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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地板上留了一滩鲜血,黑炎剑消失了,常晓军也不见了。
常晓军去哪了?
他哪都没去,他还在客厅里,只是……化了。
黑炎剑激发了他所有的愤怒和悲伤,他完成了最顶级的风化。
这些年他一直在有意的压抑自己的情绪,因为他发现只要控制不好情绪时,就会有那种要化的感觉,为了不发生意外的事,他一直都没敢真正释放过自己的情绪,所以久而久之的,想释放也就有障碍了。
就像刚才,看着父亲被杀,他长大了嘴,却怎么也哭不出来,那种巨大的、不可承受的痛苦压在他心里,把多年都压抑的情绪都勾动了,这就像欲喷的岩浆堆到了火山口,只要一个契机,就会不可收拾的喷薄。
而这个契机就是那黑衣人的黑炎剑。
黑炎剑破胸而入的疼痛彻底激发了常晓军心中的苦楚,当时他明显的感觉自己要化成无数颗粒子向四面八方爆散。
他像是受过训练似的,下意识的强迫自己控制住那种形势,可极大的苦楚和多年来一直在压抑的情绪其爆发力是不可估量、无法控制的,结果他歪倒在地上后,就完全没了意识,身体随之化成奇异的粒子,变成了飘逸的微风,瞬间爆散在空中。
幸亏他有多年训练的根基,否则只要一爆散,心智就会变得消散无形,想再恢复回原型,那只能是痴人说梦。
而现在,失去意识后,他竟然在没意识的状态下守住了心神,爆散的每一颗粒子虽然在游离,但其实还都在他无意识的掌控之中。
不一会儿,那些游离如风的粒子就又回到了地板处,由虚变实,又慢慢的凝聚、勾画出了他的身体,他随即复原了,只是在心脏处多了一条深深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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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晓军再次有意识时,已经是三天之后。
他感觉自己躺在软软的地方,想睁开眼看看,但发现自己的眼皮一点都不听话、很疲惫,必须再休息一阵才能睁开。
这时他胸口传来隐隐的疼痛,这让他想起了晕倒前那骇人的一幕。他又想到了他老爸被融化的情景,想着胸口就开始抽动,他想哭。
一想哭,他胸腹颤动的就更厉害了,伤口被拉扯着也变得更疼,而一疼就更增加了他想哭的动力,增加了想哭的动力就让他更想哭,更想哭也让他胸口抽动的更厉害……
就这样恶心循环的发展,到最后,他身体已经疯狂的颤动起来,甚至伤口都要爆开了,可眼泪就是流不出来。
这时他耳边传来了一个很关切的声音:
“放松,晓军,别激动,放松……”
他感觉到有一只纤柔的手儿抚在了他额头上,这让他着急的情绪舒缓下来。
他慢慢的睁开眼,映入眼的是一张精致、文静却略显疲惫的俏面孔。
是常佳。
常晓军一见到常佳,流不出来的眼泪就像破了堤的洪水一般,“哗”的就溢了出来,他用很虚弱的声音迫不及待的讲道:“佳……佳姐,我爸……他死了……呜呜……”
听到这个噩耗,常佳迷离的眸子剧颤了一下,晶莹的泪珠随即在眼眶上打起转,但她强忍着没哭,而是安慰道:“你先别想这些了,先好好休息。你受了伤,不能激动。”
现在的常晓军哪能不激动?
他颤着胸一阵大哭,像是故意要用胸口的裂痛来惩罚自己似的。
见到弟弟这样,常佳也忍不住了,她使劲一咬牙,低泣着走出了病房,把常晓军留给了护士照顾。
护士给常晓军打了镇定针,这样才让他踏实下来。
常晓军又进入了梦乡。
再睁眼,已经是午夜。
这时,常晓军已经冷静下来了,镇定剂发挥了作用,大哭也宣泄了情绪,他头枕在枕头上慢转着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级高级单人病房里。
窗子就在他左边,窗帘只挂了一半,如水的月光顺着另一半窗子洒进来,把病房照的异常宁静,也异常冷清。
这间单人病房虽然很高级,甚至可以说豪华,但它毕竟是病房,就算设计的再像家里,那些冰冷的仪器也还是暴露了它的不详。
天煞孤星。
这是常晓军平静后脑子里爆出的第一个概念。
已经遗忘已久的那些诅咒又浮在了他的心里:
大爷走了,老爸走了,老妈更早的就走了……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给他们带来不幸……?
为什么我会给我最亲的人带来不幸……?
为什么我会给我最亲的人带来不幸而我却没事……?!
这就是天煞孤星吗?!
常晓军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生气,他气愤自己,气愤自己的命运。
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一个比气愤命运更严峻的问题:
如果自己是天煞孤星,那还会不会再克亲人?
如果会,下一个是谁?
是……啊!
常晓军不敢再想了,他挣扎着坐起来,沉沉的呼了几口气,缓了缓因为起坐而牵动到的胸痛,然后扫视一下周围,发现床边的桌几上有部手机,是常佳的手机,看来常佳还在。
他不待多想,费劲的爬过去拿了手机,片刻犹豫后,拨通了那个一直藏在他心底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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