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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维辉:少年性本强,不为古风侥。长啸激清风,志若无邻邦。铅刀贵一割,梦想骋良图。须臾难转澜?此生终永别。唯独留憾事,宿命摇手待。

我叫维辉从小在母后慈爱的呵护下成长,不知什么时候我和父王争吵了一些都让彼此伤心痛肺的事,从那以后我像善伪装的金鱼花不再理睬他。站在昆夷海底的辉煌壮丽的雅鱼宫殿内,这里静悄悄的只是我一个人,头顶着碧色蓝靛的奢华宫殿,瞥视着两旁柱子上精雕细刻栩栩如生的莲花,在眸子里徐徐绽开。

我的长辈们都说它是我们双鱼星球最吉祥的花朵,因此在我们雅鱼宫上面飘浮一片一片殷红的莲花,每当太阳垂下来,亲吻着无垠的地平线时,眼瞳无法分得清谁是天谁是海还有谁是云,它们都死死拥抱在一起紧密相结火红色一片迷人却又遗憾的刹那。这时总会有清风里送来刺耳的琴声。

有人却说这是天外籁音,这时会有很多的子民浮在海面上拿着绯红莲向着天之角边唱着:“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曲港跳鱼,圆荷泻露,寂寞无人见。如三鼓,铿然一叶,黯黯梦云惊断。夜茫茫,重寻无处,觉来小园行遍。天涯倦客,山中归路,望断故园心眼。燕子楼空,佳人何在?空锁楼中燕。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异时对,黄楼夜景,为余浩叹。”

我有个忠诚老实的侍卫叫尔翰,每当他听着琴声时总嗤之以鼻。他有时会在我耳朵说道:“我的维辉王子,又是你那个看不到天和日的瞎子弹着五味俱全的琴瑟,像地狱里面的幽灵轻呤着悲哀。听这些人都不合着他的音调喝歌。其实他压根都不会弹琴,只是碍于那张先王你的爷爷施展过魔法的尼普琴罢了,要不让以他没有视线的人,只怕连这种破烂曲调都弹不出。王子你不知道,他曾经在先王面前还狂妄自大自吹自擂说道:‘他要弹奏出一曲让我们星球里所有的人听之惊憾人心的曲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我哈哈大笑对他说道:“这不是很惊憾人心的事么,以至于他的眼睛被琴声震破他的眼瞳。不是父王念着是爷爷死前给他的,还有他那些天花乱坠的甜言蜜语,我想他灵魂一定早已去了他想去的地方。等我登基坐上了宝位,得到那张尼普琴看我能让他弹。让我们期待着生离死别那一幕快些来临,来得更激动人心些罢。”

这几天尔翰的另一句话娓娓不倦的在我耳边旁说些让我回味无穷话,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很快尼普琴可以归于王子你了,因为我们的王已经病魔缠身,躺在宫寝里,你要去看看吗?”我摇头不语,因为我心里知道有些是属于我的迟早会降临到我身上。我倚靠在舒适的椅上,拍着手叫呼出能跳出轻盈飘逸舞蹈的少女。我们都叫她爱丽丝,她长得象爱丽丝花一样颜容,我最喜欢她,不单她歌声能让我不再去想一些不开心的事。闻着她无形的香味散出的香气,这让我心旷神怡。睨视她让人醉生梦死的摄人魂魄的美目,我有时会生出一种强烈的想法她是不是我们双鱼星球的最美丽的少女,有时却象一朵含苞欲放的美莲,用着莲的本性那样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贵典雅的气质。

当爱丽丝倩影渐渐消失我视线后,我会去我最喜欢的地方集洲沚,站在湿润的青苔上不知不觉地,有如孤独的惆怅,夏日竟然就逝了,如此地难以觉察,简直不像是有意潜逃。向晚的微光很早便开始,沉淀出一片寂静,不然便是消瘦的四野,将远处的大海深深幽禁。这时会有个人总会用温和的语态对我絮絮叨叨说些非常秘密的事情。

父王去世的消息正是我欣赏微风摇曳着绯红的莲花,晨晖如湖水涟漪荡起粼粼波浪,一层一层扩开的时候。我瞥视着反射霞光的象牙塔,清辉的窗口摇曳着头,蓝色的秀发在青春的阳光中纷飞。一幅楚楚可怜之态让人看着恶心,心中顿时萌发出一种让我经后过着舒适怡然,安闲自在的想法。

尔翰从海边走了过来,我把想法告诉他按我的吩咐照办。他呆滞的神情把我陷入迷津,找不到还是不是原来他。我留下他让海风把他吹醒,而我回到水晶宫去掉繁文缛节的仪式,穿上幽蓝的绸衣,手持着双翼魔法杖接受了军机大臣恭恭敬敬的朝拜。尔翰姗姗而来,双手捧着汉白玉的尼普琴,跪在我的面前说道:“我的王,我最敬佩的王,这是你想要的东西,这是我们双鱼星球最高荣耀的象征。”

我手抚摸着七根雪白颀长的弦,凝视着琴肩上精雕细琢突兀出一朵展开娇枝百媚的莲花。冷冰冰的对他说道:“我现任你为双鱼星球的护卫将军,命令你把水瓶星球那边的人和最宝贵的物品搜集清楚罗列出来。”记得那天傍晚天与地会集的时候,红色的海面上没有了沸反盈天的人群,只剩下跳跃摇曳的火焰,静静地燃烧,美丽中充满了凄凉。

当天夜里我站在集洲沚潮湿的青苔上,清凉的风拂在脸上,不知为什么流下自己记忆里第一颗眼泪。皓白的月亮挂在空虚的寂寞头上,影子浓浓地瘫在凹陷下去的青苔里,象牙塔明亮灯光下一张骗人的希望和绝望的脸庞。我迈着抱有愿望的步履走过去,手拉过袅娜的美女玉骨冰肌的葇荑,她睨视了我一眼,然后头望向深沉的大海,嘴角勾挂出痉挛的笑容,无形无色的毒药慢慢地静静地绽开的花。给人有种深不可测的可怕,在得失之间犹豫不决,在短暂的运行中,那里梦魇越过诞生和死亡之中的梦笼罩的暮色。

我放开了她的手倒退了几步,垂头丧气转身就走,在夜阑薄稀的空气里大口大口喘着气。在通向雅鱼宫的路上微弱的精神加速背叛,因为我始料未及的是她原来并非仅单单外表的单纯的美丽,而是她内心中有一颗让我不可逾越的圣洁。就像爱丽丝那样,像海面上漂浮着的红莲,使我想古人曰:“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那夜我彻夜未眠我弄不清男与女千头万绪暧昧的事情,或许我年纪还太小,我想维辟或许知晓这些纷乱不堪的事情,但细想他是瞎着眼睛的,他怎么会通晓这种事?我摇了摇头抛开有这种荒诞的怪念头。想不通的事情丢给尔翰吧,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这样我不会那么烦恼,让自己难受。等他从水瓶星球回来,他会婉转的把事情解释清楚告诉我。

我得意的笑抚摸着洁白无瑕的尼普琴,我想我要得到的一定会得到。尔翰曾经告诉我那句至理名言:“金城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有耐心和毅力等待,我想要的东西都会如愿以偿的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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