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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守墓人1995

1995年7月的一个夜晚,无为村,一间小房子,一盏油灯,那时候,那里还没有完全通电。

一个50几岁的中年人坐在那里,瘦长的身形在微弱的灯光下拉长成一条影子挂在墙上。

“校长,我觉得肯定是内鬼。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们四个,别人不可能知道?”一个30岁左右的汉子似乎很急躁,

“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吗?唐霄,你想什么我们这的人都知道。”20出头的小伙子似乎听出了他话里有话。

“我没有指明任何人,你这是心虚了嘛?”唐霄的声音越来越响。

“不会的,古乐和我从小玩到大,他不会这样做的……”这个20出头的小伙似乎说话没有什么底气,瘦弱的他显得一脸病态。

“大牛,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他的底子谁都知道,他妈就是这样的人。”唐霄的话显然触动了古乐得痛处。

“我妈是怎么样的人,你再说说清楚,我已经受够你了,我再说一遍,我妈虽然失踪了,但是事情都没搞清楚,你如果再缠着这件事情不放,我……”古乐显然动了真火。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一天到晚的吵,这次真出事情了,你们说怎么办,只知道吵,我们世代守墓已经快2000年了,为什么你们都不知道团结呢?”一直坐在那里的校长有点沉不住气了。

“校长……”另外三人对校长一直是很尊敬的,他们听到校长喊停,谁也不敢再说一句话了。

“小乐,说句实话,我觉得唐村长说的话确实在理,这次的事情肯定是内鬼做的,但是到底是不是你,也不一定……”校长继续说道:“因为还有很多事情我们都没弄明白,这样吧,我们晚上一家一户的搜一下,就先从我们自己的房子开始。你们没意见吧?”

校长说完,用一种不可抗拒的眼光看了看那三人……

当晚,一行四人从吴校长家开始了搜查。他们的搜查很严密,规定两人为一组,在搜查过程中绝对不能分开。这样就可以防止一个人在搜查过程中做手脚。吴校长家接着就是唐霄家,然后是古乐家,就在古乐家的床头柜里,他们终于看到了那样东西,人赃并获……

后来,只是古乐突然在村上蒸发了,他原本就没什么亲戚,所以村里人茶余饭后谈论几天之后,就没有人再提起他这个人了。只是大家都不知道一点,古乐那晚逃走了,当他看到那样东西出现在他家之后,他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拿起那样东西就跑,其实,他当时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在他家里面,他更加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逃跑时会拿着这东西……

厚厚的特殊材料作成的山海经竹片,老古吐着烟圈,看着手中的那样东西,为了这样东西,他有家不能回,本来他应该很痛恨这个东西的,可是他慢慢地竟然把这种痛恨变成一种动力,他想去探究这个东西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而这个东西也象有魔力一样,不停地促使他学习,学习,再学习,他几乎看遍了图书馆里所有相关的书。

后来,他知道了,只要把那样东西打开,他就可以找到这个秘密了,可是他深知自己的木工水平确实不怎么样,如果再去学习木匠的技术,他等不急了,他没有那么多时间……

于是,他想到了他村上唯一的朋友,李大牛,他是个优秀的木匠。

一个烟圈从老古的嘴巴里蓬了出来,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在说道“朋友”两字的时候,他故意加重了语气,似乎在向大牛示威。

“呵呵……”大牛慢慢地站起身来:“朋友,其实作为朋友你就应该帮助我,你应该知道我很需要那个东西,我想我现在没必要隐瞒了,其实13年前,那个鲁班锁是我拿的,因为我确实太需要这个东西了,你知道吗?我家都有一种祖传的疾病,得了那种病,没人能活得过50岁,而且,在得病的过程中,身体十分虚弱,没有医生知道到底会怎么样,都会诊断成已经不行了,你知道嘛,当我父亲得这个病去世的时候,我才16岁,我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你知道一个人,一个行尸走肉的一天吗?”大牛的表情十分痛苦,“重复经历死亡、复活、再死亡……人人都说人死之前使人最痛苦的时候,而我就不停地重复着这样的过程,从3年前开始,而且这个过程的周期越来越短,越来越短……”

其实,大牛的痛楚我是知道的,很多报道里面都说,有的地方的人可以复活,我知道最清楚的是某村一位农民,先后遭遇雷击、病痛的折磨死去,可是又奇迹般的复活,这样周而复始,每次死前都经历折磨,现在的医学根本没有办法诊断这究竟有什么异常……

“直到我父亲临死前,我才知道这原来是背负在我们家族身上的原罪……”大牛狠狠地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发疯似地指着那个棺材,“都怪他们,都怪他们,我们李家原来也是秦朝时期的开国元勋,李斯是我的祖先,可是,效忠大秦的我们竟然成为实验品,帮助昏君试验长生不老药……”

“这个世界真有长生不老药……”我不禁又是一阵的惊叹……

“确实有这种药,但是这种药成形前,一直在做着秘密试验,我们这帮忠臣之后都成为了实验品,我的祖先,也就是李斯的大儿子李伯言试验了一种被认为是接近与完成品的长生不老药,可是这种药竟然只有让人起死回生的功效,没有长生不老的功效,而且,这种药的副作用很大,一方面会遗传给下一代,另外一方面,吃了这种药,由于将会自然的死亡,然后再复活,直到耗光一个人的精血……”大牛的表情越来越痛苦,我知道他动了真气,他的一双手来回飞舞,我真怕他会一时冲动,按下那个开关……

为安抚他的情绪,我慢慢地说道:“大牛叔,其实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我觉得总归会有办法的,我不相信,2000多年之后的人的智慧比不上古人……”

“呵呵,是嘛……”大牛安静了下来:“其实,秦始皇的这次炼丹计划并没有取得成功,因为每次的实验品都不完美,所以最后没有研制成功。当时他答应我们的事情也没有完成,他说过,会让我们所有人都长生不老,丹药一旦研制成功,就会赐予我们……”

我听到这里有点同情大牛了,2000多年来,他们一家都背负着这个原罪,作为一个痛苦的试验用的小白鼠。

“呵呵,2000多年来,我的祖先都默默背负着这一切,直到我知道这一切之后,我不甘心继续这样下去了,害了我们一族,还想让我们帮他守墓,守护他千秋万载的功业……为了我们一族,为了我的下一代,我决定铤而走险。

13年前,我从校长那偷走了那个鲁班锁,因为我分析,墓穴的秘密肯定应该在那上面,那是我唯一的线索……”

“原来是你……”老古突然发起火来,他应该没有想到,原来当初偷走那份东西陷害他的不是唐霄,原来竟然是他当时最好的朋友大牛,这时,他不禁想到了当年的一个场景。

那时,他拿着鲁班锁漫无目的地望前奔走,他毕竟年轻,20岁的小伙子脚力好,而且当地地形复杂,往一个目的地有好多的走法,校长和唐霄根本没有办法追到他,而且,他们此时也不敢声张,找人帮忙,不然会有更多人知道这个秘密。

忽然前面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是和他同年的大牛,自小他们就在一块玩了,对于古乐的习惯,他很清楚。当两个朋友相遇的时候,大牛竟然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好象没看到他这个人一样,古乐认为,大牛是想放他一条生路,可是他似乎没有想到更深的一层……

“当时我拿到那样东西之后,我就开始了研究,我知道这是一个鲁班锁,可是凭我当时的技术,我根本没有办法打开他,而且很不巧,校长竟然知道了这个事情,我只有把鲁班锁偷偷放在古乐的房间里,然后不出所料,古乐逃亡了,我当时想,他只要逃出去了,鲁班锁在他的身上应该是最安全的,所以我就故意放他逃走了,而且我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回来找我的,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钻研木匠技巧,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我要再次打开这个鲁班锁……”

听大牛说到这里,老古的气似乎有点消了,看得出来,他本来就是那种急性子的人,可是这样的人气来得快,过去的也快,他慢慢说道:“本来,我认为打开鲁班锁就能找到这个墓穴的宝藏,于是,10年后,我就去找了大牛,要他帮我打开……没想到,原来一切都是在他的计划里面……”

大牛笑了:“其实,谁都不知道长生不老药的事情,所以,我很早就有意无意地在村里谈起这个长生不老药的事情……”

“等一下……”听到这里,我有点奇怪,我打断了大牛的话:“你不是说过,炼丹计划不是失败了嘛,怎么还会有长生不老药呢?”

“呵呵,这其实是我更加痛恨秦始皇的另外一个原因,徐福去蓬莱取仙药,其实获得了成功……”

“啊……”这让我感到一阵的眩晕,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长生不老药,可是按照史书记载,蓬莱仙岛应该就是现在的日本,一切的一切在大牛的述说中越来越不寻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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