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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梦境?重生?

风凌天背着旅行包,惬意地在大街上走着。

自一年前心血来潮,决定去流浪,他便将两年来打工所挣的钱全部汇给父母,背上旅行包,踏上流浪之途。

他此刻所处的位置乃是祖国西部的边缘城市。一年时间,他或步行,或坐火车、汽车,踏遍了大半个祖国。

其时是仲夏深夜十二点,但因为作息时间不同,此刻大街上还是人来人往。

红绿灯闪烁,他同行人一起等着红绿灯变换。

忽然,前方一个小孩往街道另外一边跑去,而行使的车辆显然来不及停车,眼看一辆大卡车就要撞上小孩。

[糟糕,那小孩!]

风凌天不及思索,猛地冲上前去,往那小孩扑去。

就在他刚要碰到小孩的身体时,小孩忽然转身,对着他诡异地一笑。而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穿透了那个小孩的身体,扑了个空。他想止住身体,却因力道用老,扑到在地上。

在地上滚了滚,他刚翻身爬起,想离开街道,却骇然发现一辆大卡车直冲向自己。“碰”的一声,一股大力传来,他的身体顿时被撞飞。

身在半空的他,恍惚间似乎看到原地,那小孩的身影从卡车上浮现,对他得意地笑着。

胸口一道白光闪过,他瞬间失去知觉,而他的身体,也在空中消失。

街上的人诡异地看着这一切,先是这个青年突然发疯一般扑向大街,而后快速起身,被大卡车撞飞,在半空消失。

“老婆,快看,又有人升天了!咦,我为什么要说‘又’?”

“哇,骇客帝国现实版……”

“哇,神仙啊!”

“切,肯定是有人重生了!这个月,这样的事情都发生好几起了。”

“大哥,你怎么知道?”

“嘿嘿,一看你就不是网络文学的爱好者,这类事件,在起点中文的小说中简直不胜枚举!佛家所言的因果愿力,有这么多网络文学读者,看了这么多书,其愿力多么庞大,就算是再不可思议的事情,也会成真的!”

“哇,不是吧!我也想重生……”

……

风凌天吃力的挣开眼睛,眼前出现两张熟悉而陌生的年轻面孔。那面孔,同记忆中小时候的面孔渐渐融合到了一起。

“爸、妈?”他有些迟疑地道。

“天儿,你醒了!头还疼不疼?”母亲含着泪水,关切地问道。

“头疼?”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却摸到一层绷带,“我记得自己被车撞了,怎么会在这里?还有,爸妈,你们变年轻了啊!”

母亲闻言,面色大变:“天儿,你不会是鬼上身了吧?怎么说胡话?”

父亲在一旁冷哼道:“什么被车撞?你小子不要想蒙混过关。老子辛辛苦苦赚钱供你读书,你却在学校和别人打架惹事,等你好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听了父亲的话,母亲恍然,但随即又不满父亲对儿子的凶恶。

“天儿受伤这么重,你就少说他几句!”母亲狠狠地瞪了父亲一眼。

父亲嘟囔道:“你就知道宠他,看把他宠成什么样了……”在母亲的注视下,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消失。

风凌天诡异地看着这一切,他脑中一阵迷糊:

[打架?从小到大,可从来没有和人打过架啊!还有,父亲的态度?记忆中父亲的脾气很暴躁,何时这么低声下气给母亲说话过?向来他都是大男子主义,母亲有什么反对的,向来他都不会理会的,有时候恼羞成怒,还会对母亲拳脚伺候。]

他头疼的摸着脑袋,却骇然发现自己的手变小了,似乎,只有七八岁的身体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母亲见他的样子,心疼地问道:“天儿,你怎么了?”

风凌天摇了摇头,对她道:“我没事,只是有点迷糊,爸、妈,你们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母亲还要说什么,却被父亲拦住。“让他自己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吧!学习成绩不怎么样,却总是惹事生非!”

说完,两人转身离去。

风凌天茫然地望着墙顶。

[重生了吗?可是,为什么和记忆中不一样?记忆中的自己,小时候一直都是循规蹈矩的,成绩好,而且从来不惹事生非。可是,听父亲说,好像自己经常做错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之间,他只觉得胸口一阵火热。

他心中一惊,手抚上胸口,入手处有一个突起,这个突起触手滚烫。他揭开胸口的扣子,低头看去,只见胸口正中,一块发着红光的玉石,嵌在胸口的肌肉里,丝丝红光宛如细丝一般,不断地往肌肤内渗透。

[这,这不是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玉石吗?]

这块玉石,是他流浪途中,在天山的一个石洞中捡到的。当时他以为是什么值钱的宝贝,找玉石鉴定的人鉴定,鉴定人告诉他,不过是一块普通的鹅卵石。但他不相信,他始终觉得这块石头很神秘,而且他也很喜欢,便用一个香囊装住,挂在了胸口。

[为什么?为什么这玉石会嵌入我胸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小孩,那个小孩,为什么会突然消失,还有那样的笑?难道他是鬼魂,再找替死鬼?]

[自己,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七八岁的时候?重生?可是,为什么父母口中的自己,会和记忆中的自己完全不一样?]

[啊!胸口好烫,头好疼、好晕,好像要炸开一样!]

“碰”的一声,大脑中一阵巨响,就像之前被车撞一样,陡然间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胸口传来,他又晕了过去。

……

这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一个六岁小男孩在茅草屋中挑灯夜读。

同样的小山村,这个六岁小男孩爬到邻居家的李子树上,不断的将李子塞进嘴里,还不满足地往口袋里装。被邻居发现,这个小男孩在树上猛地摇动,将熟透的李子摇落,而后对邻居做了个鬼脸,哧溜爬下树,撒腿就跑。

这是一所破旧的小学,一个七岁小男孩坐在简陋的教室里,聚精会神地听老师讲课。下课后静静地坐在座位上,专心练字。

同样的学校,同样的教室,小男孩和同桌的另一个男孩小声地说话,一只小手将前面女同学的长发捏住,时不时拽上一拽,惹得那女孩小声的哭泣。下课后,更是到处惹事生非。

……

风凌天幽幽醒转,昏迷之后,大脑中两种记忆不断纠缠,让他如同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那个可恶的小男孩,是这个‘我’吗?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我’存在?]

他往胸口看去,却发现玉石已消失无踪。

[那玉石,去了哪里?]

[这是梦吗?对了,一定是梦,只有梦中,才有这么诡异的事情发生。据说人在临死前,大脑会高速运转,使人置身幻境之中。那么,我定然是被车撞之后,陷入意识幻境当中了。如果这是梦,请让我醒来。我宁愿死去,也不原意接受这么一个恶劣的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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