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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昙花.蕴藉.绿隐魂:萤虫伴我眠,此地最静谧。破月虽吾爱,婉叹不可撷。如云忆尘事,刀光剑影血。悲哭旧友情,今昔寒光闪,为救心人亡,只生最幸荣。

夕阳沉水,鸟暮归巢。青翠的树林里,小鸟们站在自己的巢穴边,对它们同伴调侃着今天的劳动成果。花草丛中,一位俊俏的青年人,背着个竹篮,望着远方,紧蹙着刀眉,屏气细听,然后抬头对树上的鸟儿说道:“有一匹兽和大批人将要赶来,有很重的杀气,你们有多远快飞多远吧。哎呀!我蕴藏好心告诉你们还不领情,竟然拉一泡屎在我手上,难道你们就这样感谢我?。”

不久后,果然一匹兽骑,上面还有个人,飞快奔过,浮光掠影那兽骑上的人是位美丽少女,后面紧追不舍穿着奇形怪状的蒙面人,空中飞舞带着药腥的刀刃。我飞身一角落,解开了一个机关,很快一声惨叫,然后结束了他的生命。

我一路边追上去,边启动树林内的机关,一时林内惨叫连连。我飞身追上了那匹缓步而行的兽骑,趴在它身上披头散发的人背上插着刀刃,黑色血从缝隙里流出来。我知道她身重巨毒。我立即抱起她返回住宅,排除她身体内的毒素为她上药。

第二天,天亮后我采药回来,远远透过窗外,望着她正啃着食物。她问我是谁,我告诉他称呼我蕴藉,我告诉她以现在她的伤势是不能随意走动,她坚持要回去,没走几步,身体就软了下来,倒在走廊上。我扶她回我房间,不久后她醒过来,我端着药对她说道:“这药你得喝三天,伤好后,我不留你。”

当我见她喝药,吃东西动作甚是特别,让我盯着她看得自己发笑。他问我我家人呢?我敷衍她说死了。其实我也不知我家人死活,甚至他们长得什么模样,是谁?都一无所知。当我有记忆的时候,我记得自己跟一群与自己同样小的人,在一起冷酷有计划的训练。我问她呢,她说父母都死了,死于战火里。我睨视她氤氲的眸子,我相信她说的是真得。

沉重的思维闪动它惺忪的眼轻微的回忆披散在额头上深床心无底的休眠。在夜色沉霭里,昏黄的烛火摇曳,我端着白日磨好的药,对她说道:“破月,该给你上药的时候了,我……”

破月双眼一轩,娇嗔的回绝,瞥见她羞红的脸,我心里顿时明镜,解释道:“在下绝非轻薄之意。”见她嘟着个嘴,闪身进房。我怀着一丝愧疚的心,望着无垠浩瀚的繁星。叹了口气,心念道:“这好事变成了坏事,我一下变成龌龊之人,该怎么去跟她解释。”念头还没想完。

破月从窗外递了个秀气的头又说了让人误解的事。让我垂头丧气的走进黑冥冥森林,大口大口吐了口委屈的空气。

第二天,我从密林深处四处找寻可辅佐治疗伤口的稀少果实——黑莓,返回住宅时,空气里飘着清香的肉味,地上飞扬着洁白的羽毛。我闻味色变,心里翻腾出强烈的不满,很想告诉她生命是宝贵的,在这里我不想看到她随意的厮杀可爱的小动物。

我说带她去一个美丽的地方,清谧的地方,想告诉她人生中的意义。望着她吃得津津有味,又吃了一串黑莓,嘻笑吟吟说好吃的程度不比她所做的佳肴。她牵着我的手,说害怕迷路,娇而不媚,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牵着她的手,柔软光滑的柔荑,我们边走边谈论着人尘世关于生命论题。

当破月站在荡胸生云的地方,远望着绿荫荫的树林,我对她说道:“这是世外桃源,没有战火硝烟的地方。”破月欣喜若狂的说道:“这里真美呀!这里确实是世外桃源。”我心喜对他说道:“你吸一口这里的空气,是不是与你生活地方空气与众不同。”她眯着眼睛,大口呼着新鲜地空气,尽情陶醉的娇憨样。

破月对我说道:“这空气让我舒畅无阻,从来没有那么轻松过。”我听到耳朵里细微的稚鸟鸣叫声,飞身上树,把它们温暖的小巢拿了下来,望着破月笑盈盈的挑逗它们,我用这一百光年隐居的感悟。对她说出人的生命价值观,她沉思片刻对我说要为我煮甜香的洋蓟,我心里暗自喜欢,虽然她的伤势将要康复,将要离去这里,但至少她能体会到这人生哲学,生命的宝贵,这样我就知足了。

当夜吃着他亲手蒸制的佳肴,虽然仅第一次,就足够自己人生回味了。我躺在软弱的露天床上,睨望着皎洁明月,繁星点缀着穹苍,听着屋内黄莺啁啾的声音,仔细的听却不知为什么没搭没搭的回着她的话,是千丝万缕牵连着不舍吗?还是性格在矛盾激化当中产生出强烈的倔强?这些都好像天上的星星时而黑暗时而明亮。天亮的曙光朝微云,垂挂着刺眼的太阳。

我迅速起床,飞快跑回屋里望着床上叠着整整齐齐被子,嗅着残留的暗香,人早已杳无踪迹。我带着失落的心情夹着牵肠挂肚的沉静,飞快的追了出去,一路天上的云倒影出她的一颦一笑,耳朵里的莺啼燕语如风一般灌进耳膜。她的娇影在阳光剪碎的树叶下摇晃的浮现出来。

我大声喊道:“破月,让我送你一程。”她回头一眸,微笑说道:“你快上来。”说完伸出素骨凝冰小手。我坐在他的兽骑上面,绸纱轻软的裹在细细密密的汗珠上,芬香的味道残留在自己脸上。她嫣然含笑说道:“我还想听自己吹的曲子,是我这一生中所听到的最优美的曲子。”我兴致索然拿出笛子,说道:“如果你想听,我现在吹给你听。”当我吹着动人的曲调,她轻软的依在我的身上浅唱低吟,梨云兽悠哉悠哉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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