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典狱长像一个吊靴鬼一样紧追着自己不放,并且十分可恶的用他变态的行径打消了李想要逃跑的心情。李从来没想过一个人可以让自己,生恨不得他快些去死。这在之前可是完全没有过的新鲜体验。而这时,李这才想起来他还有把武器在身上。
一把刀子,准确的说,是一把匕首。李之前在那个神秘的地宫的财宝堆里找到的唯一一把武器,虽然说这把经历过很长时间的铁制品并不能完全的算一把武器。但让它损失了艺术价值的宝石和上面些许的锈斑并没有太大的损失作为一把匕首的锋利和尖锐。李能感觉的到那把匕首还在自己的身上。在刚才的追逐竟没有失落它,还真是…天意?
典狱长此时喘着气,半弯着腰。外衣的前胸处甚至都是血。他快完了,不是吗?他活不了多久了。他能追到现在,还顽强的活着,只能说,他可真是能撑。不是吗?自己过去给他一刀,说不定他都要一命呜呼。这个该死的魔鬼!这个变态!这个疯子!!
反击,给他致命的一击。过去给他那么一下,一切就都好了。李有些懊恼,自己自从来到这个地方真是越来越是愚蠢了。反击,为什么没想到反击呢。
从未有过的杀意在李的胸口快速的滋长,这段时间的懊悔和彷徨是最好的土壤和化肥。怨怒操纵着一切,让李的理智越来越觉得理所应当这样。从上至下的挫败感在李身体的每一寸地方打压着李心中的良知,不让李的思想看到它们。
恩,是的。给他来一下。他就完了。我可以的。李的眼睛看得到典狱长身体的衰弱,耳朵听得到虚弱的喘息。这一切都让李觉得有机可乘。恶毒趁机教唆着,并且拉着自信和无畏当作挡箭牌。为什么要逃呢,将这个魔鬼干掉,就什么关系也没有了。这个魔鬼已经虚弱了,曾经可能强悍,但现在虚弱,虚弱无比。自己可以干掉它。
于是在典狱长威胁着让他回去的时候,李几乎瞬间就做好了决定。思索的时候则是在想刚如何出手。李扶着支绳小心翼翼的挪动,一面让自己不要露出破绽。更提防着典狱长会在中途就拉断支绳。虽然不太应该,但还是有可能性,谁知道这个变态会不会一时高兴。面对一个疯症的魔鬼,干掉他之前应当小心!
当缓缓的快要移到典狱长的跟前,眼看着典狱长的神色明显松懈,李越发觉得反击的决定是正确的。心里也在默默的告诫自己不要着急。老实的被典狱长抓住领口。不过看似被抓住的李,这时右手悄悄的放着匕首的地方伸去。
此时的典狱长对着李咆哮威胁着,可此时的李看着典狱长的时候已经把他想做了一个死人,不,会死的魔鬼,死掉的变态的疯子魔鬼。尽量的平复心情,李朝着面前这个大喷口水的家伙问着这儿是哪儿。看典狱长之前的模样,明显的要比他自己熟悉的多。
很可惜典狱长不打算告诉李。这让李激动的杀意已承受到了不能控制住的地步。
很好!你去死吧!该死的家伙!
早已按耐不住的持着匕首的右手突然从李背后向典狱长刺去。直刺典狱长的眉心。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自大的典狱长应该没想到眼前被他制住的‘猎物’会暴起发难。李都快可以感觉的到成功后的喜悦了。
还是可惜。李毕竟不是专业人士,他的杀意只是一时间被众多物质快速滋长起来的而已。
“你的伎俩我早就看穿了!坏种!你真当我没有看到你的小动作吗?”典狱长那张狰狞的丑脸避也不避,稍稍缩下脖子,就让李挥过去匕首顶上了自己的额头。
同时松开了李的衣领,身体向右一倾,马上紧抓住了李持着凶器的手腕,只要这个时候稍稍一扭,便可将李手腕朝旁扳过来。匕首的那一刺没有对典狱长造成什么大的伤害,倒是李觉得右手腕好像麻木了。
“我虽然受伤,也不是你这种家伙能够对付的!坏种!”典狱长狂吼道。双眼巨睁。
“是吗!”吃痛的李挥起左拳,朝着典狱长的胸口用力击去。那儿正是对方不断渗血的位置。
“嗷!你这该死的!”拳头起到了他的效果,典狱长踉跄后退两步。这时李扑过去,两人扭打作一团,互相出拳。李虽然力气不够大,但典狱长带伤在身,身体也很虚弱。双方看似势均力敌,互不占优势。可最后还是典狱长呈着体格,反制住李。两只钢钎一样的大手将李按在地上,一只手钳住李的脖子,而另一只制住李紧捏着匕首的右腕。
不用多久,典狱长便能捏断李的脖子。让他死。
“该死的苍白脸,我现在就要让你死!”典狱长的手不断的锁紧,李在地上挣扎,却耐不过这力气。
你这混蛋!李痛的要命,火烧一样的剧痛。却偏偏喊不出声。这他妈的便就要完了吗?
正当李快要完全绝望的时候,突然典狱长身形一顿,手上的力道也松开了许多。李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挥起右手,匕首朝典狱长扎去。这一次正扎在典狱长的肩胛锁骨上。
血立刻紛了出来,从典狱长的血管里。典狱长大叫一声,而一直加之李的脖子上的重压也马上消失了。李此时已经没有剩余的力气继续追击,他躺在地上恢复着体力,看着典狱长像一个喝醉酒的醉汉摇摇晃晃的行动。
“你这…该死的!苍白脸!”典狱长喘着气说话,两只手有一只捂着肩上的伤口,另一只,看样子想要抓住什么,却始终抓不住。
“该死的!”典狱长咬牙切齿,是的,咬牙切齿,最后这个魔鬼本想扶着木桥的支绳,最后却弄断了木桥的支绳和一块木板咬牙切齿地跌落下去。或者可能他故意弄断的。总之,最后只和那块木板带起一阵回响的落水声。
李大舒一口气,开始大口喘着气,同时全身冒着汗。待到冷静了一些,身体不是那样酸软。一面紧握着匕首警惕着四周。一面小心的往桥下望去。典狱长大概是掉到那深不见底的地下河里,往下望的话并没有看到他的尸体。
今天可真是走运,如果不是因为典狱长可能是由于一时伤重脱力。那么死的那个除了自己就不会有别人。
不过说到走运,李看看已经断掉的木桥,哑然失笑。该说运气的话,也许自己从来到这个几百年前的世界其实都一直在走背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