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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预言碧玉

公元前211年,秦始皇三十六年,骊宫,作为秦始皇建造的第36座行宫,此地鸟语花香,建筑师们巧妙地设计,把这个宫殿放在了山水之间,宫中的一草一木介出自天然。红色雕花走廊将个房间相连,在中间的一座房内,雕栏玉器,及尽奢华,无不显示出皇家的霸气。

房间中间有张床,床上挂着一廉浅色丝巾,内里隐约透露出一个瘦弱的人型,他不时地端详着手中的一块碧玉,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惆怅。

“把夏大夫带上来……”里面的人的声音有点歇斯底里,但是不时透露出一丝的霸气。

“传夏大夫上殿……”一阵清脆的声音,出自边上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太监之口。

接着是衣服婆娑的声音,夏无都迈着小步,缓缓走上前来,低着头,他始终不敢正眼看帘子后面的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出行会让他碰上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这件事,对他来说是凶是吉,因为他所面队的,所服侍的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君主。

行过君臣之礼。里面的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夏大夫,你将拿到这块碧玉的来龙去脉仔细地说给寡人听,不得多一个字,也不能少一个字。”在说道后面不能多一个字,不能少一个字的时候,音调突然提高,夏无都不禁心中一惊,他尽量回忆那天的事情,然后再组织一下自己的语句,说道:

“臣在关东巡视后,返回途中,经过华阴平舒道,遇到一个破衣烂衫的花子,他拦住臣,给臣这块碧玉,让我将它转交给咸阳镐池之神,臣觉得事出突然,就盘问他所谓何事,在追问下,他就说了句今年祖龙死而地分,然后就消失了。臣见碧玉上面刻了祭水神文,应该是皇上八年前祭祀水神时陈入江底的那块,微臣觉得事有蹊跷,于是连夜兼程,将碧玉送给陛下发落……”夏无都哆嗦着,用尽量简洁的语句说完了自己的经历。

秦始皇听完,坐在床上,沉默良久,叹了口气道:“山鬼固不过知道一岁之事儿……”然后他轻轻挥了挥手,身边的小太监会意,用清脆的声音喊道:“吾皇下令,夏无都妖言惑众,斩无赦……”

……

“当时秦始皇显然已经通过这个暗示知道,一年内他将会死掉,之后碧玉的下落正史皆无记载,只在某本野史中记载了秦始皇为了辟邪,在那块碧玉的背面刻上了万寿无疆四字,而那块碧玉也下落不明,被称做是预言碧玉。直到1977年的那次发掘,这块碧玉和这8具兵马俑一起重见天日,它被挂在了一个兵马俑的身上,因为当时的记录比较粗燥,只写了进库的日期和兵马俑的数量,没有细致到每个部件,所以按照库存记录不会发现。”叶教授说到这里,突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说道:“其实,在那块玉上还刻有山海经的一段文字……”

“有木生山上,名曰枫木。枫木,蚩尤所弃其桎梏,是为枫木。有人方齿虎尾,名曰祖状之尸。”

“其实我已经想到了这个东西和小宋看到的那个盒子会有什么联系,因为上面都有山海经的文字……”叶教授似乎有点懊恼。

“教授,你的意思这次这里确实是进来过人了,他偷了这块碧玉,也许是为了某种目的……”我问道。

“那是肯定的,如果当时我早一点想到的话,那么就可以通知这里加强守卫……”教授显然十分自责。

“爸爸,别这样想,说不准这完全就是两马事,只是你想得太多罢了,而且现在还弄不清楚的就是,为什么这些兵马俑会活过来人,倚或是有人把他们搬了出来,可是那个要拿东西的人既然通过了这里的层层保安,为什么他们没有把这些兵马俑给偷走,而是拿了那个碧玉呢?”叶华的分析完全正确,我不禁佩服她的判断力。

“从现场来分析,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兵马俑由于某种情况,再次复活,然后杀了人,消掉了监控记录,藏起了碧玉,显然,数千年前的兵马俑不会还不大会消除,而且他们为什么会拿掉这个碧玉,又将他藏哪了?还有一个可能是,有人偷偷溜了进来,杀掉了保安,偷走了碧玉,可是他们为什么还会费力将兵马俑搬出来呢?”站在一边的黄祯分析道。

正当我们在争论的时候,叶教授的手机忽然发出了一阵悦耳的声音:“电话来了,电话来了……”

教授接起电话:“喂……我是……我是……怎么……,好好,我马上赶过来……”

挂了电话,叶教授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走,我们去公安局,盗窃犯人已经找到了……”

“是谁?”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吴西,那个保安……”叶教授说着以朝门外奔去……

西区派出所的审讯室,吴西仍旧坐在那里,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恐,以前,就发觉他是个胆小的人,现在在这里,他显然是吓坏了……

我们也算是政府的保安部门,所以得到了在审讯室单独和他谈话的特权,之前,叶教授已经向警方询问了事件的大体经过。

吴西是外地人,好不容易在这里找了个城市里面的老婆,可是他收入不高,家里条件也一般,这段时间又要准备婚礼,缺钱,所以起了邪念,因为根据库存记录,当时那个地方没有缺什么东西,所以警察的判断是,有人入室盗窃,被保安发现,那人杀了保安,接着由于过度惊吓,就丢下赃物,也就是那几个兵马俑跑了,他们在后来的侦察中,发现吴西前言不搭后语,而且事发当天,他们发现吴西根本没有和女朋友一起,经多次审查,吴西道出了进入偷窃的事实,但是却死活不承认杀人,他告诉警察,人是兵马俑杀的,兵马俑突然之间活了……

“叶教授……”吴西认得叶教授,他低着头,说话声音很轻,显然为自己做的事情感到羞愧。

“你把那块碧玉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叶教授正色道。

“卖了……”吴西的声音更轻了。

“卖给谁了?”叶教授急切地问道。

“教授,我真的不知道,那块玉是一个老板让我偷的,他说他会高价回收,而且告诉我只要我偷偷地把它拿出来,没有人会发现的,因为这块玉的记录是和兵马俑连在一起的,只要偷出这块玉,没人会发现……”吴西的声音开始变的有点激动:“那晚我骗老班长说我结婚有事,让他先去上班,然后我就去拿那个碧玉,老板给我的指示里说,碧玉就挂在一个兵马俑的身上,我知道,一般值班室里面的人不大会看监控器的录象,而且那天晚上我看到老班长他们还在喝酒聊天,所以我放大了胆子,偷偷进入了地下三层……”

“我终于在一个兵马俑的脖子上摸到了那块碧玉,刚把它拿下来,忽然,那几个兵马俑竟然全部活了过来,追着我,手上拿着刀剑什么的,朝着我乱砍,我当时害怕极了,四处乱躲,大概过了一会,老班长他们就下来了,见到这样的情况,也不问什么,忙过来制止这些兵马俑,然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那几个人都被兵马俑杀死了,我躲在一个柜子的后面,才免遭毒手,杀了老班长他们后,这些兵马俑又停了下来,仍旧恢复了原来的姿势,我当时吓死了,拔腿就跑,之后早晨我就报了案……

教授,我这些全部都是实话,老班长他们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可是他们就是不相信我,教授,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是偷东西了,可是我没有杀人啊……”吴西有点抓狂了,他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

“吴西,你告诉我,你把这个碧玉卖给你的老板了吗?”叶教授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为这个人感到惋惜。

“对的,当天晚上我就给他了,他给了我20万现金,我没有撒谎,这些钱我一分也没动过,都已经交给警察了……”

“那你能告诉我,这个老板你是怎么认识的吗?”

“这个老板是我一个同乡介绍给我认识的,其实我和他也不熟,只认识了三天,据说是做大生意的,平时就爱玩古董,他似乎和我很聊得来,而且人又大方……”

“他没有说他叫什么吗?”叶教授问道。

“这倒没有,我们都叫他王老板,全名我也不知道,人黑黑壮壮的,大概40岁的样子,烟瘾倒满大的,我看到他一定能认得出来……”

“那你看看这里有没有那个王老板……”说着,叶教授拿过一台笔记本电脑,然后打开一个文件夹,一张一张地翻着里面的照片……

“是他,就是他……”吴西惊叫起来,顺着他的叫声,我朝电脑屏幕看去,不禁也大吃一惊:“这不是古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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