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贾涉的头顶天窍处,就像是饕餮恶兽一般,大肆吸取体内的真元。丹田中那枚洁白光润的真元球,高速的旋转着,甩出无数瑰丽绚烂的白色光点,顺着在血脉流动,迅疾的向天窍处凝集过去。
丹田的真元球就像是永不停歇的发动机,源源不断的分离出大量纯白光点,而天窍处就像是个蓄水库,把那些光点越积越多,全部汇聚到天窍中融化成纯白的真元液体状态,似乎永远没有止尽。
终于,天窍停止吞噬吸取。一丝丝白色真元液似乎象漏网之鱼,从天窍中泄漏出来,淡淡的融入了血脉中,汇入心房不见了踪迹。
就在这时,贾涉的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天窍大穴就象是得到了命令一样,顷刻间拉开了闸门,汹涌澎湃的的倾巢而出,直奔贾涉心房冲去。或许是得到了老人元婴之精的改造重塑,他的心房始终保持着自己跳动的频率,任凭真元液来势汹汹,它依然稳定又快捷的把真元液导引向丹田方向。
当真元液灌注入丹田中,那真元球似乎无法接纳这些变异了形状的真元,顿时爆发出层层白色光芒,去拒绝排斥这些不速之客,奋力的将它们推了出去。。但是真元液铺天盖地一般的浇灌进来,真元球的抗拒力越来越弱。
或许是想做最后的殊力一博,真元球催发起所有真元发出剧烈的波动,迅疾腾放出如同白色火焰般光芒,熊熊焰光形成一片光芒屏壁,迎接着惊涛骇浪般的真元液大潮。隐约中,真元球闪腾出一阵强烈光焰,瞬即淹没无踪……。
源源不断的真元液倾泻如注,丹田内一片真元的汪洋,这明显就是进入了筑基后期,再往前踏出一步,就能道胎结金丹了。以仅仅五岁就达成这样境界的贾涉而言,虽然不是后无来者,但也算得上是前无古人了。
就在丹田内真元渐渐平息下来的时候,突然间,平静的真元之海中,又射出一道银亮光芒,真元极速旋转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贪婪的吞噬着这些真元液,真元液越来越少,渐渐的点滴不剩。
而此时的丹田之内,赫然醒目的悬浮着一枚,银光缭绕,电芒闪耀的球体,安静又缓慢的旋转着。
意识逐渐的清晰起来,耳边似乎听到了女童花语,正在欢呼雀跃着叫喊着什么,贾涉知道自己还活着,并没有去见阎王爷。
贾涉坐起身来,觉得脑海中一片清明,全身似乎充满着用之不尽的爆炸力量,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转动着头四处打量,发觉自己竟然在间竹屋里,房间里东西不多,但是都制作的非常精美,墙上挂了幅字,一个呼之欲出的‘道’字,显得那么狂放不羁。还在疑惑之间,就看到小女童花语,惊喜的看着自己。
“爷爷,爷爷,小弟弟起来了。”贾涉觉得这花语说的真经典,还没等他笑出声来,就看见那女童飞速的跑到一间门前,欢呼雀跃的尖叫着道:
就听到一声清朗的笑声,连忙抬头去看见,正是那老人,一头雪白的长发随意的挽起,垂在身前,长眉善目一脸慈祥,一把银色长须飘飘,就像是画中神仙一般。
“大爷您好,怎么称呼啊,我这是在哪儿啊?”贾涉伸着脖子挥着手问道:“是您救了我吧,谢谢啊。”
“你这娃娃叫什么名字?你家在哪里?”老人同样疑惑的看着他,以一口国标版的河南开封方言问他,贾涉有点晕,貌似这里非常流行河南话啊,随便遇到个人都讲河南话。
贾涉琢磨着该怎么回答,这个世界又没个门牌号码,也没个电话,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人家。
“外面好象有人在喊,你们听见吗?”女童花语象是听到了什么。
“……贾淳,求见老神仙……。”就听到外面隐隐间传来一个凄厉的声音,贾涉一听,啊哟!这不是自己的贾老爹嘛,听这声音怎么觉得那么撕心裂肺般啊?这老爹又演的哪一出啊?他不是出远门去了嘛。
“你们待着别动,我去看看。”老人侧耳仔细倾听后,脸色顿时大变,马上就走出了屋子。
就听到竹楼‘咯吱’声响,沉重拖曳的脚步传来,花语才伸头向外张望去,又马上尖叫了一声,躲进了房间。
贾涉正打算也出去看看,就看到那白袍老大爷搀扶着一个浑身血迹的人,踉跄着进了房间。贾涉被那血赤污邋的人吓了一跳,简直就象是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莫名间,贾涉觉得自己心头隐隐作痛起来。
老人吃力的把那人扶到床上躺着,急促的呼喊:“亦村,你醒醒,怎么搞成如此模样……?”那人一脸血污,双眼直翻,时不时的抽搐着。老人一见情况不妙,就要催发真元来救治这人,才想起自己元婴萎靡,短时间之内不能运功救人。
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越来越情况危急,老人大叫道:“花语,快把爷爷房间里那个红色的小瓷瓶拿来,快。”花语又一阵风似的拿着个红色小瓶子冲了出来,老人手脚颤抖的倒出一粒碧绿的丹丸,掰着那人嘴巴想要喂他,可是那人牙关紧咬,死活都掰不开来,一个剧烈抽搐颤抖后,脖子一歪就没了气息。
“天妒英才,苍天啊,为什么这么无情,我赵昺到底做错了什么啊,要我遭受这样的痛苦……。”老人失声痛哭,任由手中的瓷瓶药丸跌落在地。贾涉噩然走到床边,床上躺着的那人,果然是对他疼爱有加的老爹贾淳。顿时鼻子发酸,眼泪夺眶而出,
“老爹,你怎么了啊?醒醒啊?你要是不在了,我和老妈该怎么办啊……。”贾涉第一次感到,床上的贾淳在他的生命里是那么的重要,或许这就是血浓于水的父子亲情,虽然贾涉的灵魂来自另一个时空,但是他的血管里,流得依然是贾淳的血。
“他是你父亲?真是天意!”老人愕然的看着贾涉在那嚎啕大哭,一把抱起他放在床上,惊喜又急促的说道:“孩子,你可以的,快点运功救你父亲,快。”
“怎……怎么救啊?我又不是大夫。”贾涉张大了嘴巴,看了看那不省人事的伤者,伤心欲绝的问道。
“你盘膝坐下,双手抵住你父亲的背心地方,然后听我命令行事,快。”老人连忙扶起贾淳,这孩子有着不错的道基真元,自己无法运功,就只能指望他了。
“抱元守一,意游先天,灵台中正。神居黄谷,气走玄关……。”贾涉将信将疑的盘腿坐了下来,双手抵住自己父亲后背中间,依着老大爷的口诀,就开始气发丹田,真元涌动了。他好象看到了自己体内丹田里,有一团的明亮耀眼小光球,不停闪放着电芒一样。看着那像个小发电机样的能量体,小心翼翼的摧动出一小部分来,按照口诀里说的方法,顺着双手送出体外。
老人正念叨着行功口诀,突然就觉得一道巨大的力量透过贾淳身体,传到了自己身上,如被雷击一般痛得老人眼前一黑,笔直的弹飞了出去。
贾涉一看,知道自己闯祸了,自己老爹也滚葫芦般的趴到了地上,那老大爷则像个超人一样的飞了出去,摔在竹地板上一动不动,他的一头白发和眉毛胡须都爆炸式的膨胀开来,鼻孔里还似乎飘出了几丝黑烟,就像是遭到了电击。贾涉害怕的看着自己的一双粉嫩小手,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情。
“你,你这是什么妖法?”那老人才哆哆嗦嗦的挣扎着爬起身来,眼前时不时的,还飘飞过一些星星。
“我是无辜的,是你叫我干的。”贾涉一骨碌的爬起身来,拍了拍小手,双手一摊的说:
老人想了半天,一定是这孩子受伤太重,身体发生了什么不可知的变化,唉,真是可怜的孩子,刚刚被救回一条小命,现在又要经受人生三大痛的早年丧父悲剧,可怜的娃哟。
突然又想起那垂死的贾淳,连忙上去查看,意外的发现贾淳有了一丝气息,牙关也松开来了,连忙把药丸给他喂下去,又招呼两个小孩一起把贾淳又抬到床上,这老人才疲惫不堪的坐在床沿上大口的直喘粗气。
“要不要去找大夫啊?”贾涉疑惑的问老人:“流了那么多血,要送医院抢救啊。”
“医院?你是说药局是吧,这荒山野岭的你上哪去找大夫?”老人看着自己头发须眉直直四处蓬张,苦笑着摇头说道:“再说了,就算是找到大夫,也不见得有老夫刚给你父亲喂下的那粒九转生机丹有用。放心吧,你父亲的伤不象你受伤那么严重,吃下这九转生机丹后,一定没事的。要知道,这可是皇室秘药哦。”
贾涉半信半疑的看着老人,心里直嘀咕,但是自己现在是个五岁小屁孩,人生地不熟的,再急也没辙啊。
这时候,床上的贾淳发出了一声闷哼声,似乎清醒过来了。他吃力的睁开眼睛,印入眼帘就是须发虬张,宛若怒狮的老人,不禁就想笑。暗想道:这老主人莫非转性了,竟然搞了这么一个威猛的造型,和往常那缥缈脱尘的神仙风采,实在是判若两人啊。
转眼间,贾淳还看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不觉大是惊奇,正要开口询问。而一边的贾涉,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自己曾经在书上看见过的一段记载。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谁了……。”他手指着老人,大声的喊了起来。
“你是祥兴皇帝赵昺,南宋王朝的最后一个皇帝。你,你……不是在海南崖州,被蒙古人逼得跳海了嘛。”贾涉激动口沫横飞,全然没有发现,老人眼中寒芒闪现,隐隐间杀机顿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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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日报】-太阳公公现场报道:
赵昺:(1271-1279年),宋端宗病死,他被陆秀夫,张世杰拥立为帝,年号为“祥兴”,与此同时,南宋右丞相文天祥在五坡岭(今广东海丰)被元军统帅张弘范的弟弟张弘正所俘,其统领的督军府从此瓦解。后迁到崖山(今广东省新会县南),在元军追击下,由大臣陆秀夫背着投海而亡,终年9岁。墓在今广东深圳赤湾村。
1963年,我驻军偶然发现了掩映在荆丛中的帝昺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