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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至高无上

聂士臣大将军,宋庆上将军钧鉴:

自六月一日以来,俄狄新增三十万援军,陈兵斯柳迪杨卡,马窥恰克图。共和举国震动,恐北庭都护府独木难支。余闻中书门下数名参政,已垂询枢密院,欲举国动员,兴长江诸省民兵北上。国内各大报纸,议论纷扰。慰庭以为,小题大做尔。

此次北亚之战,为慰庭首倡,其意有三:

一、解除赤塔以及雅布洛诺夫山地要塞群对共和的威胁

二、歼灭俄军有生力量,促生俄国国内进步力量之武装革命。

三、稳定北方边防,为共和与中亚和东南亚地区之人民友好往来提供和平稳定国际环境。

我北庭军共计二十个步兵师,四个骑兵师,仅正规军力,就超过四十万众,远多于俄狄。而目下局势,冯华浦(冯国璋)领东路军已破尼布楚、赤塔,雅布洛诺夫山脉要塞旦夕可下。

目下在乌兰乌德坐镇者,乃张金波(张锡銮)也。当年甲午之时聂大将军提典北庭都护府,金波已是第二十二师提督,亦在衙下听令,位列慰庭之前。金波兄勇猛刚健,数十年前“快马张”就已声威远播。其领西路军以来,可称得上兢兢业业。贝尔加湖南岸与俄军对峙,有金波坐镇,万事无忧。

待要塞攻破之日,余即令主力移师于乌兰乌德,以竞全功。

目前所虑者,唯中书门下诸参政不通军务,贸然举国动员,天下骚然。使列强小视我共和还在其次,东统诸盟国亦未免对我共和之军力有所怀疑,更有甚者,劳民伤财,国疲民蔽,则慰庭罪无可恕矣。

聂大将军,宋老将军戎马一生,对北亚局势,定能洞察秋毫,明见万里。如中书门下果有全国动员之要求,望能封还,并劝服诸参政。慰庭担保,九月以前,定然全歼来犯俄狄,以安边境。中书门下与枢密院静待佳音即可。

敬礼

北庭都护府

袁世凯谨上

此信随北亚战局报告附发(这是袁世凯私人写给枢密院左右枢密使的信件)

袁世凯在信中所提到的张锡銮,张金波,此刻正坐在乌兰乌德首府乌兰柏兴,盯着眼前的大比例地图,手上的烟斗杆在地图上滑来滑去。

南线的伦南坎普夫的第一集团军被良弼死死的堵在了贝尔加湖和漠北边境的之间,萨姆索洛夫的第二集团军还不清楚,据情报显示,应该是和张锡銮自己率领的4个师隔湖相望。自己目前只有13个师,约二十万人的兵力,后勤也没有优势,要消灭俄军不大可能。但只要自己坚持住,等东线的雅布洛诺夫山脉打下来,共和就赢了。

张锡銮在共和军中服役已经超过30年了,没什么太大的功劳,但也没有犯过什么错误,年轻的时候靠着快马双枪,在和平的北庭军中闯下了名头,得到了迅速的提升。

甲午战争期间,张锡銮就已经是二十二师提督了,身居高位,自然不能再依靠自己单个的勇猛。张锡銮不像同时代的左宝贵那么正气凌人,也不想袁世凯那么心机深沉。他只会一丝不苟的执行都护府和枢密院的命令。

现在,张锡銮以多年苦劳坐到了西路军都督的位置上,又能怎么做呢?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结硬寨,打呆战是最好的,也是最省事的选择了。

张锡銮依着地图,推想着俄军可能行动的方向。按照西路军典军提供的材料,俄军是没有力量突破良弼在贝尔加湖南岸的防线的,那么,他们只能向两侧延伸战线。如果向北的话,他们就要沿着贝尔加湖走,绕一个大圈,然后对上张锡銮的四个正旗师。这样做,显然是得不偿失的。那么,向南呢?沿着克色纳克图达巴汉,进入蒙古境内的唐努乌梁海。虽然这里丘陵和荒原也不好走,但比绕过贝尔加湖要强多了。

“来呀!”张锡銮大吼一声,副官应声而入。

张锡銮道:“我命令,记录。”等副官准备好了,张锡銮接着说:“兹命令正红,正白步兵师,蒙古土谢图、三音诺**兵师,迅速转移致唐努乌梁海待机,等候下一步命令。”

副官记录完毕,张锡銮又说:“命令除发给各师以外,给都护府,枢密院各一份。”

“是!”副官敬礼,离去。

张锡銮又回过头来看地图,地图上标明了大大小小的图例,按照常规的打法,俄军一定会向南进攻,这样不仅可以试图包抄良弼的四个镶旗师,还可以把战火推进共和境内,取得政治上的影响力。如果是张锡銮自己,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他越想越有道理,不由得有些得意起来。他要在唐努乌梁海布置一个大大的陷阱,让俄国人吃不了,兜着走。自己年龄也大了,打完这一战,按共和惯例,可以晋一级军衔退休。

………………

第二十五师骑兵营驻地,把总张作相正在给大家布置任务:“我们派出去的工兵,有三十多个小组没有回来,现在,我们以伍为单位,出去找他们。”

没人说话,张作相问:“有什么疑议没有?”

“没有!”众人齐声回答。

“解散!”

等回到了营房里,阚朝玺发牢骚道:“西西伯利亚这么大,怎么找,碰到俄国人的大部队怎么办?”

啪,马占山在桌上猛地一拍,说:“打得过打,打不过跑,跑不了死。废什么话。”气氛一下子变得紧绷了。

阚朝玺把以前做城管的一些坏毛病带到了军队里,马占山一直不是很看的惯

冯玉祥见状,温声劝说道:“老阚啊,如果我们散在外面没回来,师里也会派人去找的。三十多个伍,一百余号人啊,总不能音信全无的就没了。”

阎锡山道:“他们在外面,再待几天,带的干粮都没了。不过北亚水源丰富,现在又是夏天,小动物什么的还有不少,应该能坚持。”众人开始讨论明天出发搜寻的路线。

洪代珍轻轻的对张宗昌说“伍长说得对,我们共和军,绝不会丢下一名战友。战友,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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