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顺着回廊漫步在墙壁壁挂着各位历史成员的自画像间游览时,忽然有什么东西像是在李的眼前闪过。李停下了脚步,瞧向引起他注意那副画像。一副等身的人物全身肖像。
从和女伯爵之间茶话聊天和对纹章的剖析当中李可以得知。罗莉亚女爵的家族史,最早可以上述到中世纪第三次十字军东征时期。她的先祖最开始时一位破产商人,后跟随着英格兰的那位狮心王查里去过雅典和君士坦丁,最东还到过叙利亚。在与萨拉丁的战争中攻上了阿卡城的城墙,以战功得以封爵。而在之后的几百年里,她祖先中的另一位,颇具生意头脑和历史眼光。在冒险家与探险者共同欢欣鼓舞的大航海时代里,依靠着三角贸易在利物浦发了大财。当整个西方世界都跨入了黑火yao时代之后,顺利地把家族从长枪贵族迅速地蜕变成了大炮贵族。从传统贵族转化为工业贵族。并和德雷克船长一起共同迎敌armada,为将不列颠的旗帜插上了直不罗陀海角作出了自己的贡献。这几百年的家族史可以知晓,女爵的家族即有生意人的脑筋又有从军作战的传统。
这副全身像油画画像里的男士不知是罗莉亚的前几代祖先。画中人站在一处庭院背后晨曦刚刚亮白的平原地。他头发浓密,鼻梁下留着两道挺直的整齐的八字小胡子。身穿着英格兰红衫军式的那种大红基调色的陆军军服,脚下套着绑着紧紧的绑腿的黑色马靴,腰间配着马刀。从肩膀斜下挂着绶带和几枚金色的勋章。他的右手按在一根描金手杖上,而令一只手则背在身后。画中人的年纪大概在四十岁上下,身体正对着正前,而他的头却微微侧着,眼睛斜望着他的右前方。在李看来这幅画像里的军官给人感觉好象有些烦躁而且心不在焉。
画像军服上使用的亮红色和背景上使用靛青以及浅绿,从暖色调到冷色调,整幅画像具有层次感而从远观来也极具装饰性。李甚至可以感受到画像的画师长柄画笔下传承自盖兹波罗和兰洛兹共同开创的新颖画技,还有其间蓄意模仿意大利的里奥纳多•;达芬奇的那种给人空灵的绘画风格。
“莫布雷勋爵。”
李听见罗莉亚女爵的喊叫向左侧过身施礼。罗莉亚女爵这时已经换了一身淡青色的晚装,她的脸上此时没有蒙着那一层细细的白色面纱,晚装配上她姣好的面容,更加显得娇艳了。
“他是我的祖父,曾经获得过女王的亲自授勋。”罗莉亚提起画像中的人物时李注意到她的脸颊好似泛起微红,语气骄傲而有些激动。但这份骄傲底下李却敏锐地感觉到一丝的失落。
李再将眼光放在画中去。很显然的,画中的人胸前配戴着的勋章是对罗莉亚女爵的这位祖父作战勇猛,富有卓越勇气,可能做出了夺下了敌人重要的要塞或者制造一场大捷的胜利这类的大功而获于的表彰。对他的年纪换算时间来看,唯一相符的可能的便是几十年前这个岛国和它海峡对面的老邻居为了争夺殖民地霸权在北美的那场‘七年战争’时期立下的功勋。那时整个欧洲和西方的‘文明’世界都在各自联盟作战,并波及到了新世界。在新大陆,不列颠取得了那里最后的胜利。而到了现在,大西洋西面那块殖民地一个叫做‘美国独立’的东西让英国人失去了那大片的富饶的土壤。
“恕我冒昧,女爵。您的这位祖父当时在画师面前貌似有些心不在焉,那位被忽视的画家生气地将您祖父当时的神态都生动的绘画在画布上喽。”李提着疑问,并且期待着女爵的回答。
“啊,关于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父亲。据说我的祖父并不喜欢有人为他画像,这一副还是在我祖母千求万嘱的情况下才让家里人从伦敦请来的画师留下了这一幅画像。”罗莉亚女爵侧过身也看着画像,无线缅怀的说着。
“是这样么。”李望向女爵,从他自己的这个角度看过去,画中的老伯爵的眼神和神色位置好像在注意着李身旁的罗莉亚女爵一样。把目光重新放到画像中的人物,李盯着这副画像刚刚让他注意的位置,老伯爵的领口。脖子的位置上挂着一串项链或是挂坠一样的银首饰,虽然画师对老伯爵的不配合很是气恼。但对这幅画像画师还是尽力忠实的把他看到的所有图案都尽量仔细和准确的描绘纳入进画布上。西方的画家和东方的画家在肖像画和景物画的对待上有时候区别就在于此。李看过去,那被领口遮住一半,只露出另一半的挂坠形状格外让他感到兴趣。不是银十字或者其他的什么,而是一个三角型的内接圆的银制挂坠。一个等边的三角型银饰……实在让李和这时英国的一个著名秘密组织产生一些有趣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