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我昨天欠了一章,嗯,好吧,我今天补上,等下就补上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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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走后,杨行在邀月楼院中站了许久,直到余四内急跑来后院,这才唤醒了发呆的杨行,杨行摇摇头干笑几声,也没和余四怎么说,只是推脱身体不适,早点回去休息罢了。
也没和那些管家打招呼,独自朝着庆王府的方向行去。此时的街上,百姓们纷纷躲在自个屋中御寒,家家大门紧闭,唯有几家客栈和窑子依旧门庭若市。
回到庆王府,门房的玉柱惊诧于杨行这么早归,上前拍去杨行身上的尘土:“杨头儿,邀月楼新来的姑娘好看么,也给俺说说。”
杨行本无心与玉柱言语,可又看到玉柱脸上颇为期盼的表情,打趣道:“你怎地知道我去了邀月楼?还知道新来的姑娘,你自己去看看不会。”
玉柱干笑一声,两只宽大的手掌互相搓揉着:“俺可没银钱去那销魂地方,每月光喝酒的钱都不够,哪还能去邀月楼。刚才您出门时,我看到您和余管事他们朝邀月楼那地方去了,又问了问旁人,才知道邀月楼来了新姑娘,听说今夜要选头夜呢。”
杨行拍了拍玉柱的肩,摇摇头没有多说,心道要是你知道今夜那姑娘的头夜是被皇上要去的,怕是这下巴就要掉下来了吧。
又和玉柱闲扯了几句,杨行朝着庆王的书房行去,每夜,庆王都要在此呆上几个时辰,相较于其它王爷,庆王却是好了太多。
敲了敲门,庆王低沉的声音唤了声进来,门吱呀一声开了,在这夜色中,显得极为恐怖,庆王阴沉着一张脸不知在看着什么,见到杨行进来,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书信用镇纸盖上:“事情都办好了?”
杨行站在门口,点点头嗯了一声,道:“按您的吩咐,全都办好了,东西也放了进去,明日就见分晓,只是有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讲。”庆王刚说完,突然一摆手,阻住杨行接下来的话,呵呵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要说的定是风非风的事吧?这事我已知晓,由他去吧,这样也许更好,有人竟在他府中死了,怕是明日管刑大尉就会过去查了,如此一来,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杨行犹豫不绝,很想将怜儿告诉他的那话如实禀报庆王,可也知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现在说了,说不定庆王还会对他起疑心,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正想着,庆王眉头轻皱:“你还有事?若是没事,就尽早回去歇息吧,你臂上的伤还未好,明日还要早起。”
杨行点头道了声是,转身出了门去,回到自己屋内,小屋虽不大,却还别致,柜上还有几个前任总管没带走的物件。
随手拿起一个青瓷小瓶左看右看,心思却全然不在其中,怜儿告诉他的消息太令人惊讶了,怕也是她安排的,想快点要他上位,好实行她的计划。
既然这也是怜儿的计划,那么雅玉,怕是她想安插在皇上身边的一枚棋子了吧,连皇上会去邀月楼都知道,杨行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是怜儿查不出的。
怜儿飞了如此大的心思,只怕计划并不会如此顺利,皇上怎会将一个青楼女子给带进宫中,就算他肯,那些老太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万一被查出她的底子来,后果可就没这么好说了。
杨行冷冷一笑,既然来到这天圣原,既然和怜儿定下计划,雏鸟既已长出羽翼,就看看能不能腾飞,能不能在这天圣原拥有一片天空了。
坐了一回,杨行和衣闭眼假寐,待再次醒来的时候,却近乎三更时分,算算时辰也差不多到了,杨行将身上的外衣脱去,只余身上两件单衣,装作半夜内急上茅房的模样。
看了看身上的打扮,应该是不会让人察觉,只要那几个刺杀庆王的人别这么快赶到就好,哪知他才刚想到此,就听到门外传来声响,忙悄悄打开一条门缝朝外看去,几条黑色的身影急速掠过,朝着庆王的寝室飞速行去。
杨行深知不能再等了,从屋内寻了个青瓷碗护在胸前,又找了个夜壶罩在身后,不管有用没用,也算是能护住胸口和后背,他可是做足了准备,这才打开门,像个小贼似的悄悄跟着那几个身影追了过去。
黑影速度太快,杨行根本追不上脚步,不由暗骂这庆王府太大,管家和庆王府的房,离的也太远了些,一路小跑都要跑上一盏茶的功夫,更别说别的管家口中言的听房了。
还没跑到一半,就听到破门而入之声,接着就是一个女音大声叫嚷起来,刀光之声不绝于耳,杨行赶忙加快了脚步。
哗啦一声,窗格子尽碎,庆王从里面跳了出来,模样颇显狼狈,原本整齐的发丝也乱糟糟地,大声叫嚷道:“有刺客。”
其中一名刺客紧跟着跳了出来,手中利剑轻轻一抖了个漂亮的剑花,如雨雾般地朝庆王罩去,口中阴笑道:“王爷好大的兴致,这么晚了还出来玩耍,只怕你明日就再也见不到这好天气了,可惜可惜。”
庆王一脸的怒意,一边跑一边哼道:“是何人来派你刺杀本王?竟劳动暗花刺头的左堂主亲自下手,好大的架子。”
那黑衣人一哼:“庆王果然名不虚传,单凭声音就知道本堂,果然厉害。”说完再不言语,手中宝剑却使出刀法,斜斜地朝庆王后背劈砍去。
庆王啊地一声叫了起来,那后背衣衫尽碎,多了一刀触目惊心的血痕,超前一跌,跌倒在花园内的池子旁。
庆王转头怒视黑衣人,后背虽是疼痛,却一点也不惊慌,冷冷道:“要本王死,也得死个明白吧?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哈地笑了出来:“王爷不会不知道江湖上的规矩吧?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怎么会告诉你金主的名号,王爷不必拖延了,这就送你上路吧。”
杨行此时已赶来,眼见庆王就要死在那人剑下,发足了力一扑,在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的同时,一把将他扑倒在地,口中叫道:“王爷快走,我缠着他。”说着双手用力,紧紧地将那人抱在怀中。
杨行别的本事没有,可力气确是数一数二的,黑衣人挣脱了几下,怎么也挣不开杨行紧箍在他身上的手。
庆王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可这么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是让他呆了一呆,深深地看了一眼杨行,朝着偏房急行,另几个黑衣人也赶上前来,其中五名朝着庆王逃窜的方向行去,余下的一人举剑就要了结杨行。
令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黑衣人刚触到杨行后心,突地在黑暗处传来一声阴笑,一朵剑花扫来,黑衣人还没看清,脖颈上就多了一道血痕。
与此同时,另一边追着庆王的五个黑衣人的惨叫声同时传来,几个如鬼魅般的人物守护在庆王的身旁,缓缓地又走了回来。
杨行紧紧抱着最后的一个黑衣人,突然小声笑了,笑声只有抱着他的杨行能听到,忽然道:“告诉她,就说她的事已经办完,让她履行那日的誓言。”杨行不解,不知道他这话究竟是对着谁说的,庆王已缓缓来到身前,横了一眼那黑衣人,叹气道:“人已死了,阿大,将杨管家扶起来吧。”
杨行松开那人,愣愣地由着全身被黑布蒙着头的阿大扶起,忽地又单膝跪地:“王爷恕罪,小人……小人愚笨,让王爷您受惊了。”身上的青瓷碗碟掉落在地,砰地碎裂开来。
庆王赞赏似的看着杨行,那一声碗碟碎裂,使得这场闹剧般的刺杀变得更有玩味,亲手扶起杨行,笑道:“何罪之有?若不是你,本王早就被他们杀了,今日起,你就随侍本王左右罢。”
说着狠狠地朝杨行身旁的阿大命道:“好一个暗花刺头?给本王杀,哪怕全杀光了,也要问出来,胆敢要本王命之人到底是谁?”
杨行低头跟在庆王身后,心中却不停的冷笑,这怜儿竟然如此狠心,故意弄了几条命来,只怕是以后对自己,也会是手不留情罢?那就等着吧,也许,也许真到了那一天,怜儿想下手,都没有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