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所有到得月楼提爆米花的人都看到得月楼贴出的一张告示,大意就是因为生意调整,得月楼不再代理爆米花,霍记也不再生产爆米花。这是怎么回事?所有经营爆米花的酒楼都惊奇非常,断了爆米花的货源,大家就丢失了很大一块利润。有同得月楼关系不错的去问刘君,得到的也是如此的回答,至于真正不再做爆米花的原因,刘君绝口不提。
正当大家非常失望的时候,来凤楼却贴出了经营爆米花的告示,只不过,这次的爆米花不再称霍记,而是改成了李记。来凤楼的经营手法、爆米花的味道也包装,都同霍记的一模一样。很快,来凤楼门前也车水马龙起来,稍稍挽回了因为得月楼开业而损失的面子。
因为这个爆米花生意的易手太离奇了,所以,流言很快传了起来。比较可信的一个版本是说霍木为了救出被李全下了聘礼的甜妹姑娘,拿价值连城的宝贝和爆米花生意同李全做了交换,李全又同来凤楼合作,爆米花生意全部由来凤楼代理。这样双方各取所需,李全要的是利润,来凤楼要的是打压得月楼的手段。
另一个流传比较广泛的版本是,霍木对甜妹倾心已久,在与德州首富李全争夺甜妹的过程中,不惜倾家荡产,一掷千金,终于在这场战斗中获胜。
不管是哪种说法,霍木都成了不少人心目中的英雄。他挑战了李全;他有同情心;他视金钱如粪土;他是个情种,是女人值得托付的男人。
但是,他失掉了太都的东西。
正当来凤楼的爆米花生意做得渐入佳境的时候,世面上却悄悄出现了一种类似爆米花的产品:大米球。很快,大米球就在德州蔓延开来,不但富裕人家吃,连平民都有很多买了当零食,真正进入了寻常百姓家。这对爆米花的冲击是非常大的。奇怪的是,这种食品不是首先从德州兴起的,而是从乡下。那天,来凤楼老板栗凤生的一个侄子从乡下来看他,给他带来了这个东西。他琢磨了很久,以他特有的商人的眼光看出了这里面潜在的威胁,立即把这个情况反馈给了李全。
李全凭直觉就可以肯定,这东西是霍木做出来的。他让人试了一下,果然在爆米花的设备里可以爆出大米花,再用糖粘成球。可是,霍木并没有违背当初的合同。
“哼,年轻人的花样!”他并没有把这当成大事。毕竟整个德州只有自己可以生产爆米花,大米球虽然好,总不能把爆米花的市场全抢了去。自从接手爆米花生意以后,他把爆米花的价格提高不少,利润很是可观。
没安稳多久,栗凤生又送来一样东西,让他的心有些不踏实了。那是一种高粱膨化了以后用糖粘在一起的饼,因为是用本地产的高粱做的,价格比以南方大米为原料的大米球更便宜。他的那些手下不是没想过试爆一些其他的粮食,但因为除了玉米外,其他粮食膨化了以后颗粒都太小,不方便实用,所以目前只生产爆米花。大米球和高粱饼的出现让他大骂自己府上人的愚笨。
这天,忙完了酒店的生意后,霍木和刘君坐下来梳理最近的大米球等生意。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推广,可是采取了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后,小小的大米球生意象水一样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利润虽然少了些,但效果还是不错的,尤其是无形中打击了李全的爆米花生意,让霍木等人解气不少。
“阿木,最近大米球和高粱饼已经卖到了德州的市面上,想必李全也有所察觉,会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刘君对这种情况还是有些担心。
霍木对这些情况也是了解的,他对当下的形势进行了分析:“我想暂时不会引来太大的麻烦。一是最近的舆论造势看来效果还不错,李全他们在道德上是站不住脚的,都知道他从我手里抢走了爆米花生意,所以再明着与我作对,暂时他还拉不下这个脸来。再者,有了官府印押的合同,李全多少也要有些顾忌,只要我们自己不做爆米花,他李全也不能说什么。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还是要做些准备。我已经偷偷放出风去,说咱们这酒店有郭大人和田大人的份子。”
“别人能信?”
“呵呵,信最好,不信也无所谓,反正这种事也不能证实。别人再怀疑,总不能亲自跑到郭大人面前问吧。郭大人即使否定了,别人也会以为他是为了避嫌。我们开业时,他们两人都亲自到场祝贺,还有,我从监狱出来,也是他们二人帮忙,这个地球人都知道,别人不能不顾忌。”
刘君奇道:“什么地球人都知道?”
哟,又说漏嘴了!“那个,哈哈,是这圈人都知道。”
定了定神,继续。“这次针对爆米花搞出来的大米球和高粱饼,算是小试牛刀。后面我还准备了些其他的品种,我们慢慢往外推,不能占领高端市场,就从平民那里慢慢推,迟早能给李全带来威胁。”
“哦?还有什么产品?”刘君好奇道。
“这就要开动脑筋了。其实你也可以想想。”霍木启发他道。
“我?我可没那个本事!”刘君摇摇头道。
“那我说给你听听。”霍木知道刘君虽然不笨,但还没有自己的这种思维习惯,继续道:“还有小米花等等,所有的能想到的粮食,我们都可以拿来试试能不能膨化。然后在形式上创新一下,高粱花能做成饼,小米花我就能做成块,做成条。能做成甜的,我就能做成咸的,做成怪味的。还可以把大米花小米花等等做在一块,可以叫二米花……”
一通举一反三的讲解,令刘君茅塞顿开。“阿木,还是你的脑子好用些,想出来的东西,我们就是学也学不来,别说那个李全了。你那个什么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真是经典啊,非常奏效。起的名字也好,形象!后面的产品还这么做,肯定能给李全点教训!”
霍木笑了,他自信地道:“刘兄,李全的噩梦才刚刚开始。他不是不让我们涉足爆米花生意吗?我们就从这爆米花上给他出难题。用我们那里的方言来说,我准备给他打一场爆米花的人民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