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眼神木然的看着台上那个梳着大背头,挺着大肚腩,拿着一叠不知道多少页的演讲稿,口沫横飞的说了两个小时的某某主任。偶尔踢踢站着麻木的小腿,眼神呆滞。
“......,嗯!我的讲话就到这里,下面......。”
“呼!”一个人松口起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如果3000多人同时松一口气的声音绝对不少于90分贝,丁一虽然有些近视,但透过眼镜,依然可以看见那胖主任额头迅速冒出一排排密集的汗珠,脸色也有些尴尬。还好那胖主任也是久经场面,干咳了一下,继续道:“下面有请辅导员代表于焉上来讲话。”
“今天晚上各班集合,明天开始军训,散会。”于焉讲话非常简单干练,立即赢得大片掌声,她好像全不在意,酷酷的转身下了讲台。丁一却注意到那胖主任眼神闪过一丝嫉妒。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啊,于老师不知道那里触犯到那胖主任的利益,如果是为了这些掌声,那这胖主任心胸也过于狭窄了。”丁一心里默默的想。
因为几年前疯狂扩招,导致大学生太多以至许多人毕业后找不到工作,这几年的教育改革提高了进入大学的门槛,开始大力发展大中专生的培养,一些名校也开始限制考入名额,实行精英制教学,所以学生不是很多。
这个政策虽然引起了诸多不满,但效果却是实实在的,不满的声音也逐渐消失了。
我们的班主任好像对管理班内的事物不太有兴趣,草草的宣布一下重要事宜,就让丁一他们自习了,这让他们感到也些不适应。
第二天一大早,一辆辆绿色的军车就开到校园,拉着一批批学生就开走了,等了一个小时,终于轮到丁一他们班。军车是东风牌货车,并没有后坐,所有人都要站在车厢里,对着引面扑来的劲风,开始大家挺新鲜,过一会便被颠簸得叫苦不堪。
4个小时后,终于进了一个山区。京城的秋天,大部分树木都已经落叶,山区的树木林也不例外,只见那金黄色的叶子铺满了整个山头,别有一番风味。只是现在可没人愿意欣赏这写美景,大家都拖着麻木发软的大腿,小心翼翼的从车上爬了下来,差点就软倒在地上。
丁一揉着发麻的双腿,感觉浑身的骨头都颤栗,平实的地面也好似变成那颠簸的汽车,怎么立也立不稳当。
“你们怎么没事?”丁一惊异的忘着他几个陈浩明他们。胖子他是知道,虽然体重超标,却是中国角(蒙古摔跤)的高手。对平衡稳当很是有一套。王大牛也是身强力壮的代表,但看起来比女人还要娇弱的陈浩明一点事就没有丁一就有点纳闷了。
“没什么,习惯就好。”陈浩明淡笑道。
“俺们那拖拉机比着颠多了,颠着颠着还挺舒服的。”
丁一却不知道,正统的世家子弟从小都要学习防身技巧,这点颠簸根本算不了什么。丁一虽然自幼孤苦,但在孤儿院生活除了生活上比不上一般人家,但没干过什么体力活,小时候营养跟不上,所以他是体质算是较差的。
嘹亮的军歌响遍整个军营,军营里慢跑出一队队士兵,大约也有3000人左右,不到5分钟,操场上就站得整整齐齐,标枪一样竖立着。
这时,各个班的教官也相续到场。
“立正。”教官年龄不是很大,175公分左右,剃着板寸头。
队伍不是很整齐,松松垮垮的,大部分人都没有缓过来。不少人正在交头接耳,嗡嗡说话声使场面越显嘈杂。教官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眼神严厉,透出一阵寒光。
“立正。”教官声音高了一度,压过了嘈杂的声音。
“沿操场跑5圈后集合。”话音刚落。同学们立即发出巨大的抱怨声音,大家都左望望,右看看,却没有人动。
教官的眉头又狠狠的皱了起来。
“沿操场跑10圈后集合。”
同学们觉得苗头有些不对,一个胆大的同学问道:“刚不是说5圈的么?怎么又变十圈了。”
“就是,就是。跑10圈那不是要人命吗。”那同学见赢得大家的赞同,有些得意的看教官。
“15圈,不跑完没有饭吃。”
“你哪来的教官啊,你说15圈就15圈,还有没有人权了。”一个女生从队伍里站出来道。
“20圈。”教官一脸铁青。
“你......。”
“25圈。”
那女生也不敢说话了,退到队伍里,但眼睛还是不服气的瞪着教官看。400米的操场要跑上25圈,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能考上燕大的大部分都是书呆子类型,不要说25圈,平时估计两圈也跑不完。
“你们不要跟我说什么人权,我读书少,不懂那些个大道理,就是个穷当兵的。我只知道,你们站在这里,我就是你们的教官,你们是我的兵。军人的职责是什么,是保家卫国,是服从命令。往后20天里,我说的话就是命令,我说的话就是人权。现在全体都有,向左转,起步,跑。”
不知跑了多少圈,丁一只觉得脚步异常的沉重,就好像绑了百八十斤的铅块,每像前迈开一步,就要使出全身的力气。两眼已经看不到路面,细煤渣铺成的跑道从一条变成了无数条。肺部就像被火燎过一样,剧烈的呼吸使得胸口疼痛非常。汗水早就湿透了衣服,嘴唇干裂,想用舌头润润,切连舌头都麻木了。
丁一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他只知道,每当他快要晕倒过去的时候,胸口的铭牌都会发出一阵冰冷的能量流,刺激他的感官,使得他能够坚持下去。
慢慢的,丁一发现自己的感官逐渐消失,似乎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无数的空间粒子围绕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臂旋。无数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空间粒子,向着臂旋中心靠近,消亡,补充。不知过了多久,臂旋的中心出现一颗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巨大粒子,就像一颗刚形成的星球。
丁一想靠近些,好看得清楚。空间好像知道他的想法,瞬间把他的视线转移到臂旋中间,那颗刚刚形成的光球。
光球好似混沌,不断的吸取周围的光球,细小的光球就像是能量,不断的注入混沌之中,逐渐形成黑白二色。
白色上升,黑色下降,泾渭分明。不知过了多久,白色的能量不再上升,黑色的能量不再下降。中间出现一条彩色的能量将它们分隔开来,丁一总感觉这个图案非常熟悉,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想着要靠近一些,好看得清楚。
突然空间一阵晃动,迅速坍塌下去,快得丁一根本来不及思考,就跟着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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