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劳!原来如此!”脑海中灵光闪瞬即逝,而头脑中的小人这次却能突然一个飞身抓到了它。现在洞穴里面三个人之中唯一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的便是只有柳恭水心子一个了。其他两人的故作深沉和恍然大悟让她觉得太有些莫名其妙。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竟然没有料到,这其实应该相当容易发现。”李语气急促,却又透着懊悔般说着。“答案就在这污渍里。果然这本笔记有留了‘东西’下来。”觉得知晓了庄园的老主人遗留在笔记中的秘密,李一时激动地连语调都变得高昂尖锐起来。
罗素看李如此神情,索性将笔记递给了李。为一头雾水的柳恭水心子说明的事,就留待李去解释吧。李兴奋的接过了笔记,像是小学堂教书先生一样,对身边的柳恭水心子用手指指着笔记里随处可见的一处淡色的污渍。
“你看,柳恭小姐,看这儿。咋一看这里只是一个纸张被污过了的痕迹而已。可是仔细的看,会发现很奇怪的事?”李将笔记略微发黄的书页凑近虽然一面听着李的解答还有些懵懂的柳恭水心子面前。“这些污渍并不是只有一点儿。”
柳恭水心子按照李所说的那样睁大了眼睛去仔细瞧。的确如李所说的那样。页面上不是只有一处两处沾有这种淡色的污渍,事实上笔记里基本全页都沾着有。形状或大或小,颜色或深或浅。不注意的话当然是觉得单纯只是污渍而已没什么,不过如果仔细想想其中其实就很大不对头了。
“当然,也有可能会有这样那样的原因,让整本笔记都全部沾上污渍也很又可能。可一个世袭伯爵总不可能用一本事先就沾染上了污渍的笔记吧。”李继续如同老师教导学生般自顾自的说着。
确实如此。柳恭水心子用心瞧着上面记录的字还有污渍,会惊异的发现从笔记的一开始翻起,那些书写的墨水笔迹,统统都是后来才盖在污渍上面的。换句话说,这些污渍痕迹不是在记录之后才有的,更不是在记录的时候染上的,而是污渍染上之后庄园的老伯爵才开始在上面进行书写记录的。如果不是令有其他目的,一个家世富有的贵族怎么可能会用一本已经事先就污了的笔记来写这像是回忆录一样的东西。要知道这本笔记里记载的,几乎都是老伯爵自身非常隐秘和私人的记录。
“况且还有那污渍。”罗素适时在旁插嘴道。“还有污渍。只要是接触过共济会,或是研究过他们的人都会马上看得出端疑。这些看似无状的污渍其实符合共济会一种特殊的符号排列。”罗素右手习惯性的伸到唇前想要握住烟斗。一手抓空时才想起,他的木烟斗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这才拿过那本笔记,捏紧书棱,同时将笔记卷折起来。李看着罗素的动作不禁联想,那位老伯爵在他的笔记上使用的隐语技巧实际上连一些小孩子都会。李还能想的起在他幼年时期对自己书本的书页涂抹然后翻动,达到的一种类似走马灯的效果的游戏。只不过在这里这个老伯爵没有利用书页形成那种动态感,而是在页面的侧边留下有规则的污渍,能让后人折弯可以看得到症疑。
罗素将笔记尽量扭成卷筒状,这时看笔记的侧边会发现那些污渍组成了一个非常明显的图案。一个正三角形,看起来像尼罗河两岸的大金字塔。在三角形中间没有污渍痕迹,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空圆。
“真理之眼。”李低语着。这种图案过去他可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不用去埃及,甚至只要随便拿起一张别国的钞票都看的到。
“竟然用‘真理之眼’作标示,看起来这里面会有大名堂。”罗素舔舔干燥的嘴唇,搓搓他的老手。看上去他想要现在就把笔记拆开,找到里面记载藏有的秘密或是讯息。李也非常心动,只不过觉得最好还是跟柳恭水心子,这个原所有者的孙女说一下。毕竟这笔记是她之前一直寻找的物品。
李看向柳恭水心子,但见这个少女神色凝重,眼睛却望向已经关闭了的洞穴洞口。
“他们找到我们了。”
柳恭水心子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