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笑着反问道:“什么事,刘强你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
我说:“不知道,我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事。”
包女婶却一脸担心道:“呀,小强子,你不是做坏事了吧。”
村长道:“小强子是做了好事不留名。坏事,亏你想得出来。”
我纳闷道:“好事,我能做什么好事?”
我本打算在家里修练《天髓》里的心法,包大同这么一说,我也想去看看几年不见的老朋友变化成了何等面目。
地上残留着昨夜的雨渍,道路经过太阳一天的暴晒,依然泥泞。
走到李国华家门口,看着那瓷砖粘成的门墙,门头上亮着一盏灯,灯光打在底下的瓷砖上,写的是:紫气东来,四个字。
包大同道:“现在国华家可是我们村的万元户,整个乡属他家最有钱,平时,晚上来他家玩的人可多了。听,里面正乱着呢。”
其实我早到听到了里面有许多人,开始都像在窃窃低语,一个人在讲话,包大同听到里面讲话时,众人已经随便说话了。
我们走了进去,靠,几年不见,这小子家变得可真大真气派,好像过去的地主老财家似的。
左边一间屋里支着几桌人在打牌,右的那屋里是一群娘们在瞎扯,中间的屋子却垂着一道门帘,看不见里面人在做什么。
包大同叫了声:“国华。”
正屋里,忽然传来一声笑,听有人应了一声,然而,这时我忽听到一个女孩轻声笑着说:“大家注意了,那个傻子来了。”
我眉头一皱,拉住了包大同,低声道:“大同,我性情变回来的事你可有跟其他人说。”
包大同眨眨眼,恍道:“没有啊!”
我说:“没有就好,记住这事谁也不要讲,这是我们的秘密。”
包大同笑道:“强哥一句话,尽管放心,就是不知道俺娘那大炮嘴会不会乱说。”
我笑了笑道:“大婶都拿我当自家人了,难道还自家人说自家人。”
说话间,一个英俊高大的年轻人掀帘走了出来,三七开分的长发,白净的面皮,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捧着一捧瓜子,正磕得起劲。
靠,油头粉面的小子,西门庆戴眼镜,他妈的假斯文,我记得李国华当初的成绩仅在我之后。
听他道:“大同,怎么光喊话不进来。”却像没看见我一样,亲热的拉着大同的手臂,道:“大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事?”
“这个学期我要转入一中了,就是说咱们可以在一个学校学习了,你可要照顾我哦。”
“你怎么?”
李国华扶了扶眼镜,神秘笑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社会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哈哈,不说这个,进屋喝酒去。”
包大同嘿笑道:“我是说你怎么戴眼镜了,读书太多,用眼过度,近视了?!”
李国华更是拍着包大同的肩膀哈哈笑道:“读书,我李国华用眼过度也只会是因为看女人过多。近视,没有,这是个平面镜,装点门面用的,到了重点高中当然要有重点高中生的样子,起码也得混副眼镜啊。”说着不知是有意抑或无意的瞟了我一眼。
这时,才忽然发现有我这么个人,走到一脸木呆的我面前,道:“刘强啊,以后到学校还请你多照应的点,有谁找茬,您可要护着点小弟。”说着,伸出两指捏着我的脸颊抖道:“听见了没有啊,笨蛋-----”
包大同看了我一眼,对李国华道:“国华,你别太过分了,强哥家刚发生意外,你不要再打击他了。”
李国华哈哈笑道:“意外,他懂什么,他就是一个傻子。大同,我就欣赏你这点,都一个傻子了,还成天强哥强哥的叫,他何德何能,配当得上一声大哥。你呀,是不是小时候给他欺负怕了,别担心,他傻了,傻子有什么怕的。”
我靠,他妈的你才傻,你们全家都傻。傻就傻,老子一傻到底,我干脆往他手上“卟卟卟”的吐起了口水。
李国华想一把把我推开,不料却被我身上一股反弹之力一下弹得跌座在地上。
哎哟!李国华叫了一声。
他家是水泥砌的地面,这下屁股没摔成四半算他走运。
李国华忽然奸笑一声,理了理衣服,道:“好好相处,对对,好好相处,走走,大同屋里喝酒。”
转头对我干笑两声,道:“强哥,你也别愣着,进来吧。”
他搂着包大同的肩匆匆走进屋里,对里面的的人低声道:“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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