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平随着黄巾力士向着天门走去,远远的,已是能看到云雾缭绕中,那汉白玉石堆砌而成的巨大门禁,金光闪烁的南天门三个大字,清晰可见。
突然,一阵怪风传来,眼前的景象顿时模糊了起来,原本在前方领路的黄巾力士瞬间了踪影,南天门也渐渐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那怪风,极其猛烈,一时三刻之间,竟是刮得韩平连眼都睁不开来。
等再次能看清楚东西时,韩平却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梨木大床和梳妆的铜镜给韩平带来了两个信息。第一,自己应该是到了仙界了,只不过不是预想当中的天庭,不知何故,南天门附近有人打斗,能量散逸,自己现在所在的应该就是人界,也就是天界中凡人生活的大陆。其二么,现在所在这房间应该是个女孩子的闺房,那粉色的基调让韩平很不适应,这看上去类似古代的环境,万一人家姑娘回来看到自己在她房间里,那岂不是会多出许多麻烦。
韩平推开门就想走,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喧哗的热浪,空中飘散着浓重的脂粉味,还有那丝丝酒香,轻吟浅唱不绝于耳,调笑之声徐徐传来。韩平顿时明白了:娘希皮,原来这里是妓院。
“哈哈,没想到除了我之外,还有道友会光顾这人间的勾栏场所,难得……难得啊。”韩平扭头望去,一身穿月白儒衫的青年,面冠如玉,俊美非常,左手拿着把小扇,右手则是提着酒杯,轻嘬一口,满面的陶醉。
“这……这位道友如何称呼?”韩平颇是尴尬,虽然不是他自己主动走进来的,但被人在妓院捉个现行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只是他特别好奇,眼前这人又是什么身份,仙人逛妓院,这种事还真没听说过。
那人沉吟了一下,开口道:“你便叫我吕岩吧,这是我的本名。”
听到这里的响动,妓院里的老鸨连忙赶了过来,吕大少可是她的大金主,他的一切动向都得仔细的关注,务必要给予他最好的服务,也最大限度得使他的袋中黄金向着自己这方倾斜。
跟在老鸨身后的,那个神情淡然的女子,一袭白色纱衣,粉色的抹胸,竟是让韩平感觉到了圣洁和庄严。
那女子在看到吕岩的时候,眼神出闪过一道亮彩,却很快的没了下去。回复了之前的安然。仿佛这喧天的所在,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只是静静的走到吕岩的身边站定,俱是穿着白衣的二人,一冷一热,风采皆是绝伦,就是韩平也在心中暗赞了一声:当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吕岩拉过那女子的手,笑容满面的介绍道:“来,牡丹,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识得的好朋友,他叫……”
介绍到一半时,吕岩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问韩平的姓名,顿在了那里,韩平连忙接上口道:“牡丹姑娘,小生叫韩平,与吕兄也是刚刚相识。”
先前的道友称呼,二人各自不提,毕竟在老鸨和牡丹面前,有些事是不方便挑明的。
虽然奇怪于韩平突然的出现,可既然是吕大少的朋友,老鸨自然不会有所怠慢,连忙趋身向前,丝巾儿往韩平面上掠过,腻声道:“哟,这位韩相公,怕是第一次来咱这兰芝坊吧,咱这的姑娘可都是一流的美人,我叫几个上来您挑挑?”
韩平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脸色顿时一片通红,连连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是个……正经人。”说到最后,韩平的声音顿时低了下去,就算他再没见识,也知道跑妓院里来说自己是正经人,那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老鸨“咯咯”连声娇笑,轻轻的擂了韩平一拳:“韩相公,您也太会开玩笑了,奴家……笑得肚子都疼了。”
吕岩在旁也是失笑,他虽然不知道韩平为什么会出现在妓院里,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看他那茫然的样子,定不是与自己一样前来寻欢。不忍心他太受窘迫,于是吕岩笑着对那老鸨说道:“王妈妈,你就别难为我这小兄弟了,去找个清秀些的清倌人,给我韩兄弟陪酒就是了。”
老鸨应声去了,吕岩拉着韩平寻了雅间坐下,牡丹姑娘紧随其后,两人相对坐下,等酒菜都上了,吕岩给韩平先是斟上一杯,说道:“难得在这碰到同道中人,也算有缘,韩兄请满饮此杯。”
韩平对这吕岩的观感不坏,虽然人看上去风liu了些,可那飘逸的气质很是让人亲切,比起凡界修士的古板,吕岩明显更对他的胃口,微笑着把酒喝了,韩平开口问道:“吕兄可是在上面做事?”
吕岩楞了下,才反应过来韩平指的上面就是天庭,笑着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那地方不是人呆的,我等闲散人受不了那约束。韩兄应也不是那地方的人啊,那里的做事的,吕某大多见过,却是没听闻韩兄的名头。”
韩平挠了挠头道:“小弟是刚从下面上来的,吕兄未有听过也是正常。”
“下面?”吕岩深深的看了韩平一眼,暗道:如果自己没猜错,他所指的下面应该是凡界,没想到啊没想到,在这勾栏之所随便碰到个人,竟然也会是如此重要的人物。
吕岩闭目不言,右手置于桌上,左右掐算,过得许久,才自恢复过来,许是算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意味深长的说道:“韩兄,如果不嫌吕某交浅言深,赠你一句话如何?”
“吕兄请讲。”
“万万切记,‘我’不可丢!”吕岩说得极为慎重,韩平也不敢轻忽,依稀明白些“我”字的意思,但又不是全然明了,只是心头有了一点了悟,感激的吕岩一笑。
还待再说些什么,却是听到门外有响动,那老鸨领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十五六岁小姑娘走了进来,轻瞄了韩平了眼,对那小姑娘言道:“好好照顾韩公子,听到了没有?”
小姑娘点了点头,依偎着韩平坐下,只是那身子有些僵硬,韩平也颇不习惯这种亲近,尴尬异常,两个都是不历人事的年轻人,偏偏凑到了一起,机械般的动作看得吕岩这个老鸟暗笑不已。
牡丹姑娘暗嗔了他一眼,低声道:“你知道韩公子是初来这场所,还给他叫个清倌人,这不是存心寻他难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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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刚醒……头疼啊,以后要少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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