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老婆,那白衣女子一行人去哪里了?”贾涉看不见了那抹白色身影,顿时就觉得心头空荡荡的。
“没注意啊,我刚刚收拾完这些碍手碍脚的狗奴才。”花语微微喘息着擦拭着额上的细汗。
“少侠,我们看见啦,那伙人往东门方向去了。”旁边有好事起哄者,立即抢着回答,贾涉转头一看,正是前面被他抓胸的那猥琐肥男。
贾涉回转头看着掌中那呼吸困难,一张青白脸色紫红的辫子男,冷哼一声就把他摔在了地上。
“下次别再让本公子遇上,否则就不会象今天这样便宜了你。”贾涉和花语,从围观人群闪开的道路中,也向着东门走去。
“敢问……少侠尊姓大名,日后也好再续交情……。”那趴在地上辫子男,眼睛尽是一片狠毒。
贾涉停下了脚步,转身仔细又认真的盯着那辫子男,他好不容易鼓起的一点勇气,在贾涉冰冷的眼神下化为乌有。
“猿童烧丹烟霞处,吾本危楼神仙家。”贾涉潇洒的扔下一句从他老爹那里剽窃来的诗句,仰天长笑的带着花语,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人群。
那白衣纱笠女就象有无边的魔力,让贾涉全身心的集中在一个念头里:我要看她的真面目。
两人朝着东门方向,一路沿街询问行人,最后确定了那一行人出了城,骑着马朝东南方向去了。贾涉这会倒是有些相信那个锦袍恶少的话了,这个时代,蒙古人对军器马匹都是管制的非常严格,普通百姓是没有资格拥有马匹的。象刚才那行人,手执棍棒策马远来,肯定多少有些问题。
贾涉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微笑着双肩轻耸,拖着花语的纤手就飘飞起身形,金丹真元激荡处,有如轻羽一般随风而去,两人就顺着方向,追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贾涉他们太快,还是那行人根本就没有往东南方向来。远远的都望见了文昌县那临河而建的低矮土墙,也没发现白衣女子的形迹踪影。
贾涉不由心情暗自低落,现在再回头寻找,恐怕也为时已晚,就这么和那白衣女子失之交臂,只觉得满是失落遗憾。不过看到花语娇喘嘘嘘满头香汗,贾涉也觉得心中过意不去,为了一个莫明其妙的陌生女子,就不问缘由的千里飞奔,真是自己脑子搭错筋了。
“花语老婆,赶了这么老远的路,让你受累了,我真是过意不去啊。前面有座小县城,我们就去那里投宿歇息吧,顺便也吃些好的,祭祭五脏庙啦。”贾涉满脸柔情的把花语脸旁的一缕散落的发丝,轻轻的撩到她的耳后。
“没关系的,只要涉郎愿意,就算是天涯海角,奴家也会心甘情愿的跟在你的身边,除非你不要我了。”花语眉目含春,深情款款的望着贾涉。
“涉郎,花儿落在井里,是你的总是你的。瞧你这色急模样,这野外是万万都不可以的啊。”花语被贾涉撩拨的也是春潮泛滥,脸颊火热的她眼波流转之间,贝齿轻咬红唇,悄声说道:“县城就在前面,我们为什么不进城找家客栈,安顿好了,还不是随你所愿嘛。”
“哈哈,听老婆的,我们这就去开房间啦。”贾涉大笑着,拉着花语就往文昌县城一阵风似的冲去。
……
神女花又红,巫山yunyu浓。等两人心满意足的走出房间,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消耗了大量体力的他们,就近找了一户干净敞亮的店家,点了些当地特色的文昌鸡、抱罗粉、炸豆饼之类的,配上一碗香稠白粥,津津有味的开怀大吃起来。
正吃得兴起时,就听到外面街上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两匹黑光油亮的骏马飞驰而来,一路上撞翻无数路人摊贩,一时间哀嚎声此起彼伏,引得那马上的骑士放肆的放声狂笑。
怒马狂奔,大街中有一个不知谁家的幼童,似乎被吓呆了一般,怔怔的站立着,浑然不觉危险临近了。
贾涉一看不好,连忙放下手中碗筷,就要冲出去救人。忽然间,一道灰色身影扑了出来,一把推开了那痴呆幼童,而那灰影则被迅雷般冲来的马匹撞飞了起来,一直摔到贾涉他们所在的那店家门前。
那撞了人的黑马似乎也崴了马蹄,收势不住翻到在地。马上骑士恼羞成怒的跳了起来,俨然是个喇嘛番僧,身上还背着一个长长的包裹。顿时就气势汹汹的朝被撞到在地的人走去。另外一匹马上的是个西域色目人模样,停下马来冲着自己同伴大声取笑着。
番僧上前一把抓起了那地上仍在痛苦呻吟的人,嚣张的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去,又顺势一脚重重的踹了上去。
“该死的蛮狗,竟然敢阻挡本佛爷的去路,耽误了大事,你担当的起吗!”番僧破口痛骂着,忽然凶睛大睁,一个手掌暴然涨粗起来,显然是藏教密宗的大手印,朝着那人就轰了下去。
就见红色身影一闪,番僧粗大的手腕就被人死死的拿住了。他惊异的抬头看去,一个穿着大红锦袍,面如白玉,俊美英气的的青年人,正冷冷的盯视着他。
“滚开,蛮狗。你想要造反嘛?”番僧叫嚣着大吼。
“你可别血口喷人,闹市纵马还恶意行凶,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贾涉也被着番僧嚣张的态度给激怒了。
“王法?和你们蛮狗还谈什么王法,去死吧。”番僧怒喝一声,另一只巨灵般的大手印就横扫了过来,贾涉仰身闪过,就发觉手中一滑,那番僧有如泥鳅一般脱开了他的掌握。贾涉不由认真了起来,看来这藏密功夫,还是有点花头啊。
就见那番僧脸色狰狞发紫,双手翻飞变化起来,贾涉一看就知道这是释封印兽的手法,不过他现在已经是进入了金丹期,对于敌手的气息强弱,有非常清晰的掌握判断。这番僧的实力不过是和花语不相上下,他当然不会放在眼里。
“【狂獒·显】”在番僧的狂声大笑声中,顿时就出现了一只形若怒狮般的巨大藏獒,浑身黑棕毛发呲张,残暴的眼睛上方,更有两块黄色斑点,显得更加恐怖凶恶,口角处锋利的獠牙,滴落着腥臭的涎液。在番僧的指挥下,猛地人立而起,恶狠狠的扑向贾涉。
围观的众人连声惊呼,胆小的更是闭起了眼睛不敢再看。唯有花语,安静的坐在餐桌前,帮贾涉的碗里,又添了块鸡肉,等着他回来好吃。
“好你个番子,竟然在闹市释封印兽,也不怕伤及无辜吗?”贾涉怒了。
“你们这些蛮狗,死在本佛爷的神兽下,也算是你们的福气啦。哈哈哈!”番僧放肆的大声怪笑起来。
“既然你自寻死路,就怪不得本公子超渡你上路了。”贾涉真元催涨,掌中电芒暴涨起数丈,有如牛刀杀鸡一般,将那不知死活的密宗印獒,连同还在洋洋得意的番僧,劈的碎裂数段,喷溅起血雨腥风一片。
贾涉再次发出电气真芒,有如天网一般,将那些碎肉血水包裹起来,电光闪耀间,一切都灰飞烟灭的化为了乌有。
这时候,就听得四下死寂无声中,“噔”的一声低暗沉混的金属声响起,贾涉惊讶循声望去,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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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日报】-太阳公公现场报道:
色目人:元朝对除蒙古以外的西北各族﹑西域以至欧洲各族人的概称。“色目”一词源於前代﹐意为“各色名目”。元人使用“色目人”之名﹐就是指其种类繁多。
常见於元人记载的色目人﹐在种类繁多、名目不一的色目人中,以回回人为最多,因而有时也用回回人代称色目人。回回人外,还有汪古人(今内蒙古大青山一带),阿拉善人(又称河西人,今宁夏、甘肃一带),畏兀儿人(即今维吾尔先民,当时主要在新疆东部),哈剌鲁人(中亚巴尔喀什湖南一带),康巴人(中亚咸海以北一带),钦察人(中亚黑海以北一带)、阿速人(西亚高加)、阿儿浑人(中亚七河流域至楚河流域一带)等。当时的欧洲人(称发郎或指郎人)当然也算色目人。
色目的上层人物﹐有的是军队将领﹐有的是政府官员﹐有的是勾通官府的大商人。色目官员在元朝各级政府机构中zhan有一定地位﹐他们可以担任汉族官员不能担任的职务﹐如地方政府的达鲁花赤﹔一般则规定蒙古人任达鲁花赤﹐汉人任总管﹐色目人任同知﹐以便互相监督。
在科举考试和入仕方面﹐色目人享有的优遇几乎与蒙古人相同。色目人犯重刑﹐与蒙古人一样由大宗正府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