了，军师，将军，这是陈云当年在军中对自己和夏辰的称呼，多么熟悉多么陌生，在这样的一个时刻，陈云居然这么称呼自己，看来真的是遇见了什么大事了。
“属下无能没有发现西汉组织了一支密卫部队，今日突然发难，我部损失惨重，副指挥使自杀成仁，我部十折其八……”后面的字迹更加潦草，模糊不可认，席风脸色越发的冷了，看了看日期，是三天前发出的。“先生，西汉什么时候也有了密卫？就算有又怎么知道了我们在西汉的指挥所？”夏辰现在很想杀人。
“其实要找到我们在西汉的特务头头，也简单，只要有人透露出去我们黑衣卫的办事方法，那就很好顺藤摸瓜。”席先生淡淡地说，心里不知不觉地浮现出了一个人影。
“看来，我的确太小看你了。”席风心里默默地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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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倒是好了不少，早早的到了翰林院，到了才发现还有一个着黑衣卫指挥使服的官员坐着那里等着我。一见我进来，黑衣卫指挥使笑着走过来，向我拱了拱手，“在下京城黑衣卫指挥使吴游，拜见大人。”
“吴大人折杀我也，我一个区区五品小官岂敢托大。”我也假意地奉承了几句。“大人当得，要知道大人你可是总使，而下官呢不过是一个负责安全事物的官员罢了。”吴游自然也是客套了一翻。我看了看角落，那个马大狂士早就坐在那，我向他笑了笑。
“对了吴大人，西汉使团在京的安全是由你们负责？”我问着他，“是的大人，不过我们只提供黑衣箭手，外围的保卫工作还是交给了京师步军衙门。至于真正起作用的还应该是他们自己的人马。”
“不必了。”我冷冷地说，既然我是总使总不能掉了面子吧。“所有安全我们负责，西汉军队不得进城。”
礼部派来的一个六品小官凑了过来，“大人啊，这于礼不和啊。”我斜着个眼睛，看着这个六品官，“什么礼？”
好像为了照顾我这个五品编修使团其他成员硬没有一个大过五品的，估计是开外交先河，放眼望去全部是六七品官员。
“大人，只要是五百人以下的卫队都可以进城保护使团。”小官吏小声地提醒着我。我大手一挥。“砍掉。这次就不同了，不允许他们进来。”马大人走了过来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大人，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城？”
“这次我军大获全胜，根本没有理由和他们谈判。再说了万一让他们进来了他们回去吹嘘什么西汉军队进入了大华的都城，你们会怎么想？”
“大人英明啊。”吴游趁机拍了一记马屁，我继续说着：“从来就没有什么礼法，礼法是战胜者制定的。所以，吴大人我希望你能重新布置一下，确保万无一失。”吴游也是个好战份子，笑了笑，“大人，要是西汉不同意呢？”
“那就打吧。”我鄙视着这个家伙，“我们京师周围卫戍部队是吃干饭的？几万人还干不赢五百人？”那个小官被我的言论给吓了一跳，赶紧出声制止：“大人啊，要是干起来把事情闹大了皇上怪罪下来？”
没事，那个家伙就是个好战份子，没准我闹得越凶他越高兴，吴游也算是夏辰的嫡系出身，也出声说到：“这点不用担心，皇上肯定不会怪罪，大人我先下去和步军统领讨论下防卫事宜。”说完一路小跑地溜了。
马问天一脸的笑意，“大人果然不简单啊，居然想到了不让西汉军队进城。如果真的成了的话，那么那可是开了先河，史书上定有大人的一笔。”
“不过，大人，万一西汉真的不从难道你真的要动用卫戍部队来打？”
马问天笑着说：“大人可知道西汉现在的局势？”马问天拉着我坐到了角落，向我娓娓道来。
“西汉目前的局势是三分，皇帝，宰相，武将。由于皇帝和宰相合力打压下武将一直抬不起头，这次边境奇袭虽说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和西汉的战略有关。”
“西汉最近为了将兵分离大量调任各地将军总兵，造成了将不识兵，兵不认将的局面指挥力大大削弱。”
“二嘛，文臣当道，武将的才能得不到重用。不过我倒觉得武将势力只是一直被压抑着，因为西汉的丞相陈近威望甚高，加之长子又是大将军所以武夫们一直在忍让。如果大人这次玩的过火，我担心会逼得西汉的武夫们。”说到这，马问天顿了顿，拿着眼睛看着我。言下之意呼之欲出。
这个家伙真的不只是单单会写骂人文章，连时局都可以如此洞悉，看来他的确当得奇才名号。于是搓了搓手，向那边的一人挥了挥手，对着他说：“马大人放心，我自有分寸。”
一个小官走了过来，问到：“大人有什么吩咐？”
“那个西汉使团还有几天到京？”小官算了算日子，“还有三天呢。”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大人听说前几天你得到了几千两的银票？”马问天在我耳边小声地嘀咕着，小官吏识趣地退了下去。
“你知不知道那个赌坊是谁开的？”我摇着头，“是三皇子啊。大人看来三皇子找上你了。”我心里冷笑着，几千两就找上我？我的胃口可没有那么小。
我要的可是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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